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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话语。
看得我甚为别扭……
“南烟……能帮帮我吗?”我轻唤着身后的黑衣男子,我知他定会帮我,也有能力帮我。
既然他偷看了我闲暇之余写的武术谱,又是个学武奇才,底子深厚,那必然掌握的不止易容术,定会些书中其他的功夫,且看他能在短时间内凌波微步至我近旁以及晌久都未有闲杂人等出船围观即可得知。
南烟,我可真是捡了个宝……
三哥啊,你只会用药物麻醉禁锢他,把他当做发。泄对象,大材小用,太不懂惜才……
知不知道,要物尽其用,要懂得开发培训,且让一个能人尽心尽力为自己办事,用感情来维系来得最为坚固。
天赐的宝贝,誓死效忠,我必珍惜,我的计划就算暴露也会死而复生,何所惧?!
“小姐请吩咐……”他那带着沙哑的低沉音质让我倍觉安心。
“我想单独与墨瑾说说话……”我悠悠道。
只见我话声刚落,怜珊便被南烟逼下了船,他仅仅只是伸了掌,万千丝线便汇集如炬向她袭去,将她弹至岸边,足见他内力极为深厚,怕是辰来与他对峙都会节节败退。
墨瑾瞥他的眼中凛然掠过一道光芒,温和的笑容里有了肃杀的意味,顿觉周身结出了一层冰。
墨瑾笑得诡异莫名,眸光转至我的脸上,笑容慢慢淡去,面无血色。
我被他死死盯着,感觉自己如一颗洋葱被层层剥开,满腹的复杂情绪以泪水的形式噙在了眼里,也感染了他。
可,洋葱是无心的……与其说是无心,不如说我的心根本不在他的身上,即使黯然神伤也是出于愧疚,出于同情,出于各种不属于爱的情感,甚至这会,连喜欢也没有了……
因为我喜欢的有着萌萌笑容与性子的月月早已死掉了,被我毁掉了。
“芹儿……你以为找了这么个武功高强的侍从,就能吓退了我吗?”墨瑾邪恶地笑着,眉梢眼角写满了算计得逞的奸诈,从袖口中拈了一只铃铛,轻轻摇了摇。
“嗯……”南烟突然后退了几步,紧贴着壁板,指尖扣进板中,痛苦隐忍着。
“做仆人也有一段时日了吧……怎就不懂了解一下自己主子的夫君是做什么的……“墨瑾用绸缎紧缚着南烟的脖颈,森然道:
“你以为我只是个言官抑或只是个医术精湛之人而已,不足为患吗?虫草入药,便是蛊,医毒自然也懂毒,你可真是武功了得,这里……啧啧啧……”
墨瑾指尖轻碰自己的太阳穴,讥讽着南烟。
“你竟然连我的人都下毒?!”我冷笑道:“墨瑾啊墨瑾,你待我可真不薄。”
“他如此来历不明,芹儿不多个心眼,大大咧咧,为夫自然要谨慎些,此乃互补;有什么不对吗?我是为芹儿好……怕芹儿……”
“你住嘴!什么为我好?!什么都是为我好!一只兔子明明爱吃萝卜,你偏偏要硬塞给它肥肉吃,你觉得是为它好吗?!你知道我为何不领情?!为何不但不感激反而会反感吗?!你跟我,本就不适合……”
心下甚为委屈,我哽咽着,不敢再多说,只能以“不适合”概括,因为确实有太多太多难以言喻的不开心。
不开心,怎么在一起。
他突然安静了,一滴……两滴……泪水层层漾开,他的眼在月光的下折出斑斓的晶莹,如瀑的墨发随风飘散,遮挡了他的面庞,只剩那泪水泛滥的眸子,凝视着我的眸子,潜藏着愤恨、心酸、不安、不知所措的眸子。
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噎住我临别的话。
“那……让我也跟着一起离开……我愿做个无名义的……他不是懂得易容吗……不如将我易了容……做个照顾你的仆人也好……至少还能时常看着你陪着你……爹娘自有哥哥陪伴,少我这一个……悲伤些时日也就罢了……”
他移开眼,眉头深锁……
他本是个孝子,从小便被父母捧于掌心疼爱,若当真从人间蒸发了般,随我消失,他定会内伤,不然不会这般痛苦挣扎。
我已伤他那么深,今生已与他无缘,怎能夺走他与父母、与怜珊、与其他的缘。
我们都应该各自幸福着……
我对他始终无意,我不需要他,他即便跟我走陪着我也不会幸福的,那样对他也不公平。
“给我自由吧……也是给你自己自由……”我淡淡道,欲回屋。
他却不死心地要来拽住我,刚碰至我衣袖,便被南烟给挡了去,两人间顿时起了争火。
眼看南烟要伤及墨瑾,我心一急,大声呵斥道:“南烟!住手!”
