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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光如一条不复回的河流,只能向前看,丁文见桑木兰的情绪仍旧低落,没把这话劝出口,心想这些日子忙得都抽不开身,该多留些时间陪陪蓝子。
“蓝子,咱们有几个月没洗鲜花浴了吧?”
拍自己肩膀,示意蓝子伏到背上,然后顺着沟渠边上走。
“文,今年秋季小学开课后,我想去当个义务辅导员。”
“行啊,你去当个小学名誉校长都成。”
桑木兰展颜一笑,有了丁文支持,丁父丁母还不至于坚决反对,毕竟二老这回都申请提早离开讲台。
快回到小区,蓝子滑下了丁文后背,拖着前往娘家,一看门正敞着。
雨伞收起来放在门口,几位大姨子正忙着清扫。她们边忙边说是岳父岳母今天会回来,蓝子嗔怪怎么不打电话给她,可以让人开车去县城接他们。
二楼传下哗啦的搓麻声,许是听到丁文和桑木兰声音,阿曾四人在二楼走廊打声招呼,又转回去接着再搓。
看到几位姐妹有说有笑,丁文放心离开。
说来有几天没进空间看看,瞅准涨潮的时候,丁文开起快艇。
这样的天气视线不佳,速度自然不宜过快,到达笔架岛附近海域时,居然在小巷海潮带看到随氏的一艘快艇,他们仿佛正儿八经在做海洋科考。
丁文不理会,继续开着快艇绕到笔架岛北面海域,终于让嘟嘟和小狼出来放风。
小狼的个头已经不小,而嘟嘟胖成肥球。
俩小家伙一出来,围着丁文撒得欢,剩下游游让丁文一直头疼,是否把它放归大海?
洪荒湖内仅剩五株莲荷,丁文再舍不得清除,采下几朵花和一些水果,便要匆匆回航。冰棍女竟然打电话来,好意思开口要搭顺路船。
上了船,冰棍女见到目光不善的小狼,已经先怵三分。
大包小包一大摞,看样式收拾包裹走人?冰棍女果真率先说,笔架岛项目由成诚接手,至于那栋别墅估计要等今年五六月份交付,她真心希望还有合作的机会。
丁文默不吭声,暗道合作和道别就免了吧,咱们不是一路人。
沉闷到了老渡头,快艇拴在船坞。看着冰棍女和一干箱子由人接走,丁文扛起一箱东西下船,唤走小狼和嘟嘟。
“嘟嘟、小灰。”桑木兰听到犬吠声,透过大厅前落地窗玻璃探看,开门迎出来。
奇怪,冰棍女的车怎么会从小区出去呢?
蓝子相告,小云把东西寄在李若琳别墅,明年就长住这边了。
阴魂不散,怎么尽让她捡到方便丁文打开箱子,箱里青翠的瓜果和鲜艳的荷花让桑木兰高兴得合不拢嘴。
哪儿偷采的?
在你梦里的地方。
丁文的回答让桑木兰甩来不信的眼神,桑木兰认为其语焉不实,不过这些东西肯定在笔架岛某个隐蔽地方,没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拿来毛巾交给丁文,麻利地收拾起瓜果与荷花,别惹来李若琳和林雪芹她们惦念。
说曹操,曹操到。
李若琳打电话唤蓝子,中午一起在鱼庄里吃饭,蓝子不好推辞,咱只好开部车把她送到鱼庄门口,自己去孵化基地蹭饭。
吓,孵化基地里挺热闹,这次又来什么客人?能把车开进孵化基地里边,都是经过允许的,实验办公楼前现在停放三部外来中巴车,牌照都是本省的。
不必打听,先去食堂填饱肚子,再到温棚里看看鱼苗,却在五号温棚里遇上这拨人。
“小文,来。这位是分学院的商院长、林副院长和丘副院长,他们今天专程来观摩咱们的孵化基地。”
寒喧之后,那位半秃头的商院长感叹,没想到这儿有着国际一流的设施、仪器,更有叶老和莫教授主持课题研究,水产生物学院的教授、导师们今后有福了。
听几位院长言下之意,这儿只是他们可考虑之一,显然把重点放到随氏那边,说到底民营的小企业实力让人怀疑和担心,不过这正合吾意。
送走这拨人,叶老笑骂为什么不多推销?咱知道叶老没有一点责备之意,但咱还是说,当年罗布泊条件那么艰苦还不是照样让两弹试验成功?他们是先入为主罢了,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这儿店小也容不下他们那些大菩萨。
