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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喊!”罗宾喝道,“安静下来!等一会儿再叫人,听我的话,然后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因为这可是件人命关天的事……这个莱贝奈先生一定有朋友住在附近,是吗?”
“是的,是的……
“而且,那个家伙的住处和这个公寓相连,是在公寓的右边,对吗?”
“是的。”
“他和他的那个朋友每日傍晚时分,就不约而同在这附近的咖啡馆里见面,并且互换画报,是不是?”
“对,对。”
“那个人是个英国人吧?”
“是的。”
“他叫什么名字?”
“哈哥路卜。”
“他家的门牌号是多少?”
“就在这排的第五家,是92号。”
“行了,没问题了。可是,末了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位医生过去一直在地方行医吗?”
“不是的。我一点也不了解他的情况,他是自从莱贝奈先生生病之后,才到这里的。”
“谢谢你的回答,你现在可以叫人了。嗨,卢布朗,我们该走了。”
罗宾和卢布朗急忙赶到92号。那是一栋不大的房子,楼下有个比较龌龊的小酒吧。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正在门口吸着香烟。
“请问,哈哥路卜先生在家吗?”罗宾问道。
“他刚离开这里,大约在半个小时前他急匆匆地拦了辆出租车走的,他平时几乎不坐出租车的。”
“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这我倒不知道,他没有说要去哪里,不过,隐约听见他向司机说要去警察局。”
“喔,是这么回事。那么,后来有没有人又来找他?”
“有一个白胡子老头。他戴着一副眼镜,走路趔趔趄趄的,他按了哈哥路卜先生的门铃好长一段时间,确定他出去了,这才转身离去。”
“谢谢您!谢谢您!”
罗宾刚想举手栏一辆过路的出租车,可是又一琢磨:“不行啊,他走的要快得多。”他如此自言自语。随即又陷入沉思之中,低着脑袋,紧闭双唇,默默地走着,也不和卢布朗说话。
卢布朗心想:“这一定又是一桩伤脑筋的案子。”因此,他没有去打扰罗宾的沉思,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走了一段路,罗宾回过头来,嘟囔着,道:“这个案子可真棘手,但是却值得动动脑筋。”
当他俩走上一条布满绿荫的大道(勃耳柏尔)时,引人注目的是这条街上的小图书馆,他俩走进图书馆的阅览室,罗宾翻阅着近两周的报纸。尽管卢布朗不知道罗宾在查阅什么资料,但是,看来各类报纸上均有刊登。罗宾一会儿自言自语几句,一会儿满意似地点点头。他翻阅一会儿,又把眼睛闭起来,仿佛在脑中整理刚才所看到的资料。
他们在图书馆里呆了好长时间,出来时天已经黑下来了。他们在最近的小饭店里吃了饭后,便向哈士曼街的勒卜修特因男爵的住宅走去。
那是一座非常漂亮的四层楼的别墅,前方矗立着古代大理石圆柱,旁有站着的古希腊的女神像,给人整个感觉是:坚强稳重、富丽堂皇。当之无愧为大富豪和贵族的居所。但是这栋豪华的别墅,却由于女主人的行为不检而遭受到拍卖的命运,只是男主人还没有搬出去罢了。
“男爵大概获得买主的允许,在尚未找到合适的住处前还可以住在里面。”
“你想拜访男爵吗?”
“没错。”紧绷着脸的罗宾说道。在路灯的灯光下,卢布朗望着罗宾这表情心想:“他见男爵目的何在?看他的表情,这决不是一般的拜访。”
卢布朗估计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只是现在不知道罢了。卢布朗静静地看着罗宾越来越严肃的脸,知道在他的眼角已经燃起雄雄的斗志。
“罗宾,你去拜访男爵干什么?”
“向他挑战。”
“啊?挑战?”
“对了,这将是一场激烈而又富有冒险的战斗。”
“这太危险了吧?”
“哈哈,我不会有事的。”罗宾爽朗地笑道,“放心吧!卢布朗,我一个人去斗他,单对单,你回去吧!”
