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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些,可别学我家老四那混帐啊。”大舅一锤定音敲定此事,但桑三儿显然不服,当场叫嚣起来,说大舅立场不公,完全偏向外村人,还说这事没完。
“三侄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小正娘辈份奇高,高出桑三儿和大舅一个辈份,又兼能说会道,可以说是桑家坞的妇女代表,有时让桑家坞这些大老爷们感到头疼,因此说话也有些份量。
“什么叫完全偏向外村人?当叶老这些人日夜研究鱼苗孵化的时候、当老章带着大伙儿围垦养殖场的时候、当包工把桑家坞建设更美好的时候,这些外村人都在帮助桑家坞,你的人影在哪儿呢?说到找木兰这事,大伙儿当时两天两夜没合眼,满海滩上找,一个个脚板被划破,好几天走不路,这时你的人影又在哪儿?你每次回来总到处七问八问,或者点着信用社帐户的钱,凭良心说,你象桑家坞的爷们吗?你应该知道,小文的家事就是桑家坞的大事,大伙儿都心甘情愿地帮衬,因为小文给大伙儿带来的不仅是致富,还有许多东西。”小正娘说着来到蓝子身旁,“木兰,听婶姆一句劝,若是dna鉴定结果出来,咱们全村人都会放鞭炮欢迎你回来,免得给大伙儿心底留根刺。”
蓝子一听全桑家坞人都拭目以待,勉为其难地答应。可桑三儿仍旧愤愤不平。
第二五五章画皮画骨
第二天一早,由泡泡开着车,大舅带领蓝子以及桑三儿和两位姐姐前往县城。
咱没有陪同一块前往,刚走出家门口就碰到四舅桑冬。
四舅往家里探了一下,嘿嘿笑说:“小文啊,听说家里昨天闹翻了。其实嘛,凭你的经济能力都能养活她们俩,你可以享受齐全之福。”
“四舅你浑蛋!”
“小冬你刚才说什么?”母亲在厨房里一出声,四舅立马拔腿就走,可母亲依旧拉开窗门凶了出去,“你这鬼东西从此别上我的家门,免得沾上秽气。”
去***齐人之福,丁文向家门口的花墙啐了口涶沫,家里的事闹成了村里大事,论谁心里都不舒坦。
虽然表面上说去往孵化基地,但事关重大,不得不暗暗跟去。
其实孵化基地内就有这样的设备和技术力量,毕竟不属于有关部门认定单位,故丁文也不出这个主意。
一行人到了县城公证处,然后立刻前往省城,因为省内唯一一家通过国家实验室nocnasl4693认证的dna鉴定机构,省城司法厅鉴定中心。
在路上,蓝子打了两个电话给侯大伯,一个在县城公证处,另一个在到达省城的时候。这一幕让人感到心酸啦,曾几何时蓝子最信赖的是自己,现在反而成了侯大伯,可见她现在对母亲也失去了信心。
下午在司法厅鉴定中心抽取四份血样,被告知需要七个工作日才有结果,丁文需要紧盯着四份血样检测的全过程,但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贴有蓝子姓名标签的试管在送进去的过程中,标签被悄然调换,似乎这一切都预谋好了。
丁文的胸口如被重捶了一拳,只觉眼冒金星,劫后重逢的惊喜变得心内一片冰凉。
为什么……
一行人离开鉴定中心,刚才神色抑郁的蓝子忽而开朗,那脸上笑容竟是那么地可恶。
“林警官吗,我是丁文。我怀疑有人冒充我的妻子桑木兰实施诈骗,请帮我监控鱼庄那个…对、对,暂时不动声色,也请给予保密,我想看看他们究竟图谋什么?”
丁文很愤怒,上一出有人在小玉身用手段,这一出直接祭出蓝子用在自己身上,这简直在伤口上撒盐。
怪不得楚阿叔说人心不古,这世道画皮画骨难画人啦,即使现代的整容技术再高明也无法模仿出蓝子的风韵。对方也许已经把这一点考虑在内,所以“蓝子”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生事,以为凭这份dna鉴定书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鱼饵放出来了,接下来就看鱼杆掌在哪个人掌中?
丁文更快回到桑家坞。
孵化基地内人声静寂,风不时吹打着棚子,九号棚子里有灯,薄膜上印出两条人影。
“…小琳,根据你所观察,这个桑木兰不象以前那个?你呀,来到桑家坞也被他们感染了,这事口说无凭,需要的是证据。他们这趟去dna鉴定和亲属公证,确否其人应该有个定论。”
“虽然很盼望木兰回来,但我真不希望鉴定出来的结果‘属于非亲属关系’。我有个预感,这事没法善了。云儿,你们商家做事真的没底线吗?”
