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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七架直升机来了,带来一些特殊武器,带走大部分伤员和几位诸位大师级人物。楚阿叔手头活轻松了许多,找这闲当儿,与丁文二人掰了起来。
“你这臭小子,给阿叔的惊喜连连啊,我就纳闷一条象冬眠了的懒虫,怎么会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家里该有的都有,别人无法拥有的你也有了,你肯定在寻找什么东西,说出来阿叔帮你参祥。”那些烦人的大师们都走了,楚阿叔问话也不藏着掖着。
“一件宝物,比三辰天时浑仪更神奇的宝物,虽说我国地大物博,论神奇的地方无处能及昆仑山脉,目前总算有点眉目。”
“难道你小子想做秦始皇没实现的清秋大梦?我看你真没治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你是千年不死的老怪物,你一个人孤零零活着,岂不是很孤单?这次回去以后,都给我好好过小日子,否则我打断你的腿。”楚阿叔连讥带讽地训话,目光凶得吓人哦。
“阿叔你误会了,他寻宝物就为去找木兰姐。”
“木兰…姐?”楚阿叔听得迷糊,正待继续追问时,夜幕之中又响起了清脆的枪声,嘟嘟猛然从琼琼怀中抬起头,一扫浑身懒劲,双眼如黑宝石一样地闪亮,显得格外精神。
果不出所料,对方更在意三辰天时浑仪。
第三三八章似同鬼魅
枪声越来越密集,却很层次感,与傍晚不同,这回做了有准备之战。
山猪般的叫声愈见高亢,让人误以为这是猪圈暴动咧,但傍晚时长毛怪人的种种凶暴,足以给人留下不寒而栗的深刻印象,这东西很要命。
那巨石落地声,轰轰作响,着地时震颤了地面。
享惯和平的人们对枪声仍有惊慌,与会的密众们悄无声息地聚集在寺庙之内,没有一声喧哗,许多人久久仰望夜空,翘首以盼着直升飞机的来临,可朦胧月光下,此时不曾有直升飞机的影子;有人摇着转轮,在埋头低密地念颂。
不知是因为远古秘术的遗落,还是现在科学昌明认知更多事物的本真,密众们其实与寻常百姓没什么两样,不象电影里那样,奇术迭现,异人涌现。不过还好,对方主要的目标是三辰天时浑仪,钛合金箱子抬回后一直搁在大殿内,入夜后又被人抬走了,只余下空罩儿留在原处。丁文明白严副大队长的心思,这件稀世珍宝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对方手中,更不能出现丝毫损坏,想必已找个妥当的保存地方。
“阿叔,你和琼琼不如先避开,这个大殿将是最危险的地方。”
楚阿叔双眼一瞪:“这什么混帐话,我也不是吃素的,你们俩别在这碍手碍脚。”被楚阿叔赶开,丁文没有争辩,拉着琼琼便走,只不过吩咐嘟嘟暗中掠阵。
其实丁文混入人群里,疏散院子里的密众们。一看长毛怪人们的进攻得到有效遏止,二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变异成不死生物的“智狼”那可是比长毛怪人还凶的凶物,当发现大殿内并无实物,肯定会暴跳如雷。
众人安静地躲于寺庙矮墙外,挤在一块避寒取暖。高原气候早晚温差大。当午阳光灼热,室外温度可达20余度,晚上又降至单位数的温度。
月光如凉。琼琼紧缩在丁文怀里,眨闪着双眸如天上的星星。可身躯不时地颤栗,不知是由于恐惧还是寒冷,丁文环臂搂住她,目光逾过矮墙却紧盯大殿。
以“智狼”为人,肯定不惜牺牲长毛怪人,转移了昆仑飞鹰队员们注意力,他才好探囊取物。当然。他也逼不得已采取行动,否则趁子夜月暗时分暗袭,将更得心应手。
哗啦一声,大殿的瓦顶被砸出一个窟窿。一块面盆大的石块砰然落地。楚阿叔敏捷地跳入大殿内,手中拖一杆长棍,待一看是块石头时,仍机警扫视四周。
丁文却观望大殿上方,只见有团黑影低掠而过。从中跳下一条黑影。
卟、卟、卟…几声单调而沉闷的轻响,火舌在大殿四周的暗处乍现,那条黑影被击中,身躯一阵剧烈地摇晃,然后一把跳进寺庙的院子里。
“吼~~”这吼声如狼嚎、似虎啸。暴虐而凄厉。
酥油灯光照处,穿着贴身箔衣的“智狼”,头脸是血,血流汩汩,可他浑不在乎,双腿一曲,向着大殿门口跳进,那动作迅疾而利落,显得不可思议。
又几颗狙击枪的子弹紧随而至,三颗又击中其后背,令他血箭从胸前标出,一颗落空擦过地面的铺石,擦出一连串的火星与声响,伴随令人寒战的声响。