“但是……”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用为我担心,明天我会把战绩向你汇报的。”
“可是,假如……”
“没事的,你回去吧!如果自此我们不能相见的话……”接着,一边挥手向他告别,一边哼着那时很流行的一首歌曲,罗宾在卢布朗的目送下进了别墅。罗宾那迷人而又幽雅的歌声传入耳中:“请你在我墓旁种下杨柳吧!随风哭泣,我亲爱的垂柳。”卢布朗虽然十分担心他,可是,他又很了解罗宾的性格,因此不得不目送他迈入别墅。
罗宾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黯淡的夜色,分外黑暗的大门……
罗宾按了按门铃。
“请问勒卜修特因男爵在家吗?”
“在。”管家非常有礼貌地鞠了一躬,“请问……您贵姓?”
“我是来拜访男爵的。”
“主人晚上一概不见客的。”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罗宾的穿着,说话的态度虽然很是委婉,但是爽快地拒绝了。可是,罗宾并不为此而告辞。
“请问男爵知道他的秘书莱贝奈已经被害了吗?”
“是的,警察已经通知了。”
罗宾故意提高声音说道:“有关这桩案件,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男爵,因此特意来拜访……”看情形男爵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时,由二楼传出话来:“艾狄旺,请那位先生到里面来。”
管家毕恭毕敬地把罗宾带到二楼。在宽阔的走廊上铺着华丽的猩红地毯,楼上的房间很多,在其中一扇半开的门口站着一位绅士。罗宾一看便知他就是那位被夫人卷走巨款和宝石的大富豪。因为绅十的面貌和登在报纸上的相片分毫不差(在夫人逃走不久),是个仪表堂堂的贵族。
“请问,阁下就是勒卜修特因男爵吗?”罗宾非常有礼貌地向他鞠了一躬。
“正是在下,请里边坐。”
男爵用非常沉着的优雅的姿势把罗宾请到房间里面。男爵有着高大的身材,宽厚的肩膀和强壮的体格,身着笔挺的西服,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脸上露着温文可亲的笑容。可是,那笑容有点不自然,在他的眼睛里有着隐藏不住、无可名状的悲伤和畏戒。
男爵的客厅是个有着三扇窗户的大房子,里面摆设着一些豪华的家具、书架、衣柜等。请罗宾坐在一张沙发上后,男爵也坐了下来。然后用很焦灼的语气问:
“阁下,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是的,男爵。”
“是莱贝奈被谋杀的事吗?”
“对,另外有关尊夫人的事也……”
“啊?贱内的事你也……,那就麻烦您……”这时,男爵看起来很是焦急,把上身往前探了探,一副迫不及待的姿态溢于言表。
“男爵,那我说了,事情的发展确实很严重。”
“不管什么,请您马上说出来吧!”
“莱贝奈已经被医生禁止外出有两个星期了,确切地说,还不如说是被监禁在屋子里面更恰当一些。所以,他便和外界无法联系。于是,他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大约五六个小时之前,他用阳光的反射为暗号和尚不知道的一个人联络。阳光反射在我的房子对面的墙上,我是在偶然中发现的,因为那是一种很简单的暗号,因此被我很快地译解出来。直感告诉我,这一定和某一特别的案件有联系。但是,这一暗号居然中途断了,那是因为莱贝奈用反光传达信息时,突然被凶手杀死了。”
“是谁?……那个凶手是什么人?”
“就是把莱贝奈监禁起来的那个医生。”
“那个医生叫什么?”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莱贝奈的朋友一定认识他。”
“那位朋友叫……?”男爵说到这时,脸色有点不对劲。
“他是一位英国的绅士,叫哈哥路卜。其实,莱贝奈就是用阳光暗号和他联络。
那个英国人发现暗号中断后,便急匆匆乘出租车去警察局了。”
“他为什么要去警察局呢?……后来呢?……”男爵的面色越来越不对劲。
“后来,警察便把您的别墅包围起来。男爵请您从窗口向下看、有十几个警察正躲在树林和窗户下面呢!他们接到命令,守到大亮,然后便要冲上来逮捕凶手。”
“什,什么?……凶手已躲到这里了?他是谁?他是……这里的佣人?这是……
喔,对了,您说的把莱贝奈监禁在房间里的那个医生,就是……”
“不是,男爵先生,哈哥路卜去警察局不是为了莱贝奈的事,因为那时他还不知道莱贝奈已经被人杀害了,是因为另外一桩事情。”
“另外一桩?……那又是什么事情呢?”
