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警告我,快交出他用来发泄的东西。
我看着娘亲和三哥,一抹嘲弄的微笑从唇边漾开,我未甩开四号的手反倒握得更紧,拽着他径自走去。
这可真有意思,我只是要一个小厮而已,为何你们处处相逼。
你们究竟是针对我,还是,针对他?
他……是什么人?
拉他进了里屋,命下仆准备好了沐浴药水,便吩咐他们下去候着了。
我与他面对面对视着,他像是比我大了几岁,也比我高了不少。
他的眉宇间已透着些许成熟,黑瞳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适中,五官很端正,若是好好打扮一番,应是俊美绝伦。
“瞧你,灰头土脸的。”我拿起身旁洗漱架上的湿软毛巾为他擦拭着。
果然,白净的面庞,如雕塑般精致的五官,长长的睫毛温顺地贴服在幽黑的眸子上,看久了怕是连神智都会被吸了去。
“你……很了解酒窖的地形吗?那里竟会有机关!”我不习惯沉默,于是边给他擦拭边寻着话题。
我的手突然被他抓住,他将毛巾从我手中抽出,自己擦拭着,嘴唇抿得很紧,带着深深的防备与警惕,淡淡道:
“那是唐师傅设计的。”
唐师傅,那个我怀疑跟我同为穿越者,却惨死于娘亲迫害之下的人。
“以前唐师傅常带我去那里,我便也熟悉了。”他缓缓说道。
难道是因为娘亲憎恨唐师傅,四号与之过于亲近,于是娘亲便迁怒于他?
可三哥急于要他是为何?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玩具还没玩够就被抢了,于是因此不爽?
只是单纯地不爽?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既然他与唐师傅交好,我与他相处久了,待哪天他不再防备于我了,或许愿意告诉我更多的事,关于唐师傅,关于如何穿越回家。
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拉拢他。
“喔对了!唐师傅以前在我生辰之时送我了一个古怪的琴,还教了我如何弹奏,现在转交给你,就当做见面之礼吧。”我微笑道:“你且在这等我片刻。”
说罢,我便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跑向小瓦房,拿了吉他又迅速折返回去。
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喜出望外地将吉他放置他的手中,仰视着他,期待地看着他,欢欣道:“喜欢吗?我可以教你弹奏。”
氤氲的水雾似乎蔓延进他的眼睛,疏远,迷离,有丝捉摸不透的情绪,有点若有若无的脆弱。
我被这双眸子看得怔住了。
“把衣服脱了吧。”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凝视吉他的双眸窦的惊奇,眼里带着些许战栗和恐惧,随后慢慢消逝,被了然所取代。
他长舒一口气,很快便将自己脱了精光,赤.裸呈现于我眼前,乌黑卷密的长发垂在胯间,遮挡了那一隅粗.壮,若隐若现性感不已。
还有这肌肉轮廓,真美。
那身体上的新伤旧痕虽是触目惊心让人心疼,但也衬托出了他的绝美,令人喘息。
看来我老毛病又犯了,垂涎欲滴地看着他,轻抚着他结实的胸膛。
这触感……脊椎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酥麻痛快,怪不得三哥非要他,我现在算是懂了,看来一切均是我多想了。
他缓缓趴伏在地,隐忍道:“请小姐疼爱。”
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以为我给了他吉他,便要他做出些什么来回报我。
“进药池子吧。”我偷偷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着:“你以为自己是个性.奴啊。”
“那请小姐责罚,贱奴这肮脏身子确实不够格来服侍小姐。”他依旧趴伏在地,眉头紧皱,像是已做足了准备来承受什么骇人的东西。
“我说了不许自轻自贱啊!”我眼冒怒火,愤然道:“进去吧。”
我边说着边拖着他,地面湿滑,我轻蹬了一下他的屁股,他便顺势滑进了药池子里。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深深地埋着头,羞红了脸,安静地泡着。
手中还抱着那把古怪的琴。
药水池里波光粼粼的水面,阳光明亮地照耀其上,璀璨夺目。
他的背影在缭绕的氤氲水汽中朦胧迷幻,乌黑卷发已被水浸湿,几绺漂浮于粼粼的水面,几绺贴服于他白皙的肌肤。
这场景,好熟悉,像是在哪里看见过。
我悠悠道:“叫你南烟依琴可好?”
