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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位忠实年迈的女佣在府中服侍,他们一住就是三年。如此长的一段时间后,父子俩人以为恶运已过,便安下了心。可是,一日午餐后,当他们正在午觉时,女佣忽然冲进卧室里,告诉他们有一队军队朝住宅冲来。
“路易·艾哥烈波听此话一跃而起,套了一件衣服,面如土色地说:‘5分钟……
只要有5分钟的时间就可以了,设法敷衍一下。’他用嘶哑的嗓音嘱咐过他儿子后,便跑到后院去了。没过多久,革命军冲了进来,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抓住了。虽然他儿子夏如鹿当时只有18岁,但是也被投入监狱。”
“这事大概发生在什么时候?”
“听说,是共和历次年的芽月26日。推算起来就是我们如今的4月15日,也就是今天。”布朗吉望着柱子上的挂历接着说:“总而言之,今天是路易·艾哥烈波·
戴玛和他儿子夏如鹿被革命军抓住投入监狱的日子。三个月之后,也就是热月(11月)上旬,路易·艾哥烈波被处死。而他的儿子更如鹿却一直被关在监狱里。后来生死成了个谜。时间一长,也就渐渐地被人们淡忘了。就这样,戴玛的家产全部充军。”
“那笔家产的数目很巨大吧?”
“那当然啦!可是他家如此一笔巨额财产却不知所踪。革命军政府认为这里面肯定有鬼,于是派人调查。最后发现巴黎市的土地早在革命之前就被变卖了,而乡下的那栋祖传的别墅以及不计其数的金银财宝也被变卖一空。”
“那么,只剩下勒意诺亚大街的别墅啦?”
“是的。后来一个叫卜路哥的政府官员以极低的价钱把那栋别墅据为己有,长居此处。几年以后,夏如鹿几经周折才出狱,当他去找那位卜路哥时,卜路哥非但不见他,还命令下人把他轰走。
“夏如鹿非常气愤,于是便上法院控告卜路哥占其居所,请求法官归还住宅。
可是,最后无始而终,夏如鹿心灰意冷,无可奈何。
“不久之后革命政府被颠覆,到了拿破仑皇帝执政,卜路哥失去荫庇,那所住宅于是物归原主。
“那大约是1802年2月12日。这一天,夏如鹿满怀喜悦,重返昔日的住宅。可是,当他快到家门时,可能是兴奋过度,思维错乱。于是便语无伦次,手舞足蹈,至此就再也没有恢复过来。”
“哦,真是太可怜了,……那么后来呢?”罗宾听得津津有味,身体不自然地向前微倾,接着问道:“那么路易·艾哥烈波的妻子和女儿呢?也就是夏如鹿的母亲和妹妹呢?”
“妹妹名叫波琳,在日内瓦和她的表哥结婚,可是不久就因病去世;后来他母亲也离开人世。夏如鹿既疯又成了个孤儿。只有那个忠实的老女仆人在勒意诺亚街大房子里照顾着他。
“就这样,他们平平安安地过了十年。1812年,那位忠实的老女仆人也离开人世。当她在弥留之际,请了两个证人,写下了遗言,那是一件重大的事,而且是个谜。她在遗言中这样说,动乱前夕,主人路易·艾哥烈波,把金银珠宝装了几袋子运进勒意诺亚街住宅来。可是当主人被抓走后,那些袋子也随之消失。据少爷夏如鹿说,他父亲临终前曾告诉他,那些钱袋子藏在院子里的日晷(规)、古井和凉亭之间。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这便是证据’。老女仆边说着,边用手指着挂在墙上的三幅油画。那些油画出自一个人之手,三幅一模一样,其中的一幅便是这一幅。”
“那画画的人是谁呢?你知道不?”
“知道。他就是路易·艾哥烈波。”
“啊?路易·艾哥烈波?”
“对。在他被送人监狱中时,凭自己的记忆,画了这三幅相同的住宅写生画,打算留给妻于儿子、女儿,每人一幅。
“然而,当他画完这三幅画不久便被处死了。可是,油画里,哪里可能有宝藏,这就无法知道了。”
“遗言中只是说在凉亭、古井和日曼之间,可总觉得有点虚无缥缈,你说是吧?”
