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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公,此番张鲁犯境,来时汹汹,八万大军进逼葭萌关,又兼其人以妖言惑众,汉中军各个都是悍不畏死,还有攻城器械无数,如今高沛求援,眼看着城关不保,想来张卫大军还会得寸进尺,我军当如何应之,诸公可有良策?”
“主公,以某之见,汉中张鲁此次虽来势汹汹,但终将无能为了,我益州与汉中之间,先有葭萌关,中有阳平关,白水关,还有剑阁八百里,关关守护,我军只要闭关自守,紧护隘口,足备军士和钱粮,自然当是安然无恙!”听了黄权的话,刘璋自是稍解忧心,不过他还是有几分不能释怀。
“呵呵,堂堂益州,高祖以之为基成帝业,而今我军却只能面对着一帮不识圣人教化的异教邪徒,不仅不能出兵以制之,还必须闭关锁国,任其纵横,非得待到其势竭力衰后,自行退去,实在叫人汗颜啊!”却是张松这般说道。
“二弟,你说什么胡话呢,”张肃自是见不得张松的狂放之态,“主公是让我等讨论对策,你在这胡说些什么东西!”
张松却是怪眼一翻,冷哼了一声。
那边厢刘璋稍微安稳的心气又被张松给挑动的从胸腹间直接顶上了脑门,“缩头乌龟”有时候可以做,当然像刘璋这样胸无大志的,也有时候可以忍让退缩,可是让手下这么当面直接给讥讽,刘璋的脸面却是挂不住了!
“传令,让白水关,阳平关守将冷苞,杨怀各率守军火速增援葭萌关,另派刘循率精兵三万北上为之援,李严为刘循之副,接令后,便速速行事!”言罢,刘璋却是看了一眼众人,甩手背靠,不理黄权还有话想说,却是往后去了。
第六十二章 等与不等
从益州成都到襄阳城路上的距离大约有两千里之遥,要是凭着车船走马传递消息,考虑到蜀道之艰险,或许一个消息的传递花费个把月都是平常事,而信鸽却是可以在数日之内将消息往返传送。
那边刘璋恼羞之后的决断,很快便被藏在成都城内的云汉分站的人给传到了襄阳城,而后当邓瀚那边都将这份情报再次通过信鸽传递到汉中,接着又经过一番周折交到阎圃手上的时候,刘循所带领的几万大军,还没有过了梓潼。
邓瀚分析着眼前的情报,汉中发了八万大军进兵益州,在张卫带领下不计生死的攻打仅有在高沛统领八千人守卫的葭萌关。高沛虽然也被人称为是刘璋手下的名将,可是从主而知其仆,从刘璋的水平当然也就可以盘算出高沛的水平。葭萌关的丢失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考虑到这消息的时效,或许此刻那杨怀和冷苞应该是合兵一处,接应了从葭萌关溃败的高沛残军,退守阳平关了吧,须知汉中兵并不需要留有多少的兵卒来守卫自己的后方粮道,蜀中古道,却都是一条路连接两边,汉中军若是破了葭萌关,却是可以依次而进,他们要做的不过是向前而已。
至于汉中军攻打葭萌关的损伤,想来高沛须不是后来的霍峻,能够以区区数百人便硬生生的扛了刘璋手下万余人一年的围攻,而且最后这万余人不仅无功,却还被其打得大败亏输,故而眼下汉中军矢志为了张鲁复仇,却是上下同欲者,故而可以无往不利。虽然益州汉中两地的军士或许都是武备差不了多少,可是精神意志上的差别,当然决定了他们的胜败存亡。
邓瀚的分析自是从随后九芝堂发回的情报中得到了确实。汉中军乃是从二月十八日兵发葭萌关,二十日破关,守关的高沛领着千余溃兵迤逦西行。二十九日高沛得杨怀和冷苞的接应,得以驻跸于阳平关,三人合兵一处却也有兵近两万。不过三日后,汉中军的先锋军便在杨昂的带领下出现在了阳平关门前。
