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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朱雀是上古神兽,与生俱来的那种傲气,并不会被压制。
我蔑视地看着他,冷冷说道:“你将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那人还想说,我已经一个拳头砸了过去。
我就怕他会拿张云英做肉盾,谁知那人喝了一声好,竟然一推张云英,把她推塞在一边,然后直接舞动拳头,迎着我的拳头撞了上来。
两只拳头带着撕破空气的呼啸声,撞在一起。
时间被硬生生斩断了一般,停顿片刻。忽然一阵磅礴的力量向我压了过来,我不禁磴蹬退了三几步。那个人也不好受,一连退了五六步,摇晃了几下。
我心中大喜,没想到这次的朱雀之力竟然如此浑厚,比在湘南打四虎那次起码要强大一倍以上。
也惊诧于那人竟然有如此力量,可以抵挡得住这充满怒火的一击。
他后发而至难免仓促,我本占了先机,也没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那人比我还要吃惊,眼中闪过一阵杀机,盯着我道:“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修为,当真小看你了。”
☆、第三十章:落霞神雷
然而此刻的我就是一匹暴怒的小野马,略一思索之间,又是一拳砸过去。我要把此人砸成肉饼才能畅快。因为他的嘴巴,太臭了!
那人刚才一拳之下,已经知道我力量的可怕,此刻他不敢硬接我这一招。步子一踏,身子如鬼魅一般闪开。
我连连重锤击出,那人身法诡异,竟被他堪堪避过。
最后那人再次一闪,喝道:“小子,你惹怒我了!”
这声大喝使我心神一凛然,这人看似竟没有使出全力,并未还一招一式。难道只想消耗我的力气?当下停下拳头,待机而动。
那人见我停下,突然咆哮一声:“那你就准备受死吧!”
他抬头怒号一声,像野狼咆哮一样,身上的肌肉如充气般凸起,整个人差不多暴涨了一倍,像座小塔般。那张面具在肌肉暴胀之下瞬间破碎,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来。
他颚骨连着嘴巴向前夸张地凸出,嘴里吐出两颗闪闪发亮的獠牙。面上手上长出一层黑毛,足足有一寸长。——他竟然就在一瞬间变异了。
这哪里是个人,分明是一个狼形怪物!
张云英惊呼一声!
众面具却一起狂喊道:“祖巫威武,威武,威武…”
这竟然是上古巫术,法身附体!
我未来得及惊讶,那个狼形怪物身形一闪,已消失在我的视野内。炁场一动,一股洪荒般浩荡的力量从半空向我碾压而下。
我不由自主举起双手,拼尽全力向上一顶。
咔嚓一声,我的双脚一阵麻木,只觉得手上托着一座石山般,脚下的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蜘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呜哇一声,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在地上升起一团红色的火焰。我此刻身体内的凤凰残魂竟然受到了伤害,连精血都吐出来了。
那股力量略一加重,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跪,浑身力量被一扫而空。然后那座石山化作一条江水,决堤般轰轰隆隆地涌入我身体,向我五脏六腑冲去。
这次我真的要死了!我看到张云英坐在地上呼天抢地一般呼喊,我却一个声音都没有听见,世界一片安静,就像死一般安静。
最后我看见一条毛茸茸的腿站在我面前,我抬起头向上看去,只见一只丑陋的狼头,低下头对我鄙视地笑,然后看见那条毛腿向我轻轻一抬。
我就像风筝一样,向上飞起。
我看见下面围着一圈火光,就像一个花圈,他们向我送行么!
不!我不能死!
我突然想笑,又想哭。我脑海中出现了一道金光,这次我看清了,那道金光原来是一个太极轮,它就在我脑海中悠悠地转着。可是我就要死了,它还会转么!
