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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母情绪,真有点小幸福哦。”泡泡一语道破天机。楚阿叔只能大眼瞪小眼,一时找不出词儿反对。
会议开始,就紫菜田、鱼料加工厂、兰琳鱼坊、养殖场、桑家鱼庄的经营状况报告给乡亲们,由于有外人在场,许多数字都保守多了,但乡亲们心知肚明,这些全加起来的利润与规模都不如一个孵化基地,而孵化基地一切数据不便对外公开。
母亲上台是为了宣布今年的别墅奖励,有程烁今、傅校长、牛军和谭虹、冰棍女、林雪芹、安德森博士、楚阿叔、常知伟。
最搞笑的是安德森博士,接过别墅钥匙时,当众亲吻了钥匙,说这太美妙了,今年一定让琼斯和凯瑟林来桑家坞长住;最让乡亲们意外的是,林静上台代表楚阿叔领走了奖励。其实这是丁文和楚婉玉合谋的结果,丁文和罗元负责绊住楚阿叔,结果出现这让人意外一幕。
不过令乡亲们最为关注的是冰棍女宣布上市公司的总部入驻桑家鱼庄,并经过了审批将定向桑家坞的乡亲们增发1亿股,所募集的资金将用于鱼庄搬迁到笔架岛,按五星级宾馆规格建设以及准备在香港设立分店。
前几日,父母亲曾问及这事,咱就回答手头有闲钱的话可以购买,这些股票攥在手里总比存在银行好,没想到传出变成很看好这只股票。对于股票不甚了解,但“桑家海植”的确很有发展前景,定向增发的每股5元不贵,想来借壳上市后“桑家海植”的股份必定一飞冲天。当然这里面有冰棍女一些保证,保证在定向增发一年后未转为流通股时,上市公司不再转增或扩大股本。
对于“鱼人部落”网站,冰棍女孜孜以求,而且说琼琼仍是负责人,这倒出乎丁文意料。想想也是,冰棍女各种手段迭出,连自己在某些方面都被说服,更不用说琼琼。
说实在话,三大核心东西掌控在手中,其他的细枝末节已不必去计较。桑家坞最关键的三大资源是笔架岛、山坳子水库和孵化基地。冰棍女也看得通透,也不再轻易触动这三块,不过冰棍女心很大,不论明年计划的水族馆和桑家坞的特色旅游,都想大包大揽。
这次年会没有邀请什么领导,就乡亲们和那些在桑家坞工作、生活的人,也算一次通气聚会,并不正规。当散会时,赫然发现空荡荡的最后两排坐满了人,这些人不知啥时候进入会场的,居然带头鼓起掌。
是书记和本地的头头们!
这引起了轰动。原来今日是省城分学院动土的日子,省里很重视,书记亲临现场,他们考察未来高新区顺道来桑家坞的,还是出乎乡亲们意料。
“小丁,你们桑家坞的小日子过得挺红火嘛,叶老上回夸下海口,不想这么快就实现诺言了,连程副院长这尊大神都被你们请到桑家坞来。”书记兴致很高,说要留在桑家鱼庄吃顿午饭。
“书记,看您说的。桑家坞是个好地方,院里许多人都想来看看,我和老叶更加舍不得离开,打算在这儿养老喽。”程烁今这番话引得众人大笑。
丁文一见书记旁边的陈厅长,“您也来了,咱们中午可要多碰一两杯,桑家坞的酒很有特色哦。”
陈厅长握住丁文的手,不便多说其他:“这次不算,下次来多唠扰几杯。”
有关人员接到秘书通知,换到一个小型会议室开个简短会议,与会人数大幅减少。程烁今汇报说,春节后将有9个国家级课题入驻,保卫系统将会进一步升级。书记强调孵化基地的安全问题,尤其事关我国生物领域前沿技术保密,安全部门破获了一个大案件,就是与骗取孵化基地技术有关。
看来书记很关注着桑家坞的发展,对桑家坞的动态也能了若执掌,说桑家坞是意外的发现。为此,省里正在规划高速公路从县城延伸到渔澳镇,以带动这个地区经济发展。
这倒是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从冰棍女那淡定的神情可以看出,冰棍女肯定早就知道,否则不会把“桑家海植”的总部设到桑家坞。
