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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风间在讲什么完全听不懂诶。我望天,总司默不作声地咀嚼着一块鱼肉,末了抬眸露出明快的笑容:“杀了他。”
不管是不是开玩笑,他果断犀利了。
唯有斋藤皱眉思考着,良久道:“有我们在,那个人想回击商,自然是没有任何机会,但当我们走了呢?商身边的林也要走了,那么谁来保证她的安全?”斋藤此时完全显露出他的心思缜密,我笑着挥挥手,“别小看我,我好歹也是跟着‘南城二少’混了十多年的。”
“话说……OX不是小白的咖啡馆么,怎么约在那里?”路德像是突然回魂,道。
“OOXX,多么鲜明的名字,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十分具有领导气质地一挥手,他喷笑出来,“完全显露出你的本质!”
“拜托,名字是小白起的自然是她的本质YD了!不过我一直没弄清楚,到底OX的本意是OOXX还是公牛……”我皱着鼻子道。这番话临哉四人自然是听不懂的了,不过看路德那一脸YD的笑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翌日下午,我手捧着一杯插着吸管的可乐,站在路边神思恍惚地吸着,漫无目的地扫视人群,猛然看到街角处来的人,立刻双肩一振,精神抖擞地推开小白的咖啡馆的门,临哉四人坐在另一张桌子边,紧挨着我和林鑫宇“谈判”的那桌,小白的眼睛从耽美漫画上抬起,看了我一眼:“抱歉我们不允许顾客外带食物饮料。”
“好了啦,小白你太死板了。”我在预订的座位坐下,手指略带着兴奋感地敲击着桌面,只等给林鑫宇一个迎头痛击。
不多时,林鑫宇走进咖啡馆,却见五只眼冒绿光冷笑连连的大灰狼+两只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的大灰狼正一副“等的就是你”的表情望他,不禁背脊发凉。
“说吧,什么事?”我连问他喝什么的客气话都懒得说,却见小白过来递给他一张菜单,上面的饮料价格无疑都是七八十元到上百元一份的高档货,低端产品在这张菜单上无迹可寻,就连普通的矿泉水,也是三十多元一瓶。
“呃……”他唇角抽搐了一下,一脸难以启齿,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抱歉,我都不要……”
“哼,穷鬼……”小白冷哼一声,抱着菜单离开,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涨红了脸,咬着吸管等他说话。
“我爸你知道吧?他和你妈妈是同行。”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态,良好的自我感觉又回来了,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倨傲。
“你那摄影冠军爸爸怎么了?”我戏谑道,他脸色微微一僵,“他最近牵扯到一起剽窃事件里,那绝对不是他……我亲眼看着他没日没夜地工作筛选才挑出那张照片的。”
“关我什么事。”我眼睛从他脸上斜开了,瞟向别处。
“你妈妈是摄影界的大师……口碑和技术无可挑剔,我想请她帮助我爸爸说几句话……”显然这求人之举并不是他所在行的,他也知道自己的口气老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现在强行压下,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白眼望天,语气平淡。
“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害得你初中那么不好过,我其实挺后悔的BALABALABALA……”
后悔?如果他后悔了,还会在高中走廊上偶遇时一脸不屑地用书遮着不想看到我吗,还会跑到我现在的班级来挑拨离间说我过去怎样怎样不要脸吗?
“我知道你喜欢我,请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只要你肯为我父亲在你妈妈那里说话,我就BALABALABALA……”
听闻此言,路德之前似笑非笑为几人翻译的脸僵住了,果断将这句话翻译给风间,风间笑容里涌起一丝寒冰,注视林鑫宇的脸阴冷了许多。
“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吗,孙子?”我笑了,克制不住想要喷洒毒液的冲动,“你记不记得当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和你女朋友,那个我视为死党的贱女人在全班怎样造我的谣?把我说成是千方百计抢好朋友男人的第三者?”
“而我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做,连她喜欢你,并且已经和你在一起的事实都不知道……”
“当我对她说我喜欢你并且一次又一次像个煞笔一般对你犯花痴的时候,她居然还怂恿我追你……这算是下圈套么?”
“你亲口说我这种人配不上你,就我这幅尊容没有资格,你和所有联合起来孤立我,连我原先几个难得的好友都迫于大流离我而去?是啊,只要拿到我的东西就会扔出去,我帮别人做事得到的不是感谢而是冷嘲热讽,就连原本应该公平对待我的班主任也厌恶我,你说这些都是谁害的呢?”
