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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它们叼来的生鱼充饥;又是一次海潮漫上来的日子,游游它们和什么动物争斗,它们的声音大叫不止,直到所有声音停歇时,岩穴里涌来了好多螃蟹,身上被钳出许多伤口却无力反抗,心想这次将会死于蟹钳之下了,为此不知伤心多少回。
正当蓝子快要绝望的时候,嘟嘟来了,但她时而昏沉时而清醒,耳边总不时听到嘟嘟的不安而愤怒叫声。
据蓝子回忆,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做了个很离奇的梦,梦见一个身穿古代宫装的女子对她说,“孩子,会有人来救你的,记住千万不要放弃、千万不要放弃。”
那份叮嘱比世上任何一位母亲都慈爱。蓝子说,她当时以为是个幻觉,以为只是心中的一个强烈愿望,没想到坚持下来竟然真的获救了。
蓝子的这场遭遇很离奇,也许是她平日里用心喜爱游游、嘟嘟它们而获得意外援助,真不敢想象,受了重伤还能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岩穴里生存下来。蓝子最深的执念是希望在她死之前见到自己一面,就是这么简单,丁文安慰说,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在那个神奇的空间里简单而快乐地一直生活下去,永远不再分离。
这时蓝子缄默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若非神奇的青藤之果支撑着,也许仅仅达成见到最后一面的愿望而已。鉴于蓝子的精神依旧不振,若长期依赖青藤之果也不是个办法,心想蓝子需要补充五谷之气。
空间内播种五谷之物,曾经拥有这个想法,现在为了蓝子早日康复,势在必行。随着对青木戒内的洪荒空间了解到一定程度,不再象以前那样战战兢兢,但即便有什么警兆也再顾及不了了。
在丁文短暂的凝思间,池塘里的残荷摇曳,水面冒出一连串气泡,晴日照现水下几团巨大的黑影,黑影横移飘忽,无声无息靠近丁文所站的池岸。
长满贝类的大钳悄然探出水面,张开的双钳内口如锯如齿,钳端尖锐,长约两尺,缓缓伸向了丁文,奋力一夹。咯吱一声,蟹钳夹空,丁文和桑木兰在巨钳之间骤然消失。
这并非丁文先知先觉,而是一种危险的直觉。
谁也想不到这只巨大的蜘蛛蟹敢来寻仇。曾闻打蛇不死会遭蛇寻仇,这只巨大的珍珠竟然也有这样的动物特性,原本要追寻这只大蟹,不想它胆敢寻来。
撒下的渔网被挥舞大钳划到一旁,蜘蛛蟹终于知道自己的冒失,肢脚抓着池塘内的岩石,沉入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但丁文决不罢休,追击速度超乎想象,已在前方守株待兔。
这只蜘蛛巨蟹力果真很大,丁文要断其另一支大钳,使它成为无牙“病猫”。
当另一支大钳被截断后,蜘蛛巨蟹终于感到惊恐,花瓣似的咧嘴不断吐出泡沫花,它转身爬出池塘,在陆地上横行的速度比一匹奔马还快,简直就象一块巨大岩石在横飞。
在池塘底的岩洞受到伏击,居然亡命逃出池塘,这只蜘蛛巨蟹果真有点灵性,它想从陆地上奔回大海里。可它触怒了丁文,即使溜进笔架岛附近的海域也没用,在丁文接连攻击下,其余八支节肢长足也相继断缺,只剩下光溜溜的蟹壳身躯在海潮打转。
“蟹中之狮么,今天要将你蒸了,将你的肉做成蟹肉羹。”
这种藏于海底深处的巨蟹,尽管许多称呼,如“蟹中之皇”、“蟹中之狮”、“帝王蟹”等,是深海潜水员们的噩梦,因为这种巨蟹经常有一个群落,故有深海中狮群之称,就算凶名赫赫的鲨鱼不慎游入巨蟹群,最终的命运就是被撕成碎片。
蓝子对这只巨蟹颇厌恶,更不愿闻到它身上的气味。那就算了,将它给叶老做生物标本去。
在新孵化基地门口,凭空地再添这一物,叶老他们简直惊呆,这太灵异了。
蜘蛛巨蟹的大钳和肢脚全部断离,单单那庞大的身躯让人不敢相信,叶老和程烁今回神后,当即叫人赶紧收拾那些肢脚、大钳,而蜘蛛巨蟹让一伙人搬进新孵化基地内。
经过测量,这只巨型蜘蛛蟹比墨尔本水族馆内的珍藏大出不少,重达15623公斤,大钳净长413米,一对细肢完全展开的话1275米,这些都被一一地录象记录。那只大钳正在加紧被泡制成标本,而这只蜘蛛巨蟹也被送进一个大池里豢养。
任叶振捷他们忙乎,尽管这种方式不够泄愤,但丁文悄然地抽身走了。
蓝子因体力不济又沉沉欲睡,看来仅靠青藤之果的维持总不是办法,再找楚阿叔看看。接到电话时楚阿叔有些赌气,他来到孵化基地的宿舍楼,再度替蓝子“望、闻、问、切”之后,没头没脑地嘀咕一句这是在啥胡闹。
按楚阿叔的诊断,由于五脏严重失调,体内许多生理肌能严重衰退,蓝子纯粹在依靠青藤之果续命,若希望蓝子康复,除非传说中不存在的灵丹妙药。
人就象一盏灯,生命的潜能用尽,等于灯枯油尽,尽管青藤之果蕴有奇效,病人却虚不受补。这个诊断象打破了希望的泡影,连李父那种恶病楚阿叔都没说过这样的话,蓝子伤病的严重程度显然超出预料。
听楚阿叔说的那么悲观,丁文就不信,也许楚阿叔是有私心的。
“阿叔,巨首蚁可用不?”
