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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来的那些兵马,也就剩下如今由鲁肃jiāo还给孙权的那十万兵马了。
或许是有了这些兵马的存在,让如今的孙权还多少有了些底气,才让眼下的鲁肃能够和孙权做如此多的分辨。
“主公,不过,我们必须将周瑜的大军给带回来啊!”鲁肃继续道,“大都督终究是我江东的柱石,在下敢以xìng命担保,大都督对于我江东的忠贞却是不做第二人选的!”
“况且,如今大都督又是身患病中,衡阳城中的形势实在让人担心啊!”
“子敬如此说,孤岂会不信,不过如今的荆南之地,可是情势微妙”
“主公且不必如此,但请主公下令,在下此去衡阳城,定会将我江东大军给营救出来!”
“既如此,子敬可有什么要求?”孙权终是耐不过鲁肃的劝解,却也知道有些谣言对于他心中的触动多少是他的心思自己作祟,对于周瑜,他毕竟还是念着一些个故旧之情,毕竟当年的他还是周瑜第一个出来赞同支持他登位江东之主,继承了孙策的地位的。
眼见的孙权终究肯让他去衡阳城一趟,自是鲁肃高兴不已,毕竟不如此,江东处在衡阳城上下的几十万兵马如何能归来江东还是很难说的。
对于周瑜的能力,他鲁肃当然知道,不过他却也知道有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如今的周瑜既然能够领兵作战在荆南,将那么一大摊事情完全的承担起来,并且持续到如今这么长久的时间,自然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给病倒了,究其根本原因定然是因为孙权之前的无动于衷,不管是对于周瑜的忠心,又或者是对于那数十万江东兵马的冷漠,却是让周瑜如何能够平缓心中的抑郁。
毕竟之前在荆州的战事,对于江东,对于苦心孤诣才占据了荆南两座城池的周瑜,荆州兵马的情势和战力可是给了他们相当的印象,那种力量,能够让江东获得这样的局面,也算是江东之幸运了。
要知道,周瑜统领的三十万,加上后来的孙权派去的十万兵马,如今还是剩余半数以上的,可不想曹魏哪一方面,到如今,不仅没有占据雍州附近那一个重要的腹心之地的城池,却已经损失了夏侯渊的十万骑兵,再有徐晃,夏侯惇,等一众曹魏两大主力军团额重大伤亡。
而且在那之前的曹魏却也是借助了辽东还有鲜卑组人的力量,可是这些力量如今却都已经是烟消云散了。
江东在荆南的战损到算得上很少了。
鲁肃当然知道这就是周瑜的功绩,不过这些对于孙权来说,却是有些尴尬了,毕竟他领兵去袭扰江夏,不仅没有取得什么成果,还是让二十万江东兵马给损失大半,再有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从曹魏那边借兵而来的八万兵马也是一并给葬送了,连带着曹魏那边还损失蔡瑁和于禁两个练兵良才。
孙权自是应该感到尴尬的,虽然说作为臣下的鲁肃,不应该言语主公的不是,不过鲁肃这些话,却是在内心里的独白,他当然不会当着孙权的面说。
这个时候的他更应该做的是先去衡阳成,将周瑜以及众将士给待会江东,这样才是对于他们江东最为关键的事情。
鲁肃自是向孙权提到了一些个关于兵力上的配备,却是在攸县以及荆南耒阳等地方向做些虚张声势的举动,至于真正接应周瑜他们回归的江东兵马自然也是鲁肃提前向孙权打了招呼,让程普这位老将军,亲自去布置。
在从建业往荆南而去的一路上,鲁肃自然也是听闻了有关于周瑜的一些个病情,当然也是从传闻中得知了,荆州兵马此时并没有前进到衡阳城下,却也还提议让周瑜接受他们荆州医师治疗病患。
对于荆州人这个时候的煽风点火的举动,鲁肃当然是多有不满,不过毕竟两下里因为周瑜之故,而让此时衡阳城下的情势变得不那么紧张,却是让鲁肃有些满意,毕竟这样一来,江东兵马此时却是不会有什么损伤的。对于如今的江东来说,每一个兵士,却都是他们应该加以珍惜的,毕竟对于本就人口户数不多的江东来说,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在战场上损失的兵力可是太过庞大了,屈指算来,已经不下于二十万人,这样的损失若是放在曹魏或者荆州来说,基本上不会有伤筋动骨的感觉,可是对于江东来说,却也已经有些捅入心扉了。
鲁肃自是加速的向荆南赶路。
自从他和周瑜分兵于荆州和jiāo州以来,他却是少了许多和周瑜的书信往来,毕竟两下里对付荆州,却都要耗费他们大量的jīng力和心神,谁让荆州方面不仅实力强,兵士jīng良,而且统领这些力量的家伙,却也表现的太过厉害了些,陆逊,邓瀚,张飞,张任,何人是好对付的!
