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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后是让韦晃行了这样的事情,而其他那些人家的丹药邓瀚却也没有可能再去一一的拿回来的,一是没有那个时间,再一个这些人在得到了那丹药之后,至于他们会放在那里,邓瀚却是不能一一尽知的。而今看来这些人的保管总是有些不善的地方,还是让一些好奇之人给服用了,才惹起了这些事情。
“天子大封天下诸侯”邓瀚却是复述道,“这倒是件稀奇的事情,不知道如何封赏呢?这位先生可能尽告知在下呢?”
“这个却不是在下不告诉您,只是我也只是风闻此时,毕竟在许都城中,像我这样的也都是外地人,升斗小民,也只是凑凑热闹,听听闲话的,既然先生有心打听,还是有意入许都一行的,那还请到了许都再做计较吧”那书生倒也言之有理。
邓瀚自是谢过了那个书生,而此时邓瀚所点的酒食,却也已经上桌了,邓瀚自是向着同桌的三个人略微施礼之后,便是一顿的风卷残云。
一边上的三个人,连同另外那两道曾经关注过邓瀚的目光,此时也为邓瀚这样的吃法,很是惊讶,毕竟此时的邓瀚在那日恢复了自己的样貌之后,却是再也没有再做装扮,虽然这两日里自是风尘仆仆,可是并没有掩盖了他身上的那股子文士之气,而他此时吃饭的架势,却是完全的颠覆了一般人眼中读书人的形象,如何能够不让人对他吃惊呢
此时的邓瀚自然是要尽快的赶到许都城中,看看事情的究竟,毕竟既然这样的升斗小民都能听到天子要大封天下诸侯的消息,还指不定这其中又有一些什么让邓瀚这个时候还无法猜估的内幕,他这会儿却是不想再在这里耽搁了。
叫过小二,却是将同桌三个人的饭钱也一并会过,和三人告辞一声,邓瀚却是迈步便离开了这座鄢陵城中的酒肆。
“呵呵,不想今天就因为说了两句话,就省了一顿饭钱,还真是便宜啊”却是适才那个书生在邓瀚出了店门之时说道。
“切,瞧你那抠唆样,还真是一副穷酸看人家那也是个书生的模样,连吃饭都吃的那么痛快,做人就应该像人那样的,你呀从今往后,我也就不再称呼你是书生了,免得污了像人家那样的人物,你呀今后就叫穷酸了”那个打铁的却是讥讽道。
两个人自是又要开始吵闹,不过就在他们旁边的不远处,却是先前看过邓瀚的那两个人在窃窃私语道,“会是那个人么,这样貌,倒是和上头给我们的图形有些相像啊”
“像么,我怎么就没觉出来,那有名闻天下的名士如此吃饭的”
“可是我确实记得两个人的样貌相差却是无几啊,而且你可不要忘了,他不仅是个文士,而且还有一手儿的好剑术呢,要是做一个剑客那么吃饭,倒也还能说得过去吧”
“倒也是,不过这些分辨他的事情,我们也做不了主,总是先将这件事情上报,让上面的人去头疼吧”
“恩,就这么办吧”
尽管此时已经走远了的邓瀚并不知道在他离去之后的酒肆之中内发生的事情,不过在酒肆之中,既然已经有人对他起了关注的意思,邓瀚却也知道,为了以防万一,他却是应该对于自己的样貌做些改变的。
反正这个时候的身份证明以及路条上面却是没有相片的,不过只有对于样貌的极为简单的描述。故而按照那个描述,自然可以无数张脸形来让邓瀚给自己整容。
邓瀚却是没有骑马,不过若是他全力以赴奔行的话,却也足有不属于奔马的速度,当然此时的邓瀚却也不是买不起马,而是因为要买马这种属于战略物资的东西,以邓瀚此时的身份还是有些越规矩的,毕竟这个时候邓瀚的装束并不是什么名门公子。
稍微改变了一下形状,邓瀚却是便再次踏上去往许都的大道之上。毕竟从鄢陵到许都已经是不远了,以邓瀚的脚程在日落城门落锁之前,倒也赶到了。
单枪匹马的行事,对于如今的邓瀚来说,却是极为方便的。在许都城中,邓瀚自然是七转八转之间就到了国宾馆之外,趁着此时夜色降临,邓瀚却是不动声色间,趁着国宾馆的卫士换岗轮值之际,便入了其间,即便是此时有人在打量着国宾馆的门口,却也不会发现那一道像是风刮过的影子,会是一个人。
等到了自己的居所处,此时的邓瀚居然没有发现周不疑和邓艾的影子,甚至于华佗却也不在其间,而原本的荆州一行人的居处,却也没有发现有白耳精兵的留存,当然这里也没有让邓瀚发现有过什么打斗的痕迹,至于血腥气自也是没有的,经过一番查验之后,邓瀚却是认为并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毕竟华佗在这里的药囊,包裹还在,而邓瀚平日里所读的书籍,也都放置的安好。
有了这样的预估,邓瀚却是放下来心中少许的担忧,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却是会去那里呢?
