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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文眼里,这些鱼比某些人更可爱,至少鱼没有某些人险恶的心。事实上,母亲的话有时说得准,这种人让小狼去理论更合适些,因为诸如“疯狗男”这样的人禽兽不如,如何称得上狼心狗肺乎?
阿叔说桑家坞有了足够多吸引人之处,看来桑家坞外的贪婪目光环伺啊,可咱又何惧之有。丁文的目光闪现冷意,这股冷意如若料峭春寒,尔后闪入空间。
第二三八章风筝的线
空间内发生了天翻地覆变化。
在这里没有日夜之分,此时也没有四季交替,只有春天。
洪荒湖恢复往日熟悉的气息,那是春天的气息,眼前一派春来到的生机盎然景象。
碧绿如玉的湖水,绿得诱人。湖里的荷花巨株老根把纤细花茎托出湖面,婷婷而玉立,风姿迷人。水里还残余着一些小鱼,也许是冰封的湖底还有生存处,此时严冰尽释,正欢快地嬉游老根丛间。
湖畔的瓜果林,枯枝抽出新绿,枯藤绕有绿丝,岩菜的根处长出一簇簇墨绿。
微风拂来时,淡淡清香绕鼻端,清新而缥缈。
是荷香?是草香?还是桔子味?这些应该是春天到来时的香味。
湖还是这个湖,青石仍是不改,但心境已不同。
丁文把湖里的死鱼全部捞起,在岸边堆成一座小山丘,当时曾把捞去湖里一大半的鱼,没想到剩余还有这么多。
原来么,空间相当于一个冷冻库,现在可好,不知这些鱼会不会坏了。也罢,把这些健康的食品分发给乡亲们,好久没有给大家分鱼了。想定这些,丁文正要仔细观察空间内的变化。
原来覆盖在洪荒湖上方的浓雾,现在化作无尽苍穹上的一朵朵云彩,让人心胸顿时开朗,但目尽处,洪荒湖四周的远方仍在升腾着无穷白雾,让青木戒内的世界显得更加神秘无端。
真想,这回数尽湖畔四周的地表皱褶,也许从中可以窥出这方世界的年轮。
可心里有了无形羁绊,牵挂仿佛风筝的线,不管风筝飞得多高多远,线的另一端总拴在心念处。丁文摇了摇头,按捺下心中的好奇退出空间,因为在孵化基地逗留时间不短,想必外面该过了午饭的时间,这回肯定少不了母亲的唠叨。
家中甚热闹,刚到家门口便听到一阵阵喧笑声,从不同笑声中可以分辨出,有大舅妈、三奶奶、李老太等人,她们是来道贺的。
小玉如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被三姑六姨们拥坐在中间,听着这些过来人的教导,只能频频点头。
哟,大门口的旁笼子关着还不少鸡、鸭和家兔等,乡亲们除了前来道贺外,还捎来不少家禽、鸡蛋和海鲜。
“是大头回来了,快过来。”三奶奶招手让过去,她满脸皱纹间笑出一口金牙来,说话再没了透气声音,“现在谁敢说咱们的大头不是,你看老章家的闺女不是怀上了?不过大头啊,啥时候请我们喝双份喜酒,趁我现在镶上金牙,好东西可以咬得动了。”
这话,李老太她们轰然大笑。
丁文只好笑着含糊回答“快了、快了”,还是虞翠花想得周到替丁文解了围,说小玉刚怀上不宜过于劳累,这肚子里的小东西比什么都精贵。
由于心理的缘故,小玉时不时打起呵欠,也许是过度喜悦后的疲惫引起。三奶奶见状,连忙让女眷们都散了,李老太和虞翠花留了下来。
“你这丫头,阿妈怀你的时候还在山里干活,就你现在娇弱了,快去帮忙张罗午饭。”虞翠花打发着楚婉玉。
厨房内有母亲和小姨在忙,加上小玉一人等于添乱,不如让小玉起来活动活动。
午饭后,小玉邀来了小琳,二人商量去县城一趟。本来简单的四人行,这不又添加了虞翠花、母亲和小姨等人,又变成进城的采购队,只好和泡泡一人各开着一部车进城。
坐在后座的小伢伢很好奇,问了小姨,小宝宝在哪儿?她一听是在小玉的肚子里,黑白的双眼盯住坐在身旁的小玉肚子,充满了迷惑不解。小玉搂住小伢伢,先是“吧唧”一声亲了口,说小宝宝在肚子里会一天天长大,以后出来和小伢伢一起玩耍。小伢伢又问,是不是与那个漂亮姐姐一样,肚子鼓得大大的,小宝宝就在她的肚子里?