你难道不想找出人工孵化鳗苗成功的原因?让这项技术可控制、可操作、常态化,真正得到广泛应用?叶老的问题足以令所有民营企业家都砰然心动。
叶老,咱真的一点都不想,咱也没那么伟大。
叶振捷带着叹息离开温棚,毕竟从他的角度,能把研究的成果最大限度转为生产力,然后广泛推广应用。
莫有栋没有叶老那么多的感慨,欣喜说无瓣海桑有转机了,这次年底立春来的正是时候,而且近期雨水充沛,树苗开始重新抽出嫩枝,看来移植无瓣海桑是可行的,只待春节后气候转暖时,可以加大播植范围。
这可是一条好消息。
与孵化鱼苗相比,丁文的心思已侧重向红树林,毕竟人工孵化的结果可预期,但红树林则没那样十足把握。
其实,人工孵化成功让莫有栋和他的弟子们憋足了劲,他们平日里冒着严寒,每天都去滩涂里取样观察,这回舒出一口气,却没把消息透露出去,莫有栋今日才跟丁文提起。
“莫教授,都放他们回家过年吧,项目奖励金我今天就发放给他们。”
“好”
这项激励金总共100万,莫有栋独得50万,剩余由他的五名弟子均分,丁文还央人准备来回程机票。至于另外两个组的,发放激励金更多,卡上的钱经这么一花,少去三分之一。
叶老这回又好笑,说臭小子挺会收拢人心的。但丁文辩说,这叫人性化好不,辛苦几个月也见有效益,总要劳有所得。即使叶振捷百般推辞,丁文还是按当初约定的激励金发放他家人手中。
在淅沥的春雨中,不觉间年关逼近。
泡泡和李若琳也搬进新家,这个年按习俗必须在桑家坞新村过。但二人年前去了趟李若琳家,归来时顺路带回罗父罗母。
让蓝子盼眼欲穿的咱妈咱爸也回来了,了解缘由才知道,二老悄不出声忙去省城的套房装修,怪不得丫头片子那么高兴,敢情套房已经过户。
“哥,我的压岁钱呢?”
丁文直接抽出一张百圆打发。
“呀,哥你是铁公鸡,报纸上都写到你们,你别隐瞒我,我可是收藏着有关孵化基地的一切更新消息。”
“死丫头,就当先借我行不?你哥刚给叶老刮去五亿多,呃。”
收口不及,哎…真是言多必失,覆水难收呐。
丁香一听尖叫起来,双手缠住丁文的脖子,攀上后背,看样子不给个说法绝不罢休。
那个数字,咱爸妈和蓝子都听愣当场。
“那些钱都投入设备,要不你去搬台仪器回来抵数。”
“不行,我要你写张欠条。”
怕丫头扭伤咱的脖子,咱妈和蓝子赶紧劝架来了。揉着发酸的脖子,粗喘着气,某人发起牢骚,死丫头真不懂事,刚讹去那么多东西还不知足,让爸妈都来评评理,今天的话若敢传到外面,以后别想再要一个子。
丫头终于漏底,这6又不是单她一个人的,咱妈当即拍了丫头一个盖头。
“爸妈,你们是在考虑舅姨他们。我想还是把孵化基地的股权都收回吧,里面复杂得很,你们不了解内情。不过既然你们都答应了,我们宁愿赠送鱼庄的股份。蓝子,咱们就让出24给舅姨和你家的姐姐们均摊,分红从明年开始。”丁文把话摊开免得一家人心有芥蒂,虎着脸让丁香拿来那张红纸,接到手后立刻把红纸撕成碎片。
丫头的野心不大,给个万把八千压岁钱让她高兴了大半天。
第一八六章红红火火
小年夜,送灶王爷。
虽然大伙儿改用液化气,但这个习俗按照往例。
古语曾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说法,可这个说法不真切,事实上绝大部分的男人尤其现代青年,更不知祭灶的礼仪。
灶台上那张画像,故老相传他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被作为一家的保护神而受到崇拜。
送灶,多在黄昏入夜之时举行。咱爸妈和蓝子到厨房,摆上桌子,向灶王爷和灶王奶奶敬香,并供上用饴糖和面做成的糖瓜等,祈求家里人畜平安、年年有余。接灶是在除夕,仪式要简单得多,只要换上新画像,燃香就算完事了。
家家户户的鞭炮声此起彼落,把过年的气氛渲染起来。
其实,家家户户早贴起新对联,门口都挂出红灯笼。而村委组织乡亲们在树上挂彩灯,一到夜晚开起彩灯,小区火树银花,把夜幕点得更缤纷。
本来村里还组织舞狮舞龙活动,把文化活动中心好好利用起来,但年前建设任务重,忙得人仰马翻,即使书记当时批评过,可谁有多余精力去管这些?