突然,那道转轮放出无数金光,一道艰涩的金色符文,像树叶一样飘落眼前。我用手轻轻一抓,空无一物。
临死前的回光返照竟然是这样!我叹了口气。
然后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灵魂被占据了一样。我左手的食指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按向了无名指,然后无名指又按向了拇指,最后小指一按。
一股磅礴的力量向我狂涌而来,迅速补充了我失去的力量,而且还在源源不断涌入。
我才发现我并没有死。我此刻站在地上,我面前是那个一脸愕然的狼人。
我的左手仍在不断地按着道诀,此刻那只手就像不是我的一样。狼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但他的模样却越来越好看了。他向前凸出的脸慢慢恢复正常,两只獠牙慢慢缩回嘴里,那些黑毛逐渐脱落,随风飞扬。他变回了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而且还是一个颇帅的中年大叔。
此刻他正盯着我不断变幻的左手,面色凝重,忽然喃了一声:“真神道诀,落霞神雷。”
而我左手诡异角度捻下来的道诀,手指按得异常艰难,再按下去我非要抽筋不可!
那个中年男人突然一声大喝:走!
一声令下,中年人和二十几个面具人如闪电一般四散奔逃,火把瞬间熄灭,消失在黑暗里。
我手一抽终于停了下来,那后来涌进来的力量竟就像水一样,在我身体里留了下来。并没有像朱雀之力一样散去。
看着地上已经哭到泪人一样的张云英,地面上那团凤凰精血燃烧的火苗,就像一场梦。
张云英连滚带爬滚过来,抱着我的脚呜呜地痛哭。她这辈子一定没有这么屈辱过!
我看着她心里生起一丝怜悯,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个人…那个人在我背上一推,”张云英边哭边说,口齿不清。
我柔声对她说:“不要怕,他们已经被我赶跑了。”
“那个人在我背上一推,好像有一股阴气侵袭进来,我是不是被下禁制了?”张云英又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大吃一惊,掀开她背上衣服一看,心里冒起一股凉气,只见张云英那白花花的背上,赫然印着一个暗黑色的手印,如狼头般狰狞。
我的手颤抖了,但我勉强忍着柔声说道:“没有啊。但凡有禁制,都会有一个标记。你背上什么也没有。”
张云英这才抹干泪水啰啰唆唆地站起来,问:“真的吗?”
我咬紧牙关,认真地说:“真的,不骗你。”
我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在一推之间,就对张云英使出了古巫禁制。我的心沉甸甸的,只想早点到明天,太阳出来能一扫阴霾。
我引去那团凤凰精血的火苗,焚烧了老八和司机的尸体,还有老八的车。这凤凰残魂吐出的精血,不是普通汽油可以比拟的。眨眼之间已经把那堆东西烧成了灰烬,才渐渐熄灭。
张云英怔怔地看着我说道:“你可真奇怪,那狼人把你一脚踢飞,我以为你死定了,没想到你轻飘飘地落下来,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那帮人给吓跑了。”
我也莫名奇妙的。我当时只觉得脑中出现一道金光,奇迹就出现了。我还记得我落下地来,手上不断按着道诀,至于是怎么按的,我一个也没记住。然后那个人好像被吓到了,叫了一声:真神道诀,落霞神雷,便匆匆离去。
我当然不会对张云英说这些。
张云英又说道:“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为什么突然之间有这么恐怖的力量?而且喷出的血还会着火,真是太神奇了!”
我当然也不会说,我身上有凤凰的一缕残魂。
看她诸多疑问,我马上岔开话题,问道:“幸好罪魁露脸了,你也没白走一趟,现在准备怎样应付?”
没想到张云英摇了摇头,说道:“那个人我从未见过。他不是我们盟中的人。”
上了那辆面包车,张云英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但他口口声声叫我盟主,而且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我接了过去,问:“他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哪些?”张云英问道,顿时反应过来。那个中年人说了一大堆,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除了那些还有哪些啊!
“你信吗?”她抓着方向盘,反过来问我。
我想了像想,说:“我信。”
她啰嗦一下,没有言语。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过了许久,她才说道:“不是那样子。不过有一样被他说对了,就是我的老公马天凯真的是一个废柴!”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觉得一阵欣喜。这阵欣喜不知是因她否认了哪些话,还是因为她骂了她老公废柴!听到她骂马天凯,我觉得很解气,甚至比把那中年人砸扁还要令人解气!这就是我心中的妒忌么?
张云英侧过头来看着我,说:“你笑什么?很开心吗!”
我笑了?我哪有笑。
张云英继续说道:“所以我不想和他生孩子。”
难怪一直没见过她的孩子,按道理说她这个岁数的人了,结婚这么多年,怎么样也有孩子了吧。原来是这样!
