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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齐家的婚礼派头一定是大的,该做的事情都有专门的人负责,因此何以梵才敢不去看不去管,至于怀着孩子的齐萱,何以梵更不敢让她操劳了。何爸何妈纯属是觉得儿子的人生大事不参与一下心里不痛快。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们对何以梵非打即骂,可是女儿娇养,儿子放养,他们觉得也没什么不对的。所以这次何爸何妈拉着何以眠全程参与婚礼布置的事,感动的何以梵直呼原来自己不是充话费送的。
说回何以眠这边,刚被崔子瑜送回家就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眼看着崔子瑜停了车就要跟着她上楼,何以眠推了他一下,仰着小脸问他要干嘛。
崔子瑜嘴一瘪,眼睛睁得大大的,“跑了一天腿,你哥自己都没这么出力过!”
言下之意是,我这么出力,我要奖励!
何以眠看他一副求奖励的样子,想起何妈鼓励自己喜欢就别想太多的话,脸一红就低下了头,声若蚊蚋,“这边都没你衣服,你明天怎么参加婚礼啊?”
最爱干净的崔总,穿了一整天昨天穿过的带着些许酒气的衣服,他自己都快被恶心死了。
男人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眉头一皱,随即又松开,“没事,我让季辛给我送过来。”
电梯门这时打开了,何以眠先上一步,被崔子瑜握了一下手拉回来,“还是,你去我那边?”
何以眠想着满屋子的狼藉都没收拾,累了一天又不想动了,睡在乱糟糟的床上又难受,想了半分钟点了点头。
崔子瑜立刻眉开眼笑的揽着何以眠往车边走,心想莫非是一夜恩爱的原因?早知道的话他早点把人灌醉了打包回家不就早就好了?
他这还在乱七八糟的瞎想,何以眠坐在副驾驶座上就自顾自的说起来了。
“今天我妈跟我说要是喜欢的话就不要想那些别的因素,只跟着自己的心走就行。”
崔子瑜想这话我明明也说过啊,为什么你妈说你就听,我说你就不理我……
何以眠见他没吱声,又接着说,“那我喜欢你……”
男人心里翻腾的厉害,害怕出事故,把车缓缓的停在路边,看着好像刚认识那会儿,那个害羞又开朗的何以眠。
何以眠被他看得又不好意思了,喃喃的问,“我说我喜欢你你怎么没反应……?”
崔子瑜被她这一提醒,嘴角衔着笑解开安全带俯下|身子去亲吻“要反应”的女人。
一吻完毕,他头抵着她的问,“所以你妈妈说要你跟我在一起,你才决定跟我在一起的?”
何以眠摇了摇头,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我妈说让我抻着你,不用那么快和你和好。”
崔子瑜挂了一脸的惊叹号:阿姨!说好的并肩作战呢!那么多保养品白送了么!
何以眠被他的呆样逗笑了,好像这次回来以后发现他的表情比以前丰富了好多啊,所以自己不在的时候他是不是光对着镜子治面瘫了?
“那你怎么想的,跟我说你也喜欢我,可是你妈不同意,所以咱们要被棒打鸳鸯么?”崔子瑜如同一捆刚被点燃熊熊烈火的柴堆,被兜头的一盆冰水给熄灭了。
何以眠也把安全带解开了往他那边靠了靠,“不啊,我妈说咱们可以在一起,我也觉得想跟你在一起,所以,咱们偷着好呗,不让她知道就行了。”
崔子瑜可没被她那一脸“我这想法很棒吧”的得意表情糊弄过去,给她重新系上安全带,自己也戴好了后发动了车子,表情严肃的告诉她,“好就好,正大光明的好,干嘛要偷着?她不同意肯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就是了,这么偷偷摸摸的算怎么回事,我不同意。”
何以眠也像他刚才一样挂一脸惊叹号,沉默了半晌,拍拍他握方向盘的手,“那把我送回去吧,我妈肯定不同意我去你那住啊……”
这话说的一点儿赌气意味都没有,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崔子瑜却被她呛得一口唾沫差点没咽好呛死,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才又恢复了正常的声音,“当然了,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也可以适当的隐瞒一下。”
“不行,不能偷偷摸摸的,要光明正大的。”何以眠这会儿倒是一身正气了。
“额……”崔子瑜对这种自打耳光的事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脚下踩油门想着赶紧到了家就没事了。
谁知何以眠像是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一叠声的让他赶紧掉头把自己送回去。
崔子瑜心里暗骂,那么乖巧懂事的小姑娘怎么上了趟美帝就学坏了呢!恨恨的戴上了蓝牙耳机拨电话。
何以眠看他打电话也不闹他了,安静的听他跟谁说什么。
“喂,我,嗯,眠眠今晚去我那儿睡,跟你说一声,好了,没事了。”崔子瑜这半分钟不到的通话结束后,转脸看了眼何以眠,“我已经跟你家里人说过了,不算偷偷摸摸的了。”
电话那端的何以梵本来是因为明天要起大早,想早点休息,翻腾了半天才睡着,却被一个没头没脑的电话给叫醒了,想着他电话的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何妈,犹豫了小半天也没决定,以至于后半夜……失眠了。
头一次听说新郎结婚前夜失眠不是因为新娘子而是因为准妹夫的。
?