“你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随便践踏我的尊严么?”我笑着看着面色发白的林鑫宇,摊摊手,“你的感情是感情,我的感情就活该被人取笑,对不对?”
“我……”他被我的话语噎到,我的心里涌动着报复的快感。
“我没想到你居然有脸回来找我。”顿了顿,我快意地看着他无言驳斥我,“你说你后悔那样对待我,恐怕是发现这件事非我不能解决时才觉得后悔吧?”
“商阑,你别这样,我知道我错得很离谱……拜托你,只要你能帮我,我可以做你男朋友……”
“我操你妈!!!”临哉猛然跳起来咆哮道,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尖声笑着将一整瓶可乐泼到他脸上,深褐色的通透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我冷笑道,“那么,男朋友君,你就和你父亲一起等死吧,我巴不得你全家身败名裂,能教出你这种人渣的父亲可想而知也好不到哪里去。” 疯狂的恶意如潮水一般涌出,几乎让我难以控制地想把他揍个半死,隐忍着几乎把已经空了的易拉罐捏得如纸一般薄。
“你不要太过分!商阑!”他也忍无可忍,腾地站起来,手指直指我的鼻子,几乎要戳到我脸上,“像你这种样子的人肯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敢在这里挑三拣四!你也不想想你当初长成那样要是像你这样的人成天跟在我身边,半夜都会反胃!我说……”却见总司冷冷地望着他,一手缓缓扯住那人伸出的手指,另一手迅速握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拗。
只听令人牙酸的“咔”的一声,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起来好痛的样子。
第28章 Chapter 28
总司的出手完全超出我的意料,我转头望向风间,他血色的瞳孔里满是幽深的亮泽。却见总司微启薄唇,迸出一个冷笑:“谁说没人要她啊?”路德同声翻译地十分及时,林鑫宇愣了愣,总司笑道:“小子,你总不可能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女人被欺负而不出手?说吧,先揍哪里我给你个优先决定权。”
听着此言,风间在一旁冷笑不语,瞟着总司的神情分明写着“秋后结算”。
看着总司坐在我身边像是为我撑腰,戏谑的笑容中隐隐的冷意,我的心头涌起莫名的滋味,仿佛瞬间被总司的举动攫取了心神。
“那么,算上我一个。”风间站了起来,略略俯身,看着林鑫宇,唇角流露出一丝嘲讽,那不可知的语言和满含的戾气,如同宣判死刑的法官一般,使得对方脸色唰地白了,倏地抬眸盯着我,“商阑,没想到你居然那么有能耐。”
“干卿何事呢?”我笑笑,“不想再被揍去一口牙,就快滚吧。”林鑫宇气急了,却强忍下来,脸色很不好看地拂袖而去,临哉立马追上前,却适时刹住脚问小白:“有没有麻袋?”在路德的响应下,二人一起杀奔出去。
没有人注意到我捏着空罐的手在抖,几乎被这个不要脸的人渣气笑了。我苍白着脸握着空罐,微微颤抖着压抑胸口的剧烈起伏,有些疲惫地将罐子远远地丢开,垂着头默不作声。
积攒许久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我将我所有的怨恨发泄在林鑫宇身上,今后我将以他的倒霉,以他的伤痛,以他的命运多舛为乐,幸灾乐祸的同时,也继续让自己陷入仇恨的泥沼。对于他人的劝阻,也只会报以三个字:“我乐意。”
是,我乐意。
“别想太多,商君,让他去死,别管他。”总司微笑着好言安抚,我抬眸望着风间,笑道,“失望了吗?你喜欢的路易被人如此厌恶?眼光不好啊。”
“本大爷喜欢一个人,就不会不在意她被多少人讨厌,我喜欢她就够了。”风间笑起来微微萦绕着凉意,“像那样的人,如果是在以前,我会让他消失的。”
“我只觉得,在我不在的八年间你居然吃了这么多苦,如果我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我很庆幸这些事发生了,否则你见不到现在的商阑,她绝对不像当初的路易可以任人宰割。如果是现在的我碰到当初你那样对待我,冲上去臭揍一顿是必须的。”我撩起刘海指指自己额角上的疤痕,“就算留下比这更惨烈,更多的疤痕,也在所不惜。”
“你伤不起啊……”总司喃喃自语,表情诡异。
不多时,临哉和路德一脸志得意满地转悠回来,相视着嘿嘿傻笑,满脸的意犹未尽几乎让我觉得他俩是不是在哪个地方搅了个基才回来?