身在jiāo州的鲁肃自是明白了当年的周瑜为何对陆逊出奔荆州的事情,是那么的惋惜了。这个陆伯言在鲁肃和他jiāo手的过程中,却宛如第二个周瑜一样,这样的人物本来应该做江东的后继之英杰,不过可惜了如今的陆逊却是荆州的一方领袖,在如今的这个情况下,当然是更不可能和江东好生相处了,当年和江东孙氏之间的恩怨却是有些恼人!
鲁肃当然不会因为过往的旧事太过忧心的任务,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对于江东痛失如此的英才,而有些遗憾罢了!
对于在jiāo州的南海郡,此时的鲁肃当然是顾不上了,如今的江东,因为先前的一系列的不利,积累到现在,却也该少些人力上的损失,至于地盘上的遗弃,却也是必须作出的选择,毕竟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死抓着那些州郡不放的话,本来就兵力不足的江东自然就更显得兵力分散,若是那般情况下,江东人就鞥这继续的败退把!
故而在鲁肃领兵回去江东的过程中,他却是将南海郡的兵马全都给带走了,当然将当地的百姓能够遣送会江东的,他却也不会放弃的,从南海郡而入江东的一路上,鲁肃倒也做了一次恶人,毕竟让些民众背井离乡,这样的事情总是遭人恨的。
不过未来江东的局面,鲁肃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越是接近荆南,鲁肃的心中倒是没有什么安稳的感觉,尽管他已经在随行的传信兵的口中得知,孙权已经让他要求的那些个接应的兵力都布置到位了,而且此次的行动,却也是江东chōu调了好些个jīng锐才促成的,程普这位老将军,也是全力以赴,要为江东留下更多的战力种子,以保江东的未来,得知这些消息的鲁肃,本来该高兴的才是,不过他在这一路上却总是觉得似乎有种不妙的感觉在他的心中在不断的滋生着,似乎在衡阳城中正在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这些事情的发生对于他们江东的未来却是有着很大的影响的,至于具体的事情如何,鲁肃却是无从得知的。
一行人因为只是要保的鲁肃进入衡阳的地界,加上此时在衡阳城外江东也是有不断的人吗在巡逻其间,倒也并不是特别的为难,更因为这个时候的荆州兵马很是善解人意的,没有让兵力围困了衡阳成,使得这里的形势虽然大体上紧张,倒也在局部上有些舒缓。
不过处身其间的鲁肃却也知道,这看似平缓的情势下,却也只能是大战之前的片刻的安宁罢了。所谓山雨yù来风满楼,正是如此!
第一百六十九章 归去来辞
第一百六十九章归去来辞
当鲁肃通过了一路上时有的荆州兵马的巡视,在衡阳城中江东兵马接应下进入到城中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城中有什么张挂白布的情形出现,倒也让一路上担心周瑜本身安危的鲁肃,放下了一路上提到嗓子眼上的心。
不过等赶到周瑜的居所处,看到了因为周瑜的病情而显得有些憔悴的xiǎo乔,再看到了因为他到来的缘故而急忙赶来的韩当等将领们有些惊喜的身影,鲁肃却也只是对他们都施礼致意,如今的情势下,鲁肃的第一要务还是先看看周瑜的情况再说其他
见到周瑜,虽然身形枯犒,不过看到了鲁肃的身形,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神倒也显出来几分jīng光。
“子敬,不想竟然是你这个时候来了!”对于鲁肃,这个在江东来说,算是周瑜唯一的知己之人的到来,此时尽管周瑜自是浑身乏力,倒也勉然强起想要与之见礼一番。
鲁肃当然知道周瑜的意思,自是不让周瑜如此做。
对于周瑜此时的鲁肃,当然知道周瑜之所以卧榻不起,便是因为和孙权之间的心结。不过心病当要心yào医,鲁肃自是额可以在这里先给周瑜宽慰一番,可是这个事情,毕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的。
君臣之间数十年,得méng知遇或可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也可能不过一语而成。而这种彼此间的生分,却是多年累计的结果。
周瑜的心思自是极重的,毕竟聪明人要是钻起牛角尖来,却也是相当的难以反转的。鲁肃却也只能是在周瑜的眼前,先为孙权吹吹风。
当然两个人自是一殿为臣,而鲁肃得以入仕江东也是周瑜的引荐之功,故而对于孙权的了解,鲁肃当然也是比不得周瑜日久路遥的。这样的劝解能够起到多大的效果,终究还是要看日后孙权的表现才是的。
眼下鲁肃能够做的当然还是和周瑜商谈一番江东大军,这十数万还呆在衡阳城左近的兵马如何能够平安的翻转会江东,至于其他,追究却也不再当下。
或许是因为得见了鲁肃的缘故,这个时候的周瑜倒也难得的有jīng神起来。
“子敬,见到你,我这心里却是凭空的轻松了许多,毕竟我军这十数万兵马的安危,有你在,我可就放心了!之前我是病体缠身,却是深恐无法面对这么多的将士们,好将他们平安的带回去,却是我这身体不怎么争气,竟然在这关键之时,给病倒了!”