张云英怔了一会,又说:“明天将是暴风骤雨的开始啊。元老会不知道会怎么裁决!”
我听到她说到元老会,就问:“无论四虎还是刚才那帮人,好像对元老会都不甚满意啊,这是为何?”
张云英一听,叹了一声,说道:“不但他们,就连我对他们都很不满,他们就像吸血的魔鬼,而且永远填不满他们的胃口。”
原来这元老会,并不是由散修同盟真正的元老组成的机构。在九十年代初,经过张朝光一代人的发展,散修同盟越来越强大,迎来了辉煌的时代。但你越是一个组织,你就越需要钱。你修为再高再牛逼你也要吃饭、住宿、行路。以前都各走各的,各修各的,体现还不明显,可是大家聚在一起结盟,这个钱字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于是张朝光按照现代公司的运营手段,吸纳了社会资金,使同盟变成了公司一样运转的组织。此举一举解决了困扰多年的资金问题,使到同盟在短短时间内积累了巨大的财富。
元老会就是这样诞生了!
由十大参股人组成的元老会就像公司中的董事会一样。元老会带来的改变就是,以前谁有实力就听谁说话;现在就变成了谁有钱,就听谁说话。
☆、第三十一章:孤家寡人
其实元老会之所以能够把控一个如此大的联盟,也正是因为钱一字。时代不同了,所谓江湖也就远了!
张云英现在陷入了漩涡中,而且身上被下了古巫禁制,到底该如何应对?
那些鬼面人是何方神圣?
上古巫术,法身附体——我脑海中想到了一个地方。
不过传说中这个地方,早在明亡时被满清铁蹄踏到灰飞湮灭了,再厉害的巫术也抵挡不住千军万马。
可这是在经典中唯一记载过有上古巫术传承的地方!
我有点头疼。
——
面包车回到别墅外面,反常地看见灯火通明,却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那些原本在岗亭里坐着,在四处巡逻的黑西装一个也没有看见。
风中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张云英失声惊叫,然后不顾一切打开车门向里面跑了进去。
我怕她出事,急忙跟上。
看见张云英站在主体楼前一动不动,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
四五个黑西装躺在入门处,已然死去。他们或被人一刀砍了头,或被人一剑刺穿了心脏,有一个最恐怖,竟像被人硬生生撕开两半。地上血淋淋一片,如人间惨狱。
张云英的家被人端了!我大吓一跳。
可是还有其他人呢?这栋别墅里一般有二三十个黑西装,还有五六个佣人,他们在哪里?
他们就坐在大厅里。此刻大门打开,可他们坐在大厅的地上就像木头一样,低着头对门口站着的张云英熟视无睹。
跨过这几具尸体,就可以走进去问问他们怎么回事,可是张云英浑身筛糠般颤抖,竟然挪不动脚步。
我忍着那股血腥味,走了进去喝道:“怎么回事?”
他们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闪出激动的神色,可顷刻间又全都低下头去。
不用他们回答,我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
厅内靠边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头,赫然就是那天离场的史光明!
“果然是你。”我不禁说道。
史光明瞥了我一眼,冷笑一声,却说道:“张云英,你养的这些人可真大胆,连盟里的执法组都敢阻拦,不杀几个给他们瞧瞧都要反天咯。”
我扭头一看,张云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你半夜闯进我家,杀人放火,难道就不怕我使用本盟主使用盟旗,将你伏法?”张云英激动地说道。
史光明怒气站起,反呵斥过来,“张云英,你杀死本盟元勋,此事已经元老会商讨,连夜派出由我史光明带领的执法组,将你拘赴珠市受审,你还不束手就缚更待何时?”
说完拍拍手,掌声一落门口角落、楼梯处瞬间冲出几十个手提利器的粗大汉子,把我们密密包围。
我的妈哟,一晚就被人围了两次,我是不是选择错合作对象了!
张云英苦笑一下,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众人,鄙然道:“我花了这么多钱养你们,你们就这个衰样?”
那些黑西装个个低下头,不敢对视张云英的目光。
张云英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朱长久,你号称终南山第一猛士,我出了六十万年薪请你,难道就是看你像条狗一样坐在这里被人宰割?”
黑西装里有一个声音颤道:“盟…盟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