楚阿叔的应对不可谓不够快,木棍扫起那块落石,让落石向着黑影迎面飞去。
哎,这些手段还是过于稀松平常,丁文一看楚阿叔的处境危矣,连忙唤声“嘟嘟”。小家伙应声从矮墙飞跳,凌空中大吼一声,却引得“智狼”霍然转身,咧起咦做出大笑之状,任那块落石与楚阿叔一棍打在后背。
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竟然随身掣出一小张网,莫非想捕捉嘟嘟?还是……
“夫君,这家伙很可能针对你。”
丁文不是鱼儿,也不是麻雀,竟来这一套!“智狼”不仅对丁文的恨意最深,想必还看中丁文身上的东西。在丁文思忖之间,“智狼”又中了数枪,枪枪标血,血染箔衣,却似小伤无妨,反而咧起大得夸张嘴巴,吼声之大不亚于嘟嘟。
凶物,世所罕见的凶物。
楚阿叔见木棍鞭打对方身上如搔痒,改打为戳,戳向“智狼”膝盖关节处。
笃笃二声,“智狼”向前倾倒而拜伏在地,转头把狠厉的目光对准了楚阿叔,前肢抓地,如一只猎豹猛地向楚阿叔冲去。楚阿叔却临危不乱,双足急踩,瞬间横移开数尺,但手中的木棍如毒龙一般,回身戳向对方的咽喉。
一网撒出,在月光下流光闪烁,这可是坚韧无比的雪蚕之丝,数线成股能载住成人的重量,由此可见一旦被网住的话,很难逃脱。
“阿叔快避开!这是雪蚕丝网。”丁文急忙出声高喊。
楚阿叔应变非常之快,木棍改戳为挑,急速挽成一圈棍花,绞住了丝网。一边探手入袋,摸出一把细银针,随手向“智狼”撒去。或许“智狼”对丁文声音早已刻骨铭心,此际分神去听这声音的来处,浑然不顾这些细毛银针。
嘟嘟一直飞着游走“智狼”四周,机灵地避开一段距离,一见楚阿叔撒出一把银针,顺势吼出一股风,风带着细针飞扎向“智狼”的面目,嗤嗤有声。
吼,一声痛叫,银针扎到了“智狼”的双眼,他连忙放了丝网,双手要去拔银针。
楚阿叔可会错过这机会,木棍一挺,继续戳向“智狼”的咽喉,卟地一声,血光再现,鲜血沿着木棍滴淌。
“阿叔快闪,这招对它无用。”
果真,“智狼”一去双目之疾,双手抓住棍端,沉力一甩。木棍又带了一标血箭,连同楚阿叔竟被甩到矮墙之外。
这仅仅在十余秒间的生死搏斗,昆仑飞鹰支队的队员才飞赴就位,一时间子弹全向“智狼”倾泻而去,把他的身躯打得千穿百孔。血溅四周。
然而,“智狼”似乎未受半点影响,往一跃。再跃,进入大殿内。双手探向三辰天时浑仪空罩子。
轰,忽然炸响,响声震耳欲聋。“智狼”连同屋顶的瓦片、四周物什,一同被强大的气浪掀飞,破败的寺庙瞬间倒塌,尘烟飞扬。
“它还死不绝,所有人都不许靠近。全力戒备。”不等丁文支声,严副大队长高声下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顺着手电光照之处,意欲看个究竟。弥漫的尘烟却影响了视线。嘟嘟在此时又一声吼,一股风带着尘烟似一缕炊烟袅袅升空。当尘烟散尽后,破败的寺庙已残垣断墙,一片狼藉,瓦砾堆里根本不见“智狼”的影子。
“严队。如果长毛怪人们全被制服的话,我看先疏散他们,这事情比预想棘手。”丁文本以为“智狼”即使变成了不死生物,其神智方面会受到很大影响,也许会象地狱之门所遇的提线木偶那样。但实际情形更加严峻,至少目前还找不出消灭它的有效手段。
今晚的境况其实够凶险,假如“智狼”目标明确,有一击必杀的决心,估计又是另一番结局。丁文不禁想起失踪多时的小狼,目前只有小狼才能与它相抗衡。
“是啊,这家伙简直是杀不死的怪物。”楚阿叔也深切体会了,丁文之前所言非虚。
严副大队长从善如流,下令把与会的密众们疏散至警戒区外,自己拿着红外望远镜仔细搜寻着废墟,似一寸一寸地扫过。约过了十分钟,瓦砾被一掀而起,一条身影从中冲飞而出,然后向着西边山涧方向飞奔,伴随着不甘的吼声越去越远,直到消失在莽莽群山之中。
那速度之快,队员们都无法反应过来,严副大队长望着“智狼”逃去的方向长叹,我们还是太低估了对方生存能力,今后想逮住这个机会难啦,雪域高原今后恐怕要多事了。
严副大队长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此次为设下这陷阱,昆仑飞鹰大队不惜召集三个特战支队,只是随将军还未将丁文的建议采纳,倘若在这寺庙布设足够强大的电网,兴许“智狼”将不会这么轻松逃脱。“智狼”今夜逃脱,在这广袤无垠的雪域高原里,犹如龙潜大海,谁知它会如何地兴风作浪?
