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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幽鸣鸟依然没有消失,仍然会幽灵般从头顶掠过,用它的凄厉叫声划破天空,也提醒着我。
紫轩死了,可是这代表着灾难的叫声还在,那么我一定要把桫桐也打败了才能换来绝对的和平了。
我们走到了一个小镇,这里已经比较靠近京城了,看起来比那些我们一路走来的地方繁华些,我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紫轩没能打到这里。
小镇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叫卖声此起彼伏,我和朴竹走进一家茶楼,我是看着它外面那黑底金字的招牌突然有了进来喝茶的想法的。
我们坐在茶楼里,看着外面的来来往往的人,正是冬天,他们都缩手缩脚的,抵御着寒冷。天气阴沉,也许又要下雪了,像翔死去那天一样的大雪。
我黯然地对着面前热气氤氲的茶,仿佛看到翔的脸在雾气中起伏波动,可是一股冷风吹进来,从我的面前吹过,于是什么也没有了,一切都消散无踪,剩下的只有心中的黯然。
其实我原来不喝茶的,我甚至不知道还有茶叶,我只是担来山泉水,和寺里的人一样烧开了喝,我甚至不用烧,直接就在山泉边大喝起来,我觉得它是那么甘甜。
直到后来,我看到紫衫每次都在杯子里放些东西,我问过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开始喜欢喝茶。
而每次我替她劈完了柴,她总会把已经准备好的茶水递给我,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她说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可是现在她在哪里啊?她还好吗,这么冷的天,她受得了吗?
那些街上的人,都是往家里赶的吧,到了自己的家里,就可以摆脱寒冷,享受温暖了,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呢?
那种紫衫认为很好、很好的平静生活。
我慢慢地啜着茶,看着窗外,然而我觉得朴竹好像不太自在。
“你不喜欢喝茶吗?”我问他。
他没有说话,把头扭向一边,好像在躲避什么。我向相反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双也正在向我们这里看的眼睛,那是一个女孩子,和紫衫差不多大,她就坐在我们旁边不远的一张桌子旁,见我看她,赶紧低了头。
她是谁?我暗自想着,难道她就是那个神秘的人?
就在我想的时候,她竟然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就在我们的临桌坐下,看看朴竹,朴竹没有理会,我又看看她,她又赶紧低下头,可是过了一会儿又看看朴竹。因为纳闷,我就想知道她的身份,可是我刚动了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施展幻术,朴竹就站起来说:“我们走吧。”我只好答应,和他一起走了。
可是我们没能甩掉那个女孩子,我发现她似乎只是对朴竹特别感兴趣,一路跟着来了,总是在远处打量朴竹。
“你走运了。”
走在路上,听着又一只幽鸣鸟掠过,不停地对我和朴竹说着杀杀杀,我就想开个玩笑,来缓和一下气氛,虽然这气氛不是我和朴竹之间少言少语的尴尬造成的,而是我自己感觉到的,从离开云涧山后就感觉到了,一直也没有消散。
朴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很多时候都当我是在自言自语。
说完了,我又想起了紫衫,她不会不理睬我的话的,可是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呢?我想了多少次了,虽然我知道我想不出来,我只能到处去找,但我暂时没有时间去找她。
我只希望我开始找她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和平已经降临,我会把这作为礼物送给她,我要她继续那很好,很好地平静生活,没人去打搅她。
我现在明白了,我就是想再回到云涧山,但不是回到寺院,而是和紫衫在一起,为她劈柴担水。
可是她在哪呢?而且她是不是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她已经生气地拒绝过我了,她会不会真的要求我待在寺里不去打搅她?我真的能做到吗?
还有,也许她现在又找到了一个比云涧山更偏僻的地方,在那里安静地生活,那我是不是根本就不应该去找她呢?也许这就是她希望的?
我边走边想,又到了一个小镇的时候,朴竹对我说:“再歇歇吧。”
我们又找了客栈住下,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觉得有点奇怪,如果朴竹不认识那个女孩子,他为什么要躲避呢?为什么现在又不赶紧赶路,要停下来呢?
