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说我们要鸠占鹊巢了?孵化基地还是你的,各自的研究成果归各自所有。我和老程说过,再过几年我们这班老家伙都进黄土了,后来人未必会领情,因此双方还是属于合作关系,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散伙。老程也同意这种做法,免得遗留纠葛。”
这样自然再好不过,其实对于孵化基地的实质作用,丁文一直有着清醒认识,不想叶振捷直接了当把一揽子事说个透,这样倒彼此皆大欢喜,也表明叶老有护犊之意。
三人笑开之时,父亲也刚从兰琳鱼坊归来。四人的话题很快又绕到养殖场内来的那个“不速之客”,假如按桑二虎说的蟹钳有大腿那么粗,估摸这只大蟹该有20公斤以上了,叶老猜这只大蟹可能是蜘蛛蟹。
第二五九章智勇嘟嘟
寒雨时分,煮茶聊天亦是一份闲趣。
程烁今和叶老谈起一些奇特的生物,虽然不提它们是在笔架岛底下发现的,但五彩斑斓的毒沙蚕、电弧水母、通体红光的红燕魟、浑身骨刺的鱼…这些都很罕见。
忽而小狼在大门口一阵狂吠,居然用爪子抓着大门。母亲喝了一声,打开大门一条缝。
一只浑身脏得不成样的癞痢小狗从门缝钻了进来,直跑进茶室来,在地面留下一串的水迹。
“嘟嘟?”
丁文定睛一看,觉得眼熟,就俯身抱起疲惫不堪的嘟嘟。
有几个月不见小家伙了,现在变得瘦骨嶙峋,连身上的长毛都掉得东一撮、西一撮,可看到累累的新旧伤痕,这比初见时的流浪狗模样还难看。
嘟嘟从嘴里吐出一团布,这团碎布让丁文脸色大变。
熟悉的浅蓝布料,被水泡得有点发白,上面还有新鲜的血迹!
难道嘟嘟找到了蓝子?这血是嘟嘟的,还是……
“爸,你先陪着叶老和程老,我出去一趟。”丁文不愿再仔细琢磨,抱着嘟嘟狂奔出家门,身后的小狼紧随。
“小文,外面下着雨,雨伞啊。”任丁母在后头追着喊着,丁文的脚步如离弦的箭,人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有关蓝子的事,再顾不得许多,与小狼一块闪入空间,下一刻出现在笔架岛的妈祖庙围墙内。
“嘟嘟,再辛苦你一趟,我在后面跟着,你不用怕。”
嘟嘟仿佛听懂这话,当出现在“一勺泉”山岩前,快速地钻进那个狭窄的裂缝。起初裂缝内尚有暗淡的余光,跟着嘟嘟进了一段距离,光线已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完全陷入黑暗,这给跟踪嘟嘟产生不小难度。
这样下去不行,先让嘟嘟回来,由它含着夜明珠就容易跟踪了。丁文把嘟嘟抓进空间内,从家里拿来那颗淡青色的珍珠,由嘟嘟衔着,继续前行。
珠光摇曳如流萤,余光却让人看到了山岩裂缝内岩石犬齿交错。这条山岩裂缝不是善地,起初只一线窄,越进去越宽,到后面能让一人从容通过。不过在山岩裂缝里,竟见到许多个体偏大的毒虫。这里简直就象毒虫窝,蛇蝎蜈蚣蟾蜍已是寻常,还有不少前所未见的毒物,若非时值冬季,百虫冬眠,缝隙内必会百虫蠕动,张牙舞爪。
笔架岛竟聚集这么多毒虫!
令丁文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些毒虫很少出没于外,仿佛很安份守己,只偶尔见到它们其中的踪影。
嘟嘟视它们若无物,不当这段路是危险之地。山岩裂缝曲折延伸向一个山体内的豁口,嘟嘟在豁口边止住脚步,才回头望了望,仿佛在示警前方有危险。
豁口前是个大型岩洞,椭圆岩洞四周垂直壁立,岩石同样呈暗青色,岩壁长着茂盛的青苔。有风吹进来,风吹动嘟嘟粘结的长毛,嘟嘟此时一跃而下,垂直坠落,溅起水花,然后急速划着四肢游向对面。
洞底急涌上来的水如炸开锅一样,如在滚沸不已。若猜不错的话,现在正是退潮的时间,估计为海水冲进了大巷所致,但经过仔细观察后,随即否决这个论断。
水色时而浑黄、时而清澈,浑黄应该属于地下河的淡水,清澈想必是海水。
这潭水幽深且静谧,看不到一头鱼虾,似乎珍珠的流光引来潭中的某些水生动物注意。
一条近长丈的鱼,无声无息从水底急游直上,仿佛水中黑色的幽灵。其体形似棒状而侧扁,背部光滑呈弧线形,腹鳍和臀鳍相连,呈波浪状直达尾部,似一条黑色花边勾勒出鱼的曲线图,在呲牙咧嘴间,身体花纹闪烁着妖异的弧光。
线翎电鳗,也叫黑魔鬼鱼,素喜幽暗环境,它的眼睛虽已退化,却依然能够凭着自身发出一种特殊的微弱电流以及灵敏的嗅觉,借助宽大的臀鳍和桨翼一般的尾鳍能够在水中异常灵敏地穿梭。
这种热带鱼怎么也来到笔架岛呢?
