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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只能逃!
铠甲女人不紧不慢地跟在我的身后,还好整以暇地调侃着:“卑微的凡人,以为凭借那么一点点的月神神术便可以与神氐对抗了吗?神族的荣光岂是尔等凡夫俗子所能抗衡?”
无视!继续跑!什么神啊月神的?怎么每个突然跑出来的家伙都说我跟月神有什么什么关系的?我这种从来不信神的人怎么可能会跟月神有什么关系嘛?都怪雅典娜啦,害我什么都来不及问,一边腹诽着雅典娜的不是,我一边疯狂狂奔,只是,似乎怎么跑都跑不出女人的结界范围,偌大的城镇竟仿佛只剩下我们三人一般。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不成?!
心中念头方起,一种莫名的绝望感觉猛地袭上心头,脚步一慢,身后寒气已逼迫上来,再要跑时却已经拉不开距离。心念突转,脚步微错,一个横移,我已转过身来,小心地将清清放下,将她拉到我的身后,我抬起头,面对着在十米开外站定的女人,却愕然发现她看着我微微发怔,眼神带着些茫然,看起来竟显得仿佛有些软弱。
若是片刻之前,我必然是抓紧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出手,只是现在我却全然不这么想,这女人是纯粹的疯子!刚才,拼着受她一剑将我们之间的速度差距拉近换来的片刻时机出手之时我绝对是毫无保留,但是这女人却明显更疯狂,竟明知道我的用意还挺身犯险,不惜受我半记“月牙”也要从精神上摧毁我的防线!
虽然疯狂,我却不得不承认她的办法的确有效,无论是因为清清还是她适才的策略起效,此刻看着空门大漏的她我不敢出手是事实。我甚至怀疑,她现在露出来的姿态是不是又是故意表现出来迷惑我的,只不过再想想,以她的实力来说,没有必要。
“我要的是那个罪人的下落,你和身旁女人的卑贱生命无关大局,告诉我那个罪人的下落,我便放过你们。”女人的眼神微微变化,迷茫消失,转瞬间回复精明,我心中大悔,原来刚才那才并不是她的疑兵之计,而是这个女人真的无意间露出破绽,可恨我竟被她威势所凌不敢动手,白白错失大好时机。
待听到女人的话语,我却是微微一愕,安琪儿的下落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而且以这个女人的凶悍,她会有那么好心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实在是感到怀疑。
似乎是感到了我怀疑的目光,女人的眼中射出一丝怒意,只听她说道:“伟大神族的骄傲是你们卑贱的凡人所无法窥视的,永远不要质疑神氐的话语,那是与亵渎同罪的挑衅!”
嘴角轻挑,我霍地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向前靠近两步,微微俯下头,故作谦卑地说道:“伟大的神氐,您的荣光是我所无法仰望的存在,卑微的凡人我无法猜透您的心思,请恕我愚钝,请问您所要找的人到底是哪位?”心下怀疑倒不是无言发的,怎么看面前这个女人似乎对我都还可以算客气了,如果她真的是拉科奇一伙的话,怎么说都跟我有毁家灭族之恨怎么可能还会如此平静呢?再联想起之前花屋女孩的奇怪态度和神秘消失,我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念头,难道面前这女人找的并不是安琪儿,而是,她?!
女人眉头微皱,看着我的眼神中凌厉退去三分,却换上了一分困惑两分怀疑,微微地低着头,仿佛是在考虑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心中念头百转,脚步往前微动,面前的女人突然抬起头来,眼神中尽是凌厉!
心中一寒,我却已出手,无论她所说是真是假,我都不能拿清清的命去赌!黯淡的银辉裹着我的右手呼啸着往之前被我击中的地方而去,女人的剑却早已先一步拦住了我的去路。她的嘴角泛起轻蔑的笑容,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一般。
长笑一声,银辉突闪,瞬间裹满右臂右掌,变斩为抓,女人错愕的眼神中她的剑却已被我的手牢牢抓住,而我要的便是这一个瞬间!左手银芒陡然暴涨,直向女人面门袭去!
面前的女人却也不是吃素的主,即便是变生突起,她的反应仍是迅捷无比,只是片刻的愕然之间,她却已做出了判断,空闲的左手猛地动弹,躲闪已不及,便只能硬挡!
轰!!!
