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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摇了摇头,不确定地说道:“血王如此做法,难不成是让东瀛军来送死么?恐怕她再狂妄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吧!”“那也总不能任由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我军大营里来,将我们剁瓜一般杀光吧!”兀台大声道。阿里海牙看了看兀台,闭眼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弓手道:“放箭!”弓手们毫不犹豫地将弓上的箭矢全部倾射向那一万东瀛军,片刻之间,那一万士兵纷纷中箭倒地,哀号声不绝于耳,血王身旁的将军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血王吃吃对黑袍人笑道:“怎样,够了么?”黑袍人躬身低声道:“若是太多恐怕会难以驾御,危及我军自身,请血王明鉴!”血王轻轻瞥了黑袍人一眼,黑袍人从未见过血王竟会有如此和缓轻柔的时候,全身不禁一阵酥软,险些站立不稳。余下的东瀛军士兵都不明白血王的用意,惊恐地注视着血王,只见她缓步走向阵前,悠悠向尸横遍野的战场走去。阿里海牙凝视着血王,他已感觉有些事情似乎不太妙,兀台则摇了摇头道:“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居然就是血王,真是……”兀台话未说完,只见血王走到一个尚未断气的东瀛军士兵身前,缓缓蹲下身去,将那士兵扶起抱在怀中,一只手轻轻地在那士兵脸上摩娑着,仿似在她怀中的是她挚爱的情人一般。黑袍人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他注视着血王,似能透过血王身上的纱衣看到她的胴体。血王将唇接近那士兵,慢慢地在他脸上移动着,擦过那士兵的面庞,朝他的颈部滑落。黑袍人突地转身奔去,疾步跑入一片稀疏的林中,大口喘着粗气,朴地倒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扭动起来。但东瀛军与元军俱都尽数将目光集中于血王身上,谁都没有留意到黑袍人的行动。兀台咽了口唾液,狠狠地道:“这该死的荡妇,若她不是血王,我非要……”说着,呼吸也不禁变急。正在此时,血王怀中的那士兵忽地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股血柱募地自那士兵颈中喷出,瞬间将血王身上的薄纱浸地殷红一片,紧贴在身上,身子的线条更是一览无余。但这时候,却再没有人有心情去注意血王衣服的变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士兵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所牵引,全身不自禁地微微颤抖起来。血王却犹如一头贪婪的野兽,毫不放松地咬住那士兵的脖子,血液顺着血王的脸、唇滴滴躺下,这场面说不出地狰狞骇人。终于,那士兵不再惨叫,也不再挣扎,血王松开嘴,缓缓闭上眼,脸上露出一种异常惬意的表情,就似刚刚享受完这世上最为愉悦的事情一般。数万东瀛军地阵脚开始混乱,纷纷向后退却,似乎所有的人在这一刻忽然发现,率领他们的竟是一个魔鬼!血王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切,她柔柔地一笑,对阵中的将军们道:“临阵脱逃者,杀!”将军们纷纷抽出长刀,压住阵脚,勉强止住东瀛军后退之势,但即便是这些将军们此刻也已毫无战心,狐疑地注视着立于一片尸骸中的血王。血王远远注视着阿里海牙,平和地一笑道:“阿里海牙,你莫非还不打算投降么?”阿里海牙嘴唇蠕动了几下,像是要说什么,但终是没有说出口来。兀台却募地从身旁的一名士卒手中抢过弓来,一箭射向血王。血王瞥了兀台一眼,很随便地挥手一带,一具尸首突地从地上飞起,正好挡住那一箭,但那枝箭却已是将那尸首射了个对穿,几乎要自尸体中透出。血王望着那尸体落在地上,淡淡地道:“你不是左丘,我也不是从前的血王,这世上已有太多事情不一样了,你明白么?”“我若是说不明白,那是自欺欺人!”阿里海牙凄然一笑道,但目光之中募地现出一种坚决,“但无论这世间如何变化,总不会正邪颠倒,是非混淆的!我阿里海牙与这里数万大元将士正告你等东瀛士卒,你们尽可从我等的尸骨上踏过,但若是向奴役中土,简直是痴心妄想!”“说得好!”兀台一扔手中的弓,注视着阿里海牙,两人放声大笑起来,答应中三万士兵豪气顿生,俱都坚定地望向敌人,毫无畏惧之意。“有些事情,”血王竟像是有些伤感地道,“一错便会错一辈子,你们想好了真的不降么?”“大丈夫有死而已,我大元将士绝无奴颜屈膝之人!”阿里海牙手一挥,正色答道。“好……”血王浅然一笑,倦倦地答了一声,对着刚才那被自己咬死的东瀛士兵的尸体柔声道:“怎么,还不愿醒来么?”那本已死去的士兵竟募地睁开眼睛,从地上站立起来,茫然地望了望四周,紧接着,目光凝聚在一地的尸体之上,喉间发出一种低沉的吼声,疯狂地扑向一具尸体,一口咬在那尸体的颈上。不多时,那被啃咬的尸体竟也复活,与先前的那名士兵分别扑向其他的死尸啃咬起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战场上的一万阵亡东瀛士兵陆续复活,嘴边兀自残留着血渍地木然注视着元军大营。“阿里海牙,”血王优雅地一笑,“说实话,我还真怕你降了!你若降了,这一战岂非就会变得相当得无聊!”血王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意,“杀光他们!”
