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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道其他,江东孙权此时当时忙着准备应付山越,近来又听闻,江东汪民新近于海东之地发下一座大岛,几近有一州之地,如此一来,江东处都忙于这般内事,当时没有精力再想些别的事情吧!至于先前于柴桑屯兵之周公谨,据保和堂传来的消息说是去岁的瘟疲之症有些后患,已回秣陵养病去了”。
“曹操处,同仁堂回信道是,鲜卑柯比能有些不满曹操的怠慢欺诈,不愿意继续和曹操商讨救灾之事,要亲自入长城取粮,曹操已命夏侯渊北上驰援翼州的牵招,至于曹真,曹休所领的虎豹骑,却也没有什么进展,还在和于夫罗在并州和司隶北边打转。不过到是听说,荀彧自免了尚书令,迁为太尉。已是被免了参赞军事的权力。而曹操如今的粮草乃是由代荀彧为尚书令的华歆为之,程昱佐之!”
听了邓瀚的这番话,并没有看见诸葛亮的神色有何变化,只是在听到程昱辅助华数筹措军粮时,诸葛亮的眉间却是一皱。想来是回忆起了年幼时候在青州和徐州发生的那些个让人不愿回首的惨状。
“虽然情势却如子浩分析,我等还是要小心防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天下群雄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如今还能在这块棋盘上落子的却已然不多了,故而刘备这一落子,自然是使得天下冉侧目,人人西顾,已经占有了荆州,据有了交州,如今若是再让他获得益州或者汉中,却又该如何应对呢,端坐在秣陵的孙权和稳坐在许都的曹操都在看望益州方向的同时思索着。
虽是同床却有异梦(一)
几天下人的侧目中。刘备领着二万大军却是越来越”的腹地,虽然路上众人都经历了一些湍端激流,又或者是听闻了大江两岸上的虎啸猿啼,却都只是让随行的荆州兵士感叹了一下益州别有一番的景色。
张松在见识了荆州士兵的消耗,却也只能心下暗叹,正是一份辛苦,一份实力,不愿意付出,自然也就没有得到回报的机缘。在荆州的时候他也是见识了刘备等荆州高层的起居饮食,不用和刘障比,益州只要稍有些家底的官员,其日常饮用的物料在规格上便和刘备差相仿佛了。而在这大军同行的运输船上,张松却还几次见到刘备和荆州士兵吃着同样的饭食,也未见其厌恶,到有几分理所当然的自在和安闲。
让人信服,有时候并不一定非要有多少犀利的言辞,也并不需要有什么让人炫目的作为,而现在张松便渐渐的被刘备平易近人所潜移默化。
对于荆州军士粮饷消耗的补充,张松也从一初始的心下不喜,被徐庶给出的那张清单所震,也渐渐的转变成了现在尽善尽美的予以保证。
“皇叔,并方便要到了安汉县治,等过了安汉,再有个三五日水程便可抵达阆中与我家主公见面了!”张松陪侍在刘备的身旁,两个人安坐在头前的大船之上,一同观赏着沿途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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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这就快要到了阆中了,一路上水路迢迢,但有永年你沿途给备介绍各处之风土人情,到是解了这一路上的寂寞,看永年却是大才,各地的轶闻野史尽是信手指来,言之有物,果然是一方水土孕育一方英杰!”刘备夸赞道。
“不敢当皇叔之赞,在下所闻不过是作为益州之人,当然要知这益州之事,相较于徐军师等荆州高士,却是有些坐井观天,见识不到其他各处了!”
“唉,永年兄客气,你我二人不过是各有所长罢了”刚刚进入来的徐庶,便听见了张松的话语,便随口应道,“于前路上,几乎每至一地,或是偶遇一山,都能得闻些山水故事,这不是快要到了安汉县,在下这便是前来看看永年兄又能告诉我等一些什么故卓,呵呵!”
