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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分得这些详细,那紫寒该是四阁统管才对,各种气质都符合啊!嗯……内心很阳刚硬气的!”
方才对宋成渊的反感听了他这一番闺阁介绍立即烟消云散了,脑中只被这新鲜之事的好奇所充盈着。
“秦主子是有能力成为四阁之主的,但碍于年岁大了仍是处。子之身,只能位居红牌罢了。”
说到此处,他不禁遗憾叹息道:“这都赖小姐。”
赖我?!
难道他竟一直等我与他欢好?
记得刚见面时的亲近,他拒绝我说“不可不可”,如此在乎贞。洁,生怕贞。洁给了错的人,这贞。洁究竟有何玄机?!
应该无论如何我也不相信在二十一世纪一夫一妻制的情况下,男人都有隐形三妻四妾,别说古代能明目张胆三妻四妾的男人了,谁愿守贞啊!
说出去都得被骂傻!
成渊怕是看出我的疑惑,便耐心解释道:
“堂里稍有些级别的倌,背后都必有靠山支持,而最大靠山必须是第一次献与之人,为了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个规定多少年就这么约定俗成着。”
他定定凝视我道:“可因为小姐的态度暧昧,主子到现在也拒绝着郡主的好意,品阶也难以上升。”
是啊,没了我,他与夜蓉之间并无任何阻碍,自然而然,在他那圈子功成名就容易之极。
原来,我竟是他的绊脚石。
而且,我早已没了第一次,如今成为逃亡女的我别说罩着他,给他当靠山了,就算在府邸,我也只是个米虫,我何德何能……被他喜欢。
心中的苦涩骤然蔓延开来,南烟轻搂住我,柔声道:“我会一直陪着妹妹的。”
“嗯,有你陪着,甚好。”我窝在他怀里,阳光和煦,可吹来的秋日之风却寒冷如严冬,我的心阵阵寒冷的锐痛,就像被闪着寒芒的细针一针一针的戳刺。
好刺痛,泪水不由得涌上了眼眶。
“嘿——,芹儿!”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唤,我泪眼婆娑地闻声张望,发现思萱站在船头冲我挥着手,欢喜道:“好久不见呐!”
“我说罢,很快我们便会得救。”宋成渊浅笑道。
“警告你,少多话。”南烟轻勾了手指,只见宋成渊的手腕被一根细丝缠绕,顿现血迹,血液流得极慢,像海蚌吐珠,一颗、两颗,最终汇成血水,染红丝线,滴在船板之上。
“别!”我急忙制止住南烟,看他松了指尖,我才疏了口气,见宋成渊惊魂未定的模样,我心里暗骂他活该。
在武功高手面前,逞什么口舌之争。
在我们这消磨时间之中,思萱的船只已靠近,让我们一一入了其内。
见她欢笑的容颜,我陡然想到墨瑾,越觉心里不是滋味。
她应是知晓墨瑾被我伤了吧,她会如何待我?
海上五人行
“你怎会在这里?”我小心翼翼地问思萱此行的目的,生怕她是受墨瑾所托来抓我回去。
听说在我遭禁闭之时,她也加入了梨花派,顶替掉了我的位置和墨瑾一同习武,几年下来该是与他熟悉且感情渐深了吧。
若是受墨瑾所托,她该是不会拒绝吧。
但是,让我疑惑的是,身为一国公主,她怎能随意出行呢,莫不是又与五年前一般,同我一般出逃?
这时间、地点会不会都太巧了?
她将食指轻轻凑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眼神捉摸不透。
“妹妹,发生了何事?”沉稳持重的声音,似是比我大去了十岁有余,洪亮的声线里隐隐透露着微微疲态。
他,该是正在午休吧,因这一番吵闹动静,不得不起身察看。
只见一男子掀开帘子,昂首踏进大厅,向我们走了过来,伟岸的体魄,古铜的肌肤,英气十足的双眼,若上好雕塑般棱角分明的脸庞,霸气的神情,不可一世。
这是皇子?抑或是皇上?!
据说芳华国的皇帝喜爱微服私访,上一次是府里全员出门恭迎圣驾却扑了个空罢,记得那时思萱还悄悄给了我一只受伤的通信鸽,解我于危难之时。
那这次,这皇帝又来邻国私访吗,以打探邻国虚实?
