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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阳公主不高兴,她就去认错。完全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去。
侯夫人被实实在在噎了一下,面对这种迟钝的人她还能怎么办,今天是为她们接风,她也不好说的太明白,谁知道山枣对这种事是个什么态度。想到这儿,她心里难免自傲了一下,村妇一个,连这种事儿都不懂。
“不提这个了,妹妹快尝尝这个菜,味道也是极好的。”
……
一顿接风宴,大家吃的各怀心思,最累的不是别人,而是褚良,也不知侯县令是哪根筋搭错了,一直揪着他不放,好在他很有经验,也算应付过去。
吃过饭,不顾侯县令和侯夫人极力的挽留,褚云峰还是决定直接回家去。
坐在马车上,山枣摸摸凸起的小腹,突然感叹了一声,“好累啊!”
夏草扑哧一声笑出来了,褚云峰和褚良自然也听到了,褚良无奈的叹气,“夫人说的是,真的好累啊。”
回到白云村已经是明月高挂了,天上的星星亮晶晶的布满夜空,山枣迷恋的仰头看着星星,忍不住松了口气,“可算回家了。”
褚云峰跟着抬头看夜空,揽了揽山枣的肩膀,“这下可真的自在了。”
“是啊,”山枣高兴的说,可是看着忙前忙后收拾的夏草和褚良,又皱起了眉头,“他俩怎么办啊?住不下啊!”
褚良很熟练的卸了车,把马拉进院子拴在树上,闻言笑道,“夫人不用担心,上次来的时候左边那屋已经收拾过了,今晚让夏草住在那屋里,我凑活一晚上就行。”
“你怎么凑活?”山枣好奇的问。
褚良一时语塞,他总不能直说他准备在院子的灶棚里将就一晚上吧。
“总不能一直凑活,咱们家三间房,中间是堂屋,连着咱们右边的屋子,褚良,你今晚住在左边屋里,在堂屋给夏草支张床,先将就下。过几天找了村长,再商量下房子该怎么弄。”褚云峰三两下指挥了。
堂屋干净,现在天气也不算很冷,住着还算不错,左边那屋子本是个空屋,放了些杂物而已,但是长久不住人,灰尘大,味道也大。
褚良想想,“就听二爷的。”
他很快用拆卸的马车板给夏草在堂屋支了张床,而夏草听到褚云峰的安排后,已经很自觉的去收拾左边的屋子了。
山枣不由得有些郁闷,“要是他俩成亲,那就不用愁了。”直接把左边屋子收拾干净了就可以住了。
褚良的动作微微一顿,抱着被子的夏草脸色一白,快步走了过去。褚良微微抬起头,看着夏草走过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44第四十四章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白云村的人都知道褚云峰一家回来了;纷纷赶到他家来看热闹。
褚云峰让褚良拿出买给大家的礼物;人手一份;有胭脂水粉,有精巧的烟斗;还有京城流行的布匹。大家拿了礼物,都很高兴,纷纷夸着褚云峰和山枣。
山里没什么事;大家都围坐在山枣家的院子里;听着褚云峰讲着京中的见闻。女人们也时不时讨论着京中贵妇们的穿衣打扮。言谈间;大家都知道了褚良和夏草以后就是褚家的下人了,更是赞着褚云峰和山枣有福气,已经俨然是白云村一等一的大户人家了。
几天后,褚云峰拿出钱把村里的旧戏台翻修一新,又引了两条大水渠,把山里的水引到了各家,大家感激着褚云峰,在李老爹的建议下,村里把原来李家院子占的地方也划了一半给褚家,褚云峰带领着褚良和一众村民,把院子又修大了些,加盖了两间房,当做褚良和夏草的屋子。
生活慢慢平静,褚家还是一如既往,褚云峰带着褚良在山中打猎,隔三差五进镇上换了钱财回来,而夏草陪着山枣在家中缝缝衣裳,做做饭,日子过的闲逸无比。
冬去春来,时间缓慢犹如山中的泉水,潺潺流过,转眼已是第二年春。
山枣挺着大肚子,扶着腰,慢慢从屋里走出来,夏草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见山枣这个样子一阵惊呼。
“我的夫人呀!你怎么出来了!你需要什么使唤我就是了,你看看你现在,多危险啊。”
夏草丢下手里的衣服,过去扶着山枣,山枣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她每次看着就觉得心惊无比,总感觉山枣很不容易,尤其很怀疑,山枣是怎么做到在看不见脚下的情况下还能稳稳的走。
“哪有那么娇气,我娘当年生我小弟的时候还下地干活呢,比起我娘,我就是掉进蜜罐子里的福人儿。”山枣笑呵呵的说。
夏草不高兴,“您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少爷着想,眼看着就快生了,您还天天乱跑,让二爷看见了,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山枣佯装发怒,“他不敢说你,现在我最大,有我护着你呢,你怕什么。”
夏草无奈的翻白眼,“是是是,有最厉害的夫人护着我,我就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胆子太小,不但怕夫人,也怕二爷。前两天我才挨了二爷的骂,我可不想再挨一次了。”
山枣伸出胖胖的手指,点了夏草一下,“就知道贫嘴,二爷什么时候骂过你?他就是声音大了些,你还记恨上了。” “记恨什么?”褚云峰和褚良刚好回来,听见山枣说话,莫名其妙的问。
夏草闹了个大红脸,扭捏着不说话。山枣笑眯眯的看看褚良又看看夏草,挪揄的说,“我也不知道夏草在记恨什么!”