“看各人风格的喽。我爷爷常常交代,随氏的经营底线有两个,一不能以身试法,二不能伤天害理,虽然我哥也会使用一些擦边球的手段,但象我们这样大集团运作经营还是多以正道为主、诡道为辅。笔架岛和桑家坞的资源,我早跟你说过是最看重丁文这个人,你偷弄给我那颗山果,我让安德森博士拿去检测,你可猜得安德森博士怎么着?他当时失态了,竟说这颗山果来自传说中的伊甸园。”
“真有这么神奇?”
“神奇不神奇,不要看人,而要细心观察附近的生物。自然界的生物最敏锐,新村发生过植物逾冬长青、鸟类长留不去、群蛇聚集、大规模的鱼潮,这些难道不能说明问题么?我对丁文真是越来越好奇,他到底凭借什么手段呢?”
“你就别再好奇了,我哥他现在正头疼。”
丁文刻意加重了脚步声,让随飘云与李若琳之间谈话戛然而止,掀起棉布厚帘侧身进了九号温棚。
小琳嗔问去哪儿了,然后说冰棍女从上头得到重大消息,笔架岛附近海域正式被批准为国家级保护区,其中包括海洋珍稀水生动物、鸟类和近海湿地三个方面。
这有什么好奇怪?叶老早就支过声。凭着多次科考发现许多有价值的新特种,笔架岛若不被列为国家级保护区,那才是没道理。
看到丁文的神情平淡,李若琳说岛上别墅要替她和泡泡留一栋,这回啊,那些退购岛上别墅的人肠子都悔青了,连随氏集团的高层都为之震动,谁都知道风景区和保护区的别墅难得,每日都有人打随飘云电话。
可丁文并不当一回事,察看着池里的湟鱼。这湟鱼苗已经驯养成功,听脚步声游到固定的喂饵位置,在水面搅起水面一个细微水波纹,一张张小嘴翕动着,正嗷嗷待哺。
随飘云急了,发问:“丁先生,那笔架岛许多开发和改造项目该咋办?”
“不过多几部门审批而已,这些该难不倒你们吧。唔,还是先请教叶老、程烁今他们,相信有了他们把关后送呈可以名正言顺。”丁文从附近提来一桶细颗粒湿料,按量喂下。李若琳新奇地凑在一旁观看,嘀咕着瞧这些鱼儿多听话,泡泡什么时候把鱼儿驯得这么听话,现在天天就懂得批发饵料,简直不务正业。
观赏鱼坊卖饵料,这业务再正常不过的,偏小琳外行不懂内情,真替泡泡冤一把。
“小琳,小玉今天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这人与人不能比,今日虞姨的一番话就比桑三儿强得太多,她说只要你们好好处在一块,就算拿出小玉名下的所有份数也在所不惜。人家多明事理,小玉可全部心思都扑在你身上,论我说小玉她傻啊,换成我的话,至少也替肚里的孩子争取该有的东西。”
“其实蓝子若能平安回来,我甘愿付出手里所有东西。”丁文只不过随口感叹,但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接下来数日,丁文既没去往桑三儿家门,也没去探访楚婉玉,整日呆在孵化基地里,每天就与林警官保持着联系,因此对于侯姓老人和“蓝子”的行踪仍了若指掌。但桑家坞风传一样事,这次归来的桑木兰是假的,桑三儿为这个传言没少到村委闹,却从未来到孵化基地找丁文。
dna鉴定报告出来的那一天,当天下午就收到渔澳镇民事庭传讯,丁文当即签收下这份文书,嘴角泛起阴冷地笑意。这事又象一阵寒风刮过桑家坞,让前几日的谣传不攻自破,大舅与九叔公等人砸响了孵化基地的大门。
九叔公火急火燎地说:“小文,你快去与木兰说些好话,让她别闹了,什么事非得闹上法庭。这会儿桑三儿甭提多神气,耀武扬威地当着人群摊开这份公证书,并扬言这回要告实你。”
大舅哀叹一声说没用了,桑三儿和木兰这回算铁了心,把许多上门说请的人轰出家门,现在把大门拴得紧紧的,甚至连姚官和阿曾都被赶出去。
“要告就让他们告去,我收到了传讯文书,让大伙儿不要担心,明日该剪紫菜也不要耽搁。”
“还剪个屁,桑家坞的大山都倒了。”九叔公点起烟杆,蹲到一旁气愤愤地抽起。
让大舅劝九叔公几人回去,为了安慰家里和乡亲们,只好解释明日请到省城最有名气的律师上庭辩论,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听这种解释入情入理,九叔公他们不再那么焦急。