线翎电鳗锁定的目标是嘟嘟,来得无声无息,仿佛夜蝠在夜空中飞翔。
丁文毫不犹豫格杀了这条黑魔鬼鱼,虽然这么大的线翎电鳗也稀罕。
半截鱼身飘沉入底,鱼血随着水流喷涌而上,染得片刻飘红,几个个呼吸间水里又恢复澄清。
本以为嘟嘟会潜入水,但小家伙抓壁的凹处而上,朝岩壁半截处的一个碗口大孔洞攀去。岩壁绿苔闪烁着翅光,靠近一看竟是密密麻麻的蚊子,每只都有成年人的脸庞大。这种草蚊大得惊人,嘟嘟想必受过它们的苦,攀上石壁时很警惕,就怕惊醒了草蚊。
这是什么地方?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是在笔架岛内。
小家伙攀到那碗大的孔洞前,在洞口稍歇,蓦地将口中的珍珠吐了进去。珍珠在孔洞里骨碌碌地急滚,丁文率先紧跟而去,嘟嘟在洞口大叫数声后钻入。
丁文自然听不见嘟嘟的叫声,过了大约三分钟,急滚的大珍珠洞被一张细牙尖嘴叼住,从这个尖尖的头部特征可以断定这是巨鳗。小腿粗的海鳗,那凶恶的嘴脸俨然也是一个霸主。
其细牙缝内还卡着几缕嘟嘟的长毛,看着就来气。嗯,先把它收进空间,回去将它好好清炖滋补。这条海鳗刚扔在洪荒湖畔,可小狼特义愤填膺,又吼又咬又抓,动用私刑把它虐毙,弄得洪荒畔的那个地儿一片腥臊。
丁文急不可待,已将大珍珠继续抛出来,紧跟着往下滚的大珍珠。这孔洞也许是海鳗经常出入的地方,受其体表的体液沾满,嘟嘟如滑雪撬一样飞速滑下去,可如何能追得上急滚大珍珠呢?
大珍珠沉入一片水域里,通过微弱的珠光可见到水里地形复杂,浑黄的水流异常湍急,差些把大珍珠冲得无影无踪,捞回了珍珠和嘟嘟,不过这下可难办了。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光线,仿佛一个黑暗的世界。
嘟嘟此时狂叫不已,样甚急切。
难道蓝子就在这附近?镇定,一定要镇定。
有了上回进入地质断层的经验,丁文抱住嘟嘟轻抚着它。由于没有光线,只能通过仔细观察去辨别,发觉这是一个扁平状的洞穴,范围倒不小,由于声音隔绝,寻人谈何容易。
这样速度就慢多了,仿佛是种煎熬,嘟嘟急促地伸出舌头喘着,丁文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
经过短暂地歇息,嘟嘟挣扎下臂湾,叼住那颗珍珠,意思再明显不过,它要在前引路。
也罢,就看小家伙的了。
珠光微弱处,嘟嘟出现在外面之后,恰好攀在被水长期侵蚀的岩壁上。
忽然,一只长而粗蟹钳挥舞而至,嘟嘟却灵巧地闪避开来,让这只粗如小型挖掘机前臂的大钳落空,只要岩壁上划一条痕迹。丁文略一愣,连忙进行掩护,当半截的大蟹钳被抓进空间时,也忍不住地吃惊。
半截的大钳有人的身躯那么大,因表面上布满了海生壳类而显得粗糙,让人看不清这只蟹钳的原色。如此可怕的巨蟹,人类若遇到不幸遇上了,将不可能幸存,其凶更甚于那条海鳗。小狼对着半截巨蟹大钳正呲牙咧嘴,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在这个时候,嘟嘟在岩壁上朝一个方向奋力直跳,落到一个实处。
这个实处竟这只大蟹的背,蟹背同样长满壳类,看来很象一块大礁石,若不是那对竖起的眼如木根顶着两颗青色的蓝球,决计看不出。嘟嘟对其怨恨不轻,趁大蟹受伤惊慌之际,特地转身挥抓挠断大蟹的一只竖眼,然后从大蟹的背后跳去,落在一滩浅水滩里,行动十分快疾和娴熟。
这只大蟹接连受创,惊逃而去,其动作给人惊鸿一瞥的感觉。
蟹中之皇,这只大海蟹应该当之无愧。
在浅水滩残留些大鱼的残尸,当浅水滩直到水渐干处,在潮湿的岩石上看到了海豚腐烂而残缺的尸体,一数竟有三头。鱼尸旁围着非常多大小各异的蟹类,密密麻麻的,它们正在摄食。这些都是蜘蛛蟹,最小个体的背壳也有海碗那般大。
游游它们……
当嘟嘟绕过蟹群时,这些蜘蛛蟹居然主动攻击,并群起紧追不放。但丁文没功夫思忖,这时含愤出手,替嘟嘟扫清去路。受惊的蜘蛛蟹们四散逃走,速度极快地逃往有水的地方。
嘟嘟径直跑进洞穴尽头,在尽头一个竖直的裂缝,这个裂缝很狭小、也很浅,丁文看到一只干瘦的赤脚,脚的脚底、脚跟肌肤已大面积腐烂,足边还有一些小蟹和跳跳鱼,当嘟嘟快近到时,它们都惊逃开。
吐出了大珍珠,嘟嘟伸出舌头舔着那只脚板,显然不用疑问这人是谁。
“蓝子,是你么?”