在回到了许都城中的时候,邓瀚自然也是先去同仁堂那里先去证实了一下他沿路听来的消息。
虽然大多数人都是升斗小民,市井百姓,对于这些人来说,与其和人谈论些朝廷上发生的事情,还不如大家都说说那家发了财,谁谁谁生了儿女,这样的事情觉得亲切。不过即便如此,也有那些实在是游手好闲,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会为这些事情发着他们自己的牢骚。
在华安那里,邓瀚自是知道,所谓的风言风语,却已经不再单单如此了,毕竟在华佗能够轻松进入皇宫大内的今天,对于天子那里的消息,或许华佗要比一般人更为清楚的很,在他华安从曹操那一边偶尔得到了这样的传言的时候,却是便随即借着拜访华佗的名义到国宾馆中,和周不疑以及邓艾两个人商量过,之所以华安要去找周不疑和邓艾两个人,一个是之前邓瀚的交代,当然除此之外这两个小家伙,也在中司马府中担着从事的职位,而且两个人这么多年跟着邓瀚,在中司马府的上下众人的眼中,却也将这两个小子理所当然的看作了邓瀚的代言人。
当然这些年,在邓瀚偶尔不在的时候,这两个人在商议之后所作出的决策,也证明了他们已经能够合力处理好一些事情的。
对于天子要大封天下诸侯的传言,经过了华佗那里的证实之后,华安已经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荆州方面,至于结果如何,这个时候,却要看天子如何区处,毕竟天下间可都是传言天子一直在病中,而且这个天子的病,虽然在许多地方并没有提起是什么病,不过大家,尤其是在许都城中还是都很清楚的,天子是疯了
而这个时候居然又有了这样的传言,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是诧异
当然荆州方面如今已经知道而来天子的疯癫之症的根由,却是因为天子又是在曹操的逼迫之下,自觉无能为继续维护天子的身份,又得在曹操的再一次的yin威之下屈服,使得他太过自惭形秽之下的,无奈之举
虽然常说主辱臣死,主忧臣辱,可是如今的曹操按份位来说,却正当是当今的臣子,然而这个主公天子,又如何能够让这样的臣子或辱,或死呢
邓瀚自然不在荆州,却也不知道此时荆州方面在得知了天子疯癫之症的真正缘故之后会有何举动,毕竟那个时候的邓瀚却也在积极的运作的荀彧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打理这些事情。
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从荆州方面收到有关这件事情的新的指示,邓瀚却是能够想到肯定在荆州的那些人当中,却又该是一场大的辩论了。虽然不知道各人会有什么样的决策和思量,可是邓瀚倒是大概能够猜到张飞这厮会说些什么,“切,既然天子无能,经常受那曹操的欺负,不妨就将天子的那个宝座让与俺家哥哥,反正只要有俺们在,谁敢欺负大哥,惹得俺火起,瞧俺的丈八蛇矛不辍他个百十来个窟窿,不算完”
也不知道如今的刘备如何想法,虽然邓瀚自是知道这位刘皇叔,他的主公,在历史上最后还是当了天子,也被后世称为了汉昭烈帝。何谓昭,却是天地日月昭昭,其人的心意自是无愧,所谓烈,便是雄烈,勇烈,像刘备一生几乎是从他二十八岁起兵之时起,便一生都在征战之中,虽然在前期的时候总是战败,总是不能得到一块可以供他立足的地盘,然而这位主公却是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中兴大汉的心思。
而今曹操要称魏王,却是已经是天下尽人皆知的事情了,毕竟天子的威权不再,而能够与曹操相提并论的,不过区区数人。一旦曹操称王,那么一来,许多人的心思,自是都会有些蠢蠢欲动的,至少邓瀚却是知道他的那位大舅哥,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就像是曾经有位厚黑大师说过的,刘备是厚,曹操是黑,而孙权却是又厚又黑的,他却是从来都不会坐那个出头鸟,竟是向着亦步亦趋的好事的。要不然年初之时的孙权为何还要以吴侯的身份向曹操献表劝进魏王。