那漂亮姐姐自然指的是小琳,小玉刮了下小伢伢的鼻子,称赞说小伢伢好聪明。似乎得到了答案,小伢伢偎在小玉身旁,在车的轻轻震动,二人很快地睡过去。
母亲很是细心,本来与小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见二人均睡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小毯子让小姨替二人盖上。看这份精心备至,可以感受到母亲那份在乎劲。
到了县城,有家相当规模的“丫丫婴儿生活馆”,泡泡轻车熟路,在前头一直带到这地方。这个生活馆是县城首屈一指的婴幼儿连锁商店,总部在省城。这里国际知名品牌的婴幼儿奶粉,如明治、澳优等,还有各式各样的婴儿用品,大的有婴儿床、玩具车、小秋千和婴儿澡室,小至痱子粉、爽肤水,尿片、小衣裳等,商品琳琅满目、无所不至啊。
商店里的顾客不少,许多腆着肚皮孕妇由着家人陪同下,各散在各类商品的地方。母亲似乎找足踏进商店理由,却看得双眼泛亮,暗暗咂舌。
都说妇女和孩子的钱好赚。女人花在美容美体上,出手总特别大方,尤其过了中年的女人,深品红颜易老感受,为了拉回自家男人的目光,再不愿甘当黄脸婆,在这方面有时到了挥霍的地步。相比而言,花在小孩身上的钱显得理直气壮,主要是许多家庭是独生子女,商家窥准这一点,摆出的商品不是名牌就是正品,那一件小衣裳贵得很。
母亲叨念声传了过来,巴掌大的小衣裳怎么比她的一件外衣还贵哩?售货员介绍这是纯棉布料,设计科学,能呵护婴幼儿稚嫩的肌肤。母亲虽然想不通,一听却无从反驳。
小伢伢对这商店不陌生,一个劲儿拉着,径直来到一个角落,原来她是看中那个小秋千。这个电动的小秋千纯锻打,样式有点儿古朴,也考虑到小孩子使用时安全,还有安全带。小伢伢利索地爬上小秋千,一旁的售货员连忙过来,替小伢伢绑上安全带后打开开关,一边介绍说这是新产品,由粤省某厂家制造,具有可调摆荡幅度的特点,而且有了漏电保护让用电更安全。
听到小伢伢在小秋千上的开心笑声,丁文二话不说,买了。
罗元那肥胖的身躯挤过货架,找到这边来,恰好看到某人要买下这个小秋千,就喊住那位售货员,说这种小秋千的设计缺陷就在于电动,电动虽然省力省事,但会培养小孩孤僻的性格,去换个手动的吧。这说得倒是,在荡秋千的游戏中,本来可以培养孩子与大人间情感沟通与交流,以及共同娱乐,省事反而是设计的一个败笔,看来单亲家庭的泡泡在这方面挺经心。
售货员解释这个小秋千手动、电动两可,而泡泡却拧上了,执意买个纯手动的小秋千。小伢伢听不懂他们之间争执,今日在家哭闹着跟来,应该就为这。
看她们应该不会这么快,索性关了电动,坐在一旁帮小伢伢荡起小秋千,果真小伢伢比刚才笑得更欢,而且不时笑出碎碎语,说以后会帮忙看护小宝宝之类的话。泡泡在一帮逗着小伢伢,仿佛在预演着将来角色的某一时刻,父性十足。
也许在小伢伢的模糊记忆中,蓝子这位漂亮姐姐总被不时提起,每回都让丁文怔上许久。蓝子疼小伢伢,不仅因为小伢伢是她名义上的女儿,还可能特别投缘,疼得真。
这时小伢伢童言无忌,又提到蓝子,丁文皱眉陷入沉思,难道自己疏忽了什么?
“蚊子你愣啥呢?”