罗宾深思道。
“是的。仅仅从这幅油画里是找不到藏宝之地的。在波琳临死前,就把油画的故事告诉了她的儿子,那个男孩拿着那幅画,到古宅去寻宝,结果无功而返。由于夏如鹿已疯疯癫癫的,所以宝藏也就失去线索。可是,这里有一件事情却令人十分惊奇。”
布朗吉神色得意地望着罗宾和卢布朗,仿佛在向他们说,“如何?精彩吧?好戏还在后头呢。”他把烟斗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那令人十分惊奇之事就是夏如鹿的行为举止。虽然他终日足不出户,可是每一年一定有一次摇摇晃晃地走到院子里,有时他坐在石阶上,有时坐在古井边上的石凳上,木然地望着天空若有所思,要不然就在四处转游寻找一气。而这一天必定是每年的4月15日。那天他一直要等到下午5点27分过后,才沮丧而失望地叹着气,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回他的房间里休息。次日,假如你去问他昨天的事,他好像已经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那情形,好像是患了梦游症,亦或是睡眼朦胧尚未清醒的人。1820年夏如鹿死去,可是一直至死为止,他仍没有停过一次他那古怪的行动。
“我琢磨,他一定曾经从他父亲那里听过有关宝藏的事。尽管神经错乱,可是好像还记得4月15日这一天,以及寻宝的事。”
“哦,很有见地,有见地。”罗宾连连点头,‘呵是,夏如鹿死去以后呢?”
“他死了大约100年左右,这期间,夏如鹿和波琳的子孙们都热衷于寻找宝藏,把院子里翻了个底朝天,而且仔细搜寻屋子里的许多死角,又搜寻古井的里里外外,最终仍是带着遗憾离去。”
“距今为止,他们的后代们还在寻宝吗?”
“不,他们早已没有那精神劲了。可是,每年4月15日,一年一次聚会便会如约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院子里,呆坐在那里等待天色黑下来。”
布朗吉说到这时,罗宾朝卢布朗使了个眼色,好像在说,刚才我们看到的奇怪人群,便是戴玛家族的后裔。
“戴玛的后裔们,现在生活都很清贫,甚至有的已沦为叫花子。但是,他们一直深信不疑,那些金银珍宝仍旧藏在那栋住宅内。”
“那些金银珍宝仍在吗?”罗宾问道。
公证人布朗吉摇摇头道:“我认为不可能有的,那老女仆遗言值得怀疑,虽然她是位勤快而又忠实的女人,可是,当她弥留之际,已经老大一把年纪,有些神智不清了。也可能是因为生病发高烧烧的,吃语连篇,语无伦次。”布朗吉苦笑了一下,接着道:“第一,经过一个世纪好几代人先后在这个宅子里搜寻,均无功而退,而且,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的地方了。同时,也没有发现藏宝阁一类的东西;第二,如果只是钻石一类的宝石,有个小地方便可以藏下了。可是,那是黄金和白银,而且又是好几袋那么大的东西,没有可能找不到呀?”
“对了,路易·艾哥烈波所藏的都是整袋的黄金和白银。”罗宾赞同道,然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一会儿又问道:“你说如此相同的油画,另外还有两幅。是吗?”
“是的。路易·艾哥烈波在狱中共画了三幅,这一幅是夏如鹿的后代寄存在前公证处处长戴波那里的。当我接管这个公证处时,便移交给我了。另一幅应该在波琳的后代一个叫璐仪丝·戴玛的寡妇那里。第三幅,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卢布朗正想说,“那一幅在我这里。”忽然瞥见罗宾给他使眼色,好像让他千万别说出来。
“那三幅画上的落款时间都一样吗?”
“是的。”
“可是,一天无法完成三幅画呀!”
“不错。因此,画上的落款时间并不代表画成油画的时间,那天就是他被捕入狱的。不用说15·4·2是1802年的共和历4月15日。”
“哦,原来2代表的是1802年的2呀。”罗宾想了想,然后又说道:“我还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如果要解开这个奇怪的谜,是否准许戴玛家族人考古呢?”
“唔,原来你也想去寻宝呀?可以的。在这之前曾有许多人寻找过那个藏宝之地。在我的前仟——载波当公证处处长时,曾经有各种人物去那宅里寻宝,把院子翻得乱七八糟,可是最后连一法郎也没找到。如此一来,寻宝之人蜂拥而至,使得戴波疲于应付,于是,他向那些寻宝人收取一笔费用。”
“多少钱?”