现如今的褚良不知是生活安逸不用天天假面对人所致,还是经常被褚云峰抓着进山打猎的缘故,与先是文质彬彬的样子已经有了很大的差距。以前的褚良,面上总挂着得体的微笑,行事温文有礼,一派文弱书生的样子,却让人感觉像是木头人一般无喜怒哀乐。现在的褚良,性子更加洒脱,也不拘礼,有什么说什么,褚云峰很是欣赏他的个性,名为主仆,实际上四人的感情很深厚。
褚良闻言脸色微微一暗,夏草自从破相以后就再没对他说过类似喜欢他的话,褚云峰曾经问过他的想法,夏草年纪不小了,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山枣操心夏草的婚事,若是他愿意,就做主把夏草嫁给他,若是他不愿意,就开始慢慢给夏草寻找合适的人家。
他心里纠结异常,和褚云峰山枣夫妻相处越久他越羡慕,又是期待有个女人能跟自己也这样过一辈子,又是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被皇帝派去做其他事情。可是心中对安逸生活的向往让他还是产生了侥幸心理,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结果夏草却不愿意了,在院子里跪了三四个时辰,扬言要去做姑子,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心里不解,他并不讨厌夏草,只是一直没有能力担负男人的责任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夏草,现在他愿意了,夏草却反悔了。他真的不了解女人,他的前半生除了自保,就是在猜测皇帝的心思,做好他细作的工作,对付女人他有一套特定的方法。但是准备娶来当老婆的女人,那种方法完全不起作用。
夏草伸手拨了一下后来才蓄上的刘海,爽快的说,“我记恨夫人老害我挨骂,夫人您现在赶紧回床上躺着,或者好好的坐着,我就不记恨你了。”
山枣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妮子,还敢记恨我?看我以后还留好吃的给你吗!”
夏草嘿嘿一笑,干净爽朗的笑容明媚非常,却没看过褚良一眼。
说说笑笑了半天,吃了晚饭,褚云峰照例带着山枣去村里散步了,家里只留下夏草和褚良。
“哎,他俩都这么闹腾大半年了,什么时候才和好啊?”山枣扶着腰,慢慢走着。
褚云峰搀着她,“你也操心了大半年了,什么时候才能不操心了?”
“我这不是好心嘛。”
褚云峰好笑的看着她,“我看你是太闲了,等儿子生了,你就没这么多心思了。”
说到孩子,山枣摸摸大大的肚子,有些担心,“我这肚子是不是太大了点?我瞧着大栓媳妇那时候肚子也没这么大啊!”
褚云峰微微皱眉,“你别乱想,肚子大说明孩子壮实,你又那么能吃,看你现在胖成什么样了!”
山枣委屈的看看自己的胖胳膊胖腿,眼眶顿时就红了,“我哪知道怎么就这么胖了嘛!我怀着你儿子,你还嫌我!”
