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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翔说:“我们在这里才安全,他们会保护我的。”
“对,我们会保护你的。”
翔看着我,疑惑不解,但他还是顺从了我的意思。
我要留下来,我要揭开所有的秘密,我要阻止介凡禅师说的即将重演的悲惨的一幕,虽然我还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我留在了紫轩的宫里,在没有人的时候,翔悄悄地问我:“哥,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留下来?他们不是好人,我看到他们根本就没有好好地替你治病,他们用的都是最普通的药,我生病的时候我娘就给我熬过。”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怕说出来他们连这些普通的药也不给你喝了。”
“不管是什么药,我不是已经好了吗?”
“那我们才应该走啊,原来你病了,不能走,现在可以走了,这里不是好地方,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我问他:“那你是为了我才呆了这么长时间的了?”他点了点头。
“那你就再呆些时间吧,为了我,我还有事情要做。”
“好吧,我可以为你连命都不要的。”翔认真地说。
紫轩命令下人每天都要好好地服侍我们,我接受了,可是我没能得到我想要的。
然后紫轩就请我和他们一起到各地去巡视,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把戏,他们让百姓以为我是真正的叛乱的主使,因为我和现在的帝王桫桐很像,民间已经在传闻王位的接替是错误的,那个真正的王应该是我。
紫轩还想在战败的时候将所有的过错推给我,把我献给桫桐,如果战胜,我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他会说我是假的,然后将我杀死,由他接替王位。
应该说他的计划是不错的,可是他不知道我已经洞悉了他的阴谋。
遗憾的是,我没有得到紫衫的消息,我想起那紫色的血,可以断定去对付紫衫的肯定是皇族人,如果不是紫轩又是哪个藩王呢?甚至是国王?
我想到这里觉得真是奇怪,可我想紫轩是真的不知道了,因为他们已经完全的相信我是个懵懂的普通人,有一次紫轩甚至在我面前骂椴榉:“你怎么这么笨,什么都学不会!”椴榉不服气地说:“就算我笨,可我是顺从的,不会偷偷的跑掉!”紫轩没说什么,椴榉更来劲了:“就算是幻术再好,不为您效劳有什么用?”
紫轩好像是因为我在旁边,又好像是因为自己心里烦,竖起手来一摆,椴榉不敢再说什么了,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没敢感知,我害怕被他们发觉我也会幻术。
我还想从下人那里得到些什么,可是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紫轩真的城府太深。
我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就这样,我就跟着紫轩到处去,也好顺便打听紫衫的下落,每到一处,我所能看到的就是旷野,长满衰草的旷野,还有支离破碎的茅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死于战争的人们已经被深埋,他们再也看不到蓝色的天空,天空上飘来飘去的白云。
只有幽鸣鸟的叫声,杀杀杀,我想它会伴随着这些冤死的人们,永远回荡在他们的灵魂深处。
城镇上也很少见到那些走街串巷的商贩了,人们关门闭户,想拒绝灾难。
椴榉说:“都是桫桐在作孽。”我也不说什么,我觉得这里是没有什么待下去的价值了,可是后来紫轩的话让我起了疑心。
那次我在外面打听紫衫的下落,回去后,紫轩问我:“你有个妹妹叫紫衫?”
我点点头,椴榉在一边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知道他意思是紫衫不配叫这个名字,我想你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这时紫轩说:“你少说两句!”然后他又问我,“她住在云涧山?”