当然此时已经知道了天子不疯癫的邓瀚,这会儿自然便会思索起这没病没灾的刘协为何会突然起了这样的心思,大封天下诸侯了
却是好像一个人领着一伙人抢了一票之后,大声喊,“来吧,兄弟们,有钱一起分,大家别客气,人人有份儿”
对于天子这个举动,自是不能让曹操一个人独享了进位的滋味的,既然你曹操要称魏王,那我便将这件事情弄得天下有实力的诸侯人人分享的地步,不能让曹操一家独大。
在这个时候,邓瀚却是便忍不住想到一个人的身影,那边是那个老道士,左慈
邓瀚还记得这厮在他初来许都的时候,便说过会让一些好事降临到荆州的头上,而今想来或许便是这些吧
当然对于这样的事情,邓瀚还是有些喜闻乐见的,毕竟要是让刘备主动的求进的话,自是与他本身所号召的名望有些不符,他自是以仁义道义来向天下施展着他的魅力,而要是他主动求取官位的话,却是在一定程度上和曹操又有什么分别呢
故而之前邓瀚还有些为难,到时候如何劝刘备更进一步,曹操可以成为魏王,而他刘备却是称为何方呢,如今荆州占据的地方,却是不仅有荆楚,还有蜀郡益州,更有远在荆州之南的交州,还有汉中,以及雍凉等地。
要说在地位上的重要性,当然以荆州和雍州这两边为重,毕竟荆州故地为楚国,而雍州故地为秦国,曹操称为魏王,不过是因为他所占据的地方,大多数是战国之时的魏国的地盘。
此时的邓瀚却是在国宾馆中独自一个人遐想着,当然此时他的居所之中却是没有点灯的,毕竟代表他的周不疑和邓艾两个人如今却是不在国宾馆中,而他却是这般的回来,自然是不好在他们不在的时候点灯的。
不过这般黑暗静寂中,倒是更能让人对一些事情有了明确的把握。
就在这份黑暗之中,邓瀚却是猛地似有所觉,看着他的居所的门口方向。
“喂,我说,每次您老出现的时候,能不能总是这么突然的好不好”却是一个杂毛老道士的形象出现在了邓瀚的眼前,顺着门窗的缝隙流泻进屋的月光,倾倒在斯人的身上,却是泛着一圈淡淡的月晕。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怎么对老道我说话这么的不客气啊”却是左慈这位皂角先生。
“怎么会,小子这么做,这么说,也不过是想向你表示一下您我之间的亲近么”
“呵呵,你还是有礼了”
“您老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之前老道倒也不知道,之时这些日子总是无事可做,每天晚上就来你这里看看罢了”
虽然左慈是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不过邓瀚却是知道,像左慈这样的人物,却是不会无所事事的,他既然知道周不疑是带着邓瀚的面容在许都城中应付着可能的交际,自然也会关心一下这些小辈儿们的安危,而每天来此,或许除了能够在易容等方面给以周不疑更好的指点之外,或许也是想用他的能力,尽可能的保证这里的安全。
毕竟他们所处的地方可是许都,至于说左慈他本人,总是有些道术傍身,他既然能够在邺城好好的洗刷了曹操一遍,然而轻松脱身,又能得入皇宫之中,为天子身侧,还不为曹操发觉,自是足见他本人有多么的高明了。
说来也是,想象一下,作为曾经和儒教一同并列为显学的道门,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的数百年间,即便是再怎么不行,也该有些厚积薄发的底蕴在的,又有道是人老成精,这个左慈,老道士可是这两点都占了,即便是曹操势力强横,本身也是足够的聪明睿智,然而还是被左慈玩弄于鼓掌,却是因为他的道行没有左慈的深厚啊。
“谢过您老的照看了,不知道您能否告诉小子,周不疑和邓艾他们却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