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知道历史上的曹丕,虽然最后凭着种种的手腕,得到了继位为王,而后又改朝换代的机会,可是他终究在内心深处还很是忌惮他的两个兄弟的,毕竟论及诗文歌赋,曹氏诸兄弟,加上曹操,却都是不及曹植的,而谈到冲锋陷阵,领兵作战,曹丕更是比不得曹彰,使得他内心中总是存在着对于这两个兄弟的自卑,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继位之后不久,便耐不住的收拾起了自家兄弟了。
而今的形势中,却又更增添了一个比曹彰,曹植还要受曹操宠爱的曹冲,在曹丕的心中又怎么能够轻易的释怀呢。即便是之前的他为曹操晋位的前途上搬开了最后一块拦路的大石,然而如今这事情也随着荀恽一行人的不翼而飞,这样的变化让曹丕在内心深处觉得他自己却是在曹操的眼中有了些不好的迹象。而今若是再让曹冲将这件事情办好的话,此长彼消之间,自然是更加不会让曹丕好受的。
想来曹冲自然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有些事情却是根本不用说透,邓瀚相信只要他在见到曹冲的时候,轻轻的提点一些这样的顾虑,曹冲定然会有所防备的。
终究,在应承了曹冲之后,华佗还是在邓瀚和曹冲几次联络之后,开始了他在丞相府中的行程。
这段时间里,想来老先生也是有了不小的心里波动,毕竟邓瀚他们的意思,作为华佗本人,他定然是明白的,就是说让老先生先不要将他即将能够诊断的出的结果告诉患者本人,这种事情却是华佗从医以来的第一次,当然这样的事情在老先生看来,便是扯谎了,一个不能够诚实于病人,并且认真的将病患的病情实情相告的医者,按照老先生自己的本心来说,这样的医者实在是称不上一个医者,更别说如今的他还是被人人称扬的神医,虽然华佗本人对于所谓的神医的名号,也没有什么太过看重的地方,不过事到如今,那个名号倒也成了对他本人能够更加精益求精的一个鞭策,而在这个时候,他却是要干一件他不得不干,还有违他本心意愿的事情的时候,可想而知,对于老先生是中多么大的折磨。
此时的华佗自然是跟着曹冲进了丞相府,毕竟有曹冲引路,这进入丞相府的过程,自然是一路通行。
而在行进的过程中,曹冲却也在观察着和他走在一起的华佗,此时的华佗的神情中虽然大面上还算平静,可是曹冲却也能够看出老先生此时多少有些心情上的不舒爽。
曹冲却是自以为华佗内心中还是有些不愿意的,毕竟之前的华佗可是在皇宫之中为天子诊治了多时,在这样的耳濡目染之下,定然会因为对于天子境地的感同身受,而连带着对于导致了天子如今这般境地的曹操他们会有些恚怨的。
“神医,近来却是出入皇宫大内,可是觉得和眼下的丞相府有什么不同之处么?”一时片刻间,他们两个人却是不能走到曹操的居所,曹冲便主动开口问道。
“回冲公子的话,前些时候,虽然说是因为要给天子治病,时不时的要到皇宫之中行走,不过却是因为身份所限,倒也没有走过太多的地方,而今由冲公子将老夫引入了丞相府,却也觉得这两处地方都很是气势极大,而丞相府这里却是更让人感觉到了许多的威严之气”
听的华佗这么说,倒是让曹冲多少有些高兴,毕竟华佗所言的却是事实。
尽管天子所居住的地方,这些年来从当初选择许都为天子脚下之地卡是,便不断的为天子续建宫殿,而且还不断地更新,尽管曹操并不会将手上的大权归还给
天子,可是在平日的享受上,他倒是很舍得给天子刘协花费的,使得如今的天子的皇宫却是始终要比他自己的府邸更为光鲜和富丽堂皇,即便是这几年,曹操开始为了让自己能够享受一下,也开始为自己建造宫殿,到眼下还是没有天子刘协居住的地方看上去有色。
可是作为丞相府,却是要比天子所居的皇宫之中,更有生气,也更有威严之感,毕竟这里终究是这许都甚至是这整个北方中原大地上所有的权利中枢,而从这里发出的每一个声音却都会在不知道多少的州县引起多少的反响,而这里的一言一行,却也不知道会引得天下间多少人的关注。这些影响和关注,便是这里最好的装饰。
