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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很没精神哦,上课还睡觉,有事吗?”朝香关切的问。
“没、没事啦。只是没睡好,我们赶快去参加社团活动吧。”
“真的吗?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很可疑?”朝香什么时候变敏锐了,这都能看出来,我很明显吗?
“真的没事,朝香你变啰嗦了哦。快走,不然迟到了。”
一个星期都是这样,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总是胡思乱想,我的生活不会就一直混乱下去吧。
我要镇定,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爸爸对此没再提过,我想弦一郎也根本就没留意到这种事吧,自然点自然点,站在真田家的大门外我这样对自己说,整理好情绪,按了门铃。
“是月音小姐啊,请进。”真田家的管家爷爷友好的清我进门。
“您好。”
刚进门不久,我就碰到了弦一郎,只是我没敢抬头看他。
“你来了。”弦一郎主动和我打招呼。
我抬起头微微一笑,“是啊,比吕士这次也不来吗?”上了国中后比吕士就不常来真田家了,对此我心里一直有疑问。
“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吸取各家所长,现在是时候好好修炼柳生流的剑术了,比吕士是要继承家业的。”
“这样啊。”继承家业?一听就知道是相当复杂的事。真田家是要裕哥哥继承吧,将来他可有的烦了,不过,我总觉得裕哥哥不靠谱。
“父亲今天想考考我们,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吃惊地看了弦一郎一眼,又要考察啊,真伤脑筋!
“知道了,我现就进去换衣服。”
今天不只真田叔叔在,真田爷爷也来了,他一直坐在房间里看我和弦一郎练习。对于这位老爷爷我心里可是非常敬畏的,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每次见面我都觉得他十分严厉。我没有和老人家相处的经验,生怕自己会在他面前出错,作为榊家的女儿,我不想让爸爸妈妈没面子。
不过幸好今天有这两位在,和弦一郎在一起完全没有感到尴尬。
至于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我还得过去给真田爷爷请安。
“您好,真田爷爷,最近身体是否安康?”我一边说一边行礼。
“近来还好,月音的剑术越来越有进步了。”他含笑的看看我,但是毕竟他老人家严肃惯了,即使再怎么亲切我还是觉得真田爷爷很有威严。
“多谢您夸奖。”我笑了笑,亲手为真田爷爷奉了茶。
不知道真田叔叔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很夸奖我,“是啊,父亲,月音很能干,听彦平说月音的空手道更是了得呢。”这两位一直围着我,把弦一郎晾在一边,这样厚此薄彼让我有点不自在。
“真田叔叔千万不要这样说,我还差得远呢,需要继续修炼才行。”
“呵呵,月音总是很谦虚啊。”
“老爷,有客人来找先生。”老管家站在回廊下垂首说道。好像山田管家在面对真田爷爷时要更加的谨慎有礼。跟我家不一样,浅井奶奶是我家年龄最长的人,连爸爸都很尊敬她呢。
真田爷爷点点头,“光雄啊,你去吧。”
“是的,父亲。”然后扭头对弦一郎说:“你和月音一起陪陪爷爷吧。”
我们闲聊了一会,真田爷爷就乏了。
“我该回房间去了,你们聊吧。”
“您慢走。”和长辈们在一起压力很大,总要注重礼仪什么的,很累人。这下轻松了,我呼了口气。
“再练一会吗?”弦一郎开口询问。
“啊,好。”我不自然的回答。
只几个回合,我就被弦一郎击中了。
“集中精神,你的肩部要放松。”说着,他用竹刀敲了敲我的肩膀,“还有,你的右手太用力了。”
“嗯,知道了,我们再来一次吧。”
正准备开始,弦一郎看向我身后,皱紧了眉头问:“你是谁?”
