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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硬硬的头发在她脖颈间一蹭一蹭的,痒痒的,麻麻的。
何以眠手绕到他背后轻抚,等他不闹了才温声哄着,“去洗澡好不好?”
他还是埋着头,“嗯”了一声,像是温顺的小动物,任她把自己推起来站好。
又看了她一眼,恋恋不舍的样子,“一起洗!”
何以眠拿脚蹬他,“你先去洗,我还得先卸妆呢。”
崔子瑜看着她盘的复杂的发饰,还有好多黑色小夹子固定头发,自告奋勇,“你先弄脸上的,我帮你解头发吧,你都看不见!”
何以眠乐得有个人帮忙,愉快的同意了。
只是她忽略了一个醉汉的眼力和意识能否很好的控制手劲儿了。
“哎哟!疼疼疼!”
“你轻一点啊!别动!别动!”
“说了别动啊!你慢一点啊!疼!”
“你动作能轻点么!疼死我了!”
几个还没走想听墙角的人,趴在门上听见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交换了个偷笑的表情,心满意足的撤了。
屋内头发被扯断好多根的何以眠泪眼朦胧的求崔子瑜高抬贵手,别再跟她的头发过不去了。
崔子瑜还觉得挺委屈的,自己好心帮她,却被这么嫌弃着赶走,于是闷闷不乐的拿了睡衣进浴室去洗澡。
何以眠从梳妆台的镜子上看到他连背影都带着怨气的样子,觉得好笑。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笑靥如花,自己看着都喜欢。
自恋了一会儿,褪了长裙,只拿了一条大毛巾裹在身上,屈指敲浴室的门。
门内男人的声音响起,“进。”
何以眠一只手转门把手,一只手按着毛巾裹在胸前的边缘不让它掉下去,先是把头探进去,看见正站着冲凉的崔子瑜回过头来,才整个人都走了进去。
崔子瑜关了花洒,甩了下额前的头发,有水珠顺着那力度飞出去。
肌如凝脂的女人走到他面前,俏皮的问道,“要不要一起洗?”
?
蜜月地点选在夏威夷岛的希洛,是崔子瑜定的。
理由很简单,他查了下这个是世界上最多雨的城市之一。
他对秋雨实在是有一种执念,她只得随他的意思。
可真到了希洛,他却不是带着她在这个宁静的小镇里四处逛逛赏雨。
他就没打算带她出门啊!
就像在美国似的天天拉着她在卧室厮混,或者说不止于卧室。
她抱怨,“这蜜月渡的太浪费了,还不如在家呢。”
他反驳,“怎么会浪费呢,每晚听着雨声恩爱不觉得很惬意么?”
她有气无力,“那现在是白天没雨声你怎么也那么惬意?”
他穷追猛打,“因为昨晚咱们伴着雨声睡了一整晚,现在很精神啊。”
她欲哭无泪,“我一点儿都不精神啊……而且,你要是那么喜欢雨声咱们回去以后每天睡觉都开着浴室的花洒行么……咱们剩下的几天出去逛逛吧……”
他满口答应,“老婆,你可能不能理解,可是雨在我心里就跟图腾一样,一看见雨我就想起你,那种感觉很幸福。”
她娇弱喘息,“我很开心你这么爱我,可是我很想出去逛逛啊……”
他意乱情迷,“行,先做完这一次的,乖,别说话了,我一分神就没感觉了。”
没感觉了会折腾你更久的。
何以眠只得呜咽着陪他,期待着剩下的蜜月能见见外面的风景。
67、第六十七章
回国之后;每每逢人问起希洛好玩么;以前都没听说过呢;什么样子啊,好的话以后她们也去玩这样的问题;何以眠就“嗯嗯嗯”“啊啊啊”“对对对”“挺好的”这样含糊其词的回答。
不是她敷衍,实在是她也不知道啊……
好在还有个崔子瑜,每见她那一脸心虚尴尬就含笑把人揽在怀里,“不好意思啊,眠眠还要收拾东西去美国,等有机会再聊吧。”
去了美国好久不回来,哪里有机会聊。
旁人只当这对新婚夫妻正腻乎着呢;也都打着哈哈把时间留给两人。
何以眠没人的时候就朝着崔子瑜身上不硌手的任何地方又掐又打的,还不准他躲;“你要赔我一个蜜月!”