有了这样的影响,又能引来天下人无数的注目的地方,总是会让人觉得有些威严之感的,且在于此同时的时候,与天子那里时时不得自由,总是处在一种莫可名状的压抑之下的气氛中,如何能够让人觉得有威严呢,即便是那里有天子,可是一个摆设而已,即便是为了这个摆设所要陈列的地方再是装饰的豪华,可是试想一下,一个再是装饰的精美的博物馆,再怎么着,也不如政府部门的所在地关注的人多。
“先生的本身自然已经不需人来验证的,尽管在下的父亲乃是当今的丞相,可是他如今有病在身,对于您老来说,也就是一个病人而已,只要您能够像平常一样就好的”曹冲这个时候开导着华佗。
“公子说的是”其实华佗又怎么会因为这里的气氛威严,便对即将面对的曹操有了畏惧的意思的,不过是因为他此时心中正在想着待会再查出来了曹操的病症之后,如何对于曹操言语罢了。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华佗似乎都快要绕晕了的时候,才终于看见了曹冲停下了脚步,并吩咐从人先将华佗带到一个偏房处休息,他自己却是要先去看看曹操此时的在干什么,虽然他之前已经和曹操有过商议,不过这个时候即便是他,曹冲这个丞相最喜欢的儿子来到了这里,却也是需要遵守一下这里的规矩的,当然若是曹冲还只是小孩儿的时候,倒也没有人会对一个深受曹操喜欢的公子,说三道四的,可是如今的曹冲已经长大了,并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孩子,而是已经有了自己的爵位,封地,还已经有了对于权力的野心的曹冲了,这些事情却都是需要他去注意的,若非如此,他自是会受到不少人的弹劾或者攻击的,曹冲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名望受到什么损伤的,即便是那些无聊之人会做的一些儿无聊之事,曹冲却也不会让一些人入院的,毕竟所谓无风不起浪,更有众口铄金的故事,曹冲却是要在这些小事情上也要做到极致。
他的父亲曹操,却是有那种张扬的霸气,不拘小节的性格,可是聪明如曹冲,睿智如曹操,当然明白,以曹操的那种脾气秉性,当然是开拓基业的最佳人选,而这继承之人,却是要多几分谨慎小心的,毕竟,打天下难,而守天下却是更难的。
华佗在跟着从人去往一旁的偏殿的时候,却是听到曹冲正在和一个人打着招呼。
“二哥,却又是何事啊,这般辛苦”却原来此时并不仅仅是曹冲一个人来见曹操,还有曹丕也在这里。
“也米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一些日常俗物,也都已经处理完了,这正要回去,听父亲说,今天冲弟要让华佗神医给父亲治病,愚兄却是也想见识一番神医的无双绝技,便厚着脸皮向父亲相求。便得了这么一个在门口相侯的执事呵呵,不想,冲弟这么快就来了,倒是省了愚兄太多的功夫啊”
“那小弟,却是要先谢过兄长在这里的相侯之情”曹冲却是脸带微笑的向着曹丕郑重的行了一礼,曹丕自然不会让曹冲行满全礼,却是连忙伸手扶起曹冲,说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拘礼,既然如今冲弟都来了,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免得让父亲等急了”
“兄长所言极是”说着话,曹冲却是让过一边,让曹丕当先而行,不过曹丕却是顺手拉过曹冲的手,让两个人并驾齐驱而走。
此时正在屋内假寐的曹操自是听到了曹丕和曹冲两个人进来的脚步声。
“拜见父亲”两个此时最得曹操看重的儿子一同拜倒在曹操的床榻之前,和衣而卧的曹操这个时候,自然是起身坐立,看着曹丕和曹冲。
“哦,你们来了就起来吧既然冲儿来了,想来那神医华佗也已经到了吧”
“正是,可否现在就让华佗先生进来给父亲你诊治啊”曹冲却是问道。
“呵呵,这个不急,反正为父这头风之症已经纠缠饿孤不下三十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时三刻的,”曹操的语气很是看淡这件为他治病的事情的,“再说,这么些年了,孤即便是有痼疾困扰,不一样活的好好的么?”
