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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可以有很多的共同话题,那种仿佛心意相通的默契是其他任何人都理解不了的。所以,很快的,秦焱从刚开始的紧张与戒备中解脱出来,轻松的与我谈论着这个世界和他那个世界的一切一切……
“秦焱,你说你那个世界是存在于另一个时空的……空间上在长江入海之处,时间上……大概在距今千余年的后世……那么……在你们那个世界,对于我赵恒,历史上有什么样的记载,什么样的评价呢?”
酒过三巡,我舔舔嘴唇,斜眼媚惑的盯着他,我其实不期望他能给我怎样的答案,毕竟,关于历史我比他要熟识很多,按说他应该不会敷衍我才是。
“……这个……”果然,他有点为难的看着我,难得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学商业的,对历史没有什么概念。可能不能给你什么建议……但我知道,殿下你应该是宋朝的第三个皇帝,政绩上边还算不错。”
“哦?那我大宋到底有多少个皇帝呢?”废话!反正我不是那个亡国的皇帝就是了,第三个皇帝,就算政绩平平也总不至于亡国的。我对他一笑,做出感兴趣的样子,“或者说,大宋皇朝会持续几代,最终又会被何人所灭呢?”
此言一出,秦焱突的变了脸色——我笑了,我很清楚他现在的想法,于是轻轻拍拍他的肩站起来,推开窗仰望满天的繁星。
“别紧张,虽然自古以来身为帝王的莫不期待自己的儿孙能够世世代代的昌盛下去,永远统治着中原大地……但如果真能这样,又何来的夏商周呢?每一个王朝,都是形成于乱世,随着前一个王朝的土崩瓦解建立起来的,然后,面对百废待兴的一片焦土,费尽心力去整治它、繁荣它,直至迎来一个新的盛世,再然后……创业难守业更难,盛世华年中,无可避免的蛀虫滋生,长此以往便是大厦将倾、无力回天了……最后便又是一个民不聊生的乱世,群雄雀起、战火纷飞、生灵涂炭——直到有人再次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前一个王朝的一切便沉淀成历史……周而复始,千年以来莫不如此。”
突然的,我转过身,嘴角露出一丝高傲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紧紧盯住他的眼睛:“与其成天祈求上苍,让我朝千秋万代永不覆亡,还不如身体力行,尽可能的延长这个盛世、这个周期——但永远也不要梦想那个千秋万代……不过……我多少有点感兴趣:自己的国家到底能延续到什么时候呢?”
一阵强风吹过,抚起我如丝缎般的长发,我的背后是黑夜里满天的星子,我就这样站着,衣裾飘飘,紧紧盯着他,仿若指点江山一般,笑得如此居高临下、如此自信而又如此……美丽无比:“你——愿意给我这个答案吗?”
“……”他看着我的眼神逐渐的迷惑,而后又升起一丝诚挚的敬佩,良久才叹口气道,“我总算有点明白像青锋、铭岳那样的人中龙凤为何愿意无名无分的跟着你了……你是天生的王者,总是散发着无限的光芒,让人……想不目眩神迷都不可能……”
我没说话,只是挑挑眉毛,继续盯着他笑着。
“你既然想知道,我就范了这个大不敬吧!”他低下头,喝了口酒,“大宋王朝一攻存在了大概三百多年,但……不是一个王朝……正经而言,现在以汴梁为都城的皇朝被称为北宋,持续了一百无、六十年之后,长江以北的大部分地方被北边一个游牧民族起家的王朝所占领,宋朝廷不得不搬迁到江南的杭州——就是历史上的南宋。然后再过一百五十几年之后,被北境的元朝所灭。别的我就不知道什么了。”
“哦?是耶律氏吗?现在他就对我朝虎视眈眈的……”晃晃悠悠的迈着四方步,我微笑着踱回他身边。
“不是,灭了北宋的是完颜氏,而南宋则是孛儿只斤氏——等等!你想干什么?!那是历史,你不可以趁现在他们弱小时动手!”
看他紧张的抓住我的袖子,那一脸的戒备与懊悔看得我不禁好笑,用空着的一只手拍拍他的肩:“呵呵~~~~你在想什么啊?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牛马!后世的事情,我管得了那么多吗?况且如果一朝大厦将倾,就是没有那个什么完颜氏、孛儿只斤氏,也会有别人推翻这大宋王朝,我就算现在灭了他们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也不过是个活不过百年的凡人,生前的事情做的明明白白就很不容易了,谁还担心那些身后之事啊?”