招待书记一行的午餐与其他人员没两样,都是自动式的小火锅,书记这桌唯一不同的是酒和水果,每人面前各置一杯空间藏酒和几块青藤之果。相陪书记的叶老细声介绍,这并非小家子气,而是这酒和果子都太难得了;叶老又指着桌上的切成细片的蟹肢说,这应该就是蜘蛛巨蟹的一支脚。
陪同的人才恍然,摆上桌面的都不是寻常之物。陈厅长试品一小口空间藏酒,点头说这酒比窖藏30年的茅台酒更醇,这样一杯酒足矣。书记本不想喝酒,毕竟下午还有其他行程,起初也是试抿一小口,当即脸现异色,便不再拒绝了,午餐结束时一杯藏酒落肚后,似涌出了醉意,这把其他陪同下属吓得战战兢兢。
“书记,据说这山果可解酒,经研究是世界罕见的完美基因果子,估计残存的数量极少。”听叶老又这么一劝,书记吃下青藤之果后,酡红的酒色渐消,如洗去连日疲惫,换之神采奕奕。
“好啊,这顿特色的饭让我回味无穷,桑家坞果真是个好地方啊,你们都不要辜负乡亲们的盛情。”书记极为高兴。拘紧的下属们方释一口气,虽然书记发话,却始终放不开,许多人放着酒和青藤之果原封未动。这让叶老和程烁今直囔,都是些不识货的败家仔,乐地把青藤之果全部打包装走。
送走书记一行后,天舒瞅着这当儿,和天行一起连抱带架,丁文又被架进了宴会大厅里。
“姐夫,你今个儿别想溜,我天舒要好好感谢你。”
“对啊,姐夫。你帮天舒找了对象,可我的问题你还没帮忙解决。”
“一边去,等你大学毕业了再说。”
宴会大厅里酒正酣,楚阿叔遭到“围攻”,喝得有些高了。两兄弟架人来了是为顶雷,这人还没到楚阿叔那一桌,阿叔变戏法似的让众人掉转矛头,个个磨拳擦掌,桑良叫囔着:就不信,这么多还灌不倒小文。
“这酒我不喝。阿叔今天双喜临门,但他还没亲口向大伙儿宣布,只要阿叔拍桌子说了,我就喝。”
楚阿叔摇晃着身子站起来,一拍了桌子,壮声说:“我明天就打发傻小子去林家提亲。你喝!”桑良他们连忙喝起采。
“好,既然阿叔发话了,我喝。”丁文提起一大坛青红酒放在桌面,嚣张地喊着来多少喝多少。当两大坛的青红落肚,这仗式吓地桑良他们溜得一个不剩,天舒和天行的双眼发直。
“丁师傅,我服了你。今天总算大开眼界,海生、小雀儿来,咱们敬酒。”
俞有福又起个头,这下仿佛捅了马蜂窝,铁军和谭虹、常知伟、林静、阿p…呃,三奶奶、九叔公也来?天舒和天行帮忙倒酒都麻木了,整整四大坛青红啊。
楚阿叔也算好酒量,只歇半个小时又恢复清醒,打个手势就走。
这是给蓝子治病的手势,当众不便明说,但丁文会意,紧随楚阿叔离开,匆匆步履间不经意地朝宴会厅的角落望去一眼。
琼琼不期然地抬头望来,沉静近似冷漠的神情,却掩不住那纠结的目光。
旧孵化基地内很安静,仿佛被刚才的欢笑、喧闹所冷落,从楚阿叔那儿拿回的药,自己默默煎着。蓝子从空间接出来后便静坐在窗旁,及腰的青丝恢复了光泽,干瘦的脸庞变得红润,那些疤痕也渐渐消隐,静若出尘的莲花。她不时回眸笑来,烫熨了灶边人的心内最柔软地方,也许偶来的爆竹声,让那双明眸牵出丝丝哀愁。
“蓝子,我要带你回去见你的父母和姐姐们吗?”
可蓝子轻轻地摇起头,望向房门口,紧抿双唇,目光有些朦胧。房门被轻轻推开,母亲呆立门口,迟疑地凝望。
“木兰,你真的是木兰吗?”
“妈,我…我不是。”蓝子低下了头,伏到窗台上,双肩不停地抽动。
“谁敢说不是,我早让叶老给你和六姐进行dna鉴定。”
母亲被这声怒吼吓住了,知道刚才冷声相问是多么冒失的举动,这多伤人。
“文,你别怪妈,是我自己不想回去。”蓝子哭得益加伤心。
“你这孩子,妈是因为有人冒充了木兰所以一直担心,既然这回能真正确定下来,咱们就带着她回家。”母亲说着走了过去,从背后搂住蓝子的肩,重提有人冒充之事。
第二六八章年年岁过
在母亲安慰下,蓝子恢复了平静,却依旧不愿回去。
楚阿叔在门口叹一声,嘀咕说这药都煎过火了,外敷还好。
由于这个疗程起需要施72针,最好把头没入药汤。
吻住蓝子的唇,不断给她渡气就行,可在这么热药汤里,的确很难熬。但令楚阿叔想不到,二人浸入热汤居然能闭气长达15分钟之久?
