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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当年夏侯渊随着他的大兄夏侯惇,两个人领着各自交结的壮士等随着曹操起兵之后,因为曹操的用兵如神,将士用命,谋臣等也是竭尽全力的奉献着他们的智慧,历尽了不少的艰辛,也吃过不少的苦头,方才有了他们后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威势。
要说对于曹操他们这一方势力,最为情势危急的时候,莫过于当年的官渡之时,不过即便是那个时候,曹军总是处于弱势的时候,却也在短兵交接的时候,不曾吃过什么亏的。
毕竟作为他们的主攻,曹操这位时人称之为奸雄,他们心中的明主的人物,于用兵之道上诚然有着天赋的英明果敢。而每每曹操用兵总是能够以智胜强,与他人意料之外另行达成一种有利于己方的结局。
跟着这样的主公,屡经几十年的战场厮杀,再是蠢笨之人,也当得有几分见识在胸。此时的夏侯渊凭着他的见识和眼力,倒也能够看出此次和他们交战的黄忠所部,在从得悉他们将来的情报之后,自夏侯渊入目之时起,一切的布置和调兵基本上都是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当中,之间或许在曹军攻击的时候,稳稳站立在将台上的荆州将领们,对于他们箱柜车阵内的薄弱点,做出了些兵力上的调整,又或者是在体恤荆州的弓箭兵的力气的时候,对于他们的攻击和射箭的节奏有了调整,而除此之外更多的时候,倒像是荆州方面的部队,他们所做的事情,在平日里已经训练的近乎成为这些人的本能一般。
夏侯渊自是知道,战至此时,他麾下的将士们,在和坐骑反复的冲杀在箱柜车之前的那段时间里,都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要知道那个时候他的麾下还有着战马为代脚之用,而对面的荆州军,却是一路上行军都是靠着两条腿走过来的。
看着已经被推置于一旁的那些箱柜车,虽然夏侯渊并没有亲手去试探一下那些物事的重量,不过他自是可以想见,这些东西在适才的战事中,可是承受了多少曹军和荆州军彼此的角力,能够承重如此,那么这些东西的坚固和质地自然可以想见。
这一路上,这些厚重的东西可也是荆州军一路推着来的单单从这几个方面,夏侯渊却是不得不佩服荆州兵在训练的强度上却是要远远的超过了他的麾下的骑兵的。
不过若是单单因为这些,却还不至于让两家在这个时候的对决中形成这样的结果的。也实在是有些不应该。毕竟骑兵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中乃是诸多兵种的王者一样的存在,若非如此,在汉朝对外的战事中多数的时候,也只能依托长城进行守御,以步卒为主的汉人兵士却也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塞外异族的侵扰。
骑兵在和步卒或是弓箭兵等等其他兵种对战的时候,却是天生占有相当的优势的。不过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常识性的存在,可是就在现在,就在夏侯渊本人的眼前,发生了让他不能相信的情况。
他麾下的精锐骑兵,在由他也很是看重的夏侯霸这个经他之手调教出来的将门虎子的带领下,居然愣是将原本该属于骑兵的机动性优势发挥不出来,甚至因为这种机动性,还让他们在面对着那如同穿花蝴蝶般往来奔行的荆州军的几个军阵之中,多因措手不及而将自己的性命撞上了那如林般闪耀着寒光的长枪杀阵。
虽然身为敌对的一方,此时的夏侯渊也只能感叹这种看上去已经算得上是熟极而流一般存在的荆州军方阵之间的变换与穿插,却是太厉害了,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的理解。
看着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切,那阵型的严整,以及变幻的无常,却是那么的美妙,不过却也在这五边的美妙之中,透露着无边的杀机。
