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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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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拳一合,往顾影头上劈落。
  一但在拳侧离顾影头顶约莫半尺之遥,陡然止住,不得寸进。
  然后牛丽生脸上出现了一种神色。
  痛苦之色。
  在牛丽生脸上最容易出现的神情,当然就是暴燥和傻笑。
  最难得一见的,就是这种痛楚而痛苦得扭曲了五官的神色。
  他现在就是这种神情。
  因为顾影一条胳膊拦住巴闭的身子,半蹲着身子,前屈着膝盖,左手的中指,突了出来,刺中牛丽生的右胸。只是一只手指。
  牛丽生练的是硬门武功,其中包括了,“金钟罩”、“铁布衫”、“铜头功”、“十三大保横练”、“铁门闩”、“混元一气”甚至有人怀疑他还在练“童子功”。
  像他一个这样的人,常人就算用木桩去擂他,他也只当是替他搔痒一样。
  巴闭天生神力,能一拳击断他一条胁骨,已经是一个意外。
  ——“六人帮”中的“大肥鸭”陈剑谁就说过:普天之下,打断牛丽生身上骨头者能有几人?
  可是,牛丽生现在竟然为痛楚而全身痉孪起来,而且只是因为一根手指!
  ——这是什么样的手指?
  难道所发出来的劲道,要比子弹还具杀伤力不成!
  那是顾影的手指。
  中指。
  这根中指也没什么特别。
  也许特别的只是:它正戮在牛丽生的断骨里。
  深深地戮了进去。
  ——断了的肋骨里当然是心脏。
  心脏是一个要命的要害,无论对谁都是一样;一个人可练得铁骨铜皮,但不可能练就钢心脏。
  牛丽生似被摧毁了。
  骆铃看到这种情形,心就乱了。
  她一向喜欢闯祸。她一向认为,一个女子,既然还拥有青春和美丽,不闯闯祸实在说不过去。这“闯祸”的意思其实就是“闹事”,跟“胡闹”的意思也相去不远,但决不等于去招惹那种“大祸临头”的“祸”。
  她见顾影傲慢,正眼也不瞄她一眼,便想过去挑衅,惹怒他一下,说到头来,也不过是要对方正视、注意她。
  她迫不到顾影,牛丽生却追了上来,使她觉得更有安全感:就算这地方人生路不熟,有这个天生神勇的大块头在,还怕有罩不住的事么!
  然后困为毛念行的指引,他们到了大会堂,看见顾影忿忿地教学员们忘命地练武,这已不似是教武。习武,而是一种发泄、泄怒了。
  当那几个流氓进去惹事之时,她也瞧这几名地痞流氓嚣张跋扈,十分不顺眼,已很想出来教训他们一顿,可是这干人到道场里闹事,骆铃反而觉得高兴。
  ——好哇,看那姓顾的小子还能逞什么威风!
  结果那几名小流氓太不济事,几乎给一个巴闭就了事。
  这时,她已示意牛丽生去秤秤顾影和巴闭的斤两。
  牛丽生傻呼呼地笑着,表示不想惹事。
  “我知道,你一定怕了。”
  “怕了?”牛丽生对骆铃这句话的反应是“不敢置信”。
  “还不承认,我看一个姓巴的,就要比你强。”骆铃耸耸肩,十分“同情”他说,“更何况你怕的是那姓顾的‘影’子。”
  “他?”牛丽生几乎没跳起来,“我会怕他?”
  “对,”骆铃就是要把他气出真火来,“大象就怕老鼠、水牛奈何不了苍蝇——现在就不知谁是大象、谁是苍蝇。”
  这时,那叫“鱼生”的暗算不着,已给顾影制住了。
  “你还不去救人的话,”骆铃趁机煽风拨火:“那不是怕,而是恐惧了。”
  这句话使牛丽生不顾一切,走进道场。
  接下来的发展,“鱼生”喊牛丽生为“老大”,亦颇出乎骆铃意料之外。
  然后是牛丽生比拼巴闭。牛丽生留手不伤人,骆铃趁机偷袭顾影,反而造成顾影硬挤牛丽生的局面。
  硬拼的结果竟是:
  牛丽生失去了战斗力。
  这样的“结果”,绝对是骆铃始料未及的。
  她知道这精悍的汉子有两下子,却不知道,他不止有两下子。
  现在牛丽生负伤后,史流芳、陈剑谁等都不在身边,眼前有一大堆“敌人”,还有一个一招即把牛丽主“打倒”了的人!
  她是不是能应付?
  她是不是可以应付得来?
  这答案连她也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在这种时候,一定要强作镇定,一定要比这些恶人更恶!
  况且,毕竟她不是一个人。
  ——还有那几名地痞流氓。
  她一念及此,忽然发现一个事实:
  除了痛得还站不直身子的牛丽生之外,这边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固为那几名小流氓——包括那“鱼生”在内全不见了。