当丁文从邻屋装出一袋外皮焦黑的大蚂蚁,楚阿叔顿时惊诧了,这种稀罕东西一装就是一麻袋?与那只“玛瑙工艺品”的巨首蚁不同,这些巨首蚁捏在手里有柔软感。
“我试过了,吃了这个巨首蚁的确很上火,但青藤之果可以压火,能让病人食用吗?”
楚阿叔掂了掂那个麻袋,说就试一试金针过穴、由表及内的手段,他需要回山里多准备些草药。楚阿叔带走那个麻袋,临走还特地吩咐这样的东西不要让叶老他们知道。
一只巨首蚁的远祖等于一条通过山里的道路,原来楚阿叔是关心这个,不想这正好挠到他的痒处。把蓝子送回了空间里,丁文轻松许多。
俗话说:病来如山倾,病去如抽丝。只要治好了内伤之后,那些外皮伤不足挂齿,一可以进行形体整容嘛,二可以通过空间内的其他手段。
这时有了闲心查察看池里的鱼,由于驯化成功,就大舅着人每日三次喂些湿颗粒料,倒没象叶老带领的研究员们工作那么严谨,每日观测水温、ph值,日日记录在案。看那记录上的日期还是二十天前的,丁文仅仅一瞥而过,只观水色可矣。
这就是研究与生产的区别之处,实际生产只需观其大略,不必追根究底,而研究自然不同。
叶老意外又得蜘蛛巨蟹,不忘打电话来告诉这个好消息,同时感慨,笔架岛竟有这等深海凶物,与程烁今商量过了,在新的深海潜水船未运抵前,暂时搁置对地质断层的科考。
蜘蛛巨蟹的出现具有最好说服力,可让叶老等人切身体会到笔架岛附近不是任科考队自由探索的地方,这海底毕竟充满不可预知危险。
也许人鱼有着相同信仰缘故,暂时不愿地质断层内的人鱼国度受到侵扰,这下正好。但笔架岛下的海底世界,大章鱼、巨型蜘蛛蟹、大珠蚌、巨鳗以及人鱼国度接二连三地出现,宛若揭开了笔架岛神秘面纱的一角,这些初开灵昧的生物让丁文不禁心生疑问,仿佛也在论证着一个直觉。
说笔架岛也是来自洪荒空间,出自那位“抛山镇海”林家之女的手,这并非随便臆测,因为这些与笔架岛的传说甚纹合。
第二六四章夜海潮生
冷月如钩,遍洒的银光仿佛给冬夜增添一重寒意。
海风仍很大,海面波浪卷起的浪花朵朵,闪亮簇簇。
蜘蛛巨蟹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新村,大伙儿想瞧个新鲜,由泡泡驾着快艇送大伙儿趁夜进岛。快艇在海面划出一条明显水波纹,快艇卷生的泡沫在月光下格外明显,如一堆堆雪。
小玉有晕船毛病,为了这份好奇只得忍受这份苦,双手紧紧地箍在咱的腰,把头埋进怀里,无法欣赏舱外的夜景。
都说泡泡驾船技术,似乎也不见得,快艇在风尖浪头飞驰时,就象一根鸿毛被海浪轻易地抛起,照样颠簸得厉害,让林静、谢杏芳她们一阵接一阵地尽情尖叫。看这家伙似笑非笑的神情,想必是故意,小琳不在身旁时恶趣味横生,还一味叫屈:技术再好的司机也抵不过烂路啊。
冰棍女和童女士吓得神色紧张,双手紧抓着驾驶舱内的壁杆,依旧被甩得晕头转向。这情形让人想起公交车在烂路上行驶,把挤在一车厢内的所有乘客颠得七荤八素。
终于母亲忍不住发话了,叫泡泡速度慢些。泡泡收敛不少,驾着快艇以“之”形前进,这下安稳许多,却引来林静她们诸多埋怨与不满的声讨。
这家伙活该遭骂,不看小玉是特殊对象,也要看那一众老年人,偏偏又不索性装到底…呃,咱是以苦作乐的人么?
