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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笑意盈盈当先入帐,“往日备在许都时。多有不便处,不能和奉孝先生深交,原本以为或许此生便是少有机缘,未曾想今日却又相逢,实在让备心下甚慰啊!”
对于刘备的热情,你说他虚伪,或是真挚,即便是身为地方,和他相处时。总会觉得身处于一阵春风中。
郭嘉自然在心中将刘备和曹操两人相比。曹操自是天生一股霸者气,虽其身材矮小些,可是一般人站在他的面前,却是自然便觉得此人气势高昂,有雄霸天下之资,而刘备却是温润如玉,谦让受礼,就算一个人真是这般的虚伪,可是能够虚伪了一辈子的话,这样的人,你还能说是个虚伪的人么!
分宾主落座,不待介绍,郭嘉却是向着此时位列刘备左右手的徐庶和诸葛亮两人微笑道,“见过徐军师,见过诸葛军师”。
徐庶和诸葛亮两人虽然此时地位装扮均相差不大,可是毕竟人得气质秉性却还是有些诧异,故而郭嘉能够认辨的出来,却不奇怪。
正待两人回礼言语是,却是大帐外传来一阵的咆哮声,“啊呀。曹操那厮却是派了那个鸟人来见我家哥哥,待先吃俺一矛再来叙话不迟”。
随旁边有人出身拦阻,却是不见有人能拦得下,帐帘起落间自是闯进了一个昂藏的黑大汉!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打机锋
在以往刘备每次出征的时候,几乎都是让张飞作为先锋将。当然除了一次,便是他们打袁术那一次,让张飞守家,却还让吕布趁机给偷了张飞镇守的徐州,自那以后却是张飞再也不愿意干那些看家护院的事情。
本来张飞的性子就不是那种能够坐得住。稳得下来人,你让他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把守城池,这不是难为人么? 当然这次刘备入西川,关羽出上庸,襄阳作为刘备首要根本之地,却是不能不留人镇守,诸葛亮虽然才智高绝。可是打仗有时候却也是需要一个能够镇得住场面的武将的,故而在以诸葛亮为首的情况下。张飞还是愿意干脆的做个守城用的武将来统领军士的。
另外这年多来,荆州虽然很是太平,可是战事却也多少有一些。不过张飞总是捞不着,南下交州时。毕竟老黄忠和魏延两人于江南之地游历多年。地理熟悉而他毕竟生猫子,而且南方多痒症,水土不服便能要了人命,所以一方面考虑新投将领的立功心切,还有考虑到大家的安危等问题。刘备最后还是让陆逊领着黄忠和魏延两人南下了。
除此之外,张飞顶多也就是和赵云一般两人轮流的巡视一下荆州各地的治安,剿剿小毛贼,作为一个以往之时。总是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的猛将。张飞自然很是手痒。
再看到那瀚陪着赵云溜到绿林山中,然后在曹操的腹地内便是好一通的折腾,却是截粮道,烧存粮,败曹彰,杀虎豹。同为武将,张飞又是个向来好胜的人,又怎么还能无动于衷。
当诸葛亮吩咐让他带着兵到汉阳御敌的时候,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说出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哈哈哈,老天爷啊,你终于还是给了我打仗的机会了哈!”
谁想到,当赶到地头,看到了和他隔着汉水和大江两两相望的曹军大营以及江东的水寨的时候。张飞却又是多么的憋屈,“老子可还不会水呢。真是太伤俺的心了!难道这次打仗又要让甘兴霸那小子当先了么!怎么大哥有了荆州后,俺老张总是那个伤心的人呢?”
要说在这个世上。让张飞觉得最可恶的人,或许第一个便是吕布。要不然他们以前只要一碰面,张飞便破口大骂,吕布那个 三姓家奴。的称号,当然这个。称号还要感谢张飞才流传出来。却是因为张飞一是有些羡慕吕布虎牢关前大战天下诸侯的威风,却又极不齿于他的为人,想他张飞却是做人以真,待兄长忠心,虽然样貌差点,长的黑点。可是武功却也只是差吕布一点点而已,什么时候才能论到他也能好好的威风一把呢!