“那孙子的惨嚎听着真爽快啊!”临哉搅动着面前饮料杯中的吸管,笑嘻嘻地道,路德点头,目光幽暗,“那满口假牙也被我干掉半口了吧?”
“下次见到他,啥都别说,直接招呼上去。”我喝着门口自动贩售机买来的可乐,依然兴致勃勃把吸管咬瘪,“手指虎我有,掌心雷可以找林颐要,他有办法改造成高压水枪……啊,这招必须找他学,要不改造都靠他我情何以堪。”
“姐姐,你这是要我们犯谋杀罪么?”路德笑意盈盈——高压水枪是能够切断金属的,大多用于地质勘探,采矿等方面。
“只是个滥杀野生动物的罪名,没事的,谋杀罪可是当对方划片在人类范畴内才叫谋杀罪。”我摊摊手,“路德,你Uncle可是律师,在这种问题上,不要和我争辩。”
晚餐是在小白的咖啡馆里吃的,打击了那个家伙让我十分的心满意足,恶狠狠地干掉了不少高热量食品,并且在最后关头从路德叉子上吞掉了最后一块完整的雪域蛋糕。在引起小白临哉等人惊恐瞪视之后的直接后果,便是我接下来的三天必须维持吃水果喝水的极度清淡的饮食。
当然,反弹两斤的恶果并不能抹杀成功喷杀林鑫宇的喜悦,在我从体重秤下来时仍旧喜滋滋地,看得临哉目瞪口呆:“我还想说你需不需要安慰呢……”
“你说呢~”我难得没有吐槽他,满面笑容地摊手,他下了死劲一扯自己的脸皮,内牛满面,“好痛……”
很晚的时候,老妈打来电话和我毫不避讳地聊起林鑫宇及其父亲的一些事——她总是认为这种小事我能够很轻易地解决,并且让后遗症在我的生命里不留痕迹。
我照做了,做得很好。
好到连她都没有察觉我究竟有多憎恨林鑫宇,因为我向来不屑于提到这个名字。
“那个林鑫宇的爸爸的确没剽窃,所以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不过你爸爸那个记仇的还接了原告的单子呢……管他,总要有人做这种事的╮(╯▽╰)╭”
“既然他爸爸没干这种事那随你啊。”我倒觉得这没什么,既然没做总要留给他个清白吧?今天欺负够了他儿子,就放过他这个做老子的吧……而且我妈要是污蔑他,反而对本身的声誉有影响。总不能为了我这点小事坏了老妈的口碑吧?
放下电话,我耸肩冲着路德笑笑:“那小子的好日子又回来了,殷切希望他不要和我一起考进Y大……他爸爸的赔偿金也算省下来给他装半口新牙吧?”
“这次我们连他的牙龈都捣了大半,估摸着这口牙还不好装呢。”临哉蜷着脚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
心里有点不痛快那是真的,不管这种心理算不算连坐,算不算恶毒,我都希望林鑫宇那个家伙一生倒霉被雷劈死。成为和他的小女友比翼双飞被摔死,鸳鸯戏水被呛死的孤鸾星再世,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女克各种亲朋好友——甚至这次他爸爸遭难,我也希望他能连带着不得翻身。
我十分嚣张地关起门来尖声狂笑着,心里有一个声音悄悄说:“承认吧,你就是个小心眼儿的巫婆。”这个声音旋即被我一掌拍死——还用你说?我当然是个小心眼儿的巫婆。
但很遗憾的是,某些人显然无法理解我这份莫名的兴高采烈,并将之归咎于我怒极而笑,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低落,反而让自己显得积极过头——这世事哪里会每件都有隐情,这群崽子莫非在乱世生活久了,就觉得任何人都心机颇深难以斗量?我高兴,我的确很高兴,灭哈哈哈哈哈~~~~~~~~
——好空虚……林鑫宇骂了打了辖制了,这人生失去了仇家,一下子就迷失了前进的方向。
我长叹一声,颇有些悲壮,蜷着双腿坐在书房的榻榻米上发呆,面前放着小笔记本,看着屏保的光标晃来荡去,眼珠也随之转动。
“商君?”总司唤道,我扭头看他,他唇角微勾,荡出一抹戏谑的弧度,“在想下午的事?”
“算是吧……”我咂咂嘴,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