这次治疗后,蓝子竟首次喊饿了!母亲忙不迭地叫小姨赶紧送些稀粥来,观望着病恹恹的蓝子,神色复杂。吃下米粥后,蓝子又细声说肚子不舒服,却执意不让人扶去。
楚阿叔待蓝子不在场才告知,72针法已是竭尽全力了,若再不见好转的话也束手无策。事实上楚阿叔的担忧是多余,由于巨首蚁和青藤之果相辅相成的作用下,取得了奇效,接下来的日子该是好好静养了。
蓝子自己能下床走动,今日来到室外透透气。
室外很冷,阳光明媚,连下半月有余的冬雨仿佛被这场南下的冷空气冻结。蓝子披着一件貂皮大衣,高挑的熟悉背影让丁文咧起嘴无声一笑。说好了今日要回家看父母,用围巾遮去大半面目的蓝子仍在踌躇,望着蛇獴一家子正其乐融融地晒着暖阳,不禁有些入神。
今日是大年三十,尤其小年之后,爆竹声声难免让心绪悸动,于是带着蓝子前往省城大肆采购一番,才有这身装束,但蓝子仍有点惴惴。
“蓝子,我们走吧。”
“我现这样子不想见父母。”
蓝子又畏缩了,但拉住她的手,牵着走出旧孵化基地大门,打开车门挽着她一块坐进后座。
“蓝子兄弟,欢迎你回来,我可想死你了。”泡泡从驾驶室探过身来,伸出那只白白胖胖的手。蓝子愣了一愣,“卟哧”一声笑出,用那只干瘦而伤痕满布的手,拍击了下。
“泡泡难得嘴巴这么甜,肯定打着荷香青泥的主意。”
“臭蚊子,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小琳她们是沾了蓝子的光,又关你臭蚊子啥事。”泡泡不甘示弱,发动了车朝小区缓缓开去。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来找我要。”有了蓝子在场,竟很想找泡泡说事,就象以往三人在一起时常常这个样。泡泡夸张地乍呼一声,从小琳那儿传染的碎碎念发挥了,真叫人不堪忍受。蓝子见状,掩住嘴不时轻笑,乐见得二人如此。
蓝子要回去,只有桑六丫知道,当车子到了桑三儿家门时,桑六丫拉着一个小男孩在大门口等,当见到蓝子从车子里钻出来,便上前一手拉住。
“木兰?”
“六姐,这是小曾增吧,几个月不见都长高半个头了。”蓝子的目光越过小男孩的头顶望往家里,家门并无太多改变,只是苔痕绿了。听到这个清清淡淡的熟悉口音,桑六丫扭头朝门内高呼,引来阿曾、姚官、桑玲等人张望,他们的目光都始终停留在丁文身上,而忽略了桑木兰。
桑六丫拉着蓝子进屋,径直前往厨房,“妈,你瞧谁回来?”
“妈,我是木兰,我回来了。”蓝子不顾她的母亲审慎目光,只见那苍老的面庞和斑白的发迹,忍不住鼻端一酸,奔了过去,紧紧抱过。见老人家不知所措的样子,只得把孵化基地的dna鉴定给了姚官,让他念给大家听,桑六丫才明白这么一回事。
“妈,这是叶院士出具的报告,比省里的还确实。这回准没错,她就是咱们家的七妹。”姚官见这份报告除了程烁今和叶老二人签名外,上面还有大舅的见证,所以口气才这么笃定。
伸手拉下了围巾,见到蓝子的那张面孔,蓝子的母亲大吃一惊,伸出手轻抚着蓝子的脸庞,然后与蓝子抱头痛哭。丁文向众人解释如何发现蓝子的过程,说蓝子能奇迹般存活下来,完全是海豚和嘟嘟的功劳,只是蓝子身上的伤不轻,治疗了这些日子才有起色,她今天特别想回来看看大家。
“原来荷香青泥就是七妹夫专为木兰做的。”桑六丫终于知道,荷香青泥这个最受桑家坞女性青睐的东西从何龙凤呈祥来,因为蓝子身上除了药味,还有一股荷香。
“回来好,回来就好,妈做梦都盼着。”意外地惊喜,让母女俩相搂着而久久不愿松开,这句话在蓝子的母亲嘴里重复了又重复,再多的话也难以表达此刻的心情。
桑三儿经历了上次事件,今日变得冷静,默不出声地站在厨房门口,对于丁文仍心存芥蒂。
与桑六丫、桑玲交代了蓝子在饮食方面需注意细节,并送来荷香青泥和一捆青藤枝果,留个私人空间让蓝子与家人团聚。从桑三儿家出来后,只见那辆车已停在自家门口,便徒步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