她自从怀孕四个多月以后身材就开始走样,每天跟吹气球一般,越来越圆,她也曾偷偷减过饭食想让自己瘦一点,可是又担心孩子,最终也没能实施,现在即将临盆,她的身子也越来越沉了。
“乖,我不是嫌你,能吃是福,好多人想向你一样还做不到呢!”褚云峰好声好气的哄了半天,怀孕的女人脾气怪,他早已深刻的领教过了,现在对于山枣莫名其妙的小脾气,他完全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哄到山枣开心为止。
可惜他低估了女人对男人的纠结能力。
山枣气呼呼的要回家,褚云峰摸摸鼻子,只好无奈的扶着她回去。一直睡在床上,山枣都翻着身子,用气鼓鼓的背对着他。
褚云峰自知理亏,又哄了好久之后才睡去。
半夜,山枣第一次开始呻吟的时候,褚云峰立刻就醒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褚云峰伸手探着山枣的额头,触手是冰凉的水珠,山枣疼的冷汗都出来了?
“好……好像要生了……”山枣强忍住阵痛,艰难的说。
褚云峰忙披衣下床,点上蜡烛,红光摇曳中,山枣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褚云峰心里惊慌,面上却强自镇定,“山枣,你忍一下下,坚持一下下,我马上去请郭婆子。”
郭婆子是村里的接生婆,他早已打过招呼,送了银钱过去。
屋外响起夏草焦急的轻呼,“二爷,夫人,出什么事了?”她隐隐意识到应该是山枣快生了,之前大夫也说了,前后就这十几天的事。
褚云峰迅速吩咐,“夫人发作了,你进来照顾夫人,褚良在吗?去请郭婆子来。”
夏草答了声是,边推门边说,“褚良已经去了,”她进来时怀里还抱着一个针线筐,里面是一把新剪刀和一摞白布,“当初世子出生的时候,我刚入府,听说都要准备这些。”
褚云峰点点头,“我去烧水,你照顾好夫人。”
夏草忙答应着,一刻钟后,褚良请来了郭婆子,结果郭婆子打着哈欠进来一看就说,“还早着,明个儿才会生,我明天早上再来。”
褚云峰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郭婆子,我媳妇儿都疼成这样了,你可不能走。”
郭婆子接生无数,像褚云峰这种男人也见过不少,免不得耐着性子解释一番,“你媳妇儿这才阵痛,羊水都没破,宫口也没开,这还早着呢,有的媳妇子得疼上好几天才会生,我接生过的娃儿数都数不清,比你有经验。”
褚云峰板着脸,“说不定一会儿就生了,总之你不能走。”
郭婆子无奈的很,“这女人阵痛,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大半夜的,她若是不疼的时候,你们哄着让她睡一会儿,最好能吃点红糖鸡蛋,女人生孩子是个体力活儿,不养足精神是不行的。我也得养足精神,瞧你媳妇儿这样子,明个儿才耗精神。”
夏草很不高兴但一直憋着,此刻见郭婆子执意要走也憋不住了,“郭婆子,你若是困,就去我屋里睡,总之今晚你不能走。”
郭婆子想着褚云峰给的那二十两银子,又想到刚才褚良给的那五两银子,她接生过这么多次,这可是第一次得了这么多钱。罢了罢了,看在钱的份上,就随着他们吧,留就留,不过她得养足精神,明天山枣生的时候才是重头戏。
“那也成,我就睡姑娘屋里,猎户媳妇儿,你这会儿不疼了吧,不疼就赶紧睡觉,养足精神啊。”
郭婆子果真大大方方的去夏草屋里睡觉去了,把夏草气的鼻子都歪了。褚云峰却注意到山枣果然又不疼了,忙哄着山枣睡觉。
褚良是个男人,不能进屋里,只好在屋外做些烧水的杂活。
半夜山枣又疼了几次,把三人折腾的够呛,郭婆子却是一觉安然到天亮,天刚亮,夏草硬是把郭婆子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挖出来,郭婆子洗了脸,进来看了看,悠哉的坐到一边。
“还有些时辰,你去给猎户媳妇儿煮点红糖鸡蛋去,顺便给我做点吃的。”郭婆子指挥着夏草,夏草气她这样无所谓,却又没办法,哼了一声跺着脚出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郭婆子才开始严肃的指挥起来,“你去烧水!”
“你进来帮忙!”
“你把白布拿去煮了!”
“……”
褚云峰被赶出了屋外,搓着手在院子里听着山枣一声大过一声的惨叫,不时听见郭婆子气喘吁吁的大喊,“用力!我数一、二、三你就用力!来,一、二、三!用力!……”
两个时辰后,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响彻了这个普通的小院。
45第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