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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只得闭嘴,却又把眼神投向了陈三立,陈三立摇了摇头,他只得作罢,两人见没什么事了,便退了出去,桃红给我上了一盘点心,我吃了两块,却觉得没什么味道,就这样卡在喉咙里,难受的要命,好容易咽了下去,心里却更不舒服了。
看了桃红他们一眼,轻轻地道:“你们出去吧,我想静一会儿。”
几人向我微微弯了下腰,便都出去了,整个船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想着刚才那三人被鞭打的惨状,我心里有些不落忍,可是一想到如花,我就有一种狠不得掐死他们的冲动。
萧大人跟着陈三立进了他的船舱,追问道:“陈大人,为何你不劝劝格格?”
陈三立笑着请他坐了。又叫人沏了一杯茶给他,道:“萧大人,您想想,这八旗兵一路上可有安守本份?”
萧大人摇了摇头。陈三立继续道:“出了这种丑事儿。若是不要了他们三人地命。还有那么长地一段路。咱们只怕还有几年才能回到大清国了。若是这些八旗兵还是如此胡闹。萧大人觉得格格还能服众吗?”
萧大人叹了口气道:“我自然也是知道格格是要杀鸡给猴看。可是那三个人。第一是在旗。第二。家中多少都有些人是在朝地。万一暗中给格格使绊。如何是好?”
陈三立看着萧大人。叹道:“萧大人。如今天高皇帝远。只能如此才能压住那些人。罗大人也必是会趁着今天把他们全部打散。分到各船去地。对于这些八旗子弟。倒真是需要使一些非常地手段才行啊。”
萧大人点点头。无奈地道:“罢。老夫也不帮他们求情了。”
连海趴在自己地床上。背上火烧火燎地疼着。王太医已经给他上过药了。可他还是觉得心里窝了一股火。
这时他地一个亲兵。递了一碗药过来。道:“大人。药熬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连海伸手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皱着眉道:“真他娘的苦。”
那亲兵忙劝道:“大人,良药苦口。”
连海叹了口气,闭着眼。一口气喝完,问道:“那个罗胜是怎么安排咱们兄弟的?”
那亲兵听到连海问到,生气的道:“哼,那个姓罗地,把咱们兄弟都打散了,给分到各船去了,还下了令,以后咱们都必须要跟着一起出操了,若不从着。一律十鞭。”
连海吐了一口唾沫。道:“妈的,他们还抽上瘾了?真是什么主子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奴才!”
“大人。如今春海他们三人该怎么办?真就这样由着他们在那上面挂着等死?”
“呸,那三个畜生,做出那样的下作事来,该死,脸都被他们丢尽了,什么女人没见过,偏上了那么个女人,还三个一起上,我都狠不得能掐死他们。”
“大人,话虽如此,可那不过是个小宫女罢了,再说,又没闹出人命来,至于收了他们三个人的命吗?”
“行了,六子,我知道,春海和你一样,是高佳氏,你是心里不服,可是你想想,为何那位格格出了大清才对咱们动手,而且一出手就是三条人命?这是在给咱们敲警钟呢,杀鸡给猴看呢。”
“以前只是听人说,那位手狠,富大人还没定罪,她就敢在大门口把人抽了,咱们听着,还以为不过是别人夸大,没想到,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连海叹了口气道:“也罢了,春海他们三个咱们是救不了了,只求让他们死的时候少些苦处吧,明天我去求求格格,看看能不能给他们一个痛快?”
那亲兵流下泪来,道:“大人,还求您去求求格格,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的尸骨带回去?”
连海劝道:“你这是说痴话呢,他们的尸骨要怎么保存?咱们这一去,还不知道多乍才能回去,不如求了格格,人死了之后,咱们火化了,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去吧。”
想到这儿,连海心中也是一酸,想到平日里几个兄弟一起吃喝玩乐好不痛快,如今却犯到这么一个女煞星地手里,心里只觉得不值,现在大家那么几十百把号兄弟,还要被人分开来收拾,想想就气闷,捶了一下床板,却牵动了伤口,痛的他叫了一声。
六子忙上前询问,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却走了进来,问道:“连大人可在?”
