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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我一愣。
“电视里都这么叫的哦~!”
“……我是西九龙反黑组的。”我没好气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用来补充能量的巧克力,展开包装用的粉红色铝箔纸,一面把心形的巧克力塞进嘴里一边把包装纸递给他,“去,既然叫我老大,帮老大跑腿扔了。”
“诶……这上面有字呐。”临哉把皱巴巴的糖纸抚平,我看了一眼——这是这种巧克力的特点,包装纸里都写有“浪漫”的爱情箴言——虽然我觉得这些语句实在是很土,但终归满足了某些小资女生追求浪漫的心理。试想一下男朋友送了一大盒有着粉红色包装纸的心形巧克力,每张包装纸上都有一句相当于爱情宣言一般的诗句——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多少浪漫呢,背上反而生起一股恶寒。
我想起很小的时候还以收集这些写了情诗的糖纸为乐,不禁大叹自己真是长大了。
“老大老大,给我翻译一下。我看不懂中文。”
“‘心情随着你的心跳而起伏。’”我一边把病历、医保卡都塞进自己的LV包里,一边把曾经给总司戴过的黑裘围巾撂给临哉,“拿去给你哥。”
“老大,这张糖纸可以给我吗?”临哉接过围巾的时候,眼睛亮亮地问我,“我觉得这句话挺美妙的。”
“想要就拿吧,反正我也是叫你扔的。”我笑笑,看着他将抚平的糖纸对折两下塞进口袋,抬眼看我的时候,绿如孔雀石的眸子漾起笑意,“其实阑爷你不适合这张糖纸上的粉红色。”
“安啦我知道你想说我只适合黑色灰色深蓝色什么的。”我扬起眉,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大盒巧克力,“如果还想看的话,就吃一颗吧,你想看多少就吃多少,攒着我回来给你读,不过建议你不要多吃,否则不但上火还会发胖。”
“嗯!”他点点头,年少老成的脸上浮起孩子气的笑意。
“你哥呢,我们要来不及了。”我一边时不时地抬手看表一边不耐烦地问道,“那个医生就今天有在中午时段排班,他别给我耽误了,我可没空在他下次病发的时候半夜带他看急诊。”
“哥哥大概一会就下来了吧……”他的目光有点躲躲闪闪的,如同夜间从洞穴出来觅食的老鼠。
“风间怎么也没下来,不是和你哥打起来了吧?话说我回来之前你们在干嘛?”
“在天台啊练练剑术嘛……那个,老大我去叫哥哥!”
把好容易从天台拉下来的总司带出家门,我像照顾乖崽子一样让他围上围巾,扣好大衣的扣子——“扣错了,重新扣!”我看着他的HERMES大衣前襟上二对三,三对四这样一扣错而全盘错的扣子,毫不留情地命令。
“能够挡风就好了嘛。”他像是逗我,满不在乎地眨眨眼睛,露出了他柔软如同天鹅绒一般的微笑。“丢死人了一个大老爷们儿。”我皱起眉,“邋里邋遢的,我怎么有脸把你带出去啊,重扣重扣。”
“还说我,你自己房间的桌面乱得跟打翻了锅的灶台似的……好吧我扣。”触到我满是杀气,一脸分明写着“要你管”的表情,他无奈地笑笑。趁着我们站在路边招出租车的工夫,他垂下头,握惯了刀剑的手有些笨拙地将扣子一颗颗解开,再一颗颗重新扣好,像一个块头过大的幼稚园小孩。我侧头望着他专注的神情,长长的睫毛上似乎凝着细碎的轻盈,半掩着黯绿的眼珠。他的睫毛虽然浓密,但瞳孔晶莹的亮光还是透过隙缝映在我眼中,如同在睫毛上撒了绿宝石粉末。
总司这孩子,漂亮得就像作家笔下的人物呢。恍惚间,我这么想到,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连忙转过头,而恰巧在这时,如同救场一般,一辆闪着“空车”字样的出租车驶来,我抬手拦下,将依旧兀自扣扣子的总司塞进车厢,自己也坐了进去。
总司对这种充满了汽油味的车厢显然一点好感都没有,车刚开动不久他的脸已经有点发绿了,一副恶心欲吐的感觉,紧紧抿着双唇,那种动作就仿佛老妈给嘴唇抹唇红后将它抿匀那样。其实我感觉也不大好,虽然没有到他那种脸色发绿的程度,不过也晕晕乎乎不舒服——我后悔没带话梅糖或是风油精什么的,毕竟同为晕车党,滋味不好受。