骑兵之速自是极快,而因为对手的荆州兵却是分作八队,往来奔行,倒也让人错觉的荆州军的速度不下于他们这些骑兵了。因为不管是夏侯霸如何的起程转折于荆州军组成的方阵之中,却是总是在前面看到一眼的明亮,总是在骑兵大队的两旁,感到那时时接近的枪林上泛着的寒光。
夏侯渊自是知道此时他的儿子,正陷于十分危险的境地之中,毕竟此时近战之中,抛却了弓箭的荆州兵,而换了长枪和盾牌组合的阵势,对于骑兵的威胁更大。
片刻的思绪在眼中晃过,也让夏侯渊有了一段时间的恍惚,再打眼看时,原本五千闯阵的骑兵,就在短短的一瞬间愣是消减了近一半儿左右的厚度。
“将军,请快快发兵,好将少将军救出敌阵”郭淮此时自是为夏侯渊着急,他本身毕竟不是武将世家出身,也没有多少的武艺足以让他在战场上纵横,在眼下的这个情况中,郭淮总是知道,既然五千兵马不足以试探处这荆州两万人的实际战力,那就拍出更多的人,尽管已经有了近十分之一的伤亡,不过在这个时候,面对着荆州军如此犹如艺术一样的杀人之阵,最好的破敌之策,还是一力降十会
要说在这块战场上,之前还会因为荆州方面的箱柜车阵的阻挡,不能看的通透,而眼前的战场上,双方所能仰仗的东西,以及还有什么底牌也已经全部都显现了出来。
既然荆州军这军阵的奥秘,说到底,也是要达到在接战的片刻,总是荆州方面的兵士处于多数的地位,那么,反正己方的军队人数自是要比对手的多出许多,那就不妨全军一拥而上,使得不管在何处,己方的兵士都处于绝对的多数一方,那就不需要试探什么了,也就不虞有什么以多打少,又或者让己方处于弱势的机会了。
此时之前还在埋伏于富阳城一方的曹军将士却也在夏侯渊的指令下,回转到了泥河这一边。加上这两万人马,抛去之前损失了的小一万的曹军骑兵,剩下的人数依然是荆州军的三倍左右,有这样的优势,自是足以凭着强势的冲击,不需要在乎荆州军方面操持的那么美妙的布阵调兵之法。
看着荆州军的方阵之内,经过了往来反复的冲杀,却好像越纠缠越挣扎,就越被荆州军的阵势给牵扯的更紧密,不仅没有找到荆州军的阵法的破绽,却将自己的处境弄得越发的艰难的夏侯霸,夏侯渊却也知道,若是再不动手的话,或许那五千兵马又要白白的化作泥河边上的尘土,以及对面那个老匹夫脸上的笑容了。
故而此时的夏侯渊却是让中军处的全部战鼓都齐齐的敲响了起来,在这人呼马鸣,声音嘈杂的战场之上,那猛然炸响的战鼓声,自是将敌我双方将士的精神都齐齐一震。
闻鼓则进,这却是用不着做什么特殊的解说,而像这样战鼓齐鸣的状况,自是告诉了战场上所有人,此时的夏侯渊却是不再做什么保留了,原先还有着对于荆州军,或是看不起,或是心中还存在的别的谋略,却是都已经不重要了,在这一刻,不管什么终究是比不上来一场胜利来的来的实在。
若是在战场之上,不拿出那种狮子搏兔,亦应全力的意志出来的话,却是对于自己生命的轻忽。
认清了当下的形势,夏侯渊却是当机立断,便领着麾下的几万兵士在这一刻全面的冲向分布在这方圆数里之内荆州军阵。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战事,此时已经西下的太阳,却是不再像之前的那么强烈,即便是照在荆州军的特制盾牌上,也不再能够发挥如之前那样的效果了。
不过在这个曹军已经开始全军做出全面的骑兵突击的时候,再想着利用那样的惑敌之法来削弱敌方的战力,却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见到夏侯渊终于做出符合他本人的身份和气质的举动,听着那响彻周遭的隆隆战鼓声,站在将台上的黄忠,倒是爽然一笑,“终于有让老夫出手的理由了,站了这么久都没有怎么动弹,这把子老胳膊,老腿儿的可都有些僵直了呢”
“老将军,这却是说笑了眼下日已将暮,却是总该有个结果了”法正回复道,到了这个时候,虽然荆州军要面临的敌人猛然间又增加了两万,而且看着对面曹军的气势,随着战鼓的咚咚巨响,却是渐渐的变得沉稳而有力,即便是那些还处在荆州军的军阵绞杀之中的残余的曹军骑兵,也不再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胡乱冲撞,之前的夏侯霸自是深的夏侯渊的看重,不过比较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识过真正的战事,到了关键时候,却也会禁不住出现一些慌乱和不安,不过毕竟出身名门,那份儿骨子里的东西,却还是在收到那鼓声的刺激之时,爆发了出来,也随即使得这位少年将军心中安定了许多,定而有慧,慧而生智,到了这个地步的夏侯霸,自是得以有机会睁开之前被缭乱的眼睛,从而稍整了阵脚,并且带着身边的曹军将士,不再举止失措。