崔子瑜真就不躲,硬挺着她跟挠痒痒似的“痛打”,嘴里求饶,“行,我每年都带你出去度假好不好?”
何以眠心里好受了点,不打他了,还挺体贴的给他揉痛处,“那你不准把我困了房里胡闹,你得带着我出门逛!”
崔子瑜眼里闪过丝犹豫,“那你得保证不勾引我。”
何以眠揉捏的手又下了劲儿去捶他,“谁勾引你了!”
两人这么笑闹着斗了会儿嘴,又起身一块儿收拾行李——过两天何以眠又得走了。
许是太久没这么日夜相依了,何以眠对这次的离别各种抵触,差一点就要对崔子瑜说“不走了好不好”。
可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说出口,他就真的不会让她走了。
她现在并没有当初那口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气了,人都嫁了,她早已无条件的信任他。可是《DB》改编的案子还没做完,那是她最为骄傲的作品,她不愿意半途而废。
所以儿女情长什么的,咬咬牙也就过去了,还有半年。
她的一举一动,一蹙眉一抿唇崔子瑜都看在眼里,哪里会看不见她的不舍。尤其是最后这天她动不动就红了眼眶,惹得他都跟着一块儿想哭了。
离别前的晚饭是崔子瑜下厨做的,简单的几个菜,参鸡咸粥。
何以眠吃着吃着就没征兆的开始掉眼泪,心疼的崔子瑜赶忙放下碗筷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安慰。
“要不然我让Tiffy把你那部分的工作发过来,你在这边做好不好?”崔子瑜抚着她的小脑袋。
“不要……又不是一个人就能做的,得几个人配合着一起做的,这么分开很麻烦。”何以眠声音低低的,全是不高兴。
“麻烦点就麻烦点吧,反正寰宇投了不少钱,再多投点钱就是了。”
“我是说我会很麻烦。为什么让我回来,不好你去美国,让他们把工作发给你你在那边做啊!”何以眠有些使小性儿了。
没成想崔子瑜思量了片刻,竟然答道,“也行。”
惊的何以眠抬头去看他,咂舌道,“崔总你要是在古代一定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崔子瑜食指点她的鼻子,把挺|翘的小鼻子给压得扁扁的,看着她的傻样子笑,“谁说我不要江山了,你忘了我可是签了婚前协定的,要是离婚了不问缘由我就得净身出户呢,所以让你开心满意,保住我丈夫的头衔才能保住我的江山啊。”
“就你嘴甜!”何以眠嘴上骂着,心里却是高兴的,原先的那点儿伤感也散了好多,拿手推他,“快回去吃饭去。”
崔子瑜被推了却没走开,把人拉起来,自己坐在了她的椅子上,又将她拉进怀里,端起她刚才喝的粥,用勺子舀了吹凉送到她嘴边,“张嘴。”
何以眠像个小孩似的被照顾显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听话的给一口粥喝一口粥,夹一筷子菜吃一筷子菜,吃了八、九分饱的时候才被放下地。
“好了,该你了。”崔子瑜跟着站起来,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啊?该我什么了?”何以眠被他给按回椅子上坐着。
“该你喂我了啊。”崔子瑜说的理所当然。
怎么这刚才的服务还得要回报的么……何以眠“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好。”
话音未落,只见崔子瑜直直的就要往她腿上坐,完全复原刚才的情景。
“喂!你好重的!腿要压麻了!哎呀,崔子瑜你幼稚死了……”
一顿饭吃得人仰马翻。
就算有崔子瑜的逗趣,要登机的何以眠还是难过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崔子瑜把大手覆上她的眼睛,轻轻吻她的额头,“乖,下周我就去陪你,嗯?”
何以眠眼前是黑的,耳边是他熟悉的宠溺的声音,哑着嗓子说了声“好”,等他的手掌翻开,又投入他的怀里,“我会加快我这块儿的进度的,等我手上的任务做完了我就不跟进了,早点回来,咱们再不分开了好不好?”