姚官为这事找丁文商量。丁文说,光图个热闹请来舞狮舞龙队等于搞形式主义,花了冤枉钱不讲,真正体现不出有益乡亲们身心健康的内涵,而且春雨下个没停,还是等来年吧。
姚官说还是搞些活动,不让镇里为难。
随他去,反正镇村有钱,增添节日气氛也好。
要说今年年味特别浓,乡亲们在紫菜田大有斩获,即使节俭惯了,吃穿用度也不再象以往那么拘紧。新村此时格外热闹,因为新增的外来户都在这儿守年夜,而且来往亲戚更多了。
整个小区象座大院子,闲下来的男人们准备好年货后,每日串门倒方便,或纠集到大舅家,或在姚官家,更多时候挤到咱家里;女人们捧着自家做的年糕等,要好邻里、亲戚接来送往,无形中平添了忙碌与和气。
九叔公本来轮值看养殖场工地,大虎的媳妇破天荒地打发自己丈夫去顶替,把老人接回自家过年,为这事与二虎的媳妇争执半天,这是以前不可想象的。怪不得九叔公这些天总带张笑脸,想必是老怀宽慰。
咱妈看着塞满冰箱的蟹鱼虾和许多年糕、烟酒,正在发愁该如何回礼给大伙儿,丁文说回送鱼吧。
两大鳗池内的花鳗鲵不少,都是为鱼庄备货的,这会儿刚好用来回礼。
为送礼事儿,老章头今年送出的花鳗鲵、海鲜、烟酒等可不少,从明天开始要马不停蹄,跑省城、县城和镇里,既然老章头全权料理,咱也乐得清闲。其实礼轻义重,千万不要错漏,否则人家以为不当他们一回事,于是三舅开着那辆奔驰,这几天专职给老章头当司机,在年关将近的日子里显得特别忙。
咱妈原本常有微词,但一见老章头那个忙碌,颇有感叹。儿子啊,老章精明,做事周到,他的忙碌让你轻松不少。
其实,孵化基地还驻有二三十人,听说不准备歇年,咱还得召集他们过好年,趁早在鱼庄订下桌席。小玉也在抱怨脱身不开,鱼庄现在人手紧张,许多服务员归心似箭,只能实行轮休,而她这位鱼庄掌舵人要临时充当各种角色。
现在摊子大了,门道广了,人手在这时尤显紧缺,若是去年,咱可以翘起脚舒服过年。还好常大厨师不罢工,刚从鱼庄分到红,他索性唤来一家妻小,团聚在鱼庄过大年。
但咱不能稳坐中军帐,偶尔也该和蓝子一块替班,免得小玉有情绪。
腊月廿七,咱替班来了。
小玉和林雪芹拉走了蓝子,还捉撺李若琳,到省城疯狂购物,泡泡口说好听陪咱值班,结果趴在办公桌呼呼大睡,口水淌湿了桌面。据说他与李若琳终于修成正果,这回没白走一趟。
闲得慌便打开电脑,结果电脑居然被锁着密码,断了登录“鱼人部落”念头,微闭双眼坐在大班椅上,翘起二郎腿。想当年房总整日都挺悠哉的,很是羡慕,可当坐到这个位置才知道压力不小,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大老板,是你呀。”
“谭虹,有事?”
“是这样的,大年初一休息一天,留守的姐妹们想happy,申请点活动经费。”
“批准了,你们尽情地happy吧,最好与孵化基地的小伙子们联欢,到时我们也来沾点光。”
拿过来申请单一看,原来她们准备举办个轻松的酒会、歌会,时间在大年初一的晚上。丁文签上自己的大名,谭虹接过单子,高呼大老板万岁,满心欢喜离开办公室。
桑家鱼庄的餐饮到目前为止还是亏本经营,鱼庄目前更象招待会所,但一两年后肯定会好转,也许目前有了代理销售这一大笔收入,餐饮和住宿反而变成副业,股东们没有什么说三道四。
谭虹刚走,阿曾几人又找来,见到酣睡的泡泡,便揪醒了他。
阿曾能跟着老章头吃苦,这实在令人意外,也许是听说赠送鱼庄股份的事,他们专程来感谢。但阿曾不要,他只愿把养殖场当成唯一一份事业,不愿分心其他事,而且说得很坚决。
这的确很意外,他正如大舅一样,显然这样的人有自己想法,在几位同门面前自然不可例外对待。不过私底下给大舅的,已远远超过鱼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