下定了决心
这个被如烟云般的水雾氤氲缭绕的男子,正依着一把古怪的琴,若有所思道:
“南烟……依琴……琴……芹儿……”
他轻声念叨着,转而望向我,嘴角的梨涡浅浅。
他淡淡微笑。
我心中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敲击了我的心壁,这一敲就把如烟往事给拽了出来。
“紫寒……”我悠悠道。
那个泛着香气的男子,也曾对我这般会心一笑过。
那个在夏日的雨夜中与我尽情欢笑的男子……
那个在夏日的雨夜中被我无情赶走的男子……
没错,是我赶走了他,但是他也就那么走了,未带丝毫留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绝决如我,潇洒如他。
人们总说两个人太像,太心有灵犀未必是件好事,如今我算是真的懂了。
若是一拍即合,也能一拍两散,是这样吗?
可我并不是因为没感觉了,厌倦了,不爱了才赶他走,我的绝决只是为了掩饰我的恐惧,我看不到未来的恐惧。
我这种心情他怎么会懂,他就那么离开了,不多言一语,不多问一句,相当尊重我的选择,就那么走了。
什么等我那么多年,等不及了一定要见上我一面!
可笑!
荒谬!
一种缓缓的痛苦涌上心头,化作泪珠从脸颊滑落。
泪水呆呆地流淌而下……
无声无息……
“小姐,请责罚奴吧,奴让小姐不开心了,求小姐责罚奴。”惆怅的思绪被一声声惊慌的哀求拉回。
发现南烟不知何时从药池子里出来,赤.裸地跪趴在我的跟前,不停叩着头,叩得地面“咚咚”作响。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洁白的额头已被嗑得泛了红。
“奴不该直呼小姐的名字,奴……奴只是……”他的面孔苍白如纸,想极力表明什么,但似乎又说不清道不明,于是只能不停地叩头。
我扶住了他的肩膀,对他柔和一笑道:“不怪你,我只是想到了些别的事情罢了,与你无关的,你无须自责。”
随即轻揪了一下他高挺好看的鼻梁,邪邪地笑着。
“别把我跟三哥那个虐人狂相提并论好不好,我很温柔的呦,别害怕。”
他听了我这番话,便不再颤抖,只是紧抿着醇,沉默不语,脸偏向了一边,颧骨处浮了浅浅红晕。
哈哈,调戏他可真好玩,还以为他会如木头一样无趣呢,这样看来,我真是拣着了一个宝贝啊。
不仅与神秘的唐师傅私交甚密,而且被逗弄的反应又这么讨人欢喜,甚得我心啊!
“南烟,你可不许背叛我啊,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若是以后三哥要找你麻烦,你就恐吓他,说我不会放过他的,打狗都还要看主人呢,他亲妹妹的小厮怎能打得,你说是不是?”
我边絮叨着边将他又仍回药池子里,自己则坐在池沿,将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上,从身后搂抱着他,继续说道:
“不过要是娘亲看你不顺眼,又像以前那次对你可怎办……”
三哥本身品行不好,臭名昭著,母亲似乎也是反感他的,至少爹娘喜欢我多过于喜欢三哥,所以我在他面前自然能大胆些,娇蛮些。
不过母亲大人可不敢忤逆啊,总不能目无尊长,尊长均得罪吧。
“南烟忍得……南烟不会离开小姐的……”他的手覆盖住了我的手,低沉而性感的沙哑声音在我的耳畔蔓延。
掌心传来炽热的体温,烫开了我的手。
“恩,你记得就好,我先出去溜达一下,你且在这里养着伤。”
我按捺住那骇人的悸动,急匆匆地奔向门口,临推开门,回头张望了一下。
他怔怔地望着我,随即,一抹静静的笑容染上他的唇边,梨涡深陷,原本幽黑的眸底晕开星辉般柔和的光芒,他轻声的说着什么。
我“砰”地关上了门,靠着门平复着扰人的思绪。
为什么?
为什么看见他我会想到紫寒?他长得与紫寒并不相像啊!
为什么我会有莫名的悸动?
为什么看见他笑我会恐惧?