我说:“是啊,和她爹一起。”紫轩没有再说话,我却觉得其中有蹊跷,他为什么这么问呢?当初去抓紫衫的到底是不是他?不过看起来起码他也很感兴趣的。
到了晚上,我和翔坐在房间里,我想起了紫衫,我一直想她绝对不会有事的,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还好吗?我想到那滩血,心里其实很害怕,是谁伤害了她吗?她怎么又会跑掉了呢?是介凡禅师救了她吧。
想来想去,我觉得我不能立刻就告辞,还要打听一下。
翔看着我闷闷不乐的样子,小声地问我:“哥,你又在想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肯笑一笑?”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他现在是不会明白我的心境的,我看着他,勉强地笑笑。他说:“难道你有什么难受的事吗?就不能忘了吗?你看我,我连爹娘都没有了,可是我还是活得好好的呀,不能总是难受。”
说到后来,他有些哽咽,我拍拍他的肩。他平静了一下说:“我不是还有你这个大哥吗?你也还有我呢,我不让你总是难过。”
就在此时,我看到眼前紫光一闪,直奔我而来,我立刻明白是有人要杀我,当然这点把戏是伤不了我的,我想抵抗,但是又停了下来,因为这很可能是紫轩干的,我不能让他知道我也会幻术。
我把翔往旁边使劲一推,闭上眼睛等着,就听到咚的一声,然后是紫轩的声音:“幸亏我来得及时。”
我睁开眼看到紫轩站在房间里,他又说:“我想来看看你,没想到正好碰上你遇险,会是什么人呢?”
翔从地上爬了起来,怔怔地站在一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明白了,这也是他们安排的,但不是要试探我,而是为了要让我怨恨桫桐,甘心为他们所用。
果然,椴榉急匆匆走了进来,说:“父王,我抓到一个刺客。”
紫轩哦了一声,和椴榉一起走了,过了一会又来了,对我说:“我审问过了,竟然是桫桐派来的,他也真是太卑劣了,看来你们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一通,然后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表示一定好好报答,直到他满意地离去。事后我想,他们也不是为了让我恨桫桐,一定是他们知道了我想离去,才想出这么个主意让我不敢走,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刚才已经改变了主意。
总待在王府里没什么用,为了查明真相,我曾经去过桫桐的军帐,那是在夜深的时候,我等翔睡熟了,悄悄起来,御风而去,很快就到了他宿营的地方。
我在窗外看到了桫桐,一个和椴榉差不多大的人,也是紫色的衣服,紫色的瞳孔,不同的是他的衣服是全紫的,而紫轩和椴榉的衣服是紫色镶嵌着黄色条纹,还有就是他多了一顶紫色的皇冠,这时他摘下了他的皇冠,我看到他的头发也是紫色的,开始我还以为是皇冠的映照呢。
衣服的不同就是帝王与藩王的区别吧,明王紫轩只能穿镶嵌着黄色条纹的紫色衣服,而他的属下则是黄色衣服镶嵌紫色条纹。
那么那些葬身在云涧山下的人又是谁的属下?
我想起我来的目的,我开始感知桫桐的想法,可是我只是知道了他现在特别的烦躁,一心想着怎么样将紫轩击败,亲自来到前线,却没有多大的功效,确实是很烦人。
其实我并没有觉得我能够从他的记忆里得到什么秘密,他也是会幻术的,而且不应该比我低,因为他起码是帝王呢,所以我想我不能得到他最机密的信息,可是我还是来了,我要搜集一切的信息。
也许我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根本就不是皇室成员,我没有紫色的眼睛。
这时我看到房内走进一个人,我大吃一惊,我能感觉到他就是那个教我幻术的人,我能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味道。
他现在已经不是黑巾蒙面了,我看到的是一张清癯的面孔,上面有两只闪闪发光的紫色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变成了紫色。
蓝宝石一样的天空
他穿的衣服也是紫色的,镶了蓝色的条纹。
我思索起来,紫轩的衣服是紫色镶嵌黄色条纹,他宫中的人就是黄色镶嵌紫色条纹,那么死在云涧山下的那些人的主子应该是穿紫色镶嵌黑色条纹的衣服了了,可是我没看到谁是这么打扮。
会是桫桐的属下吗?他们去干什么,又是怎么死的?
我正想着,桫桐的话让我更加吃惊,他说:“辅政深夜前来有什么事?”
辅政?难道教我幻术的人竟然是桫桐的辅政?那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想我是彻底地卷进了这个迷团,想脱身离去都不行了。
“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来看看你是否歇息了,你为了对付紫轩,太过劳累,要注意身体才行。”
桫桐冷冷地答应了一声,我觉得他对这个辅政很不以为然。
风从窗前吹过,树上的枝条拂动起来,桫桐向窗外看来,我急忙隐身在一片深深的夜雾中,这雾隐术也是屋内的辅政教我的,我看到他看了我隐身的这片浓雾一眼,笑了笑。
等他出去后,桫桐立即叫了一个侍卫进来,我看到他穿的就是黑色的衣服,上面镶嵌着紫色的条纹,那些人真的是他派去的!