坐在他的身边,对着他看向我的带着莫名的钦佩的眼神,我笑了,很好,他开始接受并且敬佩我这个人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咱们还是洗洗澡睡吧!”
果不其然,只见秦焱听见了这句话脸色大变……
“你!你说什么?!”大惊失色的秦焱马上失去了他刚刚的冷静,一脸看着色鬼的表情。
“呵呵~~~~”
我又笑了,虽然说作为赵恒,我每天每时每刻都是笑着的,但是真正像现在这样真心笑着的时候却并不多——这个大惊失色的站起来差点把椅子带倒的人,的确很有弄笑我的本事,看惯了他曾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静卓然,再看他这样的惊慌失措……想不笑?恐怕很难。
“你先别急——我问你,这里是哪里?”摇摇折扇,我笑得肯定很像一只狐狸。
“东宫玉树阁。”
“好——那玉树阁、玉树阁……《玉树后庭花》你可曾听说过?”
眯着眼睛,我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他一愣,然后低下头闷闷的说:“我知道这里是你宠幸男宠的地方,有人告诉过我了……以前倒也罢了,可是……!”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呵呵~~~~也的确不一样了,从前我是中意你的身体,而现在……”打断他的话,看他诧异的瞪大眼睛,我突然特别的想逗弄他,“现在我是真的赏识你,想要你的心了呢!宝贝,你可容许我追求你?”
“你、你——!!!你少来逗弄我!”一双凌厉的眼睛猛然恐惧的睁大,然而可能是看出我眼底的揶揄,不过瞬间,那恐惧便转化为被耍弄的羞恼。真不愧为我的秦焱,这瞬间便转了回来的脑子可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反应能力不错嘛!”我看着他一脸的懊恼,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开口道,“不一样自是不一样了,我知道你一开始便怨我把你放在这玉树阁,但是……你过来看!”
把他带到窗边,我指点着窗外的灯火:“你看,这就是整个东宫:东边的是试剑厅,西边的是藏书阁;而最中间灯火通明的则是太子殿,里边有我的议事厅、书房和寝宫;而被这些遮住看不到的,在正南方的则是通往太子殿的大道,东南角有些侍卫、奴仆的宿房,西南角是一个花园,里边有宾客来访时能够居住的客房。”
拉着一脸茫然的秦焱,我接着走到房间的另一侧,推开窗:“而这一边则是我的后宫了,西北角上的是菊花苑,住着我几乎所有的男宠,而东北角上的则是雪月轩,住着我的所有的妃子。最中间是东宫后花园,走到底就是你曾经去过的寒藻泉了。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玉树阁的确是我宠幸男宠的地方,他与我未来的太子妃所住的藏娇楼互为犄角,处在菊花苑和太子殿的连线上——整个东宫是一个明显南小北大的格局,所以整个东宫的真正中心地带并非太子殿。”
关上窗,我把他领到桌前坐好,看着他几乎恍然大悟的神情,轻轻笑着:“从前你身份不明又很有可能是奸细,如今你又有可能成为被人暗杀的目标……你现在是否能明白我为什么把你放在这里了?”
“……我知道了。”低下头,秦焱低声的回答了我的问题。他一点也不笨,只要看清楚地势自然就知道,整个东宫,最易守难攻的恐怕就是这个玉树阁和那边那个藏娇楼了,他是男人,总不能让他住到藏娇楼去吧?他要是住到那边……恐怕第二天整个京城就都会传言说太子有意纳一个男子为妃了。换个立场而言,如果是他恐怕也会想到把自己放到这个玉树阁来。
“那就好,你先睡吧!我洗个澡就回来!”意料之中的看他很快就想明白了,我笑笑,转身就要往浴室走,然而,刚刚跨出一步,衣袖就被拉住了。
“等等!你为什么也要睡这里?回你的太子殿去!”秦焱一把抓住我的袖子,毫不畏惧我是掌管他生杀大权的太子,几乎恶狠狠的说。
“呵呵~~~~你还真凶啊!”看他像小老虎一样凶狠的样子,我又忍不住笑了,摸摸他的头,安抚道,“我回了太子殿,谁保护你啊?那可都是高来高去的江洋大盗,你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么几个宫廷侍卫就能拦的得住他们吧?从你被送来到如今也有七天了,他们也该快沉不住气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就这几天他们就要来了——为防万一,在我没想到办法之前,你最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看着秦焱越来越苦的脸色,我不禁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于是邪邪的一笑,一把抱起他来:“你倒提醒了我一件事,怎么能把你留在这儿独守空房呢?应该把你带进去和我一起洗澡才是!”
