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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你也听到了吧!”等严卓退下,花惜情颓然的坐在花座上,轻唤道,“是,霜君听见了。”慕容霜一身白衣从屏风后飘然而出,头戴银质梅花束冠,两条绣着千朵的银白飘带挂与头的两侧,混在乌发之中,“你慕容家可有能力与那严茗婷比上一比?”花惜情忽然问道,“尚需时日!”慕容霜沏了杯冒着热气的花茶递给花惜情,“真不该把那丫头弄回来啊!”花惜情拿着杯子,苦笑道,“陛下原不就想让她淌这浑水,搅乱严家吗?”慕容霜冷清的话语中含着几不可闻的讽刺之意。
“是朕小看她了,或是说朕在朝叶的眼睛也被她捂住了,原以为她只是术能精进,呵呵,还是朕太过自负了,怎会没有想到,若是她没有本事,怎会拖家带口,毫发无伤的从朝叶女皇手下来到我国,甚至连个人质都没有留下!”花惜情自嘲道,现在虽然后悔,却是悔之晚矣,“陛下对她的举动应该很是清楚啊……”慕容霜立在一旁,幽幽道,“是很清楚,可很多细节……或是说……朕身边的人有帮着隐瞒?”花惜情扭头用那锐利的眼睛,盯着慕容霜,慕容霜还是那般冷淡,脸色未变道:“这说不定是她的本事,陛下把她招过来过于提前了,可这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哦?你说给朕听听看……”花惜情把慕容霜拽到怀里,慕容霜虽是顺从,可眼无波澜,状若深潭,“陛下不是一直担心严卓独大之后会与严茗婷一般吗?可眼下虽然我慕容家与严卓不能抗衡,可若加上风家必然有些助力,陛下允了太女之事,风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要是再能拉拢她……”慕容霜拖着尾音,并未出口,花惜情却了然而笑道:“你说她会不会念及旧情?”慕容霜终是止不住颤抖一下,冷冷道:“旧事已忘,还请陛下勿提!”
花惜情放开慕容霜哈哈大笑道:“也是,提与不提,她都要做母亲了,听说她和她那夫郎可是情深义重啊……真真的好福气啊!”慕容霜站与原地,一脸的阴沉,手上握着的东西不自觉的戳破了手指,鲜血溢出,染与袖口……
第132章
炎舞躺在一张极宽的檀木躺椅上,靠着棉锦的五彩垫枕,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恋尘的乌发,恋尘半卷着身子躺在炎舞身边,隆起的腹部用绣着百合的锦被半盖着,已然睡的香甜,这正逢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安宁的小院,一棵四季都开的桃花树,托着微风,将一片片水嫩的花瓣传遍角落……
炎舞从空中夹住一片花瓣含在口中,丝丝苦甜,满口清香,而后似乎注意到什么,便松开恋尘的长发,俯身亲了亲这男人的面颊,掀开锦被,抖落一地桃花,往院外走去……
“主子……密信!”炎舞刚跨出院门,橙便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双手呈上一封烫了金印的信封,炎舞接过信封,慢慢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纸片,来回看了几眼,便装回信封,捏在手心,再一松手,纸片和信封瞬间化作粉末合着花瓣散在空气之中。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橙见炎舞没有说话,以为信上写了什么,连忙问道,“这到没有,呵呵,女皇陛下想要设宴款待我这来使……”炎舞拍着手上的粉尘,摇头笑道,“那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不然好好的弄什么密信……”橙蹙眉思考,不得其解,“她自然是有话交代与我,希望我别再追究千朵之事,意思就是让我别逼她,不然双方都没好果子吃,哈哈哈……”炎舞对那威胁不以为意,虽说这女人精明,可身为皇族的傲气,还是受不了炎舞的挑衅,送来了这信,写的直白,并告诫她,严茗婷的事情不希望她插手,最后才说了要让她赴宴之事,想必是想找她面谈。
“她敢威胁主子?”橙气的牙痒,女皇算个什么东西,“罢了,她是女皇,民都不与官斗,我怎么会和皇族斗?呵呵,怎样……严家有什么动静没有?”炎舞笑罢,严肃起来,“最近通信频繁,虽然所劫之信,都是严府家奴的家书,可依我和蓝的了解,这些信,大多都是从朝叶转向冰墨的,主子看,可是将要有什么大的动静了?”橙从怀里又掏出劫持的信交予炎舞,可炎舞并未接过,只道:“按照路线,把这信送到冰墨……”
“可是……主子不看吗?”橙盯着手中的信,有点不明白,“你都说是家信了,你们也看不出所以然,我何必受累,不过我想,八成是严茗婷察觉了我换的折子,加之宫里应该有严家的眼线,女皇知晓她严家周围浊气之事,让她觉得恐慌,狗急跳墙,此刻该是找她主子求救去了……”炎舞边说边往前院走去,橙紧跟其后,“这可怎么办,严家并未势力,到时候冰墨来袭,里应外合,我们岂不危险?”