谁知突然收了手的南烟竟被出手恶狠的墨瑾一掌震至壁板上。
他勉强支撑着身子,手抚着被伤之处,嘴角有殷红的血液溢出。
“嗯……嗯……小……姐……”南烟隐忍的吃痛声不绝于耳,鬓角的卷发被汗给浸湿,服帖在脸颊上,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盯着我,逐渐迷离涣散。
墨瑾怕是郁愤难抑,便折磨着南烟来撒气,不停地晃着铃铛。
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办?!
突然,我瞥见远处而来逐渐清晰的身影,是墨辰。
既然如此……
我狠下了心……
“呲——”匕首插。入身体的声音。
红色的喜服渐渐深了颜色,愈发煞红的刺目……
若是跌入了谷底,该会是重生的吧……
墨瑾缓缓转了头,眼睛睁得很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颤抖地松了手,这一刻,我仿佛听见他浓重的喘息声,悲哀的心里也在滴着泪。
对不起……
墨瑾……
我好像总是在说着对不起……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
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真的……
我将他推下了船,手指抠着船沿,见他如一缕幽魂飘落而下,如柔和月光般的明眸善目丧失了全部光彩,水泼溅起,陷入了空洞的漩涡之中。
埋没……
埋没……
墨辰和怜珊见状,慌忙奔赴了过去,将他救起。
传说中有一种剑法,未见其剑,仅是在看到炫目的剑光时,人已登入极乐,不过我入的是地狱还是极乐还未可知……
本以为狠心下了手之后是解脱,没想到是铺天盖地的沉重。
眼睁睁看那剑光向我劈来,我偏偏动弹不得,仿佛这光影已将我催眠。
“砰——嘶——”两声脆响,南烟的丝线禁不住那刀光剑影瞬间断裂,看来人在愤怒的时候,功力都会得到一时的极大提升。
见情势不妙,南烟便挥动手腕、微颤指节控制丝线,肢解了阻挡船行进的障碍物,用内功逼退船只,使其继续前行。
我只觉魂灵被抽去,意识逐渐混沌莫名,像有大片雾霾如云潮汹涌,前仆后继要将我推进沉沉黑夜。
“啊——”
在那黑夜的尽头,有人撕心裂肺地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喊。
晕厥前的那声惨叫,让深深的痛席卷心头,犹如巨兽擒住了我的四肢,将我硬生生扯断掰裂。
我缓缓滑落至地,蜷缩着,死死地捂着双耳。
墨瑾,再见了。
有你相伴就安心
“妹妹,我总觉得你的想法与众不同,好特别,似乎与这个时代的女子所差径庭。”
南烟悠悠道,思绪不知飘向何方,凝视我的黑眸有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我怔住。
是呢。
因为我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吧。
这个时代的女子琴棋书画,舞剑弄墨,十项全能样样精通,却甘愿或是认命般的隐于丈夫身后,藏于深闺之处,相夫教子,一生只为爹娘、公婆、夫君、孩子而活,自我泯灭。
这种伟大的牺牲,想是至我死也办不到的。
人难得来世走一遭,怎能甘愿沦落为笼中之鸟。
我只想对自己负责,旁人再如何情深意重,恩惠深厚,也毕竟是旁人,我做不到以身相许来报答。
“我就是古怪了,还请哥哥莫要介意才好。”我轻嘟着嘴,故作愤愤然的模样。
他伸出手轻揉着我的头,微笑着,然后将手放下,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头顶,喃喃柔道:“怎会介意,怎会介意呢……”
这温柔而深沉的呢喃低唤让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才发现,原来他竟高出我许多。
我窝在他怀里,感受他胸膛那剧烈的心跳,回忆起五年前那个美妙迷醉的雨夜,那个弥漫诱人香气的男子也有同样的心跳。
这么想着,心也如小鹿般“砰砰”乱跳,有些脸红,有些心悸,我的手指不禁揪紧了他的衣襟。
我和他,就这样静静依偎在一起。
气氛宁静得仿佛流淌着春日的花香。
迷乱人心。
“进屋吧,外面冷飕飕的。”我娇小的手抓着他宽大的手掌。
他的手有些烫了。
被这发烫的手紧握着,一切冰凉似乎都渐渐融化了。
“恩。”他应了一声,便拉着我进了屋。
屋里的景象令我震惊。
一伙子陌生的人均被丝线缠绕,身体耷拉着,眼睛紧闭着,像是对所有的事情都浑然不知,静静地沉睡。
这究竟是什么可怕的功夫啊!