第二百四十三章伏军
第二百四十三章 伏军人数众多的时候,即便只是一个懦夫也会跟着疯狂叫嚣,此刻正有上万东瀛军朝杨忘等人冲过来,而且每一个士兵似乎都表现出一种极强烈的杀伐之欲。没有人动,杨忘、正气老人、郭贩子和定真和尚就站在众人身前,冷静地望着如浮尘一般掩杀过来的东瀛军。“停下来!”德川俊武一直在观察着这数百个装束各异的人,就在他的一万大军快要与他们接触时,德川俊武忽然下了这样一个命令,然后这一万人也就攸然停了下来,就如一万匹训练有素的战马,多一步都没有冲出去。德川俊武在笑,他深信自己这一决定绝对正确,甚至很可能救了他的一万大军。“兵不厌诈!”德川俊武冷笑着注视着站在最前面的杨忘四人,又看了看周围的山丘、树林道,“凭这么一拨樵夫耕农来引诱我上当,未免也太小看我德川俊武了!”“德川大人,这样的敌人就算再多些也决不是我军的对手,为何要停止进攻呢?”德川俊武身旁的一名全装惯带的年轻将军十分不解地问道。“调月将军,”德川俊武看着这张显得稚气未脱的脸道,“不要小看中土的用兵之道,曾经在这块土地上,出现过无数用兵如神的先贤,只不过这些愚蠢的后人不懂得好好学习,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用他们祖宗的办法消灭他们自己了!”调月将军诧异地看了看德川俊武,又朝杨忘等人望去,但却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妥之处,忍不住问道:“德川大人,即算他们在愚蠢,我们恐怕未必能够比他们更能领悟他们自己祖宗的精华吧?”德川俊武浅然一笑,缓缓地道:“在中土还是盛唐之时,幕府就已经派遣了大批大名和领主的儿子来到中土,虽说是互通友好,经商贸易,但同时也秘密在中土各地搜寻到了诸多的兵法册集。当这些人回到国内之后,将所有书籍全部交给幕府,再由幕府汇集整理,分发给各个大名、领主之子,其目的便是有朝一日以中土兵法的精髓击溃不可一世的中土君主,将其纳入我国版图!”“既然如此,为何不在那时便进军中土呢?”调月将军疑惑地问道。德川俊武缓缓摇了摇头,肃然道:“盛唐之强大,并非你我此时所能够想象的,当时白水一战,我军完败于兵力仅为我十之三四的唐军,全军覆没,由此可见一斑!一国之强大,决不是朝夕可救!”调月将军更加迷惑地问道:“如此说来,大元此时军势之强,威震天下,西征大军所向披靡,无数外邦纷纷臣服,我国此时进军中土,岂非不智之举?!”“哦,元军强大么?”德川俊武似乎很好笑地望着调月将军道,“从我们登上中土那一天开始,你见过真正强大的元军么?除了孙言一部而外,我军所到之处攻无不克,若不趁此机会侵吞中土,只怕下次再有如此良机也要在数百年之后了!”调月将军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这么说,强极一时的大元帝国也不过是徒有其表而已!”“可惜,我们的目的却并非仅仅是消灭大元!”德川俊武愉快地叹了口气道,“我们所要做的,是要统治中土!但如何能够统治这人口多于我国千百倍的中土大国呢?方法只有一个,在统治它之前,先将整个大元的意志彻底击溃!一个丧失了意志的国家,根本不堪一击!”调月将军兴奋地颔首道:“我终于明白了,我军之所以不绕道进击大元,而一定要与元军在福建决一胜负,其目的就在于摧毁整个大元帝国的抗击意志!”德川俊武满意地点了点头,含笑注视着调月将军道:“你我将会是中土的主人,也将成为大东瀛的英雄,只要突破福建这最后一道防线,征服大元只不过早晚之事!”调月将军用力一点头,但还是望着杨忘等人摇头道:“只是我还是看不出来,这数百人怎能威胁到我十万大军?”德川俊武朝一名令兵一挥手,对他道:“传令下去,让前军继续前进,左右两翼的弓箭手随时准备!”