如果说吕布是张飞觉得第一可恶之人,那第二个或许便是曹操了,想曹操也是和他大哥一起讨董的诸侯,他大哥又是如此的仁义过人,还是汉室宗亲,可是曹操是什么,阉宦之后,竟然还追祖溯源汉初名臣曹参的身上,还真是他张飞见过的最无耻的人。而今据有了荆州的刘备,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总会落荒逃窜的长跑将军,而他张飞也总算能够领着大军,好好的和曹操干一架,可是眼前的这个汉水啊,真是又宽又阔。要是他的乌雕马能够一跃而过,那该多好啊,可是不成啊!
这不,在诸葛亮领兵到了此处之后,张飞便抓紧一切时间在练习水性。而为了这,他还让甘宁给他找了一个水战的师父,却是冯习,冯习本就是这江陵附近人士,原本在荆州水师中。被蔡瑁张允那般庸才压制的籍籍无名,而在刘备整顿之后,却是发现其人实为一位水战长才,而且还熟知大江的水文环境,甚至在江陵附近的江中何处有沟,何处有坎都清楚的很,便让他在江陵辅助甘宁统领水师。
这派给张飞当师傅,本来看到张飞的时候,冯习还有些害怕,可是接触久了,却也知道这位黑将军,却也是个面恶心善,脑筋比较直的汉子,倒也相处的融洽,对于张飞自是倾心教授。
一个,发狠心的学,一个用心的教,想张飞本来就不是蠢人,倒也进展迅速。
而此刻闯入刘备大帐的张飞身上却还是有些湿漉漉,正是他在跟着冯习刮练时,听说有曹操的使者过江来了,一听之下,早就憋得受不了的张飞。却是绰起丈八矛便来到了这里,浑不顾此时身止却是一片的湿意。
张飞自是喊了那一嗓子,不过待见了来人,却是一滞,“竟然是郭祭酒来了!”张飞却是对着武夫喊杀喊打,对着文人到是谦逊知礼。这却是和关羽有些不同。
“许久不见三将军,不想却是这般打扮相逢啊!”郭嘉倒是不拘礼,笑着对道。
“翼德。为何如此这般胡闹,还不快快于奉孝先生赔礼!”刘备佯怒道。
张飞自是听从刘备的话,赔礼方毕,便说道,“俺还以为是曹操那厮派人过来下战书的,还想着要是大哥准备斩使以立威的话,或许用得上俺。既然是奉孝先生来,倒是俺鲁莽了了!”
一席话却是说得郭嘉摸了摸自己的颌下三寸须,“三将军却还是这么直白。就为这两句话,便能让人浮一大白啊!”
不待郭嘉说完,便有侍者从大帐侧边处,纷纷走进布置宴席,端上酒菜。
“观奉孝之气色,却是面色红润,不似往日之枯黄惨白,倒是要好好的恭喜一番!”刘备却是关心道。
“谢皇叔的挂念。这还多亏了邓瀚那子浩的提点,在下往日甚好五石散。当日许都见过子浩之后,却是得知,五石散内有毒素,服之不仅无益。反而有大害,在下边从此戒了那物。时至今日倒是也感觉身体好过许多了!”说这番话时,郭嘉却是于人不注意处观察了一下帐内人的反应。却是未见变化。
“呵呵,依俺看,奉孝先生,如今也很是好酒呢,要不是你说起,俺都差点忘了,前两天,子浩那小子还专门从襄阳给俺送来了几坛好酒。说是其中还有给你的,你待会走时,切莫忘了带回去,也让大家都尝尝鲜!”张飞却是道。
听到张飞这般说,座上的刘备以及两边的徐庶和诸葛亮却是相视一笑。同时举杯邀郭嘉,张飞一同干杯。
“哦,子浩竟然远在襄阳。实在不巧,在枣阳时,承相与吾等恭为地主,却是没能尽到地主之谊,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言重了,子浩和子龙两人也太过不服管教,故而此次南来汉阳地界。备却是让子浩于襄阳闭门思过了!”
真当时在许都时。子浩却是大出风头,本来凭借洛天下,未曾想待曹植公子本来诗名动天子,可是子浩却是一夜倾城,让天子都呼其为诗酒仙,却是奇才!”
“亮在此先代小师弟谢过奉孝先生之赞,另外,还要谢过先生对我家师弟在许都的诸多照顾。听子浩叙谈,他还曾在荀令君府上与先生还有荀攸荀公达有幸相逢,今次见到了奉孝先生,不知另外两位如今状况如何,若是有暇,还请先生代在下谢过几位对我师弟的关照!”