  ——我们为他们出头,这几个小兔崽子竞不吭一声的溜光了。
  骆铃气得差点眉毛掉成了胡子。
  可是再气也没有用。
  眼前的困境要应付。
  “你们这算欺负人哪!”
  顾影深深吸了一口气,铁青着脸,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是你们进来踩盘子,施暗算的。”
  “我们”可是那几个小流氓已溜之大吉,骆铃知道再怎么说也无用,只好强辞的说,“你们欺负我们是外来人。”
  “谁管你是哪里来的人。”顾影冷冷他说,“谁进来闹事就是敌人。”里外的人一齐哄笑,看来围观的民众都相当支持顾影,对闹事的骆铃等人颇不以为然。
  “你们”骆铃素性撒赖到底:“你们欺负我是女人。”
  这句话一出口,效果更糟。
  外面大呼小叫吹口哨,居然还有人捏着嗓子叫:“顾教练,我看你就别欺负她,干脆把她强奸掉算了!”
  骆铃气得粉脸通红。
  连顾影看了,心里也忍不住暗叹:好一张气起来更艳丽的美脸!
  “不要脸!”骆铃驾道:“你们这些野人,不知礼仪廉耻!”
  这一句使得道场里外,有人嘘声有人哗然有入索性骂粗话。
  “无理就是另一种无礼。”顾影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地吐了出来,眉头紧锁,平静的说:“是你们不讲理在先。”
  “我们为什么要对无礼的人讲理?”骆铃摆出架式,你们想要怎么样?”
  “有时候,没有道理也是一种道理,”顾影一定在口里咬着牙,要不然,他的须边不会突露了两棱青筋,“你现在好像在讲道理,但其实是既无礼又无理。”
  “你们走吧。我们根本不想要怎样。”厕影挥挥手,居然有点疲倦他说,“你的朋友伤受得不轻,得要赶快扶他回去歇歇。”
  这答案和态度转变倒是令骆铃一怔,也使她的斗志无从可泄。
  “猫哭耗子”她不信自己可以去的“如此容易”。
  “我不是猫。”顾影脸上似笑非笑,这时才深深的望了骆铃一眼,“你和你的朋友也不是老鼠。”
  众人都笑开了。骆铃只觉脸上寸热,也不知是为了自己说错了话,还是因为顾影看她的眼神。
  ——他总算望了我一眼。
  这眼神没有敌意。
  ——这眼神好熟悉
  “兄弟们,”顾影吩咐大家,“咱们今天就不练了、早些回家吧。”
  他们居然换衣的换衣,收拾的收拾,还有人逐盏灯的捻熄、竟没当骆铃就在道馆里。
  骆铃没法子。
  她不能不照顾受了伤的牛丽生。
  ~她总不能眼睁睁等这一干人先她而去,把她留在空荡荡黑糊糊的大会堂道场里。
  所以她也只有走了。
  扶着牛丽生离去。
  她这时才发觉:
  牛丽生好重。
  比她平时想像得还重!
  她现在是宁可提自己的行李,也不用去扶着这样个人。许是总叫人替她拿行李吧,这回可是要现世报了,一拿就“拿”这么个超重的行李!
  她扶着牛丽生慢慢走出道馆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忍辱负重”的感觉。
  好,下回我叫老大“肥鸭”来,就有你们好看的!
  有小部分人群还未散去,在门口怪叫。
  只听馆里的顾影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各位,他们是外地来的,放他们一马吧。”
  这句话一出,这些围观的人才没继续为难她。
  见鬼了!她心里想:那家伙说话象断了三年气似的,刚才不还是生龙活虎砍三十六刀还龙精虎猛的模样儿吗?怎么这东西在这地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一句有气无力有神无气的话就足以驱散人群?
  这时,一个人,忽闪到眼前,拿了一件东西,向她和牛丽生,扬了一扬。
  她鼻里闻到有点酸味,正想闪躲,却见只是一个枯瘦的老太婆。
  一个印度老婆婆。
  她手里拿的是纱布。
  一个蜡染图案的纱布。
  那老太婆嘴里念念有词,反正她也听不但是什么,而且对着一个老太婆,而且也没有向地泼些什么,所以也不能发作。
  “见鬼了!”她心里咒骂,只希望能把“千钧重担’的牛丽生送到张小愁家里,给老大好好的治洽。可是一想到离张小愁家还那么远,那么黑(天色已全黑下来),那么荒僻,她的头立刻似有六颗大,这地方既没有的士,又人生路不熟,加上她不知道(也忘了问)张小愁家里的电话号码,此刻的处境,只有硬挨、硬挺、硬熬了。
  骆铃不知道人生里有多少次需要“顶硬上”的局面,她只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再遇上这种情境。
  她当然没想到其实这才算是个开始。 