被泡泡打断了纷沓的思绪,丁文才见楚婉玉在那边喊走人,因为还要赶去省城妇幼医院。
原来小琳每周要去孕后例行检查,小玉今日顺便跟去,到了县城“丫丫婴儿生活馆”只是短暂停留,然而买的东西似乎不少。小玉就买几本书,回到车就看得津津有味。
在省城妇幼医院,毫无意外又碰上那位“大妈级”的主任医生,她对丁文的印象特别深,一番话又让丁文苦笑不迭。泡泡很吃味,凭啥老少通吃呢?他来了这么多趟,这位“大妈级”的主任医生可没这么多教诲,这回被顺带着训上几句,他这贱骨头终于也酥上一回。
母亲特地准备两包喜糖,还对这位“大妈级”的主任医生喊尽感谢,也算打好今后的门路。
走出医院时,这对难兄难弟勾肩搭背,彼此调侃。某曰:年轻人应该在妻子孕期前三个月尽量不要圆房;某应:后三个月也不行,年轻人记住要克制哦。
不得不说这位“大妈级”的主任医生快人快语,颇令人尴尬。想起上回的蚁酒之事,泡泡的目光很幽怨,虽然平时绝口不提这事,但今天特八卦询问,蚊子你是不是服用蚁酒的受益者?某人哼了一声说,你才喝小小的半盏,咱可喝下一大海碗。
这酒,谁用谁知道。
泡泡当场张大着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尔后大为感叹蚊子你是来自公牛队的吧?怪不得、怪不得啦。
第二三九章小草之歌
到了省城,有个人一定要去看望,虽然非亲非故。
深秋的夜,省城依旧那么繁华,五彩缤纷的夜灯把这座城市装扮得美轮美奂,可在无人角落里总有人卑微而坚强地生活着。
城南区的那个公园,小欣欣和她的奶奶一定还在。想起那个瘦弱而矮小的身影,顽强得如旷野里一棵不起眼的小草,丁文的嘴角不觉地泛起笑意。
公园还是那么热闹,劲舞声回响,广场中央的人群正起舞。小玉偏要跟来,受这轻松的休闲气氛感染,也掺和到人群中,几曲后跳出一身汗回到广场边。
“阿哥,要是桑家坞也能这样该多好。”
丁文也曾有过这样想法,但乡亲们的观念一时还无法转变,正如晨练,九叔公说自己还不如扛把锄头巡山,才不愿把力气白白耗在跑步健身上。
等到夜深人静时,偎在身旁的小玉开始打盹,那熟悉的扫地声传来。
丁文拍了拍楚婉玉,拉着她循声前去。此次骤然来访,小欣欣和她的奶奶喜出望外,小欣欣扔去扫把,高兴地尖叫了声迎过来,再没上回那么重的戒心。
小欣欣先向小玉问个好,然后说她知道桑家坞在哪儿了,那里有数不尽的海鸟、有好多好多的鱼,对桑家坞的一切既惊叹又向往。丁文让小欣欣在寒假前往桑家坞,小欣欣的头点了下,当转向她的奶奶时又摇起头。
小玉会意,阿哥能在百忙之中专程抽空前来,显然对祖孙俩上了心,便与小欣欣的奶奶搭讪,说桑家坞也有这种工作岗位,劳动强度和工作待遇肯定比省城好,而且能彼此照应…小玉列举了几个理由,让老人家在这个周末带着小欣欣前往桑家坞看看。小欣欣今年上三年级,寄读于城南郊区一所小学。经过打听,这所小学专门收纳外来务工人员的子女们。
小欣欣见奶奶答应了,异常高兴。
在回家的路上,小玉很感慨,原以为当年她家最困顿,没想到境遇比自己差的大有人在,桑家坞不仅要引进高端的精英人才,更要让这种“顽强拼搏、自强不息”在新村内广为传播。
想想那些表弟、表妹们,确实如此。即使春风化雨滋养万物,也是偏爱那些熬过冬季严寒的草木。当桑家坞的生活条件大为改善之后,有些东西不可或忘,希望能一代延续一代。
明日恰好是周五,二人说好在明日傍晚去接祖孙俩到桑家坞作客。
回到家中,母亲三人在客厅里聊天,小伢伢早已沉沉睡去。二人一去就是大半夜,没省得母亲一顿好说,只能相视会心一笑。虞翠花顺口提起京城来电,是有关那位“疯狗男”伤病之事。
原来小玉不堪骚扰把手机关了,她那位京城老师把电话打到虞翠花那儿,说的是“凌师兄”因断臂失血过多差些没抢救过来,现正在省立医院病危病房内。
竟有这回事?
听到性命无忧,小玉舒出一口气,却是一头雾水。
与这位“凌师兄”其实没有任何瓜葛,至于“缠绵于花前月下”更谈不上,只因刚入老师家时需要练嗓子,“凌师兄”时常在旁辅导而已,这些事似乎母亲她们早知晓,所以对于小玉神态,母亲只让小玉明日再去探望,以尽同门之谊。
次日一早,泡泡来敲门,一进门便笑哈哈说“疯狗男”自残了,昨夜林警官打电话询问,结果惹得小琳大叫庆幸,跟这位纯找自虐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肯定苦不堪言,家庭暴力将不可避免。
这家伙自家不起伙食,肯定一早过来蹭饭的,还蹭得理直气壮,隔几层楼都能听到泡泡的嗓门。
“泡泡,你等下先带小姨和虞姨回桑家坞,我们要等傍晚吧。”
“为什么不一起走?我们不差这半天时间,还是一块回去。”
泡泡怕“疯狗男”的事惹来麻烦,自己和小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