这皇帝可真有勇气,不过凡事过于亲力亲为,未免有些疑心重重。
见他向思萱问询我们的身份,怕是未曾见过我,不过也可想而知,皇帝也是人,不是神,不过记得所有人的面孔,有些事还需靠下人提醒。
何况以前跪伏迎驾之后,他便与爹娘相谈,何曾瞥过府里其他人,说不知我是谁,实属情理之中。
若是他识破我的身份,知道我是商贾大亨的不孝女儿,是个背信弃义、顽劣不堪、不守本分的逃婚女,他会不会立即下令派人将我遣送回府,然后赐予爹娘调。教之权?
所以思萱思虑至极,才做手势提醒我,让我不可多言吧。
“以前随哥哥出游之时,这位姑娘救过我,如今见她有难,萱儿便也顺而出手相救了。”她言笑晏晏对皇帝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且一同前行吧。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他和气一笑,让下人为我们准备房间,放置行李。
“叫小女小芹即可,谢谢公子好心收留。”我莞尔一笑,轻轻欠身致谢道:
“左边是我的哥哥——南烟,比较沉默寡言,所以小女便代为介绍,右边是我的小厮——成渊。”
他俩在我的言语之下都向面前的这个男人微微颔首点头,就当打了个招呼。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呢?”我低眉顺眼反问道。
“喔,我姓黄,在涟安国经营了一所酒馆,这回正好是去邻国采购了些食材,正好返回。”
“黄掌柜,生意兴隆啊。”我笑眯眯道,声音极尽讨好。
“还好还好。”他谦虚道,却神采飞扬。
芳华国皇氏为李,说自己姓黄,正取的是皇的谐音吧。
那我的猜测是没错了,既然我与他的身份都不能公之于众,那相处自然是相敬如宾,不敢越雷池一步。
俗话说最危险之处也是最安全之处。
既然他防范至此,担心身份泄露,自然做事会有顾忌,怕被反问难于解答于是便不愿刨根究底探寻我。
我又知晓他的底细,还有思萱为我做掩护,我身份暴露的概率应是较低的。
况且我在邻国又无他亲他故,银两及生活必备行囊都因海难而沉没,去了邻国我便无依无靠,不如先跟随他,养精蓄锐,再作打算。
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也静静地看着我,沉默相对。
他的眼很深邃,不是南烟的那种神秘莫测而是像能轻易看穿对方似的,让我阵阵发冷,没有再攀谈下去的心思,不禁欲当下逃窜。
“那黄掌柜回见啊,我们先下去安置。”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疏淡寻常。
他点了点头,我对着思萱微笑了下,便和南烟、成渊随大黄的下仆一同进了里屋。
进了屋里,探了下四下确实无人。
南烟收拾着行装,铺着床铺,沉声道:“小姐,那人可是?”
“皇帝吗?”成渊安然坐在椅子上,用手拖着脸颊,抢了南烟的话。
“唰——唰——”
两道目光惊异地射向他,两道人影紧张地向他聚拢。
他沉默着,良久方沉吟道:“就算是皇帝,也会耐不住性子去逛花楼。”
我审视地看他,他冲我无奈耸肩。
虽说他回的话也有可能,可为何我觉得这事诡谲难辨,成渊真的仅仅是个小厮吗?
“小姐,难不成还怀疑我家公子吗?小姐多疑了。”他波澜不惊地浅笑。
是我多疑了吗?
自从穿越来了这里,我甚觉我越来越神经敏感,原来总是大大咧咧的我何时变得如此谨小慎微了。
不理会这扰人思绪,吩咐他道:“我怎会怀疑,倒是你,别只坐着不干事,你以前都是这么服侍他吗?善良如他,怕是只有他才愿待见你。”
他的神情突现恼怒,盯我的目光犹如缚住我手脚的锁链,令我心生寒颤。
“小姐,我来罢。”南烟转身而去,继续方才的打理。
成渊的唇角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神可疑得闪闪亮亮,却都很快褪了去,让我以为自己被雾蒙了眼,恍如错觉。
“主子,您也瞅见了,不是我不愿干事。”他泰然自若地把玩自己的指尖。
我也不愿再多搭理他这无赖样,忽然觉得他不是不懂照顾,不然紫寒也不会派他来陪我,只怕是他对我成见颇深。
但,这成见深得很莫名其妙啊,反感一两回也就算了,看这阵势非得跟我长期对着干下去了。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别真坏了我的事就行。
又过了些日子,不知不觉已快达彼岸。
这些日子,只有我与南烟相依为伴,偶尔与思萱聊聊天,她也从不谈及墨瑾之事,怕是体谅我有苦衷,体谅我有我的坚持,如同体谅她自己一样。
的确,我与思萱是很相似的,有相似的叛逆和执拗。
而成渊,想来就愁,总是神出鬼没的,真怀疑他此行不是为照顾我,而是另有目的。
最后的晚餐,正在进行中。
我边吃南烟夹与我的蔬菜和成渊故作贴心夹的鲜肉,边思忖着些遥不可及的问题,思忖着些满腹疑团却不敢开头询问的问题。
“不知小芹姑娘到了岸后作何打算?”黄掌柜的询问将我的思绪拨开,让我回到了现实。
“这……”我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要让他知道我们在涟安国举目无亲且并无其他要务之事代办,会不会推测出我们可能是出逃?
