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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老娘是关东治病救人、人人景仰的大仙儿老翠花。”老翠花突然出现在了耶老的背上,怒不可竭的说道。
格玛老尼被这个长着满嘴黄牙的老侏儒吓了一跳,惊愕道:“竟然都已经成形了!”
门外呼啦啦的站了一排红衣女尼,各自手持弯刀与棍棒,为首的那个中年女尼高声叫道:“师父,我们与这两个妖孽拼了!”
格玛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道:“劫难已至塔巴林寺,一切顺应天意吧。”
“降魔除妖!”中年女尼大喝一声,手持棍棒劈头朝着耶老砸下。
耶老大吃一惊,紧忙躲到了明月的身后。
明月见势不妙,随即双掌立起,做水平方向移动,口中念动咒语,使出祝由神功第一式“鬼打墙”来。
众尼姑们弯刀棍棒呼呼落下,但是始终距一尺多便反弹回来,根本打不到明月和耶老的身上……
尼姑们大惊失色,高声叫道:“师父,他们的妖术太厉害啦。”
“罢了,你们都停了吧,塔巴林寺不是他们的对手。”格玛老尼虚弱的摆摆手说道。
众尼姑们绝望的退下了。
明月放下手掌,转过身来对格玛老尼说道:“上师,我们并无恶意,虽然明月不知道这首偈语的真实含义,但是请您放心,我们绝不会伤害塔巴林寺的。”
老翠花伏在耶老背上也说道:“就是嘛,老娘从来不会伤及无辜的。”
格玛老尼疑惑的点点头,缓缓问道:“明月姑娘,那你们来塔巴林寺干什么来了?”
“我们是来找人的。”明月说道。
“找什么人?”格玛老尼问道。
“从中原来的人,其中的一人名字叫寒生。”明月回答道。
“最近本寺并无中原来的汉人。”格玛老尼说道。
明月眼睛望向了耶老:“耶老,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走吧。”
耶老古怪的笑了笑,说道:“晚上,天黑了再走。”
明月转向格玛老尼,询问道:“上师,我们可以在寺内等到天黑再走么?”
“请便。”格玛老尼回答道。
“谢谢上师,”明月又问道,“上师的眼睛好蓝,好像不似中国人般。”
“我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藏人。”格玛老尼回答说道。
原来如此,明月恍然大悟。
“卓玛,请带两位去客房休息。”格玛老尼吩咐那个中年女尼道。
“是,师父。”卓玛应允道。
明月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上师,能告诉明月,墙上的那幅偈语是谁写的么?”
“我父亲,格达活佛。”格玛老尼回答。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 本章字数:7430 更新时间:2009…7…15 21:51:01)
寒生一行一路向着那座巍峨高耸的大雪山而去,山势越来越险峻,遥望雪峰,云雾缭绕,一道弧形的彩虹横跨天际,沿途经过的高山湖泊清澄明净,湖边生长着葱郁的森林,各种奇花异木和野生的小动物随处可见,笨笨和黑妹兴趣盎然,总想着追进树林深处去。
高原的夕阳格外的色彩丰富,湛蓝的天空,金黄色的阳光,白云已经染成了火红,边缘呈淡青色,十三座雪峰笼罩在雾霭之中,折射出十三道若隐若现的小彩虹。青翠的草地,一汪碧水如蓝宝石般镶嵌在雪山脚下,野牦牛在悠闲地啃着青草,一群的黑色大乌鸦站在岸边饮水,大自然的静谧和谐构成了一幅宁静安详的画卷。
“这就是梅里雪山,真的是神圣庄严啊。”寒生禁不住的赞叹道。
吴楚山人默默地望着夕阳下的雪山,轻轻说道:“寒生,青山虽好,却不是久恋之地啊。”
寒生闻言明白山人叔叔的意思,禁不住的叹息道:“山人叔叔,我曾立志要做一名悬壶济世的好医生,可是世事难遂人意,《青囊经》一出世,便带来了血腥的杀戮,寒生和兰儿痛失亲人,无意之中又卷入了丹巴老喇嘛的遗嘱事情里,结果被一路追杀到了雪域高原。寒生只想和兰儿安安稳稳的过生活,这样颠簸流离的日子,究竟何时才可以结束呢?”