那名传令兵迅速将命令传至停在原地的前军,一万东瀛军又重新向杨忘等人前进,刚刚走进距杨忘等人十丈时,两旁山丘之后、树林之中突地响起一片喊杀声,大批人马迅速朝东瀛军前军掩杀过来,若不是德川俊武早已让弓箭手预备,及时止住伏军反击之势,恐怕这一万余东瀛士兵全都是有去无回。调月将军满脸讶异地瞪着德川俊武道:“德川大人,你是如何知道他们还有伏军呢?!”“这便是幕府汇集的兵书功用!”德川俊武不无得色地答道,“若是敌军在地形复杂之地示弱,则十九便会在附近有所埋伏,倘若轻敌冒进,定会自取其祸!”“德川大人,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调月将军此时已是对德川俊武佩服得五体投地。“先让大军扎营立寨,不必着急!”德川俊武似乎很轻松地道,“等到左右两路大军攻陷福建之时,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郭贩子和丁真和尚愣愣地看着这万余从树林里、山丘后冒出来的人,却发现杨忘和正气老人似乎一点吃惊的意思都没有。“老鬼,你知道?”郭贩子试探着问道。“我不知道……”“你若不知道,和尚我就拿块豆腐来撞死在上面!”定真和尚没好气地打断正气老人道。正气老人却也毫不在意,依旧笑盈盈地道:“我虽不知道,但既然孙大侠让我们跟着杨将军来镇守此地,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什么道理?”郭贩子也有些不痛快地问道。“我们这里加起来不过一千余人,”正气老人不紧不慢地答道,“而东瀛狗贼却有十万之中,孙大侠难不成是叫我们来送死么?!”“这个……”定真和尚与郭贩子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正气老人笑了笑,接着说道:“孙大侠知道杨将军名门之后,而且久于抗元,所到之处必定是一呼百应,有杨将军在,我们还愁会没有后援么?!”定真和尚与郭贩子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大骂正气老人装蒜,杨忘却定定地望向远方,悠然道:“不知左丘此时怎样?”
第二百四十四章相惜
第二百四十四章 相惜左丘缓缓地走着,他的脚步轻柔地踏在青草之上,左丘忽然发现,这青草竟是如此的柔软,而自己居然直到今天才有了这样的感受,这就如左丘第一次吻在尚英温暖的双唇上一样!想到尚英,左丘的心便变得异常的平静起来,有自己此生挚爱的人相伴,即便是步向地狱,那又何妨!?两军阵前,左丘就如此闲庭信步一般从山丘之上一直走到东瀛军阵前,然后含笑而立。木王注视着左丘,然后浅浅一笑,对乱七和糟八道:“左丘无愧于一个侠者,但他却不适合做一个将军,特别不适合做一个统帅千军,决胜阵前的将军!因为,他的心不够狠!”两人茫然地注视着木王,乱七沉默了片刻问道:“那木王必定知道左丘来到阵前的用意了?”“当然!”木王倦倦地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说他不够狠心的原因。可惜,我好像也不是那种可以狠得下心来的人!”木王说完,迈步向阵前的左丘走去,乱七、糟八两人虽是依旧不能理解木王的话,但还是紧随木王而去。木王径直走到左丘身前,凝视着左丘的双眼,然后平静地道:“若你是在等我,那么,我已经来了!”左丘的脸上漾着一丝浅浅的微笑,一指木王身后的五六万东瀛军道:“你是唯一一个在对面却值得我等的人,你也是唯一一个我一定可以等到的人!”木王微微一皱眉,盯着左丘道:“什么意思?”左丘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这个问题,而是非常愉快地看了看木王,然后把目光移到远处阳光下很舒服的绿草山坡之上,说道:“在来这里的路上,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