徐庶的言辞恰好搔到了张松的痒处,只见他向着刘备施了一礼后,便是当仁不让的侃的而谈,“据闻,安汉县有先民入驻较早,而至夏代时,此处有一国名为有果氏,盖因此地气候宜人,多产各样时鲜果蔬之故,后殷商之时,该地分属巴国,至周时为巴子国属地。战国时期,巴子国国都迁阆中。秦惠文王更元九年秦灭巴,十一年置阆中县,隶巴郡。到秦灭六国一统天下后,该地郡县建置依旧。至高祖之时,高祖平定天下,大封群臣,大将纪信功盖于世被封安汉侯,食邑便是此地。因而以其功劳名国。”
“不想这小小一地还有这许多故事,也子得永年兄博闻强记见识广博,让我等得闻这一地的风云变幻。”徐庶道。
一旁的刘备却是闻言叹道,“安汉,安汉,若是天下间多了几个如同纪信那样的无双国士,我大汉天下何止如此啊!”
“主公,却是我等惭愧啊!”
“不关军师之事,嗨,只是我一时心有所感罢了,元直,永年俱是一时英杰,当都尽心竭力为国效力,早日让我大汉重现祖宗之威势,使得天下一统,海内生平!”
“敢不应命!”却是两人同声相和。
自刘备一行入川,远在成都的刘障便准备着阆中一行。欣喜于刘备的有求必应,而且对于益州为他安排行程一事也是积极响应,刘障对于刘备早前时分让黄权等人挑起的那一丝丝不安和怀疑,也被刘备这样的行事给拨拉到了脑后。
“刘备果是信义之人,竟然亲自带了三万精锐入川,为我益州解难,不愧是我汉室宗亲,仁义播于四方的英豪,三万精锐,这可是百炼成钢的精锐之师,三万人马啊,听了张永年传来的消息,让我这颗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却是放回到了肚子里,这下我可是无忧了,张永年这次可是为我益州立了一大功,待阆中之会时,我必定重赏于他。哈哈,真想快些与我那玄德贤弟相见啊,也想看看那被张松形容的如同风林火山似的荆州兵马如何强盛!”
“主公,还需谨慎从事啊”却是黄权在刘璋正兴高采烈的时候,兜头就是一瓢凉水,“三万精兵,我们还要小心对待啊,若是此刻刘备包藏祸心,凭他眼下入川的三万兵士,可是能够纵横我益州腹地啊!”
“黄大”凡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那刘备虽然有三万精兵。可是凹一上的粮草可都是在我们手上掌握着呢,不是据江州的严老将军回信道,沿途之上刘备那些军士可都是秋毫无犯啊,而那刘备等人对于我军除了必要的接触之外,可都是少与乡人接触的!”法正自是不想见到张松的一番辛苦功劳被人给淹没去。
“哼,不管如何,刘备此人终究非人下之人,其志向远大,心腹间如何,定是别有机心。可别忘了其人投陶谦,便骗的徐州,后降曹操,又屡生害心,与此等人来往,主公确需多加提防!”这番话却是益州从事郑度为黄权补充道。
法正闻言却道,“诸公可都得秉持中正之心才好啊,刘备投徐州,可是那陶恭祖主动相让;至于和曹操,一为汉室宗亲,一是大汉之国贼,若是二人同流合污,岂非怪哉!”
“好了,好了,每次一说到玄德之事,你们都是这样,请荆州兵入川相助乃是为了我益州的安危所想,而今请的刘玄德入川,先前你们担心他包藏祸心,怕他入”后施恩于民,收买人心,我们为他安排好了行程,让一切尽在我们的监测之下,刘备一一遵循之时,你们却又开始担心刘备居心叵测,所谋者大,要是你们这么不信人家,又怎么能够让人家全心为我益州抵抗张鲁。或许你们这般的疑神疑鬼,还真的勾起了人家的不满,到时候岂非鸡飞蛋打一场空!”
“既然要用人家,这起码的信任还是要的吧,切不可用人而又疑人。何况如今看来,刘备所行之事一切都是循规蹈矩,并无出轨之处,诸公的心思少一些猜忌,先让我们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可好啊?”