吴楚山人点点头,道:“寒生,丹巴喇嘛的那张旧羊皮背后隐藏的东西干系极大,有人不惜代价的要夺取到手,恐怕将来知情人都会被灭口,所以我始终担心着你和兰儿的安危。”
“可是如今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寒生无奈的说道。
“办法是有一个。”吴楚山人沉吟道。
“什么办法?”寒生急切的问道。
“公开,只有公开那张旧羊皮上所有的数字,让更多的人都知道,你和兰儿的危险也就解除了。”吴楚山人说道。
“可是丹巴老喇嘛临终时嘱托不要让别人知道,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他。”寒生为难道。
吴楚山人默默无语,他知道寒生的秉性,宁可自己有危险,也不愿意背信他人。
“看,雪山脚下的松树林里有房子,而且还有做饭冒出的炊烟呢。”兰儿手指着前方,兴奋地说道。
“像是一座寺庙。”金道长眯着眼睛向山脚下眺望着。
“我们今晚可能要在寺庙中借宿了。”刘今墨说道。
“今墨,我馋酒了。”老祖不惧高原山风,依旧是袒胸露乳。
吴楚山人微微颌首,快步向绿树掩映的那所寺庙走去。
黄昏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群黑点朝着他们飞过来,越来越近,“吱吱”,一阵急促的鸣叫声,竟是那么的熟悉……
“汪汪!”大黄狗笨笨昂着头朝天上大声叫了起来,引起了兰儿背篓里面的小狗宝宝们一阵乱吠。
寒生惊呆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
首领系着骑马布,惊喜的向他俯冲下来……
夜幕降临了,松树林中已是漆黑一片。
“寒生他们终于到了。”黄建国长吁了一口气。
“不可思议,吴楚山人和刘今墨这两个植物人竟然被寒生治愈了,建国,这两个人可是老江湖了,不但处事机警,而且出手狠辣,且不可小觑了。”黄乾穗担忧的望着儿子说道。
“爸爸,”黄建国微微一笑,道,“尽管他们人也多,武功又高,力量对比悬殊,但是对方在明,我们在暗,这就提供了先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们根本料不到在这偏僻的梅里雪山,我们会埋伏在侧,俗话说‘大意失荆州’,历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数不胜数,您就看建国的吧。”
黄乾穗赞许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强敌面前淡然自若,指挥若定,已经基本上具备了入主中原、君临天下的那种领袖气质。
“你准备怎么做呢?”黄乾穗问道。
黄建国说道:“爸爸,首先要进行敌我分析,他们里面最重要的人物是吴楚山人、刘今墨和金道长三人,既机警武功又高,必须先要除去。那个不男不女的老祖胸大无脑,小侏儒更是没什么能水,寒生丝毫不懂武功,其他的如兰儿和两个婴孩则可以忽略不计。”
“明月和那个干瘪的耶老不可不防。”黄乾穗提醒道。
黄建国嘿嘿一笑,道:“明月头脑简单,起码使其处于中立是不成问题的,她断然不会与儿子为敌,至于那个耶老,疯疯癫癫的无非是个棺材瓤子而已,不足为虑。”
黄乾穗点点头,他相信儿子的判断能力。
“等一下,我会借着夜幕潜入寺中,直接到厨房的水缸中下毒,他们肯定会在寺中吃晚饭的,氢氰酸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药,一克便能够杀死千人,考虑到水缸水的稀释效应,扔进去七八粒胶囊,保准他们一个也活不了。关键是,如何保证别把寒生给毒死,否则就毫无意义了。”黄建国说道。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黄乾穗寻思着。
“还有明月,毕竟初恋过一场,我不忍心毒死她。”黄建国幽幽说道。
“得设法把寒生调出来。”黄乾穗自言自语道。
黄建国沉吟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的意思是……”黄乾穗疑惑的望着儿子。
黄建国从口袋里取出那只金属小盒子,揿开盖子,从里面捡出八粒氢氰酸胶囊,揣进衣袋里,余下两粒连盒子交给了父亲,冷冷的说道:“我投完毒之后,便去找明月,设计诓出寒生到寺外,等我们返回时,那些人都应该已经死翘翘了。”
“建国,恐怕你会有危险。”黄乾穗不放心的说道。
“不要紧,建国会随机应变,我也带了把防身的手枪,你们在寺外准备好接应。”黄建国摸了摸腰间的那支枪牌三号小手枪,这还是原先岳父送给他的。