“公瑾却是说哪里话,如今我虽来到了这里,可是城中的大事依然还要你来掌管,我不过是将主公临来之时的一些个jiāo代给带到,至于说统领大军回返的事情,当然还是要你这大都督来做啊!”鲁肃却是给周瑜如此说道,话语中当然是表明了,不管前尘往事如何,周瑜身上的地位和身份却仍然如故,这大都督,却也仍然只能由他周瑜来做的。
“主公之意若何,我自是明白了,江东之安危,自是不在我一人,而是要靠着千千万万的将士们一同来齐心协力来努力了!而今子敬既然来了,加之我近来多有不便,若是有什么事情,却还是要让子敬好好的先做绸缪为是啊!”周瑜倒是微笑道。
不过这个时候的笑容,倒是让人看着有些叹然,却是因为往日里风华正茂,俊朗不凡的江东周郎,这个时候却是看得形容不显,很是苍白。不过即便如此,这苍白的脸容之下,倒是显得更加的xiǎo白脸,可是如今的这xiǎo白脸,已经有些过了年纪了,当然这个时候还是有xiǎo乔这样的绝代佳人来陪伴左右的。
见周瑜谈到正事,鲁肃当然也是转化话题。
对于将城中的数十万兵马给带走,以此时城外荆州方面的兵力,要将他们给拦截下来的话,却是不太可能的,不过可虑的当是那荆州兵马中此时就在衡阳左近的万余的骑兵。这却是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危险。
周瑜自是将此时荆州兵马的情形好生的给鲁肃解说一番,当然更多的也是周瑜将一些个情报的汇总递jiāo给鲁肃自己看,毕竟这个时候的周瑜虽说jīng神见好,可是毕竟多日卧守chuáng榻,身体也是发虚无力的。
“公瑾,你我之间,却是不需如此客气,此间事情,我自可料理的,你不如且去休息吧!如今大事当前,还要你执掌大局,可不能在这当口再出现什么变故了,若是那般,却是让我为之奈何啊!”鲁肃笑道。
周瑜和鲁肃倒也不怎么客气,将军中诸事jiāo待给身边的一种近卫,倒也不再絮叨,径自去休息了。
此时的他倒像是心中真的没有什么烦扰了,在xiǎo乔看着他的眼光中,自是发现了这个时候她的夫君,神情间自是轻松,眉宇间虽然还有些悲苦,却是没有什么碍难不可解之事。
“夫君,不管你如何决断,妾身自然是无所不从的啊!”
两个人之间倒也无需多言,单凭眼神便能够将心中所思之言语传递给彼此。
相对无言,xiǎo乔自是面带微笑,扶持着周瑜回转卧chuáng之侧,伺候着周瑜将息。
“夫人,可想孩子们了么?”周瑜却是在xiǎo乔将要离开房间的时候问道。
听到周瑜如此问,xiǎo乔却也只是身躯稍停,轻声笑道,“一切自然由夫君决断!”
对于自家夫人的善解人意,周瑜却也只能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尽管平生所致力之事,眼下看来,已经渐渐远离,不过福气祸luàn之间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