丁文双眼噙满热泪,呼唤的声音哽咽,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连忙将人和嘟嘟接进空间里。
原来嘟嘟失踪的这些日子竟然寻到了蓝子,并且一直在这岩穴里守护着蓝子,也许它是接到游游的通知寻到的,不过游游怎么会恰好救到蓝子?三条海豚都死了,其中有没游游?
疑窦丛生,百味杂陈。
当看到怀中人的样子,心中已只剩一个念头:把蓝子的命救回来!
第二六零章心中天堂
臂中人通体冰冷,此时已昏迷不醒。
体重轻若小儿,整个人瘦骨嶙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破烂的衣裳遮不住苍白已极的皮肤,浑身肌肤却纵横交错着累累的伤痕,有的已结疤,有的正渗着脓水,浑身散发着恶臭。
细细地端祥之下,这张不成人形的脸庞,眉目间依稀与桑木兰有七八分相似。
“蓝子,真的是你!”
这种情形让人心里一阵阵揪疼,串串泪珠滴落,在那张不成人形的脸庞上滴滴溅开。其实当时在“一勺泉”边曾有过一阵惊悸,当时没有静心细思,尔后又没有及时地寻找嘟嘟,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粗心大意,一再地忽略让蓝子多受了这些苦,丁文内疚和自责。
怀中人轻嚅了下嘴唇,声音微不可闻,显得极度虚弱,重又昏厥过去。
嘟嘟在一旁呜呜个不停,不时大声吠叫,叫声让丁文打个激灵。
现在不是伤感流泪的时候,治疗蓝子才是当务之急,丁文想到了家里的青藤之果和楚阿叔的医术。
“蓝子,咱们现在回家吧。”
拿来青藤之果被揉碎,浅红色的果汁缓缓滴进干涸的嘴唇间,看到她的喉间在嚅动,丁文禁不住笑了。嘟嘟也在啃着青藤之果,吃得狼吞虎咽,啧啧有声;而小狼吃下一颗,只能在旁干瞪眼。
吃下一颗青藤之果的果汁后,苍白面孔终于有了丝血色,蓝子依旧沉眠不醒,若不是尚有气息,。
“是该去找楚阿叔了。”
楚阿叔仍长住在鱼庄的客房,房内传出叶老等人的声音。原来,叶老又为那只巨首蚁远祖说项,可楚阿叔此时就象又臭又硬的石头语不断,任叶老如何阐明这项研究的重大意义,抱定主意那条公路若不见开工一切免谈。
看他们在屋里没完没了地争执,这房外还等着急诊病人呢,丁文只好敲了门。
“小文啦,你瞧老叶又缠上门,咱们不都说好了么?”
“阿叔,有个病人请你出诊。”
楚阿叔为了撇开叶老,二话不说急匆匆地跟到孵化基地,起初以为是在开玩笑,但到了孵化基地的宿舍里看到蓝子的状况,不由地吃了一惊。
“这病人严重脱水,皮肤感染严重。快!火速送大医院。”楚阿叔替蓝子打完破伤风针后,建议将蓝子送往省城医院,这些综合症非得大型医院才行。这话说得倒是,楚阿叔尽管有诸多偏方可收到奇效,但蓝子这等复杂的伤势对他而言估计是无从下手。
但是到了省城,即使通过高主任的关系,院方还是不愿接收这个病人,因为经过医生们初步诊断,蓝子无药可治。高主任的解释,骨折倒刺入胸腔,已造成局部内出血,病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限于医疗技术和条件,医院不愿担这个风险。
看来对他们下跪肯求也没用,但咱偏不信邪,李叔叔能从病魔手中脱离,蓝子一定也能!
丁文对于洪荒空间的了解已经不是当初的一穷二白,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总有奇株异果能医好桑木兰的伤病。
洪荒湖畔的一个平坦大青石上铺着柔软的褥子,蓝子沉睡了三天两夜,每日喂以青藤之果果汁,而嘟嘟和小狼各蹲在褥子两旁,它们不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