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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却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接口道:“奉孝之言,我岂不知,然这之间的谋算却是难以决断!于刘备而言,此时的他虽然弱小,可是纵顾此次战事中,刘备这个大耳贼,却是小而不弱啊,先前你可曾听过有诸葛亮,可曾有听过赵云,邓瀚之辈,仅凭这些无名之辈刘备居然是击退了夏侯惇的大军,还吓跑了蔡瑁这个草包!而且,身处上庸的云长还没有出手,哎,刘备诚不可小视啊!”
“这北地之境况,却如奉孝所言,二袁不灭,乌桓不倒,北地终是一日不得安宁,原本我停驻于邺城,也是为了北征之举筹谋,到如今虽说粮草尚未足备,却也可以行军,不料南面又出了这样的局面,真是可叹,可恼!”
“主公且再听我一言,北征一事已是不容更改的,而刘备如今不过有上庸和襄阳二地,这其中完全落入其手的也仅有上庸,此时刘备的当务之急应是,趁我军无力南下之际,凭着刘琦的名号,图谋荆州全境,不然他却是没有根基之地,故而丞相或可让朝廷下旨,委派江东孙权为长沙太守,不知丞相以为如何?”
“孙权么,或可一试,”曹操沉吟良久,“江东那小儿既然已经都占了江夏,就再给他个长沙,让刘备为他头疼些,也好,那就传令吧,命程普为江夏太守,孙权为长沙太守!”
“那蔡瑁如何处置,新野那边也该做些调整啊,丞相?”
“夏侯惇此次虽败退,但也为朝廷平定了新野,功过相抵,不赏不罚,让他继续在宛城镇守,加封李典为新野太守,调韩浩为之副,名为新野典农,屯田以实边!至于蔡瑁么,就让他去玄武湖,训练水军吧!”
“丞相,蔡瑁此人德行不足,怎可加以水军训练之大事?”却是身旁的从事崔琰建言道。
上首处却是一句话:“那尔等谁有他精通水军?”
当代表着曹操意思的朝廷的旨意下到东吴时,孙权却是正于柴桑城中与济济一堂的手下们探讨着荆州的形势,他们也是收到新野战事的战果不久。
堂上的孙权,此时比之前不久江夏城墙上的他越发的少年老成,稳坐于席上的他,双手正把玩着一方镇纸,嘴里却是念叨着,“两千,八万,这在谁人看来都是悬殊无比,毫无悬念的数量对比,如今到了那刘备的手下,却是给出了这般让人大惊失色的结果啊!”
隐着锋芒的双眼遍扫了一下,底下的群僚,“兵法有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怎么这一切到了刘备那里却都给颠覆了,想当年先父在世时,领了多少的南阳兵,欲攻拔襄阳,却不想城未能得,还被人给偷袭,而那刘备不过领着万余士兵,却攻打有数倍于他兵士的襄阳城,竟也是手到擒来,这又是为何?”
孙权的言语间却是语气渐显急促,话语声也是不断的涨高,那其中透着不解,以及一点点的不安。
座下的江东群臣们他们的心中却也是多有不解,面对这这位少主的质问,却也只能缄口,沉默中也带着惴惴。
正在此刻,却是有一人体貌魁奇,从群臣中走出,温言道:“主公明鉴,此番新野襄阳连番战事,刘备军之所以得能出其不意,获此大胜,以肃而言却是多方原因而成。而当先之原因,想来是刘备军不知从何发掘出一奇异事物,能发大声,却有莫名的威力,引发火势,此物骤出,却是能引发大军的惶恐,却是能见奇效,”这人自然是鲁肃,“其二,襄阳城中,蔡瑁原本就有些倒行逆施,而刘备军急发,借刘琦之名,攻打襄阳人心不附之蔡瑁,自当顺遂!”
虽说鲁肃的话,急切间,也是未能尽言那战事的细微之处,然其人之才却也可见一斑。
听着鲁肃的话,孙权却是稍解心内的不安,“子敬之言,却是稍开我之疑惑!”言语却是也见平静。
“禀主公,在下昔年也曾游历四方,曾于一处道观内,见过道人炼丹的场景,而恰有一次在道人炼丹失败时,听闻过类似炸雷般的声响,后打听到,却是道人炼丹,丹方中有些金石之物比例不当后,在炼制过程中,便会有这般巨响的发生,说来惭愧,或许是刘备军中有能人于此微末之事中,得成那般异物也未可知!”