“5000法郎,而且如果找到宝藏,1/3归寻宝之人,2/3归戴玛后裔所有。可是,如今再没有想出5000法郎来寻宝的人了。”
“不,这里有一位。是5000法郎吗?”
“噢,你?……”罗宾二话无说取出5000法郎拍在巢子上,布朗吉用吃惊的眼神看了罗宾一眼。
“那么,请先生收下这5000法郎,然后给我写一张收据,并且有劳你通知那些戴玛后代贵族,就说请他们明年4月15日那天到勒意诺亚大街的古宅子里去。”
“不,不用通知,他们每年都会齐聚那里的。可是,为了确保没有差错,我会分别致信给他们。”
布朗吉写了一张收据交给罗宾。只见上面写着:
收据
今收到加尼俄上校先生现金5000法郎整。
以上现金是寻找戴玛古宅宝藏的手续费。加尼俄先生
在古宅内享有寻宝的权利。只是当找到宝藏后,加尼俄先
生只能拥有宝藏的1/3,其余的2/3必须交还给戴玛家族
后代贵族平分。
公证人:布朗吉
罗宾把收据折起来装进口袋里,然后叫卢布朗一道离开公证处。
“嗨,你有把握啦?”
“丝毫没有。”
“那么,5000法郎不是打了水漂了?”
“但是,这不是非常有意思吗?到明年4月15日,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我还可以好好计划计划,5000法郎不多嘛!”
“你简直愚蠢透顶,一个世纪以来,不知有多少人寻宝未遂。”
“没有谋划就去挖掘,是找不到的,必须用智力推理才可以呀!首先要搜集各种资料,然后去探讨、分析。要能这么做,一定可以发现宝藏的。时间还很长嘛!
有一年的光景去推敲,还怕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吗?不,365天,仿佛太长了吧!”
罗宾用充满信心的声调说。
自从布朗吉那里离开之后,整整一年,卢布朗失去了罗宾的音信;给他写信也没有回复;去他巴黎各处的秘密之家去找,门全都上了锁,罗宾去了哪里无人知道。
“这小子真是个大忙人,总喜欢到处闯荡,参与那些迷离或是诡异的案子。”
卢布朗心里在不停地琢磨,同时,到处寻找他的踪迹。
这一年,土耳其发生革命。据传闻,有个神秘的蒙面怪客,在里面周旋,神龙见首不见尾,最终迫使土耳其皇帝让出皇位。而那个怪客,据土耳其情报,认为他就是怪盗罗宾。
不久,情报又称,罗宾在土耳其革命之后,去东方旅游去了。总之,这一年当中,罗宾没有在巴黎出现过。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又到了一年的4月15日。
“今天他该露面了吧?”卢布朗一大早就盼着见到他的音容。可是早餐之后,罗宾没有出现;经过一个漫长的上午,还是不见罗宾的影子。
“究竟怎么回事?”
12点过后,忧心忡忡的卢布朗离开公寓,拦了一部出租车,急忙赶往勒意诺亚大街的戴玛古宅。
此时,戴玛家的贵族已经全都到了,正聚集在大门口,布朗吉也到了。
“喂,只你一个人来啦?加尼俄上尉呢?”卢布朗尚未走出车门,公证人布朗吉便跑过来问道。
“上尉还没到吗?”
“没有啊!”
“这就奇怪了,他绝不是位不守约的人。我在公寓里等了一个上午,也没见到他,还以为他已经过来了呢。”
“谁也没看见他呀?大家从一大清早一直等到现在。”布朗吉指着门前的贵族说道。
在那边,有班仪丝·戴玛母女,胖子也来了,打扮的花枝招展、浓汝艳抹的金发女郎也在。还有工人一家,叫花子夫妇,年迈的姊妹……大家都等得有些疲倦,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我把上尉的吩咐悉数转达各位,并说这次一定可以如愿以偿。他们听了都非常兴奋。哎!上尉到底怎么搞的?”布朗吉也显得焦灼万分。
就在这时,趴在门旁树上的工人孩子突然叫道:“啊,那辆电单车跑得真快呀!
快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