刘璋都这么说了,殿内诸人自然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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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阆中之会的诸般事宜便交由你来安排,待一切妥当后,我们就起程去阆中吧!”刘璋说完却是摇了摇头走了,先前的好心情也被殿内诸人的争吵给搅了化零八落的。
刘璋走了,法正却也紧跟着离了大殿,平日里法正自是有些睚眦必报,和益州的一干文武中除了外出的张松和孟达之外,却是都交情淡漠,眼见以黄权为首的文臣武将又要不啻以更加恶毒的心态猜忖刘备,法正却是有些期望刘备真是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最好能够取府中那个胖子而代之。“或许要找个机会,好好的和永年他们说道说道了。”
看着法正走了,另一名从事王累却是抱怨道,“张将军,适才你怎么也不和主公说上几句,平日里主公可是对你最为信重的,若是你”
“王大人,这却是不需再说了,主公这不是把和利备会盟的事情都交给张将军安排了,这样还不是说明主公的心思了么?”却是郑度插口道。
闻言之下,王累却是明了,“张将军,你要如何安排阆中之会?”
“几个大人什么意思呢,在下自是一介武夫,有些时候却是粗鲁的很,像是这类会盟之事,想在下操办定会有损主公的威仪,还请诸位大人多加相助才是!”
“那是自然,同为主公效力,同为了益州之安危,我等自该不分彼此”却是黄权当先道。
“张将军,那阆中之会,莫不如肖霸上之宴,可否?”却是郑度开口,不愧是史上向刘璋提议坚壁清野的狠人。
闻言,黄权却是眉头一皱,王累自是看向张任。“或会伤及主公之清名,如今刘备未曾有何异动,其入川乃是奉主公所请,沿途又是依主公之意而今,若是做了鸿门宴,立马便将我益州葬送了,汉中兵还在剑阁之外,而荆州兵却是身处肘腋之间,若是失了刘备,他们还不马上在我益州兴风作浪,须知如今我益州虽还有兵,可是都是把守各处要地,而腹地之内却是没有能够荆州三万精兵的力量了!”
“哎,却是在下孟浪了。还望诸个海涵!”郑度却是歉道。
“郑大人客气了!”张任自是摆了摆手,“以如今的情势,照在下来看,我们只要加紧提防,严格控制荆州军的行程,对于其钱粮的把握尤其要注意,但要其为我效力,但不可善养其力即可,待其出了剑阁,我军只要牢牢的把守关碍,趋其北上于张鲁相争,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可以稳坐钓鱼台了,诸位以为如何?”
“张将军之意,甚善,就以将军之意行事!”几个人却是同时会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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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同床却有异梦(二)
品这了眼下的方略。张任,黄权等人却是众才离了州牧跺※
张任自是要去调配兵马,安排行程,而郑度作为军前从事却是跟着去了。而王累却是和黄权又走在了一起。
“黄大人,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和其他地方的人也联络一下呢?”行走了半天,在即将分别时,王累却是猛然间和黄权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这句话,王累自是看着黄权的脸上一动,“怎么张任将军的计策不好么,还是已经有什么人来过了?。在益州,黄权或许算不得最有权位者,可是其人的能力威势却是甚为人信服。
“不是,也没有什么人联络过我,只不过眼前的情势容不得我们不多做思量,毕竟这益州可是我们的益州,生于斯,长于斯,谁希望我们的故土蒙受战火纷纷的局面
“是啊,益州自是天府之国,物阜民丰,乡邻们养我长我,使我等身居高位,却不是让我们陷父老百姓于水深火热的!”说完这句话,黄权却是背过身去,举步便要走,“我们不能让益州的百姓失望,当然不能寄希望于一路上,多个朋友总会多条路的!”人渐远,可是话语声却清晰的传到了王累的耳朵里。
黄权走了,留在原地的王累矗立了片刻,也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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