在那一瞬间内,几乎是在我的脚印上女人胸口的同时女人的脚同时踢上了我的小腹,剧烈的冲力和反冲力叠加着形成巨大的冲击将我们两个给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给冲了出去!
左手死死地抓着地,在地上划出了三道划痕,痕迹里渗着血,左手颤抖着,却别无选择,右掌在适才的冲撞中顺着剑锋划过,早已是鲜血淋漓!顾不上去看对方伤得如何,一把抓起早已被吓呆了的清清,落荒而逃。
身体内各处器官仿佛被移位了一般,各种撕裂般的剧痛割裂着我的神经,喉间的甘甜一次次涌起,冲击着我最后的理智。拐过一个街角,再顾不得怕吓坏清清,脚步一缓,我竟是提不起力气来,手中抓着的女孩滑落在地,倚靠着墙,我大口地咳嗽着,吐着血。
“阿冥!阿冥你不要吓我!”清清扶着我,急得哭了出来,她的小手搀扶着我的身子,我却觉得自己的身体沉重得像是块大铅块,撑着墙,我竟是不敢放手,生怕一放手便再也无法站起。
苦笑,我连苦笑的力气都已经失去,眼前金光突现,那破墙而出的女人,站在街中心,看着我冷冷的笑,她的嘴角却有一丝没有抹去的血渍,仿佛讥诮。
“你应该感到骄傲。”我听见女人的声音淡淡响起,是骄傲,我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冷,女人的眼瞳中看不见其它,那不是迷茫,是看不见漆黑的空白,“我已经很久没有受伤了久得连我自己,都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受伤的感觉呵呵,我应该感谢你呢你说,我应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呵呵”我跟着笑,却牵动胸腹痛楚,一阵剧烈咳嗽,“不用客气”
“不用客气吗?”女人抬起手,轻轻地拨动额前的长发,“呵呵,我在想,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呵呵呵呵呵呵”
女人的眼神猛地变得森冷,视线微移,落到了清清的身上,我霍地心中一寒,却听到女人淡淡地道:“不如就帮你解除一个累赘吧,反正你爱的也不是她!”
没有回头,我霍地看见清清温柔的眼,仿佛错觉。
没有抬头,我霍地看见女人嘴角的笑,凄然决绝。
那一片灿烂的金色,仿佛千年前遗忘的绝望!我的眼猛地睁开,却是一片黑暗!
“时间,只有强者才能挽留!”
“我放不下的”
“抱歉了,希弥斯”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要!!”跨越了千年的呼唤猛的迸出喉间,时间之沙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流动,我的眼,突然,亮起一片银白!
银色气息暴涨,瞬间淹没了面前的一切,我看不见其它所有,眼中只剩下那远远扑来的金光,冰冷得仿佛我自己的手,溢满了血。从那赤红当中泛出的,却是一片银白,慢慢的,慢慢的,凝聚成型。
我听见自己,轻唤出声,仿佛遗忘已久的轻柔:“银月”
银色的弓身在我的左掌中轻轻颤动着、回应着,一阵莫名的熟悉夹杂着陌生的感觉在我的掌心流淌,右手淌着血,血浸着银,银色的弓弦却已经在我的指尖,缓缓,拉起。
剎那,便是永恒。
嘴角却霍地泛起一丝苦涩,仿佛莫名,心中一种莫名感觉瞬间淹没了我,莫明其妙的,我霍地说出一句自己也不明白的话语来:“希弥斯,退下吧”
女人金色的瞳孔,猛的睁大!我分明看见,她眼底是不信!是愕然!是震惊!是不解!是迷茫!是惊喜!是恐惧!未等我分辨清楚,未等我想明白自己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右手却已经再承受不住那不断飑升的力量,松开!
银色的箭,猛的离弦而去!
面前的女人,那适才占尽上风的女人,那般骄傲的女子,竟仿佛傻了一般,根本不知道躲闪,只懂得呆呆地站在原地,竟是连原本攻击的目的都已经忘了?!
看着那一道超出我想象之外的巨大银箭呼啸着朝着片刻之前我恨不得把她粉身碎骨的敌人射去,我却突然感觉不到一丝欢喜,女人呆滞的容颜仿佛诡异的诅咒猛的侵袭我的心窝心中一种莫名的感觉突然泛起,本不可能感到疼惜的莫名感情却突然淹没了我的思绪,到了嘴角的讥嘲却猛的化成了诡异的怜惜:“躲开,你个白痴女人!!”