“您好,真田学长,我和您在同一所学校,是一年级生,我叫川岛妙子。因为我父亲有事要和真田先生谈,所以我在这里转转,没想到竟能碰见您,真的很高兴。”
这个雀跃的声音我很熟悉,转过身,不自然地笑笑:“是川岛啊,你好。”
“你认识她?”弦一郎看看我,看起来不太高兴,很明显他不怎么欢迎这个陌生人。
我点点头,有点尴尬,“她是我的同班同学。”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川岛对我在这里出现也很吃惊,她问得很急像是在质问。
“我来这里练习剑道。” 我不想说谎,简单回答了她。
川岛听了我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然后马上阴转晴,笑得无比灿烂。
“真的吗?好羡慕你呀,难怪你的剑术那么厉害,一直是真田学长陪你练习吗?”
“只是偶尔。”其实,自从比吕士不常来之后,大半的时间是弦一郎陪我,可我觉得没必要和她说的那么清楚。
“那、那你能不能帮我拜托真田学长,请他同意也让我来这里呢?”川岛瞪大眼睛,眼中满是希翼。
“这个,对不起,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这种事弦一郎也做不了主。”尽管觉得川岛提出的要求很失礼,但同为客人,我选择了礼貌的回绝,然后侧头看了看弦一郎的反应。
“你应该回到会客室等候。”
弦一郎的话让川岛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她马上舒缓了情绪,
“抱歉,我确实打扰了。”川岛说得很恳切:“但是无论如何请真田学长和我切磋一下,我很想知道自己的实力,拜托您答应我!”
“你回去吧。”弦一郎没有再看川岛,示意我继续练习。
“拜托了,真田学长。榊,可以把你的道服借给我吗?”川岛拉住我。
“对不起,我只有身上这套,没有带多余的来。”
我多少可以了解她的心情,曾经我也有过这样迫切的愿望,无论是对空手道还是对剑道,我都很想了解自己到底有多强,可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执著弦一郎,他不是明确表示不愿意了吗,为什么不去找剑道社的前辈们?再这样下去,恐怕弦一郎会生气的。
“我穿你身上这件就好,你带我去换衣服好吗?”这下连我都皱了眉,川岛妙子确实非常奇怪。
“你闹够了没有,快点离开!”看来弦一郎是真的生气了,他转身拉着我要走。
“妙子,原来你在这儿,快点和我回去!真田少爷,妙子她打扰到您了吗?”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虽不英俊但看起来很有精神,他应该是川岛的爸爸。
“还好,请慢走。”弦一郎侧着脸,仍然很不高兴。
“啊,是,我们这就告辞了。”川岛爸爸尴尬地应着,拉上他女儿离开了。
看着川岛和她爸爸走远,我有点想笑,这个弦一郎,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又是长辈,一张口就送客,他还真是不礼貌。
“不要忍了,想笑就笑吧。”弦一郎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
实在忍不住,我大笑出声,弦一郎对不喜欢的人原来是这样。“弦一郎,你还真是不礼貌呢。”
这一刻我的心情很好,比较之下,弦一郎对我算是很宽容了,尤其我还很麻烦。
“你不觉得烦吗?”他皱着眉,一丝笑意也没有。
我有些为难,想了想说:“有一点儿,不过,虽然我和川岛不熟,但毕竟我和她是同学,你知道的,学校里的同学关系也得花一花心思的。”我又看了看他,问:“你会生气吗?”