“父亲虽然说的有理,不过那蔡桓公与神医扁鹊的故事还是要有所借鉴的啊”曹冲却是说道。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冲弟,胡说什么呢?”曹丕这个时候却是佯怒道,“父亲岂是那种炜疾忌医之人,正是不想我等为他的病症太过担心罢了”
“丕儿,切莫要这么激怒吗,你冲弟也是为孤顾虑,毕竟这些年来,为父也曾多方求医问诊,对于自己的病势如何,还是相当清楚的,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那个医生能够为父亲接触了这个烦心的事情”
“不过,倒是每次见到冲儿的时候,只要和你这个小子说上半天话,有时候不仅孤的头风引起的头痛之症,就是有时候连带着一些政事上的烦恼也会一并而消了”曹操却是笑着说道,此时的他,自然都在无时不刻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两个儿子的神情,即便这两个儿子都是他最为看重的,可是他却也不会因此而溺爱他们的。
在曹操夸赞曹冲的时候,他自然是看到了一旁的曹丕多少有些神情上的变化,对于其中的含义,曹操即便是明白,却也不会说什么,他自是知道他的这些个儿子,如今也都起了对于他座下的这个位子的觊觎,他既是希望他们能够有所竞争,毕竟他希望将来继承他的权势的人,是这些人中的那个最强者,毕竟如今的天下在已经年近花甲的曹操的眼中看来,要想一统天下,虽然他自然会倾尽全力的去努力的争取,可是他却是知道,在如今的情势下,不管是荆州的刘备,还是江东的孙权,甚至还有辽东的袁尚,他们这些人可不是以往的袁术,袁绍这些没有什么长远目标的人物,要想穷极此时曹操去日无多的时光,来达到这样的目的却是极为困难的,故而对于将来继位之人的选择,自是让曹操更为重视。
当然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的将来的前程如何,曹操却也和朝中的一些人有过商议探究的,对于朝中大多数人的欣赏,随着如今的情势的发展,曹操却也知道,如今的曹丕已经得到了不少人的拥护,当然同时曹冲却也因为他自己的仁德也颇得一部分人的爱护,对于这有着各自心理倾向的人的询问,不过是曹操想要看看这些人对于自己儿子的了解到底有多少。
不过在群臣之中,如今能够孑然独立于这样的情势于外的,在曹操的眼中,不过郭家,贾诩,至于程昱,年事已高,却是可以想见,在曹操百年之时,程昱却是也对朝中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的。至于荀攸,如今的曹操却是不想与荀氏一门有他多的借重。
当然要是将这样的事情,问向郭嘉,曹操却是相信待将来不管是谁上位,郭嘉都会对待那个人像对待自己一样的忠诚,但是这样的事情于郭嘉而言,却是没有太多的差别的。
故而最后曹操还是从贾诩那里得到了一个比较确实的答案,曹操为太子事屏退左右问贾诩,贾诩闭口不答。曹操说:“与卿言而不答,何也?”贾诩说:“属下适有所思,故不即对耳。”曹操说:“何思?”贾诩说:“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
虽然当时的曹操从贾诩那里得到了这样的回答,然而这却不能让曹操有太多的满意,毕竟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他的几个儿子,自曹丕而下,曹彰,曹植,还有曹冲,那个人不是都出类拔萃的,而袁绍的儿子,刘表的儿子,却又有谁,又有哪一个能够和这几个人相提并论的,尤其是曹丕和曹冲这两个,别看如今的袁尚在辽东有了不小的基业,可是单单曹操将自己的黄须儿,曹彰放在昌黎,袁尚便没有了进一步向西的意思,自是因为曹彰之故。
想来贾诩也是担心曹操的几个儿子会在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