大舅几人前脚刚走,泡泡带着楚阿叔、小玉和小琳又来。小玉那双眼哭肿似两颗桃子,神情既悲伤又期盼,想必是希望这事早些了结。小琳说小玉也收到传讯书,找来商量这事。
“阿哥,你…明日可以说这肚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傻瓜,以后别尽说这种傻话,有些事是我错了。明天你和小琳都不要去,也让我爸我妈别去,你们给我在家安心呆着,有阿叔、泡泡和大舅陪同就成。”丁文有些歉疚地搂住楚婉玉,若不是楚婉玉坚持让“蓝子”去做dna鉴定,凭自己一门心思沉浸在惊喜之中,绝对难以在短时间内察觉。
“嗯,你这句话才算象样。虽然蚁酒让你们做了糊涂事,但也让你们有了意外结晶,我们山里人粗直,如果桑家坞真的容不了你,山村有你大展身手地方。你现在年纪二十来岁,一切从头再来也不迟。”
“谢了,阿叔。是我的东西谁也夺不走,不是我的东西强求也无用,桑家坞是我和大伙儿打拼出来的,我们都不会离开。”丁文虽自信满满,但熟识民事诉讼法律的李若琳知道本案胜算渺茫,因为现在一切证据对丁文均十分不利,只能寄望法官能酌情考虑到其中隐情。
第二五六章原来如此
开庭当日。
即使昨日劝过大伙儿不要前来,也抵不住大伙儿这份热心,说来自己这被告方声势浩大。相比“蓝子”那边,除了桑三儿,还有那个侯姓老人和一位委托律师,经过大伙儿面前时差些被唾沫与闲语淹没。
林警官等警员借机前来维持秩序,不露声色打出胜利手势。
“蓝子”外披一件女式黑色长大衣,足穿长统黑色皮靴,脸色冷漠走过人群。这种对乡亲们的神情从未在蓝子脸上展现过,蓝子的往日形象却被假贝货给亵渎了。
丫的,这回不整死此人,无法告慰蓝子的在天之灵。
其实渔澳镇的法庭是青县法院下属一个机构,多受理民事纠纷调解,颇令原告方委托律师不满的是,这明明起诉重婚罪,怎么只以民事调解呢?
当法官宣布法庭纪律后,原告方委托律师先是陈述,总的表达三个述请,一申请双方离婚、二鉴于被告方重大过错离婚后一切财产归原先方所有、三被告方犯有重婚事实请给予从严判决。接着原告方委托律师呈上证据给法官。
“蓝子,你回来之后与我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三句,你就这么恨我?我觉得这不是你以往为人,你是别人假冒的,还是你处心积虑呢?”
问话得到“蓝子”回应,反而那位律师挺尽职的。
“被告人注意你的语气,我方有公证书和被告在医院病历证明。”
“既然这样,我暂时没有什么好辨论的,一切先由法官裁定了。”听到了丁文服软之词,桑三儿高昂着头,目光睃巡着乡亲们,踌躇满志,一付得意的样子。
法官宣布暂时休庭十分钟,旁听的乡亲们轰声哗起,若非警察们竭力维护秩序,真的会出现暴起伤人事故。十分钟后,法官当庭宣读合议结果,同意原告方第一、第二述请,第三个述请资料不足驳回,被告若不服本庭判决,15日内向中级法院上诉。这个结果令侯姓老人兴奋地手舞足蹈,在乱哄哄的法庭内打起一个电话,不知在向谁报告这个喜人结果。
面对桑家坞乡亲们群情汹涌,林警官借着保护之名将四人“请进”了渔澳镇派出所。
在派出所内,单独进见的丁文见到了叶振捷、程烁今和另一位警衔不低的头。
“叶老、程老,这回你们终于出手了,再不出手我就把孵化基地卖了。不过得先感谢警察叔叔们哦,丫的,这七天憋得我一肚子气,这都是什么鸟人让你们启动了国家秘密保护条例咧?”
“不该问别问,这位就是上回让你坑苦的陈厅长,这回苦主见面,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程烁今不无揶揄说道,丁文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与陈厅长热切地握起手。
陈厅长宏声地笑:“小丁,我们厅正想请你去当警风监督员。”
“不用不用,我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