“那是有关尊夫人失踪的事。当哈哥路卜看到莱贝奈发出的暗语后,就知道了有关尊夫人的天大机密。”
“啊?那么,那个叫哈哥路卜的英国绅士知道贱内的下落吗?他知道贱内在什么地方啦?在哪里?她拿走的钱和宝石呢?……人没事吧?”男爵激动地站了起来,一口气问了这么多的问题。
男爵像疯了一样用双手抓着罗宾的肩膀,摇动着说:“喂,快告诉我,我已经等不急了,贱内,贱内在哪里?不,她怎么了?”
“嗨!不要激动,请坐下来……”罗宾扶着男爵坐在沙发上。
“在我尚未说出真相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请教,根据报纸上刊载,尊夫人对您的职业和其他所有的秘密,似乎都非常清楚,而且保险箱的钥匙也是由她保管的,是不是这样?”
“是的。”
“然后尊夫人就渺无人迹,是不是?”
“是的。为了这件案子,我曾经向警局报了案,请他们通缉贱内,同时还刊登了悬赏的启示,希望可以找到她。但是,至今连一个影子也没有见到。”
“是吗?大概是这样,因为尊夫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因为尊夫人已经被人杀害了。”
“什么?被杀害了?贱内被,……不,不可能的!”
“不,她确实是被杀害了。而且就在传闻尊夫人失踪的那天夜里,就已经被杀了。所以不论你怎么找,最终还是找不到。”
“什么?你这个人是否有点毛病,居然说贱内已被谋杀了,真是胡说八道!况且到现今也没有发现她的尸体,警方也正在追查贱内的行踪,并且有几次就要逮住她时,又都被她巧妙地逃跑了,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不,警方所要逮捕的并不尊夫人,而是另一位女性。”
“另外一位女性?那么她是谁呢?”
“她就是杀害尊夫人的帮凶。”
“是杀害内人的帮凶?哪里有这么一回事?”
“不,夫人确实已被害了。你的秘书莱贝奈知道这件事,可是当凶手知道这个秘密后,马上把他监禁在房子里。就是那栋旧公寓的四楼,凶手也曾经住在那里。
他用暴力把秘书关起来,不准他迈出房间一步,同时又向门房谎称莱贝奈先生已经生病了。然后,凶手化装成一位老医生,假装去替他看病,其实是去威迫他,叫他不得报警,也不得向任何人泄漏。要不然就杀了他,这样凶手还是放心不下,每日部要看他两三次;但是,莱贝奈绞尽脑汁,也要通知他的朋友去设法救他。结果经过苦思才想出利用阳光的反射原理,发出暗号。这事被凶手发现后,悄悄摸进房间,从背后把正在专心致志打着反光暗号的莱贝奈的脖子掐住,同时,用针一样的利器,准确地刺进他的胸口,刺透了心脏,把莱贝奈杀死了。”
“这么说是那个老医生杀的内人,同时又把秘书谋杀了,是这样吗?那个坏蛋是什么人?那个魔鬼是谁?他从哪里来?”男爵叫道,由于愤怒、惊怖,他的脸涨得通红。
罗宾平静地望着他说道:“他从哪里来,您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
“您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当然想知道。他是我的杀妻仇人,是他杀死了内人和秘书,有何不想知道的道理?您知道吗?那么请您告诉我,那家伙现在在哪里?”
“我晓得。”
“他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栋别墅里。”
“什么?在我的家里?可能吗?”男爵的脸色马上变成铁青色。
“错不了的。”
“那……那……他是谁?”
“是你!”罗宾的声音像冰一般冷喝道。男爵面色苍白,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