“啊——!!!你!你这个混蛋、变态、GAY!”
难的一见的,秦焱在我怀里手足无措的猛烈挣扎着,可惜没什么用……
太子殿、藏娇楼和玉树阁的浴室的水都来自于同一眼温泉,带着淡淡的天然硫磺的味道,热气腾腾,洗出来的话皮肤却不带硫磺臭臭的味道,只是光滑柔腻如羊脂玉一般。什么SPA香精油都不用,也照样能放松心情、柔嫩皮肤外加让人睡个好觉。
而我如今就泡在玉树阁的浴室里,和身边、不,是岸上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说你恢复意识了就发现自己在李乌龟的府里,李乌龟也说你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院子里的……那……你确定在这之前你从来没有醒来过吗?”
“没有,我最后的记忆就是一个落雷落在淼淼身上,然后我心脏一痛就晕了过去,再之后就出现在李……李乌龟那里了。”
“——哦?”打散头发,我依旧背对秦焱,慢慢的洗着一天来沾了灰的秀发,“你嘛,要么是直接出现在李乌龟那里的,要么就是被人扔进去的。如果你是直接出现的,那我就该察看你入李府之后接触的人,无花蛊的下毒者肯定在里边——可是李乌龟的心腹都被我杀了……这恐怕还有点麻烦。而如果你是被别人扔进去的……那可就更麻烦了,把你扔进去的人恐怕就是那个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王八蛋,可是……知道李乌龟曾经送男宠给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稍有心的就能打听到……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
“是不容易,但是……天底下还有能难得倒你太子殿下的事情吗?”
“噗!”即使看不到秦焱的脸,我也能清楚的勾画出那张冷冷淡淡嘲讽的脸,“呵呵~~~~还在生气啊?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危耶!”
“生气?不敢当,能博太子殿下一笑是草民的荣幸,怎么还敢不知天高地厚的生气?”
“不敢?那就是已经生气了!”慢慢把洗好的头发盘到头顶,我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毫不在意他眼光的裸体走向他笑道,“宝贝,算了吧!虽然我很喜欢看你生气时候的样子,不过这对身体可不好!好了!明天起来再把接触过你的李乌龟那儿的太监名单列出来吧!”
“……知道了。”本来我料定了秦焱一定会被我气得七窍生烟,结果没想到他却低下头不敢看我,只是底气不足的埋怨着,“真是的,耍弄我就那么好玩儿吗?!”
底气不足?那是为什么?
几乎好笑的,我紧紧盯住秦焱的脸,发现低垂的视线里有那么一抹羞涩与不知所措——!!!
——天啊!地啊!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耶稣基督啊!有没有搞错?!秦焱他居然会羞涩?!!!
然而,与我天惊地动几乎歇斯底里的心理活动不同的,表面上的我依然是平静如水的,只是轻浮的挑起他的下巴痞痞的道:“呵呵~~~~宝贝,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知道什么叫做恼羞成怒吗?
只见秦焱眸子里的羞涩在瞬间便呈现出恼怒,进而怒火冲天,猛然站起,脚下一拐手上一拽,眼看就要一个过肩摔把我撂倒——可惜,他快我更快,早就料到秦焱一定会恼羞成怒的动手,我怎就能让他得逞?矮身、错步、低头,滑不留手的往他怀里一撞,借势便将他压在塌上,我嘿嘿坏笑道:“宝贝,刚刚还恼羞成怒,现在就投坏送抱了?”
“你!你、你、你——!!!”手脚同时被我制住,秦焱只气得脸色发青,看样子若不是所受教育良好,早就对我破口大骂,好好的问候我的祖宗十八辈了。
但现在可不是欣赏这个的时候,我笑笑,卸下痞子般的登徒子面具,正色道:“好了,不和你胡闹了,现在咱们可得好好看看你的伤势……别以为我刚才没看到,你步履多少有点艰难,我记得我那天晚上并没有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