郭嘉自是不信诸葛亮不知道荀攸以及荀彧两个人的情况,他这般说自是想让郭嘉知道,大家都是聪明人,还是明白人,邓瀚如今虽然在襄阳却不是被刘备给置之一旁。相反如今的曹操却是有些飞鸟未尽便要良弓藏的意思。
“奉孝先生,看来是酒量见长了,这几杯下来却是面色如常啊,不想我。如今却是有些不胜酒力。翼德,还要好生代为兄多多敬奉孝几杯才是啊!”
“这却是不用大哥吩咐,俺这就好好的和奉孝先生喝几杯!来来来!”张飞却是只要有酒喝。便是这般模样。
“不想翼德果然如关君侯所说!”郭嘉言道。 “哦,俺那二哥,又说过些什么?”
“记得一次昼相在斩颜良诛文丑之后,请关君侯饮宴,席间承相麾下几多战将盛赞君侯。不仅酒量豪爽,却又武力高强,当世当为第一。君侯却是说道”当世间,若论英雄,关某自是不居于人后 可是若论酒量和武力。确属吾三弟翼德,酒量无双,而且其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而,!”
“俺那二哥竟然这么替俺说话,嘿嘿!”张飞的脸上此时却是闪现着黑色的光芒,不过转瞬间却是暗了下去,“哎,可惜了,这次对面却是没有百万军啊,若不然,俺还真想照二哥说的那般取他那么一两个,也好叫天下人看看,俺二哥却是没有说过什么假话的!”
“翼德却是有些醉了,还望奉孝莫要见怪才是!”刘备道。
“皇叔客气了,三将军自是天然本心,如此正直之人,怎会让人忍心怪之!”郭嘉却是笑道,“未知关君侯如今却是身处何方,临来之时,承相也对在下说及,甚是想念,若是在下见到,还要转达承相对关君侯之思念之意!”
“有劳承相挂念,云长如今却在汉中,身体自是康健!”
“皇叔三兄弟一向都是形影不离,如今不知为何关君侯竟然远在汉中,而且皇叔本来仅是荆州刺史,为何如今又插手汉中事务,连带着交州的士变太守却也羁康荆州,在下愚钝,不知皇叔这些举动可都曾奉了天子之意?”郭嘉却是举杯浅笑问道。
自有徐庶开言,“奉孝先生且慢,在下却是知道先生也是颍川人士。我虽已经离开家乡十数载,却也常在梦里向往!今日得闻乡音,也算稍解在下之思乡之苦!”徐庶自是举杯相邀。
待郭嘉饮罢。徐庶又道,“先生自入帐之始,便一直称呼我主为皇叔。何谓皇叔?我主须姓刘,当朝天下却也是据宗谱已查,确实了我主的身份。而这天下却还是大汉天下,我主恭为刘氏子孙,自该为天子效力。为这大汉天下社稷之安危而努力!这着话,不知先生以为然否!”
对于这些,郭嘉自是不反对,但是他却是言道,“徐军师所言自是不错,既然皇叔身份贵重,自该以身作则,奉天子以忠,尊朝廷指令而行。如此才不负了刘姓之贵,不枉了天子之恩!”
“奉孝先生所言甚是,自我主入荆州为刺史,却是对朝廷供奉不缺,朝廷有旨意却未有不从,想当初,天下要征邓瀚入朝,虽已近年关。又天降大雪之时,我主却是劝服邓瀚当即起行,虽与下不近人情,却是谨遵朝廷天子之令而行!”徐庶言道。
“至于说,南征交州,当时荆州南方四郡疲微,又时逢瘾疫,虽然已在荆州全力的赈济之下,余威渐散,可是毕竟还没有完全的驱除,而当时交州士家却是不惜民力,不安守边界,肆意于桂林等地频造事端。而交州苍梧太守吴巨却是不忍见生灵不安,便求救于我家主公,想以我主之仁慈,自是对黎民之苦感同身受,不得已之下,才出兵救助,而后。却是仅仅去了交州士家的首恶之人,其余人等如南海太守等俱还都是士家人担任,说士叟羁糜于荆州,却是其人见荆州士民人心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