“哦,想来也当如此,天下间能沟通神仙者,虽多有耳闻,然能实鉴之者,却从未有之!”孙权接口道,“不过即便如此,刘备军却也不当小视,敢领两千骑兵,迎战曹操八万之众,这等勇气却也不是谁人都有的,可有人知道那赵云和邓瀚二人的?”
此时座下武将一列中,却是走出了一人,孙权视之,原来是太史慈,见他言道:“那赵云,字子龙,河北常山人士,原本是北平公孙瓒手下一偏将,曾力敌过袁本初手下的颜良,初北海孔太守被黄巾所围,求救于刘备时,在下曾与刘备帐下见过此人!”
“那其人与子义相比如何?”
“在下虽不才,也不敢妄自菲薄,但相较之下,慈或有不如!”太史慈却是直言道。
“禀主公,那邓瀚其人,属下确实有所耳闻,”原来是东吴中司马诸葛瑾,出列奏言道,“这邓瀚原本是荆州治中邓羲之子,幼年时曾患有怪病,而后不药而愈,曾与在下的二弟诸葛亮同学于水镜先生司马徽门下,如今想来不过十五岁左右!”
“原来也是有些根脚的,竟然还如此年小,”疏而又转口道,“子瑜之弟为何不同你一同出仕于我东吴啊!”孙权的话却是让诸葛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好叫主公得知,那邓瀚却是先前将那庐江陆氏一门劝离东吴之人!”却是同为东吴世家的顾雍于此时开口言道。
顾,朱,陆同为东吴大家世族,自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孙氏于陆氏原本并不融洽,孙权于陆逊等也原也并不看重,但是自从陆氏一族离了江东,江东的水军的船舶舰只却是颇有障碍,倒让孙权于陆氏一门有了不小的念想,不料却于此处也得知竟与那邓瀚也是颇有关联。
堂上孙权却是眼内一凛。
“前事且住,眼下对于朝廷的旨意,诸位可有何主张啊?”
第四十二章 自知
上一代的荆州牧刘表死了,虽然或许他有些不甘心,但临死的时候他还是自我安慰的不错,放下了一些。
随后接位的幼小的刘琮走了,随着蔡瑁一起北逃了,不管是他继承荆州牧的官位还是这次的无奈的北逃,却都不是他的意志,尽管他不笨,也很聪明,可是此时的他不过是,也只能是个傀儡般,被大人们指来摆去。
而今这荆州牧该由谁来做呢?
刘琦,先州牧的大公子,既是嫡又是长,若是没有蔡瑁的胡作非为,倒行逆施,他此时想必已经在襄阳城中稳坐了。
然而,一切的事情确实没有从头来过的可能。而刘琦却也是一心的推辞,这不是他的做作,说句不好听的,他没有要做作的那份胆气和实力,这当然也不是他害怕成为上位者的那份麻烦,先前刘表在世的时候,他也曾从那些书画文气中摆脱出来,做了几年的政事,在他看来,那些事情,也没有多么的纷繁复杂,上位者只要稍微的说几句话,手下自有无数的主意,去实施行动。
可是,对于如今的荆州,他的眼光却还是有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人贵在自知,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少饭。当过少年得意的贵公子,也曾流连于烟花脂粉间,见识了官场中形形色色的各种表演,经历了父亲死后的艰险,体会了仓皇无助时的辛酸,而后又跟着刘备历练了那场犹如身处梦中迷幻般的战事,让刘琦的心变的淡然。
这份淡然让他已经处事不惊,荣辱不忧,名利不挂心。即使自从入住襄阳后,之前那些对他逢迎或者应和的荆州的文武官员,对他视而不见,他也一笑了之。
此时的他正如院中还在迎着寒风依然悄然开启的秋菊,尽管深秋也即将过去,可是它对着一切仍不在意,独自悠闲的开放着,真是怡然自得的很!