到了晚上,我睡不着,想到外面去走走,却发现有人进入了客栈,也许是桫桐派来的,因为他十分可疑。
他掠过墙来到了朴竹的房前,我知道他是想先把朴竹杀掉,这样我就没有能力去闯过四座法殿,挑战他的宝座了。
让我有种承受不了的感觉
我正要过去,随即想到朴竹不会一点也没有觉察的,他比我厉害得多。
朴竹果然知道外面已经有人来到,他的窗户上弥漫出一阵紫色的雾气,把来人包围在里面,可是那个人并没有赶紧避开,然后雾气就散了,朴竹出来了,竟然和那个人一起走了。
是不是那个跟踪我们的女孩子?我悄悄跟上去一看,果然是她,原来他们真的认识,不过我没有惊动他们,自己回去了,我相信朴竹,既然他不想我知道,我也不想去跟踪窥探什么,如果他想让我知道,自然会告诉我的。
我坐在椅子上,窗户突然砰的一声打开,露出来的是椴榉的脸。
“有种你就接着往前走,在前面的树林里,我等着你。”他恶狠狠的说。
我说:“现在就算算账也行。”
他一听,退了好几步,说:“等到了前面,自然有人和你算帐!”
我想,那个和他同行的厉害人物埋伏在那里吧,就说:“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请谁来,他有什么本事!”
这时朴竹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已经推开自己的房门出来,椴榉立刻溜了,临走还说:“你就等死吧。”
朴竹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他指指身后的那个女孩子对我说:“紫槿,小时候惟一和我来往的人,虽然只是两三次,可是我却很感激,因为其他人都说我不是好人,鄙视我。”
“可是你开始的时候还没认出我来呢。”紫槿在开始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然后根本不再理我,而是看着朴竹说。
“因为后来你不再来找我了,我以为你也和他们一样,把我当成坏人了,我才不想理会你了。”
紫槿赶紧说:“我去了,我后来又去过的,可是你已经不在了,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只看到满院的落叶和血迹,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这次遇到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因为你总是不理我。”
我看着他们交谈,却有点疑惑,朴竹真的是因为紫槿当年没再和他见面而不愿再理她吗?他心胸不会这么狭窄吧,但我不愿对他进行感知,我觉得幻术不应该在朋友之间施展,而且我也没有这么高的法力。
总该有他的道理的,我想。
这样我们就是三个人一起了,紫槿知道了朴竹要干什么后,眼里满是崇拜,她对朴竹说:“你一定能行,我知道你能成功的。”
我也相信他能行的,可是到底会怎么样呢?谁也不知道,周围有那么多想暗中寻找机会消灭我们的人,其中还有两个人特别神秘,而且守护那四座法殿的人也不会是平庸之人的,因此朴竹练习幻术的时候就特别用心,自从确定了目标后,他一直在努力。
朴竹和紫槿好像有不少的话要说,我也没有催他们走,独自出去散心。天空阴霾,看起来那么沉重,我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雪一直没有飘下,从那天在茶楼上起,天气就变得坏起来,可是却不下雪,也没有雨,只是这样阴着,偶尔有几只幽鸣鸟会发出叫声,应和着这阴暗的天气,但待板的天空什么反应也没有。我不知道它们又在预言着什么,可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不需要它们的预言,它们必须消失。
我在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坐了下来,虽然到了傍晚,可是没有原本应该弥漫天际的晚霞,只有仿佛直接压在心上的阴云。
我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我坐不下去了,除了没有下雪,一切都像翔死去的那一天,一样的阴沉,一样的让人紧张。
我走回到我们投宿的地方,非但我们住的地方,就连街上那一整排屋舍,在阴沉的天空下,全部都显得那么渺小,仿佛随时会被这阴沉挤碎。我不知道这宝石一样碧蓝的天空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让我有种承受不了的感觉。