蜘蛛巨蟹不负专程前来的人,由于不能拍照留影,但母亲和小玉她们还是过足手瘾,围着巨蟹身躯啧啧称奇。大舅和父亲蹲在巨钳旁,脸色凝重摸着那条大蟹钳,然后抓在手里掂了掂,说这半截蟹钳估摸有三四十斤重。泡泡凑在一旁惊叹,这截蟹钳足够吃撑十个八个人,就不知这肉是啥滋味。
至于这只巨蟹来处已被叶老和程烁今列为内部机密,实际让他们俩也说不清楚。
与小玉支了声去看看挡墙工地,单独溜出了半球形建筑物,谁知冰棍女竟跟来,有没搞错。
“小文,咱们边走边说。”
这个称呼倒意外,素来与冰棍女不会这么亲切,今夜难道会刮风下雨打雷?
“我爷爷病好之后一直吩咐,就是我经常忙忘了,他想邀你一聚,你看正月有空吗?”虽然同在桑家坞,却似陌路人,冰棍女难得如此温言细语,今晚她是不是吃错药呢。想必随老爷子为培植兰花之事而表谢意,丁文回答到时再看看吧,应该能抽出时间。
冰棍女简单扼要说了几大计划,声音若雪山当春融化时溪流琮琮,让人听着舒服。可怎么感觉都要咱参上一份哩?冰棍女兴许还不知道,咱手里的东西几乎全改到父母亲二人名下,除了这座笔架岛外,其他的项目股份一无所有,二老爱瞎操心就随他们去,反正现在没有复杂的多余心思,把蓝子的伤病治好再说。
工地灯光通明,搅拌机声隆。
钢筋水泥挡墙已浇铸离沙约1米高,一端接着山壁,呈括弧形延至眼前,颇为壮观。这个挡墙仿佛一只粗壮的手臂保护着新孵化基,以免得风水和海潮侵袭。
包品之说,今晚通宵加班,后天要放工人们回去过年,剩下的是明年事。经这么一提才知道年关逼近,又一年即将过去,今年过得可谓纷纷扰扰,幸哉蓝子归来。
包品之递来一份工程进度结算报表和一包东西,意思是老板你要准备好钱。这个工程要自己掏腰包了,还好母亲没收走钱权,否则这会儿可要挠首。而那一包东西用报纸包起来,里面是金项链和三叠钱,丁文对着包品之点了头,又把这包东西强塞还包品之,说以后退还就是。
冰棍女不解地问:既然包品之主动上交这包东西,就该收缴下来,这样下去会不会纵容了包品之?咱们这私人小企业,要的是这份信任,在包品之身上已发生5次类似的事,但据了解,这些东西都是在工程完工后如数退还。听完这番解释,冰棍女对包品之颇另眼相看。
清星伴冷月,细沙白卷浪。即使在冬夜,也无法掩去笔架岛美丽月色,若在夏夜该多好。
忽地,从白花花的浪头间突出一连串的黑影,那黑影似一块块移动的岩石,从浪花间朝孵化基地方向极速浮动,在搅拌机的轰鸣声下听不到一点响动。
“蟹,大蟹群!”
尽管黑影们的速度很快,快得让人无法看个真切,但它们竖起的棒球眼在灯光照耀下,如橄榄石一样反射出湛蓝光芒。当一只巨蟹从工地附近掠过,冰棍女尖叫出声。
“坏了。”
丁文已快速跟去,真没想到海底的“狮群”今夜来袭,而且是几十只的巨蟹群!
当闪入半球形建筑物内,巨蟹群刚刚攻到大门口,来势汹汹。
那扬起的大钳比狮子的牙齿还可怕,钢化玻璃被大钳一凿而碎。这些外墙的钢化玻璃经过重新加工处理,用石头都难以砸坏。
两名值勤的守卫已受重伤,孵化基地内已慌成一片。
但紧接着,蟹黄飞溅,肢钳折断,有七只蜘蛛巨蟹殃于一瞬间。其他的蜘蛛巨蟹觉察到危险,来得快、去得也快。
惊魂未定的叶振捷他们莫明其妙。眼前所发生一幕仿若一场梦,让一生从事科学研究的叶振捷和程烁今等人瞠目结舌。
这些巨蟹攻击无果,退地当机立断,可谁想得到它们来得这么快,想必被擒的那只巨蟹通过特殊手段传递的吧。丁文铁了心要清剿这些蜘蛛巨蟹,至少要捉几只回去做蟹肉羹。
蜘蛛巨蟹们退走的方向朝小巷,逆着小巷喷出的水流,肢脚扣住小巷岩壁潜入巷底深处。对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