“以后不准任何人在夜里到我的房里来。”
“辅政呢?”
“紫宇也不行!”
我能够感知他对辅政的厌恶,他甚至只是当面叫他辅政,对其他人只叫紫宇。
这个早就该死的家伙!这是我离开前从桫桐那里得到的最后一个信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紫宇死。可是我对紫宇有着特殊的感情,我开始觉得桫桐并不是什么好人了。
我又回到了紫轩的宫殿,翔还在熟睡,脸上一片宁静,有一次我在劈柴的时候,紫衫在一边靠着墙睡着了,我想她是太累了,她要照顾父亲,还要种地做饭,我停止劈柴,我看到她的脸上就是这样的宁静,我多希望她能够不再受这样的苦累。
现在紫衫在哪里呢?我想起那些横死的黑衣人,我告诉自己,不会的,紫衫不会有任何事的。
也许我对紫衫真的不是一般的关心,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
我看着翔,这个可怜的孩子,他已经失去了父母,他和我一样了,成了孤儿,也许我的父母还在吧,可是与不在没有什么两样。
我能够找到他们吗?揭开这秘密,阻止这灾难。
这时翔被惊醒了,他问我:“哥,你到哪里去了?”
“我没去哪里啊。”
“你骗我,你早就出去了,我醒来你就不在,我就一直等着你,可是我又睡着了。”他不好意思地说。
“别说了,睡觉吧。”
他说:“哥,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吧?”
“不会的。”
“可是我害怕,我只有你这个亲人了,你不要不管我。”翔看着我说,眼里有着悲哀。
我抱抱他说:“不会的,哥不会不管你的。”
我在翔睡着后又想起了紫衫,我想起了她熟睡后安静的面容,我想起了我在云涧山顶看到的蓝宝石一样的天空,我想起了我常看的那一丛翠竹和老树。
还有肃穆的颂经声,让我在其中不由自主地沉浮。
我躺在床上,看着透过窗纸映进来的朦胧的月光,如梦如雾。
以前的一切又都在哪里,那些熟悉如掌纹的时光,它们有一个固定的地方吗?是不是都化做了天边的晚霞?
睡着后我在梦里见到了紫衫,她穿着紫色的衣服,她的眼睛也变成了紫色,仿佛两块发光的宝石,她专注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隐痛,我想上前去问她到底去了哪里,还有她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可是没等我走到她身边,她一扬手,几道紫色的光芒向我飞来,我眼看着躲避不开,这时蓝色的天空在幽鸣鸟的叫声中突然变的灰暗,仿佛有一层尘土撒在了清澈的宝石上面,灰蒙蒙的天空下,萧索的秋风在不停地带着落叶打转,辽阔的大地泛出一层血红,蔓延千里。
那些紫光射到我身上我并没有感到痛,我待了一会,我想她还在因为我不辞而别生气呢,我转身走开,却听到紫衫突然低声说:哥,你不要走,我不让你走。
我看到风裹住了她的衣服,仿佛要将她也整个裹走,她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她伸出手,说:哥,我不让你走。
我醒过来,看着撒满帐幕的月光,感到从所未有的失落。
翔还在沉睡着,窗外的枝条透下影子,不停地在他的脸上拂动,我看看窗外,枝条上有月光在漂浮。
我好想停下来,不再探询什么秘密,我只想去找紫衫,我们还回到云涧山去,带着翔,不再理会什么战争,什么皇室,也不再想什么出身,我们在云涧山下担水,劈柴,那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在我离开之后我才感到了它的美好,我想起紫衫的话,她说这样就很好,很好。
可是我又总是想起介凡禅师的微笑,满含着悲哀,很深沉的悲哀。
还有他悲哀的话:斗转星移,世事轮回,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