何以眠听他打完那一通电话之后就没再吵嚷着要回家了,不用想也知道他不敢给何爸何妈打,打了也不会是这幅语气,那就只能是打给她哥了,可是她哥可是比她还怕何妈啊,怎么想他都会跟何妈打小报告的。
当初自己和崔子瑜的恋情不就是他告诉何妈的嘛!
可看崔子瑜那没心没肺、无畏无惧的样子,又好像是确定了何以梵不会告诉何妈一样。
忍不住心底的疑惑,她揪了揪他的袖子,“我哥不会跟我妈说?”
“嗯。”崔子瑜看她一眼,“不会。”
何以眠发现自己可能还是比较喜欢崔子瑜变身大型犬的样子,这幅“我什么都知道、我没什么不知道”的样子在她看来有点故弄玄虚了。
忍不住呛他,“快收起你那装逼的样子,也许我们还能做朋友!”
崔子瑜又是一口唾沫卡在喉咙,“眠眠,为什么你越长越幼稚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贫啊。”
何以眠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装的。觉得你每天端着一副优雅成熟的样子,觉得自己也得配合一下你的气质,所以你还是喜欢那样的?”
崔子瑜听她说“装的”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为了配合自己是不是挺累的?可是……好吧,他开始好像确实是被她纯净忧郁的样子给骗了才被那气质给吸引了。
何以眠看他不说话也没生气,“不要紧,你喜欢那样的我就还那样呗,也不全是装的,只是可能碰到戚森昱他们时我比较会爆发我现在的这幅样子。”
她现在真是有点不管不顾了,不必刻意的伪装,想要给他看最最真实的自己——总好过有一天这几分刻意可能也会成为他们争吵甚至再次决裂的原因。
崔子瑜叹了口气,“算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现在被爱情迷了眼,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就算有一天我眼睛又能看清本质了,到时候满心满眼的都是你的存在我也该习惯了。”
“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喜欢我是你瞎了眼的意思呢?”何以眠默默的嘀咕了句。
崔子瑜轻笑一声,没反驳也没解释,把车子停进车位里。
何以眠又想起开始的问题,追问道,“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哥不会跟我妈说呢。”
一直被念叨的崔子瑜停下步子,把人拉进怀里抱着,待她安静了才开口,“因为这世界上所有爱你的人都希望你能早一天幸福。”
54、第五十四章
“因为这世界上所有爱你的人都希望你能早一天幸福。”
崔子瑜说的深情款款;何以眠听得却不屑一顾。
“崔子瑜;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能给我幸福;我也不是离了你不行。”
“哦?”他玩味的笑了笑;“这样啊。”
何以眠不满的瞪他,“你那是什么表情什么语气!”
崔子瑜揽着人往公寓走,“没什么;就觉得挺神奇的,你又不是离了我不行,怎么就接受不了戚森昱或者别的男的呢。”
何以眠看他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表情;照着他的胳膊内侧狠狠拧了一下;“不许说小戚坏话!小戚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嗯;戚森昱比我好千万倍,可是你就是喜欢我;这话说的真让我感动呢。”
“崔子瑜!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了,追你这么些时候,你看我哪里还有脸?”