兵力的增多并没有让阳平关的结局有什么变化,一鼓作气势如虎,有了信念的汉中军自是比益州兵强悍,加上高沛所领的败军将汉中军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传遍了阳平关的守军,又让益州兵本来就不如汉中军的士气更是跌落了几分。未战先怯,结局早定。
当一路紧赶慢赶,心切北上的刘循大军刚过了剑阁时,前面的白水关也在羊羔冷三人的手中丢给了汉中军。不得已刘循大军却也只能先后撤至剑阁,在李严的建议下,刘循却是下令让羊羔冷三人领着残余的万余人进驻广元,以免让溃散的败兵再次影响大军的士气。
“子浩,这般局面下,我军如何可以取利其间啊?”从荆州各州郡巡视了一番的刘备却是变得意气风发了许多,亲眼看到自己的实力,当然让原本只是从麾下诸人的汇报中悉知情况的他更加感到踏实,当然也更加的有了底气。
髀肉之叹彷如昨日,“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的话似乎也是刚刚和他人叙谈不久,而今,这般局面之下的刘备岂能不意气风发。
看了一眼座中的徐庶和诸葛亮,邓瀚却是道,“初始之时,在下不过是想让益州汉中两相争,我军自作渔翁。益州乃是天下四角之一,而汉中却也是天下形胜之所,均是成大事之根本。无论那方败弱,我军都可乘势而取之。”说到这里,邓瀚却是扫了一眼思考中的刘备,倒是没有看到什么为难的神色,“据眼下看,加上如今的天下形势,益州刘璋处,倒是弱了一些,不过以主公和刘益州之宗亲之谊,主公自然是不会落井下石了。在下倒也没有想到益州如此疲弱!”这句话出口时,邓瀚却是感到诸葛亮和徐庶两个人的眼光玩笑般的看了看他。
“如此,主公若是有意助刘益州一臂之力,或许可以让关君侯动一动,让上庸大军顺河而上,屯驻西城,意指南乡,当然这样对我军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有益州来使,请我军入川相助,自是最好,我军不仅可以顺路施恩于蜀中,还能从益州赚些钱粮补助,其下则是益州刘璋请我军相助,从上庸出兵,攻敌所必救!当然相比于第一条,我军主动和让人相请自然也是差异迥然了。”
“呵呵,子浩的算盘打得不错,什么时候都想着专区更多的好处!不过两位军师如何看?”
“主公不愿伤了与刘璋的宗室情谊,也不愿违了昔日刘焉对主公的知遇之恩,子浩的建言却是极好了!”徐庶道,“若是益州请我军入川相助,主公却是可以领兵三万,用黄忠,魏延,霍峻为将,进兵西川,自可让三将军和孔明留守荆州,子龙将兵巡视四方。此外上庸关君侯却是可以相机而动。至于钱粮所需,自是有孔明!”邓瀚说了自己的想法,徐庶便直接给了刘备具体的行动方略以及将领的调用。
“呵呵,主公,去年荆州大熟,除去了南征交州的损耗和今年各地屯田所需的粮种,我二十万大军战时的军粮钱赋足可支撑两年!且都分置在上庸,江陵,夷陵,长沙等地,当然襄阳城内却是存储更丰!另外自今年伊始,我荆州各地又多出了不少的人口户数,却是原先避于山中的乡人为主公之仁政所吸引,又纷纷回归乡邻,故而在不影响农事的情形下,我军还可多招募三万军士,此外据武陵太守马良那边传来的情报说是近来还有些蛮人愿归附于我荆州治下,听闻却是从西川南蛮中避难而来的一些部落族人。从中却又可以挑选一些青壮以充军!且依据先前子浩的建议,我军于乡邻野间除了正常设置的衙役之外,分布在各地已经稍加训练的民卫却也有近十万人!”
听完了三个人的话,刘备自是笑道,“孔明这番话是不是要告诉我说,主公,我们现在要钱有钱,要粮有粮,想要打仗我们还有足够的兵士,若是有了损伤,我们还有不少的后备,现在就等您的决定了!呵呵,备何有幸啊!”
“有卿等相助,备自无忧矣!不过,且先等等吧,既然我军已经准备好了取利于鹬蚌相争,而今尚未到不可开交之时,岂会尽如我意!”