两人一回头,认得,却是在格格身边侍候的那位鱼公公,六子忙回头,哈了一下腰道:“鱼公公真是贵客,找我家大人何事?他刚上了药,身上还疼着呢。”
小鱼儿上前朝着连海行了一礼,道:“连大人,格格吩咐奴才给您送药来地。”
说着便从身上摸出了两个药瓶,道:“这白色盖子的是消炎药,一天吃两次,最好都是饭前吃,可以避免大人伤口发炎,引起发烧就不好了,这蓝色盖的,是止痛片,不过格格说了,尽量不要吃太多,一次吃一片就好,实在疼的难受了,才吃,最好是晚上睡前吃,好休息。”
六子忙上前接了过去,连海想要撑起来,却又再次牵到伤口,呲了一下牙齿,小鱼儿又道:“格格吩咐过了,让连大人不要多礼,还请连大人好好在舱里养伤,至于那三个犯人,连大人就不用操心了,格格自会等他们断气后,找处小岛火化了,让大人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去的。”
说完小鱼儿又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六子拿着两瓶药,又回味着刚才小鱼儿说的那些话,道:“大人,格格这是什么意思?”
连海苦笑了一声道:“什么意思?明摆着就是不准我去求情,但是又给了一个恩惠,准咱们带骨灰回去,哼!”
于是那三个人就这样挂在船头上,一直到我们离开卡得卡特港,出发后的第二天,他们断了气,一路上他们身的鞭伤又没有治,一上甲板,虽然有海风吹着,气味不是很重,可是他们地伤因为海风更加重了,我一直没敢上甲板去看,我有听到那些太监、宫女们议论到,心里一阵反胃,可是却强忍着,就是在桃红他们跟前都没显出什么异常来,罗胜和陈三立几次想要跟我说什么,可是见我冷着脸,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如花醒了,秋谨问她什么,她却是怎么也不肯说话,每日里痴痴呆呆的,我们也犹豫着,到底要怎么处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倾向于让她把孩子打掉,然后重新开始,可是那两天林黑儿和秋谨不管如何逗她说话,她都一言不发,直到秋谨告诉她,那三个畜生已经死了,她愣了一下,跑到甲板上看了眼已经断气的那三人,突然又哭又笑,那个样子着实吓人,林黑儿忙叫了人把她给架回了船舱,给她服了王太医开的药,见她沉沉睡了过去,才松了一口气。
林黑儿和秋谨就这样轮流守着她,就怕她一时想不开,她每日也不出舱门,只是坐在床上发呆,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她却很听话,叫她吃饭,她就吃饭,叫她吃药,她就吃药,渐渐地林黑儿和秋谨,就觉得她应该是还在伤心,但应该不会寻死了,便对她的看守稍稍松驰了一下,那天林黑儿却了下卫生间,出来时却看到她从箱底儿翻出了一支银钗,直直的插进了自己的脖子,流了一地地血,等王太医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断了气。
船上连着死了四个人,每个人都觉得很压抑,就连载沣他们几个小孩子,更是好些日子,连甲板都不敢上,豆豆的叫声也变的很小声。谁也不知道我在自己的卫生间里吐了多少次?那几天的面色一直是苍白的,桃红他们也不敢在我跟前提这件事,甚至在我跟前连大气也不敢出。
那三个人的骨灰交给了连海保管,而如花的骨灰交给了与她相熟地两个宫女,由她们带回如花地家人身边。这种整体的大气压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我们进入红海地那一天。
那天桃红笑着跑进来,对我道:“格格,快去看,咱们到了红海了,那些洋人真好笑,这个海哪里红了,反而还很清澈呢。”
正文 第一三一章 苏伊士运河
我扔下书,笑道:“平日里叫你多看些书,你偏坐不住,这红海的海底有一种海藻,是红色的,不过是分季节出现,当海藻出现时,整个海面经过阳光的照射,就变的通红,才被称为红海的。”
桃红笑了两声道:“谁管那么多,反正您出去看看,真的好漂亮呢。”
我笑着跟她出了船舱,已经有很多人都站在了甲板上,见我出来,都忙向我行礼,我笑着让免了,好些日子没有出来,忽然被海风一吹,竟然觉得心里的烦闷似乎也被吹了个干净。