何以眠被他这一句玩笑话说的一愣,好像他以前给自己的印象一直是高高在上、深沉冷静的,可是为了给她所谓的“安全感”,他做了好多浮夸的事,甚至为了讨好自己的爸妈比何以梵表现的还没骨气。
这么想着又有些感动,抱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没事,我挺喜欢你的不要脸的。”
?
何以梵跟齐萱的婚礼办得盛大又简单。
盛大是因为齐氏唯一的千金出嫁,规格低不了,加之齐萱曾跟林氏的公子订婚又退婚,不请自来的媒体就有十几家。
简单是因为齐萱肚子已经显怀,何以梵怕她操劳动了胎气,只让她走红毯时露了一面,举行完仪式就立刻送回新房去,跟古代的新嫁娘一样。
所以,这场婚礼最出彩的地方大概是婚宴开始前,司仪没法调戏新郎新娘,转而打趣来宾,被问道什么时候嫁人的何以眠尴尬的笑时崔子瑜挺身而出了。
这两人的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是以当崔子瑜款款从侧梯走上台去时,台下的人都开始鼓掌起哄让他们亲一个——没法闹洞房,闹这一对也不错啊。
崔子瑜表现的很大方,揽过何以眠就浅吻了一下,转头对司仪笑,“多谢了,我正想着要怎么跟她开口求婚呢,你帮了我个大忙。”
司仪被笑的受宠若惊,可多年主持,耍宝耍惯了,嘴皮子快于大脑的来了句,“就这么着就算求婚的话会不会太没有诚意了?”
台下又跟着起哄,支招的有,瞎闹的有,连要看十八禁的都有。
崔子瑜低头看了眼自己怀中已经石化的何以眠,笑的春风荡漾,“她最喜欢听我唱歌,那我唱首歌吧,是我一年半以前就准备好求婚时要唱的了。”
说着让何以眠在高脚凳上坐下,转身走到后边跟婚礼乐队交流了一下,就站在了麦克风前开始唱。
“曾经自己,像浮萍一样无依,对爱情莫名的恐惧,但是天让我遇见了你”
“我初初见你,人群中独自美丽,你仿佛有一种魔力,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
“从此为爱受委屈,不能再躲避,于是你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记忆”
“甜蜜的言语,怎么说也说不腻,我整个世界已完全被你占据”
“我想我是真的爱你,我全心全意,等待着你说愿意”
“请你让我随你去,我愿陪在你的身边为你挡风遮雨”
这歌词太应景,何以眠听着就忍不住想起和他分分离离、纠纠缠缠的这五年多的光景,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起,和他就好像掌心盘附交错的掌纹一样没法理清了。
理不清就不理了吧,这么缠着也挺好。
崔子瑜的低音唱的动人,听起来像是在跟你娓娓道来那段让他不能自已的爱情故事一样,台下的包括好友李峥在内都从没听过他唱歌,一时跟看演唱会似的要求着“再来一首”。
崔子瑜唱完就把立麦拿开,眼神专注的看着何以眠的方向,“我以后只唱给我太太一个人听。”
台下的大呼扫兴,可又兴致勃勃的看着接下来他们打算干什么。
不出所料的,崔子瑜唱完歌走到何以眠脚边就单膝跪了下去,从裤兜里掏出个蓝色天鹅绒的小盒子,翻开盒子推高至她面前,“眠眠……”
何以眠这会儿特别想哭,趁着自己还没到泣不能声的时候,抽着鼻子问了句,“花都没有一束么……”
崔子瑜脸上不显尴尬,觉得她这要求合情合理,站起身子来打算把人家用鲜花堆砌的台子给拆了弄些花下来。
他正老神在在的于众目睽睽之下要拆花台,听见奶声奶气的一句呼唤,“吹爸爸!”
李峥牵着穿了毛衣公主裙的小草莓走上台去,小草莓一个胳膊弯里捧了一束比她脑袋还要大很多的花捧——是刚才新娘扔的那一捧。
崔子瑜走过去拍了拍小草莓的脑袋,赞了句“神助攻”,也没管她听不听的懂,长腿走的有些急的回到何以眠身边,又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