对那堂上的主位,自先前与邓瀚谈论后,他既然已经脱离了那份藩篱,如今傻子才会再受那份辛苦呢!
“零落黄蕊,虽枯盈香,深丛隐芳,犹得清觞!”
“贤侄却是好悠闲啊,”院门处不知何时迈进了一行数人,当先的却是刘备,他身旁不远处,管家刘平却是向着刘琦做愧疚状,“贤侄不必怪罪贵管家!是我没有让他向你禀报的!”
几步行来,刘备却是已走到了刘琦的边上。
“小侄拜见叔父,却是失礼了,不知叔父大驾,未曾远迎还望叔父恕罪!”刘琦连忙施礼道。
刘备却是赶紧扶起刘琦,“你我叔侄何必如此,都是一家人,”轻轻的拉过刘琦的手,等身旁的伊籍和糜竺向刘琦行过礼后,却是意欲与之同行,一起入内续话。
身侧的刘平却是有眼色,走在了刘琦和刘备的身前,将二人向客厅领去,他们的身后却是跟着伊籍和糜竺,以及几名原来荆州的文官。不过这几名文官们见着刘琦的时候,却是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恭敬,只是一种礼节性的问侯。
厅堂内,刘琦和刘备两个人已经落座了,刘平也已经在让下人奉上了茶水侍应后带着一些不相干的人离开了。
一时间,屋里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茶杯中的热气袅袅升起,四散着芳香。
“这几日囿于襄阳城刚刚平复,事务繁忙,却怎么也不见贤侄出来主持大局,刘备却也就先帮着料理了些,而今大事要紧,还望贤侄能够尽快的出府,接替景升兄留下的基业,继位为荆州之主啊!”
刘备一开口却是说的这等事情,倒让刘琦有些意料之外,而座中的伊籍却也是有些不解,更别提跟来的那几个荆州的文官。
“叔父,这是说什么话,襄阳城都是叔父领兵,方才从蔡瑁那些贼人手中夺回,若无叔父,刘琦何能再在襄阳城中安居,此番荆州得以恢复清净,却是叔父的功劳,以此而论,叔父当为荆州之主才是啊!”
“贤侄此言差矣,备虽领兵,却也是托名为贤侄报此国仇家恨,若无贤侄这份大义,想以我等疲弱之兵,何能破的襄阳这等天下雄城!再者,古语有云,父死子继,今景升兄已去了,这荆州自然该属于贤侄你的了!”
“先前在新野时,小侄也曾有言,借叔父之兵,却是为报父仇,然当日小侄也曾明誓,自此当为叔父手下一小吏,为我大汉出力!今日襄阳在手,荆州已平,自当叔父据首,小侄愿附骥尾!”
刘琦说到此处,一旁的伊籍却也开口道:“皇叔,公子,且容在下一言,当日在下与公子脱得虎口,求救于新野时,公子于路途之上却是有言道是自己才德不足以为先主回复基业,而当日公子所言却也句句是实,还望皇叔明鉴!”
刘琦却是续道:“先父在世时,也有意将荆州相让于叔父,实乃是当此乱世,小侄之才德实是无法以挡四方觊觎荆州之辈,而今又是全靠了叔父之力,才赶走了蔡氏一族,就请叔父不再谦让,有道是,君子当仁不让,叔父就勉为其难,受了这荆州吧!”
说到这里,却见刘备正色而起,言道:“贤侄切莫这般说,想我刘备自起兵以来,便以仁义为本,大义当先,今虽侥天之幸,仗以兵士们用命,为贤侄复得荆襄,若是刘备顺而继之,岂不是不仁不义之辈,贤侄当不至于让刘备成为此等样人,若是这般,刘备莫若这便领兵回师新野,又或者转道上庸!”
“叔父且不可为此,若是叔父离了襄阳城,世人又该说我刘琦乃是忘恩负义之辈了!”
“公子与主公都是汉室宗亲,切不可为此伤了和气,两位所虑者都是正理,然为大事计,刘琦公子,还当接位为好,”这却是糜竺开口道,糜竺见刘琦的神色不解,续道,“公子继位,乃是名正言顺之事,这是其一,当下,昔日刘表公所创下的荆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