到红海了,那么也就是说,我们就要进入苏伊士运河了。看着站在甲板上的人,似乎都展开了笑容,看来如花那件事的阴霾应该可以很快就过去了,我笑着和陈三立站在了一起,讨论起了红海的由来,以及即将到达的苏伊士运河。
我们在苏伊士湾英军的一个基地附近休息了一晚,又进行了一次补给,英国人的一名官员,还特地过来,邀请我上英国的那艘战列舰,在到达地中海之后,再回到东方公主号,我犹豫了一下,最后想想,英国人目前在苏伊士运河驻了十万军队,这一路过来又一直路过的英属地最多,停靠岸边时,英国人也是极其配合的,倒也很是殷勤,得给人一点面子呗,便同意了,当天晚上便登上了英国人的舰队英国人可说是意气风发,一副他的地盘他做主的样子,极为得意,我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悄悄叫了两个造船好手,扮成侍卫,跟着我上了船,目前英国人的船在整个世界都称的上是一流的,特别是他们两年后所造出的君权级战列舰,那是全世界第一艘全钢质舰体的战列舰。
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是不能放过的,上船就悄悄让罗胜去交待,那些近卫、士兵们好好跟着人家打杂,特别是那两个造船工,我还悄悄让罗胜叫了个学生过去跟着两人,也扮成侍卫。陪着两人在船上四处摸索,充当翻译。
苏伊士运河在苏伊士地峡上,北起塞得港,南到陶菲克港。1859年由苏伊士运河公司破土动工,1868年修成,历时十年,1882年英国入侵埃及,运河被迫关闭。英国占领运河地区后,企图完全控制苏伊士运河;但是运河是重要地国际航道。关系着各国的切身利益,所以,英国人的如意算盘遭到了其他国家的强烈反对。英国独占运河的目的未能达到。但英国占领埃及后,在运河区驻军10万,每年攫取了运河收入地97,直到1956年,埃及才宣布运河收归国有,可是此后,又因为运河的主权,大大小小又发生了无数次的战役,中间运河又曾关闭过两次。可见苏伊士运河在亚、欧、非三大洲之间的重要地位。
当天我又向六国发出邀请;请他们随行的官员家眷,身份地位都较高的夫人或小姐跟我同乘,并请她们教授我和那些女孩子一些西方的礼仪,同时还请奥地利的那位公爵夫人教授我们奥地利的宫廷舞。
在出发地头一天晚上媚娘和凤仙带着几个宫女,已经把我交待她们做的仿后世的海军军服给做了出来,同时还要求她们按照大清地补子,在每间军服的胸口绣上了各自迷你版的品阶象征。
交给罗胜,让他命令所有随行的侍卫,全体换上了新式的军服。当他们换上后,我看着果然是那种感觉,心里极是亲切,唯一遗憾的是每个人的脑袋后面那根长长的尾巴,现在只有祈祷哥哥的好消息能快些传过来了。
进入运河后,所有人地都在感叹,在船头上,陈三立跟我说:“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这些洋人的侵略到底是好还是坏?如果他们不来到这里。占着别人的地方。又如何会想到如此开凿一条运河?”
我笑着道:“我也觉得很茅盾。想想。若不是洋人用炮火轰开了我们地国门。只怕大多数地人都还认为这个世界唯我们独尊呢。也许凡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地兴盛。都必要先经历一番磨难吧。”
萧大人也道:“这话说地在理。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以前从未出过大清。以为这个世界大也大不到哪儿去。哪知道出来了。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出来地好啊。出来地好啊。”
就在我们三个正聊着时。载沣却跑来拉着我道:“姐。我听那些洋人说地。在印度有一根铁柱子。有一千多年了。却没有生锈。这是为什么啊?”
陈三立和萧大人听了。也充满了好奇。看着我。我自然知道。他们说地那根铁柱。位于马德里附近地夏麦哈洛里。造于公元五世纪。高6。7米。直径约1。37米。是熟铁铸成地。
我尴尬地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听说洋人地科学家也曾研究过。可是却也不明白。只知道那根柱子并非纯铁。反而含有许多杂质。至于为什么不生锈。谁也不知道。也许在许多年以后。当科学更先进地时候能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