大方针既然已经定了下来,所期待着只有等待。不过对于等待的感触,不同的人自由不同的体味。
此时剑阁之上的刘循却是已经对等待感到不耐烦了。原本两军对峙,益州军作为守军,且又连逢败绩,军心不安,加上关上虽有他带来的三万精兵,以及广元城中杨怀,高沛和冷苞三人收拢的葭萌关,阳平关还有白水关的败军万余人,都应该据城池关隘以为守,待敌之不可攻而自去。
不过作为主帅的他,刘循却是不想做个缩头乌龟。在他看来张卫出汉中率领的八万兵,如今连战虽连捷,先后三日下了葭萌关,五日而破阳平关,十日进占了白水关,士气高涨无比,但是其损耗也不小,汉中军悍不畏死不计伤亡的攻城略地,这三关而过以他看来汉中兵士的损伤当不下于三万人。如今两军数量相近,且敌军连战之后依然成了疲军,我益州军虽然也是长途跋涉而来,却有地主之利,两相对比,却也算得实力相当。
故而以他看来全然固守已是诚不可取,况且剑阁过后,便是无险可守,益州腹地已在汉中大军的眼前,当在此地便将来犯之敌狠狠一击,方能打消敌人的士气,所以待张卫领汉中军来攻时,刘循便主动出击,先后和张卫率领的汉中军在剑阁中交战数次,或许就如刘循所料,汉中军已经成了疲军,前期那股子悍不畏死的气势已经消弱了不少,几番攻杀,刘循的益州军竟然屡占上风,就连广元中的羊羔冷的溃兵也近乎可以与之相抵了。
这样一来,刘循的心思却是渐渐的变了,此时的他已经有了凭着手上的兵力彻底打败汉中军的心思。虽然刘循的身边有李严在,可是他不是主帅,此外原本还有些小心翼翼的李严,也随着两军交战时汉中军越来越明显的颓势而变得主动。
须知,汉中军中并不是没有人的,阎圃这位汉中张鲁的军师却也不是易于之辈,更何况他还有着邓瀚指使九芝堂中人暗中的相助,还要谨记云汉中并不是只有打探消息的,他们还有得到陈到训导过的机动人员。
于是乎,刘循便成了一出悲剧,不过他悲剧的同时,身边还跟着个正方的茶碗。随同刘循北上的三万精兵加上羊羔冷三个人手上的万余兵士在中了阎圃的示敌以弱,引蛇出洞之计后,留下的便只有溃散回剑阁的万余人,不过所幸的是剑阁在手,钱粮无缺,李严,杨怀,高沛以及冷苞诸位将领俱全,此时的刘循只好向着成都方向弱弱的说了一声。
“父亲,请速派援兵!孩儿当与此关共存亡!”
第六十三章 一客西来,却话巴山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汉中军,原本想着凭借着儿子刘循和李严率领的三万精兵以及从前面关口退下来的兵士,齐心协力的稳守一关,待敌之不可攻而自退的刘璋,终究还是思虑不周,历练太少,所谓的外行领导内行,估计就是这般结果的。
而此时的刘璋自是没有了当日派兵北上时的那份意气,当然对于自己的错处,刘璋向来是不愿意承认的,故而他却是将这一份儿错处便牵连到了当日劝他敛兵自守的黄权的身上,“谁让他当初劝我只要守御就好了,我派兵帮着防守都不行,要是仅仅是听了你的话,岂不是如今张鲁那厮都该到了成都城下了!”
凭刘璋的本事,也不过就是能够剿灭一下领内的那些个造反作乱没有见识的愚蠢之辈,想和如今气焰高涨的汉中军对敌,刘璋却是心虚了很多。何况这些年来,蜀中并无什么大的战事,故而麾下的兵士除了几个关隘处的或多或少见过多少血气,如巴郡严颜部,还有南方和蛮人交界处,其余的都已经从兵士都退化了,刀枪不熟,弓箭不利,何谈上阵,先前刘循率领的三万兵马,号称精兵,却也是蜀中唯一能够拿出手的调动的了的大队兵马了。
“求援,求援,又是求援,我哪里还调的出兵马,难道还能从南疆调兵回援,还是让严颜去剑阁?”刘璋将手中刘循的求援信揉来搓去,却是恨不得撕了它,不过终究那封书信只是在他的手上变了形状。
“不可啊主公,南疆之兵乃是为国戍边,主公父子代天子镇守益州,威慑南蛮,南疆之兵切切不可回援,加之近来多有传闻,南蛮如今也有心效法塞外蛮夷寇边,当此时节,调动南疆之兵绝不可行。巴郡严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