“……好,好难受。”他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嘟嘟哝哝,我很体贴地帮他把紧紧关闭的车窗打开,让凉爽的新鲜空气灌入空气浑浊的车厢。风把他的发丝吹得凌乱,苍白的脸颊微微泛起病态般的红晕。只是让空气流通了一会儿,我又把车窗摇上,只露出一丝缝隙让车厢不那么闭塞。
“味道真不好……”他懒懒散散,无精打采地说道。
“没办法,这种车都是这种味道,你忍耐忍耐吧。”我又看了一眼表,指针还有42°就到达预约时间了,那个极其具备时间观念的老爸留徳学成博士归国的老友,一定会一边苦口婆心地教育我,一边在一封预备寄给老爹的慰问邮件里添上一笔:“老商,教育失败啊!”——毕竟那叔叔是看着我长大的,像半个爸爸的反应也很正常啦。
“到了。”随着司机停车,我付了钱,拉着总司下车步行几步路便进了这座装帧简洁明快却不失豪华大气的医院。
“这里是……什么状况?”和我呆了一段时间,总司的话语里都带上了些许我的口吻。他盯住了护士小姐推着置放了许多医疗器械的小推车,银亮的针头,注射剂,还有打吊针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在总司看来)分外怪异的液体,他似乎全身肌肉都僵硬了起来——看来无论是平民还是武士,对于未知的事物,总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心理吧。
“这里等同于你们那个地方的医药寮,是大夫为病人看诊的地方,我们是叫医院。”我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向他解释道,只在说“医药寮”这个名词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是在思索那个我并不熟悉的单词。
“医院啊……”总司复杂地重复了一遍,几天来我把他所不熟悉的事物一个个教了过去,他也学得挺快,现在至少能够顺畅地分辨电视机遥控器调转频道和放大缩小声音的按键了(…)。
“行啦别那副表情,发生什么事不都有我在么?爷罩着你,啊。”我笑了。
“好吧好吧,勉强相信你一回。”
“你是想逼我吐槽么?”
“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名像是前台的护士上前以熟练的日语询问,我愣了一下——这大概是把我们当成来看病的日本游客吧?我冲她礼貌地笑了笑,以中文言道:“谢谢。”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我的用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抱歉打扰了。”说着便退回前台,我引着总司进电梯,让他稍稍和其他同乘电梯的患者拉开半步的距离——“在医院到处跑的人就算没有生病,可衣服上也沾了细菌,你看着墙面锃光瓦亮,摸一下就够你洗三四遍手了……我没叫你真摸啊!”走进肺科科室,中午时段没有多少人,已与我相熟的护士笑道,“罗医生在洗手,你又来检查了?”
“不是,这回是带朋友来的。”我冲站在我身畔身材颀长匀称的总司努努嘴。
“是你男朋友吗?”毕竟也是年轻女孩,看到英俊男生不免春心荡漾,悄悄问我,我已经被雷得有免疫力了,只是晕了一下,感叹现在男女生就没有纯洁的友谊了吗?为什么带男生朋友出来看病都会被人误认他是我男朋友啊,真是世风日下唷。
“阿阑,你现在快高考了,怎么能交男朋友呢?”我要找的人从科室附带的盥洗室走了出来,用一块洁净的白毛巾擦着手,一脸严肃。这个姓罗的中年男子是我过去患肺痨时的主治医生,医术精湛,把总司带来找他我百分之百放心。
“罗叔叔。”我毫不拘谨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把总司往患者坐的靠背椅上一按,说道,“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什么的,他是我日本笔友,来中国旅游的。”
“不是男朋友就好。”罗医生推了推金边树脂眼镜,“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他把个脉,就不让他去做CT什么的多花钱了——如果他是你男朋友的话,我一定讹死他。”说话之间,他镜片后的眼睛略过一丝狡猾。
喂喂,老罗你的职业道德呢?