只见南烟轻勾了手指,那丝线便全数收回,只是一瞬,原本死寂的屋里便恢复欢声笑语,人潮鼎沸。
我楞在原地,看呆了。
他伸了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将我的目光拉回至他身上,我惊诧地看着他。
他梨涡浅笑,顾盼生辉。
我目瞪口呆,心生不安。
“南烟,若你哪天发现我变得不好了,你会不会用这丝线将我五马分尸啊。”
窗外雨雾的凉意沁了进来。
他收了笑容,眼底泛起似被咬噬的酸涩,身体有些僵硬,面无表情,握我的手陡然抽紧,嘴唇深抿,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个莫名的阴影中。
“小姐,会不要我吗?”痛楚地发问。
“我怎么会那样做,我怎会愿意那样做,只怕是……人生无常,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我说得有些精神恍惚,不知是否因他脆弱的神情,我终究是不忍往下说。
若是哪天他发现我接近他只是为了探寻唐师傅的秘密,若是哪天他知道他告诉我的秘密会成为我离开这个时代的路径,他会不会崩溃?
希望是我多想罢。
若真那般,我也别无他法,只能现下用心待他好以作微薄弥补。
希望真到那时,他能念及我的好,不要太恨我。
“不管小姐去哪,我都会找到小姐的,小姐无须担心世事无常,南烟此生不变。”他坚定地说道。
半晌,他见我沉默不语,便语气疏淡却情真意切道:“我只有小姐了。”
是啊,现下我也只有他,相依相伴。
面对前方未知的路,有不安的恐惧,长途漫漫,一个人走未免太过孤独。
合则聚,不合则散。
既然此时因为种种原因,他需要我,我需要他,于是造就了此时此刻,我们相守,此时此刻,我们一拍即合。
所以……
以后若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不需要我,或者我不需要他,那时候的分别应该也是如此自然吧。
应该不会有恨的吧,我也不用自责吧。
“恩,我也只有南烟啊。”我轻拍了他的面颊,灿烂地笑道:“外面下雨了呢,咱们回房安置下行装吧。”
我拉着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向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归置好了一切,见南烟已备好了浴水。
他的声音温柔耐心:“小姐,这里不比府邸,且将就下,入木桶泡浴吧。”
我点了头,他便退至暖帘屏风后。
本以为只能臭着睡觉了,看来夜蓉郡主介绍的这船还挺豪华完备的嘛。
我褪去衣物,入了木桶。
呼,好舒服。
随意把玩着水上浮着的花瓣,拈起一朵凑近鼻子,嗅着那浅浅的香气。
好喜欢,好喜欢……
紫寒,待我真正独立了,有能力了后,我定会来寻你。
你会等我的吧。
对了,我的香囊!
我出了桶,下了地,在散落在屏风后的衣物中翻找着。
“还好,还好。”我轻喘,紧攥着那斑驳残旧的香囊。
吓坏我了,这东西要弄丢了可咋办!
“小姐,你的新衣物……”南烟掀开暖帘,呆楞在了原地。
我与他相望着。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咽了咽口水,我急忙抓起地上的衣服将自已裹得纹丝不透。
只见南烟别开脸,面颊泛红蔓延到耳根处,随手将衣物搁在屏风后的小台子上,慌张窜离。
我是应该羞愤难挡才对吧,可是为何我却噗笑出声。
看来我还真是没个正经。
南烟啊,你这个纯情小处。男,怎么这么可爱呢。
我被这只能从偶像剧上看见的狗血场景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呛了起来。
感觉有人在轻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