话一出口,我便已经感到莫名其妙,女人的眼却突然泛出一片炫目的光彩,温柔得似曾相识!
金色暴涨,金银交接的瞬间,狰狞的血雾笼罩了我的视野,我突然听到一声轻柔叹息,突如其来的剧痛从指尖开始往上倒流,瞬间吞没了我的意识,陷入黑暗前,我所感觉到的是我的身体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人,不是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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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又是何必”
“呵呵我没有选择”
“不要再靠近他,他和这件事无关,如果让我发现你再靠近他”
“那又如何?”女人轻笑,眼神中却是莫名笑意,即便她的嘴角挂着血,她却笑着。
她皱着眉,她看得出来,面前的希弥斯是发自内心的笑着,那种欢喜,不是之前所见到的伪装,那种欢喜,是直要从心底满溢出来的,她不明白,她在欢喜些什么?
“好好的保护他噢,我会回来的”希弥斯轻轻的叹息着,退去身形,直到场中人退光了之后,她才缓缓步出,看着那已经远逝的身影,眼神中一片莫名温柔。
“是您吗?我的王”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似有情
“王,您为什么一定要去”
“为什么?”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孩,男人沉默,摇头,“我必须去。”
“为什么!!”女人大声地吼着,“您不去的话谁能够逼您吗?!只要您留在冥域中”
“你要我像乌龟一样缩在这里不战而退吗!”
“不是的,王,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知道我不是”
“够了回去吧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抱歉了,希弥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希弥斯
是谁?是谁的名字?为什么听起来这般熟悉耳旁传来嗡嗡嗡的轻响,是谁的交谈?我听不清除,只是凭直觉听去,似乎是一男一女似的,是谁?是谁救了我们?
用力地想要撑开眼皮,从未有过的疲惫感从眼皮突然泛出,瞬间便已流遍全身,又似乎是全身各处那因沉睡而遗忘的疲惫因为一处的苏醒而一起复苏造起反来,尚未尝到痛楚便已经被那铺天盖地的疲惫吞没了我的意识。
这般反反复复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终于感觉到痛楚的时候,我终于不再这么半睡半醒的昏迷过去,只是疲惫的感觉仅仅只是消去一些,仿佛用脱力似的劳累让我连睁眼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显得艰难。
缓缓睁开双眼,陌生的天花板落入眼帘,呆呆的凝视几秒,我终于从那一丝陌生的淡淡熟悉之中看出了自己身处何处。毕竟,这里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仿佛每次躺在她的这张床上都是死里逃生之后,上一次被杨天伟设计固然是,这一次也是。
看着视野内缓缓走近的那张俏脸,我忍不住轻轻哂笑,却牵动了内府伤势,一阵剧烈咳嗽,艾媞莱冷冰冰地看着我,白晰的小手却从我的身旁伸出,轻轻地扶起我,一只手虚按着我的胸,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为我顺气。
同样白晰的手,却不是艾媞莱的手,清清憔悴的俏脸便在我的眼前,目光中满是担忧却又有着一丝化不去的喜悦,心中一暖,看着艾媞莱,我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毛:“看来我似乎真的与你很有缘呢”
“是吗?”艾媞莱微微皱了皱眉,不得不承认,她无愧龙华校花榜榜首的封号,便连皱眉这么一个小动作在她的身上体现出来的都是别样美丽的风情,而她所说的话却是与她的美丽成反衬的冰冷淡漠,还有一丝莫名的讥诮,“我倒是觉得,你似乎跟冥王的使者更有缘分一点呢?貌似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总是一副快挂了的样子多一点呢”
女人犀利而熟悉的言辞呛得我哑口无言,艾媞莱嘴角似笑非笑的微笑更是仿佛在暗指着什么。本少爷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怎么说也是饱经几大美女的磨炼,所谓今时不同往日,我早已不是羞涩的纯洁少年(又一头纯洁的绵羊堕落了啊),眉头微皱,转瞬松开,我轻笑着答道:“是呢,而且每次都‘碰巧’被您遇上为您所救,我真是由衷的感谢您的关怀呢”
艾媞莱秀眉微皱,眼中一抹怒气闪过,却陡地泛出一抹隐约的羞涩,吓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