“没什么,继续练习吧。”
我点点头,又看了眼川岛妙子离开的方向,她应该没什么事吧。
当时我没有预料到,与川岛妙子在真田家的相遇会给我以后的生活带来如此大的风波。因为她的出现让我再没有时间烦恼,而是陷入了另一场巨大的麻烦……
☆、搬弄是非
道场内,大家都在努力练习,无论国中部还是高中部,各项目的比赛即将拉开帷幕。前辈们很有干劲,尤其对三年级的前辈来说这可能是最后的比赛了,下学期三年级的要准备升学考试大部分会退社,如果能打进全国大赛就会延迟他们退休的时间。
说来遗憾,虽然立海大的剑道部是全国级别的,但是近十年来都没得过全国冠军。听说今年在伊藤部长的带领下剑道社很有问鼎冠军的希望,所以大家都鼓足了劲。
一年级的我们一方面期待比赛,另一方面对于前辈们的斗志也备受鼓舞,所以每天放课后的高密度训练也没有任何怨言。
今天的到场也同样弥漫着准备开赛的狂热气氛中,紧张而活跃。
“榊,陪我切磋一下好吗?”本来在各自做热身练习的时候,川岛对我发出了邀请。
对于同社队员的切磋,在日常训练中也常有,我没有理由拒绝,大方的答应了。
不过我觉得川岛很奇怪,她嘴上说切磋,可是从她的行动力上看是异常认真,上来的第一击就使出了全力,气势很惊人。虽是勉强应付了过去,却在不敢马虎大意。
武道之精华在于观察入微,找出对手破绽,一击命中。我并不是毫无破绽,但幸好我先发现了川岛的软肋,她剑举得过高,动作太大。真田叔叔告诉过我,与对手对战时要以小动作制胜,这样对方才不会一早察觉出你的动向,所以,尽管面对川岛的来势汹汹,我还是先拿下了一分。
平时练习,真田叔叔总说拿剑正确是取胜的关键,我又想起那天弦一郎对我说‘肩部要放松,右手不要太用力’。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些细节的重要性,不知不觉自己也认真了起来。
今天状态不错,我以3比1轻松赢过了川岛。小小的胜利让我有些得意忘形,只暗自高兴,居然忘了要避其锋芒,不好在人前太过卖弄的。
“榊,你好厉害,我们都是一年级,你的实力却这么强。”2班的松井同学羡慕地拉住我。
“对呀,对呀,真是太厉害了——”
其他一年级的同学随声附和,周围甚至还掺杂着前辈们称赞的话。
“榊。”
“是,部长。”
“刚才看你和川岛切磋,我觉得你应该再加强一下基础练习,这样你的实力会有更多提高,每天社团活动结束后,你留下来,我陪你练一练。”
“是,我知道了,谢谢部长。”我高兴地应着。
“榊这样厉害自然是有原因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川岛开了口,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每个星期,真田学长都会陪她练习哦。”
“真田学长?你难道说的是网球部的真田弦一郎。”有人反应过来。
“当然了,听说,榊家和真田家是世交,榊她和真田学长可是青梅竹马呢。”
川岛的语气带着腻人艳羡,这声音分明是在煽风点火,虽然她在笑,表现热络得与其他人八卦议论,但投向我时的目光中,冰冷一片。
后背有些发凉。我在学校里低调行事,对幸村哥哥也好,弦一郎、比吕士也好,我尽量回避,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们之间的“亲密”最好不要让人知道。
事情往往事与愿违,正如现在,我极不情愿地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这让我压力很大。大家围了上来追问我是不是真的,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川岛她是故意的吧。
“我只是偶尔会去,我和弦、我和真田学长只是认识而已,称不上什么青梅竹马。”我无力地撇清,事情来得突然,我甚至不知道怎样做是对的。
我试图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希望他们不要在谈论下去了,但是我的声音现在显得格外渺小。心中烦乱不堪,我甚至埋怨弦一郎为什么要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
“咦,你不是一直叫真田学长弦一郎吗?怎么改口了?”川岛不死心地说,我现在终于肯定,她是在为那天的事报复。
一般花边新闻的来源都不被人注意,大家通常只在乎他们感兴趣的当事人。情况与道理我明白得很,可实际上,我对处理人的问题相当无能。面对一双双注视、好奇、询问的眼睛,我只感到了心虚和恐惧,被人当作透明人不去理会和被人关注成为焦点对我没有本质区别。
“川岛,你不要再说了!”我生气地看着她,耳边传来大家的窃窃私语。
“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了吗?”
“难道榊和真田学长是男女朋友?”
“不会吧——”
关键时刻,伊藤部长解救了我,“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