 
  
  
  
   
第六章 如刀的往事

 
 
  1、当我们小的时候
  陈剑谁离开了张小愁的家,并没有直接去追骆铃和牛丽生。
  他自大门出去,却轻轻的扣响了后门。
  张诞过来应门的时候,看是陈剑谁,嘴巴立刻张成了O型。
  他看看后院足有十一尺高的围墙,看看身上点尘不染的陈剑谁,好不容易才凝出一句话要发问,陈剑谁已不慌不忙的说:“为了你妹妹,请你不要声张。”
  张诞觉得十分怪诞:“为什么?”
  “你妹妹并没有把实情和盘托出,”陈剑谁肯定而坚定地道:“她一定还有事情瞒着大家,可能还包括了你们。”
  “可是,”他补充道:“那可能便是案情的要点。”
  “小愁她从不做亏心事,干吗要瞒人!”张诞对陈剑谁的活相当拒抗,“你不要冤枉好人,我妹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
  “就是因为她太善良、人太好,所以才不得已要瞒住一些事情的。”陈剑谁技巧地反问,“你难道在先前曾听过阿蒂和德叔死后又出现的事吗?”
  这问题使得张诞不得不同意。
  在今天之前,他的确没听小愁提起过。
  “她是怕引起大家的惊吓,不想新闻界把它夸大渲染,才不说的。”张诞还是在为他妹妹辩护,“她不说是对的!”
  “我也不认为她的出发点是错的。”陈剑谁反问:“可是,象这样重要的事,你能保证她再也没有因为良善的理由而不告诉您吗?”
  张诞一时为之语塞:“你是说,她还有。。。”
  “至少,她还有很多心事、我看得出来,她不说其实是害了她。”
  “她。。。哎,这傻女孩!”张诞心痛的说,:“陈先生,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她说出来?”
  “她不肯说,我也没办法。我离开的时候,其实已暗示另一位朋友;要设法使她把梗在心里的话吐出来,除剑谁婉转的说,“可是,除了希望你妹妹照实吐露之外,我们还可以做一些事。”
  “做一些事?”
  “做这件事要你帮忙。”
  “我?“张诞有点不敢相信,我也能帮得上忙?”
  “能。”陈剑谁斩钉截铁的说,“你提供两个人的住处给我知道,最好,为了便于我进行查问。你就自后门跟我走一次。”
  “两个人”
  “阿帝,那个女胶工。”陈剑谁以一种令人折服的干练沉着的道:“还有那个老看更,德叔的住处。”
  张诞有办法。
  他决心带陈剑谁去。
  他虽然还不怎么了解也不如何信任这几个外来的人,但只要为了他妹妹好,他什么都肯干。
  他已年过三十五了,一直没有娶老婆。
  也许,在他的心坎深处,已把这美丽而忧愁的妹妹当作是妻子了。
  虽然他自己并没有自觉到这点。
  陈剑谁站在后院,等张诞出来。
  院子里有一丝微风,叶子筛着阳光,已经不炙人了。远处播着一首“当我们小的时候”,院子里有一口水井,两三只母鸡和一群小鸡,正在啄食壳米,一只狗把肚子趴贴在冷洋灰地上睡大觉,陈剑谁忽然想到,张小愁的童年,就在这里过的吗?他可以想像一个美丽的小女孩,托着腮,眨着无暇的眼睛在听歌看花看落叶,长大后便成为婉约而轻沾着微愁的张小愁。
  自我俩小的时候
  时常手挽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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