硬着头皮胡编乱造难免漏洞百出,他是皇帝,虽是人,但也是个聪明的人。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一身上好材质的锦服衬得他气场非凡,不怒自威,英气刚硬的面庞更显得他修长伟岸的体魄如狮,令人不敢有丝毫欺骗和冒犯。
笑罢,他瞧着我,眉目间很平和,不见丝毫的敌意,轩眉一扬道:“小芹姑娘,这些饭菜可合胃口?”
“当然,这可都是些美味佳肴啊。”我急忙回着话,边说着,手也边指着些菜色道:
“瞧这红烧肉,色泽红亮、味道香浓、软烂滑润、肥而不腻;这汤酸辣开胃、营养丰富、诱人食欲;还有这……”
我如一个美食家一样将全部菜色均进行了点评,且全是好评。
“真是承蒙关照。”我微微地笑道,浅啜了一口醇香酒水,感叹着:“这酒,也甚好。”
黄掌柜听我这么说,喜笑颜开道:“这么些日子,小芹姑娘怕是不知道这些美味佳肴出自谁手吧?不知道这醇香四溢的酒水为谁所酿吧?”
他见我一脸茫然,眼睛瞥向成渊,缓缓道:“小芹姑娘的下仆真是能干啊,不知能否用金银细软换之?不瞒姑娘,我这酒楼最近急揽人才,他很符合。”
什么?!这些天的伙食都是成渊包办?!
怪不得他总是神出鬼没,原来去给人打杂去了。
“主子,别抛下我!”成渊忽然双膝跪地,紧拽着我的袖口,眼含泪波,眉头深锁,痛楚沉吟,身子颤抖地瑟缩。
喂!谁能告诉我,这演得是哪一出啊!
小试牛刀
不知成渊葫芦卖的是何药,但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
我原本的打算也是跟着黄掌柜做事以求庇护,成渊演了这么一出,只不过将我的计划提前实现罢了,也省去了我想方设法之苦。
“成渊,我怎会抛下你呢。”我佯装心疼,将他扶起。
他咬紧下唇,直直地看着我,手隔着衣物紧握着我的胳膊,仿佛如溺水的人获救般有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他手忙脚乱为我夹菜添肉,声音带着颤抖道:“小姐,是真的吗?”
夹了满满一碗快溢出的菜肴,他低了头,静静地凝视着我,重复了一遍道:
“小姐,你当真不会抛下我?”
怎么?我的回答不真诚吗为何他翻来覆去地确认?不得不承认极其怪异。
像是若我答应了便是承诺了何等重要之事一般。
不知为何,我突然对这种文字游戏,猜测闯关感到厌倦。
目光移回正中,躲避开他灼灼的眼神。
沉默片刻,我对着大黄淡淡微笑道:
“黄掌柜有所不知,我们此次前去涟安国也是为了发展我们的生意,您经营的是酒馆,餐饮文化,而我们经营的则是点子,管理文化。能给我些时间吗?”
“点子?”他惊诧地睁大双眼,坐在他身旁的思萱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将南烟和成渊带进厨房,让下人避嫌之后,我从腰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小册子,我的专业知识全在这册子里了,虽遇海上灾难让其浸湿,但所幸字迹还可辨认。
将其交在南烟手中,他随意翻看了下,聪明如他,过目不忘的能力、领悟力极高的天赋,长期待在府邸,总也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