“兵贵神速,权术也亦然,现在只有一个字是我们要做的……”炎舞晃着脑袋,悠闲的说道,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什么?”橙虚心问道,“逼!”炎舞停步,回头笑道,“我已经让她们把矛盾放与台面,只是女皇精明,想要打压下去,拖着时间,让慕容家做大,我偏偏不给她这个时间,我要让她割肉,除了严茗婷。对与我来说,她花家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管她江山如何,改朝换代本就是天经地义,没有永远的皇位,不然……她怎么抢到这位置的?严家就更容易,区区几份折子就可以激出这狐狸,看来真的是老了,要么,就是知晓冰墨入侵之事,我只要再加一把火……轰!”炎舞诡异的举起手,在橙眼前突然做了个抓握的动作,“我们等着看戏吧……哈哈哈……”
一路笑声,橙跟在炎舞身后擦汗,她从没听过这等惊世骇俗之说,说什么改朝换代也是自然,虽然一直知道主子不同凡人,可有些观点,听起来就够骇人的了,想想,若是主子想要这惜朵皇位,怕是也不无可能,只是这人心思淡薄,近乎残忍,心中第一是当家主夫和老爷亲人,第二便是监督者的任务,第三是她庇护下的一干家奴暗卫,最后才是这三国百姓,而这些所谓让人跪拜的皇亲国戚,真真的就像主子说的,黄土一拨而已,入不得眼。
炎舞本是欲来探望古悦公子,毕竟古悦是果实星君的徒儿,有些话只能对他说,而且他与果实星君还以奇怪的方式联络,所以炎舞若有想不通的,自然会来找古悦,可惜还没进院,紫儿就连跑带飘的冲了进来,喘着粗气道:“主子,外面……外面有一人求见!”“哦?让我猜猜,可是严卓?”炎舞收回跨入的右脚,侧身问道,“咦?主子好生厉害,就是那个讨厌鬼,她似乎有求与主子,在大厅那里来回的踱步……还把木耳吓着了!”紫儿开始还是崇拜,最后一句却有些抱打不平了。
“呵呵,她自然会着急,你们的主子现在可是抢手货,不过记住做好防范,我想严茗婷很快会来要我的命,算是最后的补救吧,我不希望有人受伤……”炎舞甩袖,改去大厅,心里却想,若是慕容家不能与严卓平衡,那女皇肯定会找风家下手,其他还好,要是再有什么利益婚姻,哎……就不知道哪家的孩子遭殃了……
“你可算是来了!”站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的严卓,一把拉住炎舞,激动道,“呵,不知严大人找我何事?”炎舞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推开,往后退了几步保持距离,“那些折子,可是你换的?”严卓开门见山,以怀疑的眼神盯住炎舞,“什么折子?”炎舞来到桌旁,亲自给她倒茶,“就是奏禀陛下,我严家周围浊气之事的折子啊……”严卓顾不得喝水,急冲冲的想知道答案,“啊?我可没有给女皇递过折子……”炎舞装傻,无辜的摇摇头,她与她不过利益关系,还没到坦诚的地步。
“我想也是,以你个性,应该把我姨娘给捅出去才对,不会是这种例行公事的说法……”严卓自以为是的喃喃道,也正中了炎舞的心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炎舞继续冲楞,“女皇近日收到部分郡县的例行折子,原本我姨娘掩盖的很好,可这次都被抖了出来,宫里有我姨娘的眼线,怕是已经知道我和女皇已知此事,我们以往的表面功夫都白做了,姨娘一定会对我们有所防范,何况我们的人当中还有内奸,哎……更让我着急是,郡县的衙门完全没有解决浊气的事情,是另外的人手干的,这……这不是乱上加乱嘛……”严卓简单叙述,尽量把事情说清楚,满眼的焦虑。