崔子瑜环着娇妻,细密的吻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发顶,“好,再也不分开了。”
直到广播催促登机,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新婚生活跟前半年没什么两样,只是两个人都更忙了。
何以眠忙着要把进度赶完了,早日回国。
崔子瑜忙着把一周的工作压到工作日,这样每周就可以抽出两天的时间陪何以眠了。
谁料突生了变故——
一日,崔子瑜正在接待一个外商,手机响起来。工作时间还设了响铃的号码,只有何以眠一人。
崔子瑜说了声“抱歉”,连忙到会议室外间水房接电话,这个点儿美国应该是夜里十一点了,不知她怎么了。
“喂,眠眠?”
“宝生……我生病了……”何以眠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挺虚弱的。
崔子瑜一听人病了,有些着急,“哪里不舒服?”
“头晕,有点发烧,恶心。”何以眠一边思索一边描述自己的病状。
崔子瑜听见那个“恶心”脑子里闪过一个让人欣喜的念头,又怕万一不是说了会让何以眠有心里负担,尤其她还发了烧,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你喝点温水,休息一会儿,我找人送你去医院,你别怕,我这就定机票,尽快过去。”
何以眠听他要来很开心,虽然知道可能又耽误他工作了,可这会儿她心里真的挺怕的。因为这次例假拖了几天没来,她本来觉得是作息不规律导致生理周期乱了,可是刚才上厕所的时候看到底裤上有些咖啡色的血迹,先以为是例假来了,谁知道躺下以后才觉得小腹微疼,四肢没什么力气,再细想那血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这才知道害怕。
想着崔子瑜来这边还得一段时候,她没把这些情况告诉他,担心他一着急路上再出点什么事,“嗯,等你。你别着急,我这就给小戚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其实应该先给戚森昱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来的,可刚才害怕的时候脑子里只能记得崔子瑜的号码了,甚至没有翻通讯录就拨了电话,直到听到他说要来才平静下心来。
崔子瑜开始说的找人第一个也是想到的戚森昱,听她说了赶紧要挂断,“你先找他,一会儿我再跟你通话,放心,我陪着你呢。”
等她挂断了电话,他步子急促的走回会议室,跟外商大概解释了一下,找了副总来继续洽谈,就脚下生风的往机场赶。
坐在副驾上的季辛从后视镜里看崔子瑜一直拿着手机温声软语的安慰电话那端的人,眉头却一直是蹙着的,小声通报了声,“定了一班半个小时后的飞机。”
崔子瑜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视线又转向车外飞快后退的景色,“戚森昱已经到了是不是?嗯,你先跟他说话。”
何以眠在等戚森昱来之前已经简单的找了大衣裹上,这会儿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往车上走。
崔子瑜听电话那端戚森昱的声音飘过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来,我扶着你吧……”
等何以眠再开口时,崔子瑜就不让她说话了,“好了,戚森昱来了,不怕了,我很快就到了,你别说话了,难受没劲儿是不是?去车上坐着闭会儿眼歇息下好不好?”
何以眠听话的应好,其实她也确实觉得没力气说话了,小腹处的抽痛让她恐慌。
她想起她上一次就是这样,这样失去了她的孩子。
崔子瑜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中午十二点了,何以眠正躺在床上,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眼神明亮,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
倒是戚森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趴在床边睡得正香。
崔子瑜悄声走过去,看何以眠冲他甜甜的笑,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一吻,也还以一笑。
觉察到响动的戚森昱睁开眼就看见拉着手的那两人正笑得甜甜蜜蜜,也不知是有起床气还是怎么的,站起来还没站稳,一拳就朝着崔子瑜的俊脸打去。
结结实实,毫不留情。
“崔子瑜你是守财奴么!万贯家财还要你老婆拼什么工作啊!她过度劳累差点流产啊!”戚森昱那一拳挥的太用力,自己也挺痛的,放在嘴边呵了口气就一甩一甩的活动手指头。
崔子瑜一听“流产”俩字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脸上的疼连忙上前打量何以眠。
何以眠正骂戚森昱干嘛打人,见凑上来的崔子瑜忙以指腹轻轻抚摸他的颧骨,“疼不疼啊?哎呀,肯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