走到我房间的门口,我推门进去,里面一片黑暗,我觉得有些不对,想要退出,可是身后的门竟然不见了,我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墙上,我伸手摸摸墙壁,好像全是大块大块的石头,触手冰凉。
我从手指凝出一团光芒,想照亮四周,查看究竟,就在我刚凝聚出光的时候,我听到轻微的轰的一声,好像我凝出的光引得四周的空气炸开了,我赶紧防备敌人的袭击,但并没有什么,只是四周突然大放光明,可是我看到的不是我熟悉的挂着幔帐的床铺,而是一个不大的石室,也许是个牢房,没有窗户,四壁都是大石堆砌而成。
有人幻化出一个我房间的门,引我入内,然而它直接通向了这个地方。
四周静寂无声,我也看不到照亮石室的光从何而来,可是我知道这一定也是幻术,我不会的幻术。
是朴竹说的椴榉请来的那个人呢还是另外一个更神秘的人?我正在猜测,突然觉得脑海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什么东西,等我细细理顺,原来是对我的警告,让我不许再继续下去,不许和桫桐过不去,桫桐是君临天下、万民归心的帝王,是没有人能代替的。
“知道厉害了吧,现在只是给你个警告,下次就不会这么便宜你了。”仿佛有人在我的耳边对我说。
然后四周的一切就像蒸发了一样,迅速地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看到的仍然是熟悉的挂着幔帐的床铺。
我坐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一切,他可以直接让我自己走进绝地,看来真的不可小觑,但他是谁?他警告我不要去为难桫桐,一定是他的人了?
有没有其他的解释呢?我觉得什么情况都应该想到,免得上当,可如果是椴榉请来的,不会对我这么客气,也不会为桫桐说话。
或者是另外一个神秘的人,他不是桫桐的属下,只是觉得我们不对才这么做的,那就不是他替我杀了桫桐的人了。
参加帝王宝座竞争的人
我疑惑地去找朴竹,他依然只能捕捉到先前的那些信息。
“但是这也并不值得害怕,”他说,“如果幻术达到了一定的水平,是能够知道那个门只不过是个假的,是骗你上当的。”
“可是我的幻术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水平。”我有些羞愧地说。
“我们一起修习吧。”朴竹说。
“这,这样行吗?”我犹豫着说。
“你不是被吓怕了吧?”
我听了有些生气,说:“你也太小瞧我了,他越是这么恫吓,我越要继续,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你这么想就好,”朴竹说,“但我们也不能太大意,既然桫桐有厉害人物相助,我也要抓紧时间提高自己的幻术水平,你就和我一起练吧。”
我听了很高兴,因为我可以学到很多我以前不会的幻术了。
天气越来越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在云涧山,仿佛总是温暖如春的,但我却不能在那里待下去。
我们三个一起上路了,前面就是那个约定的树林,那里有厉害人物等着我。
我们很快走进了那片树林。林子里的大树遮天蔽日,小路边还残留着不知是什么时候的积雪。我走在前面,紫槿走在中间,朴竹断后。我回头时,发现朴竹有些异样,他突然让我停下来,说:“前面有人。”
说着,他把紫槿拉到自己身边,我也提高戒备,但是并不害怕,我知道一定是椴榉和他找来的人了。
远处,在林子的边缘,幽灵般飘出一个人来,也是一身紫衣,还戴着大大的斗笠,掩饰着自己的面目,但我还是从他腰畔的玉剑认出了他就是椴榉。
“搞得这么神秘干吗,这样我就会怕你了吗?”我上前两步,走到朴竹前面说。
“你已经没有机会害怕了。”椴榉把斗笠摘下来,扔到一边,然后把他的玉剑抽出来,冷冷地说。
我看着他手里握着的玉剑,还像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样莹洁无瑕。
“就凭这剑?你恐怕到现在都还没用它杀过人吧,只是当作装饰品。”我讽刺地说。
“我就拿你来祭剑!”他说。
我看着他,觉得他瘦了不少,眼睛里满是怒火,和先前的那个阔少好像不是一个人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