一定是因为他长得太性感了,所以我会联想到妖冶的紫寒。
一定是想到了紫寒我才会有悸动。
一定是怕这个笑起来很迷人的男子会像紫寒一样离我而去,所以我才会恐惧。
一定是这样!!!
这么想着,思绪豁然开朗,我深吸了一口气,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突然,一只甚为可爱的小银狐犬冲到了我的面前,我将其抱在怀中,顺着毛。
好香……
这个香味……
是不是你总想着谁,你便还会见到他。
是不是越想要的越容易发生。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一层一层地荡漾开来,我忐忑地拿过那小银狐犬嘴中衔着的精致小盒。
放下小银狐犬,将精致小盒小心翼翼地打开。
是一枚耳饰,七色花耳饰。
我淡淡勾出微笑,他这么做,是想与我了结吧?
我轻轻吸气,忍住心脏处翻搅撕裂般的剧痛。
至于吗?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吗?留着做个念想都不需要了吗?
哈哈哈哈……
唇边的笑容渐渐绽放……“秦紫寒,你个浑蛋!”我使劲将这盒子扔了出去。
果然跟前男友一个名字,不是什么好东西!
谁知,那小银狐犬像是以为我在逗它玩,冲那小盒子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又将其叼了回来,搁在我脚前。
“你这笨狗!我让你追!”我又将这盒子丢向水池里,谁知这小犬熟悉水性,将其完整叼回,还抖了抖身子,溅了我一身水,“呵斥呵斥”地冲我摇尾巴吐舌头,似乎很开心很兴奋的样子。
这是紫寒养的狗吗?
为何主人如此矜持,养的狗却那么缠人啊!
狗狗一般是随主人长的,不是吗?
我无奈地将小盒子捡起,从裙摆撕扯了一长截布绸,将“浑蛋紫寒养的缠人狗”绑缚住,牵着走。
紫寒,至少让我再见你一面。
至少让我对你说一句,赶你走,并非我本意。
至少让我们把一切说清楚,不要这样分开得不明不白。
就算完结,也要完结得圆满,完结得无所疑虑才是。
墨瑾,对不起,我终究是不能委身于你,不能追寻自己想要的,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我宁愿消失在这个时代。
静静地看着在不远处折着花瓣,失魂落魄、念念有词的怜珊,我心中有了打算。
贤夫,消受不起
“怜珊,在想何事?”我轻唤着六妹,挨着她坐了下来。
她瞥了我一眼,便又转了回去,从身旁捡了一粒小石子,丢进湖中。
“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她念叨着。
随着湖面的涟漪一层一层淡去,最终消散,怜珊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喜欢……”她拖着腮,双瞳笼上一层浅灰,转头看向我,声音透着失落道:“他是真喜欢你的。”
“可我并无心于他。”我淡淡道。
“呵呵……不喜欢……不喜欢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啊……世间的夫妻有多少是因为两情相悦在一起的……”
她的眼睛望向远处,神情恍惚道:
“墨瑾哥哥那般在意你,姐姐且享受着即可,何须身在福中不知福,在妹妹面前一副哀怨之姿,姐姐是来笑话我的吗?”
她扯出一个解嘲的微笑。
“我只是觉得……你与墨瑾更为相配。”
依稀记得墨瑾也说过了同样的话——“不喜欢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那你俩便在一起罢。
我并非爱无能,更不愿沦为爱情乞丐,将就着过一生,我怎心甘。
“姐姐……你这话是何用意?”怜珊猛然一惊,狐疑地看着我。
“姐姐说过会让着你的,姐姐怎能食言,既然联姻是必然又是他们最主要的目的,何必在乎墨瑾娶的是谁呢,府里待嫁之女可并非姐姐一个啊。”
说罢,我直勾勾地盯着怜珊目瞪口呆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隐隐的笑容,缓缓起身,轻拍了附着于身的尘土,向闺房行去。
在府里,上有大哥、二姐、三哥,下有五弟、六妹,其中二姐已嫁人,怜珊自然知晓我的用意。
行至一段距离,我回了头,发现怜珊仍旧朝我这里望着,眼神交汇,惊得她弹跳起身,向我奔赴了过来。
她双眼如星,映出两朵烟花,脸颊浅红,微微的笑容里有清晨露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