黄建国望了望夜空,说道:“时间到了,我要开始行动了。”
塔巴林寺与大多数藏传佛教寺庙一样,四周并无院墙,大殿与房子错落的散布在树林的边缘上,这与当地的民风淳朴有关。
黄建国认准了一栋联排几间的大屋子,烟囱里面冒着炊烟,这肯定就是厨房与餐厅了。
此时月亮还没升上山头,四下里一片朦朦胧胧的。
厨房间里微弱的油灯光下,有两个红衣尼姑正在做饭洗菜的忙碌着,黄建国闪身进了房内,眼光一下子盯在了灶旁的那只大水缸上。
“施主,你是要喝水么?”一个红衣女尼发现了黄建国,遂热情的问道,她以为这个男人就是傍晚入寺那伙人中的一个。
“对,我渴了。”黄建国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拿过一只碗,到水缸里头舀满了清水,放在口边慢慢啜着。
红衣女尼继续忙碌着,黄建国趁她们不注意,悄悄地将衣袋里的氢氰酸胶囊抓出丢进了水缸里。
“师父,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黄建国客气的询问道。
红衣女尼走过来向锅内舀水,同时回答道:“快了,汤好了就开饭。”
黄建国道谢后离开了厨房,心道,原来下毒竟是如此的简便啊。
前面的一座大殿内人声嘈杂,黄建国想寒生一行人可能就聚集在殿里,于是正了正衣襟,挺胸昂头的径直走了进去。
绿度母大殿之内,寒生等人都在这儿暂且休息,明月和耶老也都在。
望着山门走进来的这个秃顶且无眉毛的青年男子,众人都愣住了……
“黄建国!”寒生万分惊讶道。
老祖袒胸露乳的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下来:“啊!你就是黄建国?你这个秃头坏蛋竟敢跑到这里来送死…。。”
吴楚山人、刘今墨及金道长则大吃一惊,心道,坏了,对方终于还是追上来了,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黄建国把手一挥:“慢,我是一直跟着明月而来的,”他将目光望向了明月,大声说道,“明月,我不管这里的其他人怎么想,我对天发誓,黄建国今生定要娶你为妻!”
黄建国突如其来的气势一下子把大伙震住了,吴楚山人和刘今墨相对使了个眼色,两人身影一闪来到了殿外,金道长也随即跟上,但见四下里静悄悄的,并无埋伏,他们又到四周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异常。
“难道这小子真的是一个人追上来的?”刘今墨狐疑道。
吴楚山人沉吟道:“目前情况不明,我们守在殿外以防不测。”
刘今墨点点头,两人遂隐身殿侧,金道长纵身跃上房顶,大家各自注意倾听和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殿内,明月轻轻的站起身来,走到黄建国的面前,忍住内心的愠怒,一板一眼的说道:“黄建国,我已经同你说过了,我们之间的事已经完结,明月今生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干嘛苦苦相逼呢?”
黄建国的眼眶里掉出两滴眼泪来,悲愤的说道:“明月,你忘了我俩在无名庵前的海誓山盟了么?我知道,你已经移情别恋了,求求你,看在我俩纯洁的初恋份上,回到建国的身边来吧。”
“你胡说什么?什么移情别恋?你不要侮辱我……”明月涨红了脸怒道。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人就是他!”黄建国将手一指寒生,然后显得万分委屈的说道,“明月,你爱上了寒生,你瞒着我和他好上了,还上了床……”
“黄建国,你血口喷人!”兰儿气得两眼圆瞪,牙齿紧咬,怒不可竭。
“黄建国,你是一条疯狗乱咬人,明月毕竟与你相恋过一场,你竟然这般羞辱她,简直是禽兽不如。”寒生亦是气愤不已。
“寒生,你敢当面与我对质么?说实在的,以明月如此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呢?”黄建国理直气壮的叫道。
寒生平静的说道:“好,你要如何对质,寒生问心无愧。”
黄建国心下窃喜,哼,论口才机谋,你们谁能及得上我黄建国?
他拿眼睛扫视了殿内诸人一圈,说道:“这事涉及到明月的名誉,最好是我们三个人私下来谈,我看我们还是出去到殿外僻静之处,如何?”
钟声响了,“开饭啦。”中年尼姑卓玛前来唤众人前去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