而与他们对阵的荆州兵们,却也在这个时候按照将台上打出的指示,原先分成八个方阵的兵士,却是瞬间收缩整编成四个阵势。毕竟之前成八个方阵的时候,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曹军的全力突击,或会因为阵型的薄弱,而被突击而来的曹军给击穿,而变换成四个方阵之后,自是有着更多的力量可以团结在一处来抵抗大队骑士全力奔驰之后形成的冲击。
至于之前刚刚振奋了精神,整饬好了阵脚的夏侯霸的残余的几千骑兵,这个时候的荆州兵却是当断则断,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放弃了可能只需要稍待片刻便能将之全部消灭的夏侯霸所部曹军将士。却是在荆州军的几个方阵队形变化的兵无常势之上,还存在着令出如山的严苛的。
“呵呵,那接下来倒要麻烦孝直先生一二了”也在和法正打量着在阵内东奔西顾的夏侯霸的同时,观察着这位夏侯小将军的黄叙,这个时候,将手上的指挥军士们变幻阵型的红白旗,交到了法正的手上。虽然之前对于这种直接指挥的事情,法正并没有做过,不过以法正的才能,却也有着足够的能力把握并预见到战场上可能发生的变化,至于说随机应变,将计就计,却也是法正做的来的,至于说他这些旗帜的指示性动作,自由经过训练的老兵代劳,只需要法正做出指示,也就足够了。
此时的黄忠,却是已经整治好了自己的披挂,法正看着这位老当益壮,此时在他的身上似乎正在充溢着汩汩冒出的斗气的老将军,有些自失的笑道,“正所谓,上阵父子兵如今这一场,也算的上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
听着法正略带调侃的话语,一旁的黄叙自是表情轻松,浑身精锐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滋生,和法正打了个招呼,便骑着自己的坐骑跟在黄忠身边向前走去。
黄忠父子,此时却也都是以大刀为武器,不过在他们的坐骑旁边也都各绑缚着一把强弓。而他们的身后,自有中军护卫的荆州兵随行,而在他们的身边却是已经整理好了阵势的四个方阵,此时的这新成的方阵,却是庇护内里的兵士们的盾牌墙更加的厚重,而在盾牌的边侧和上方,那些挺刺而出的长枪,却是更为密匝。错落有致的盾牌和长枪的叠加,自然能够让此时冲击而来的曹军骑兵感到些胆寒的。
尤其是那些身在前排的骑士,若是在交战的第一瞬间,他们强大的冲击力,只能让他们的前行的身体在迎着那锋利的长枪的时候,更加快捷的听到那锋利的武器穿透骨肉的声音。
即便是有骑士可以临阵之际,将战马提起,利用战马的庞大身躯代为前驱,不过却也要面临着哪紧接着升腾飞扬而起的向上刺枪。
像这些阵势的变化和布置却是荆州君臣群策群力的结果,自然不是什么样子货。就像此时,在这军阵之中,并不单单只有盾牌兵,长枪兵两种,还有少量的精锐之士,手持着特制的武器测立在盾牌兵附近。至于他们的威力,却也在遇到骑兵的时候才能更加的明显,毕竟他们手持的特制武器,换做斩马刀。
黄忠所部的精炼多年的阵势,自是当年他在上庸那里见识了诸葛亮的八卦石阵之后根据自己的练兵之法,两两结合之后的产物。而经过这些年的训练,变换,才有了今天的这种程度。
黄忠自是勇而无畏,不过他也不是头脑爱发热的人,自然不会就让自己数年的辛苦这么快的就毁在这里的。
己方的军阵自是不能再随意的动作了,毕竟这样的固守之势,却是为了更好的对付当下这种骑兵部队的冲击的,一旦轻易的晃动,或者快速的移动之间,便会让曹军们找到可趁之机,到了那个时候要是再想重新稳固己方的阵势,却是要看敌方的心情了。
黄忠当然知道己方军阵的优劣长短,看着对面正像一波汹涌而来的波涛一样冲击过来的曹军,老黄忠自是以他不应该有的快捷身手,拿出别在坐骑胯上的强弓,便是一阵儿激射,自然是寻求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快意,紧跟在黄忠身边的黄叙自是有样学样,也是搭弓射箭,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