“严队,丁文们可以利用这些长毛怪人,如果在它们身上标注全球定位器,也许能捕捉到‘智狼’的行踪。现在必须尽快送群众们回到格市,就怕在下半夜搞突然袭击。”丁文还点出在“智狼”手上的三个人质,想来他们三人处境堪危。
“你们三个与三辰天时浑仪先行一步。这位是老楚吧,你的身手很俊,丁文们改日切磋一下。”严副大队长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军汉子,前一刻还忧心忡忡,还一刻露出硬朗的笑容,对楚阿叔更另眼看待似的。
第二批次,直升飞机增加至十二架,丁文三人乘坐其中一架离开,至于这些飞机所载来许多士兵和科研人员,丁文也不想过问。
“小文,我听小玉说,你最近都在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书。我原先纳闷,这个臭小子怎么迷上这些东西?现在终于知道,你是在临时抱佛脚。今天一天的所见所闻超过我平生,奇事奇物接二连三出现,也许在科技昌明的今天,这些都是还没破解的谜团。那么我想问你们,桑木兰到底去了哪儿?是不是不在我的世界呢?”楚阿叔竟然还惦记着这事,而且很迫切地问及。
“木兰去了非常遥远的世界,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却无力回天啊。”
“珍惜现在拥有的吧。反而百年之后,谁都无法逃脱这个宿命。”
明知楚阿叔会错了意,丁文却没必要刻意去纠正,至少不需要纠缠于类似的问题上,毕竟“智狼”的脱困与凶悍需要费心去仔细琢磨。
第三三九章破铜镜面
在格市歇息了一晚,次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高原的天空似乎更蓝,而阳光却让人不敢恭维,总把一张张脸庞晒得黝黑堂亮。
丁文刚打开房门便见到吴辉那张黑堂的脸,脸挂满笑容。
“丁先生,我等你好久了,昨晚还睡得美吧?”吴辉挤了挤眼,似乎这话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我看你一大早笑得倒美。”丁文舒展了筋骨,知道这几个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反正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三句话肯定不离本意。
“丁先生,我有事请教,丁文们屋里谈。”说着,吴辉不等丁文应允,径自踏入丁文房内。这家伙神秘兮兮的,搞什么鬼?丁文嘀咕着跟进屋,又见吴辉关上房门、拉上窗帘,仿佛接下来将是见不得光的勾当。
吴辉从行旅袋里摸一个双掌合并大的镜面,让丁文帮忙鉴定一下。
呃,丁文既非大掘藏师,又非考古学方面的专业人士,更不是鉴定师,接到这镜面时,倒觉好笑了。
这个镜面并不完整,长满青绿铜锈,正面平整光圆,背面外圈铬着花纹及六个半生肖华表柱、中央有半个阴阳鱼图案。丁文心里暗暗惊奇,怎么会这般凑巧?若没见识过实物,还不敢笃定这破铜镜属于唐代之物。
“破铜镜哪来的?”丁文掂了掂手中的铜镜面,不动声色地问。
吴辉知无不言。这个破铜镜面是吴辉在三年前从二道梁一个坑沟里偶然拾到的,当时还被战友们取笑,捡到一个作假的破玩意儿,因为当地若有文物或密藏之类的,无不充满浓重的异域文化色彩,哪曾有这种正宗的中原文化底蕴的古董呢?所以,当时把这玩意儿上报给支队。结果让支队长给批了一顿。
“丁先生,您今日可要给个准。”
丁文漫不经心应了声:“这个破铜镜面应该是唐代之物,想必由钦天监指定工坊造作出来的。你看这背面的十二生肖华表柱图案,代表着一天十二个时辰。一些人有个误区。认为藏地基本没有中原文化的古物,其实自唐文成公主入藏之后,唐藏文化开始紧密联系起来,当时还开放了‘茶马互市’。
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