“这样不也很好……女皇可以专心对付你姨娘了啊!”炎舞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笑着说道,“有什么好的,以往我姨娘就算有内线,也不会仓促行事对付我们,这下她知道折子的事情,肯定会对我们下手,我们……我们这不是还没准备好嘛!”严卓一口喝掉茶水,颓然摇头道,“你还需要怎么准备?是女皇需要准备吧,我想,她应该开始拉拢风家才是,你还是好好关心下自己,别操别人的心,你不觉得……眼看你是最危险的嘛?女皇要压制你,你姨娘不会放过你……”炎舞摸着手中的茶杯,凑到严卓耳边,细声说道。
“哎……我……我怎能不知!”严卓艰难的出声,一拳捶在桌面上,看来真的被逼到头了,“呵呵,所以严大人才来找我?”炎舞早知道她前面一番话是在做铺垫,无非是想要拉拢自己,虽然自己在惜朵没有权势,可朝叶是她的后盾,毕竟朝叶还等着她解除边关危机,严卓若是拉拢自己,就算败了,也可留下性命,何况有炎舞在,胜负,还很难说。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在多说,我知道严家对不起你,可我不等同与严家,你可愿帮我……”严卓丝毫不讶异炎舞的挑明,反正她也只有这一条路走了,“无所谓帮与不帮,我们的目标都是严茗婷,只是……女皇那里,就再也不是你的主子了,还有,就是我讨厌失信之人……”炎舞闻着香茶,淡淡说道,嘴角还含着笑意,却让严卓感到从未有过的压迫,身子都僵硬了。
“哦……对了,女皇陛下召见我,过不了几日,宫中会设宴款待我,我想是原本藏着掖着对与如今的局势已经没有必要了,不如敞开来,反而能看到严茗婷下一步的计划,我想有些事情不用我教你吧……”炎舞收起笑,偏头看她,“我……哎……我会力保女皇与严家的矛盾,尽快让她们正面交锋,还不得达成任何私下的协议。”严卓没有办法,朝堂之上就是这么瞬息万变,前一朝,还风风光光,后一朝,就要靠别人保存性命。
“那我先代替百姓谢过严大人了,我自然也会履行诺言,让大家一家平平安安,而且我甚至可以帮你将势力与慕容和风家平衡,让女皇暂时舍不下你,还会帮你去查到底是谁换了折子,不过你要记住,你始终姓严……”炎舞无情的指出这点,这个人再如何帮助过女皇,可她的家族还是女皇心中的一根刺,女皇现在只是利用她对付严家,而后……一样会弃之,最后让慕容家与风家平衡。这个想法不错,可惜她炎舞从中搅局,就没那么容易了,设宴啊……呵……应该是件有趣的事情……
第133章
无心插柳,却在紧逼女皇的同时,拉拢了严卓,如今严卓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其一派之人的安全,断不会让女皇拖延时间让慕容家和风家做大,更不会让女皇有机会除掉炎舞,毕竟严卓想要脱身,还需要炎舞的帮忙,此时,两人也算同坐一条船,而除掉严家也算当务之急。
设宴,是每个国家接待来使的重要事宜,也是体现双方友好的礼仪,可炎舞回到惜朵多日,却并未有人接待,理由不言而喻,而这次突然设宴,也就是昭告天下,炎舞已然回到惜朵,更是欲要把严家的矛盾引向炎舞,让炎舞替代女皇成为目标,这样,花惜情就有足够的时间在朝堂之上大兴改革,以及慢慢换血,将严卓与严家一起铲除,可惜炎舞并非草芥,任她践踏,如今使命在身,由不得这女皇胡来。
虽然女皇目的不纯,但炎舞也不想推脱不去,恰恰相反,她还是很想见见这位故人的,若是撇开两人的恩怨,这位女皇在政绩上,还是权术上,无疑都算的上一代明君,她可以高高在上的耍弄手上的棋子,来保证她的皇位稳若磐石,也可以躲在暗处笑看被她耍弄之人厮杀的你死我活,冷静,冷酷,是一个代帝王应该具备的。因此炎舞对她,谈不上恨,人间就是如此,何必强求?
炎舞此去,并未精心打扮,只是穿上那身心脏处绣着百合的红衣,头上插着罂粟的对簪,其他方面与平常并无不同,更别说什么珠宝华衣了,反正炎舞又不是她的臣民,也不用对她毕恭毕敬,换身衣服,不过礼貌而已。
“主子,马车已经套好了,可是现在就出发?”橙今日穿了件银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