“哈,那看来你讹不成了。”我笑笑,一边让总司把手伸出来,挽起长袖,看着老罗给他把脉,不禁有些心疼总司身上那件昂贵的休闲西服——褶了它褶了!“怎样?”“平时经常盗汗、潮热、大量咳血?”他没有回答我,而是问总司。总司英俊的脸上泛起茫然,我赶忙翻译给他,他点点头,罗医生若有所思,又让他伸出舌头看看,而后下结论道,“失于调养,导致肾阴亏损,虚火亢炎……是肺结核。”
“对的对的,那是怎样?”因为事先知道总司得的病,对于老罗望闻问切的本事我还是很服气的——当了西医这么多年,他居然还没把中医的老手艺抛到河外星系我真是欣慰得很啊。“不能以苦寒直折,只能甘寒调理。除了西药,我再给你一个中药方子,你去抓了,按方子定期服用,大致好了就只吃西药吧……没有人受得了一年到头都喝中药的吧?”老罗说着,目光闪烁了一下,“我这里把药方给你写了,一会儿这个药方我会转到中医那里让熟人帮你开一份,别告诉别人我西医开中药方。”
“了解!我还不知道?”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目光转向总司,若有所思——如果总司回去了,我应该给他带一份中药药方还是两三百盒西药?真伤脑筋。
第11章 Chapter 11
罗博士开了药方,我拉着总司回到一楼大厅开药,虽然他一直装作对病情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还是掩不住一脸喜色——自己本以为是绝症的病居然能够治好,要是涵养再差一点,恐怕当时就欢呼起来了吧?老罗想必会一脸狐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能治好至于这样么?再问起来,我就解释不清了。
办完一系列手续,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药房的电子屏幕上闪现出我的名字,总司坐在我旁边,我把随身带着的保温杯打开,倒了一点水在杯盖里,递给他:“是茉莉花茶,这病要多喝水,对身体好。”他摇摇头:“我喝了的话,你就没法喝了吧?”想来他也很清楚肺痨这病传染起来要人命,更何况是我这个有病史的人,我笑笑,“所以我才倒在杯盖里给你喝啊,我自己直接用保温杯喝,大爷我至于那么没脑子么。”他闻言听话地接过杯盖,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我也转过头,嘴对着瓶口啜饮着。
“阿阑啊,他真不是你男朋友么?”突然出现的穿着便装的老罗皱眉说道,他正要去食堂吃饭,谁知出了电梯就看见我和总司共用一个水杯喝水……不妙啊,阿阑这孩子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遮遮掩掩的,初中因为喜欢一个男生弄出了许多事,老商夫妇恨得牙痒痒,逼问她许多次都不说,最后还是亲自去学校调查询问,回来出示证据才迫使她说出事情原委。现在又来了吗?
“真的不是啊!”我翻了个白眼,“您哪里看出我和他有超出朋友关系的举动?”
“水杯。”老罗沉痛地道,总司一脸莫名地望着这个脸上写满了“教育失败的老商你个废柴”的大叔,冲我扬唇一笑,眨眨眼睛,我一面嘀咕一句“喝你的水去”,一面说道,“罗叔叔啊,我们一个用瓶子一个用杯盖,说是间接接吻都不成立,您哪(只眼睛)看出我俩是那种关系的?”
“嗯?我觉得他这套西装有点眼熟?”见之前的论点不成立,他又从旁下手。
“是吗?我觉得还好吧。”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套西装是我爸的。不过有谁说只能我爸有这套HERMES西服?我装傻还不行么?我笑得如同白素贞一般,把老谋深算的法海耍得团团转。
“围巾好像是你姑姑送你的Prada……”
“病号嘛,我借他用用有什么不正常吗?”我笑容满面。
“……阿阑啊,你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只要考上了Y大,你做什么你爸妈都不管你的啊,当然我是说那些不违法和不与伦理道德相悖的……喂,阿阑?”恰好此时取药房的电脑机械般的声音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一边敷衍着“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一边拉着总司去取药,留下老罗无奈地叹息——“放养式教育害了你啊阿阑,娘的都是你爸的错!”留学德国的罗博士终于忘记了他博士应有的涵养,城市郊区口音的脏话骂了出来。
接过打包好的药,我一手拿着药物清单核对着,一边和总司一同往医院外走。总司的手里提了一大包中药,我本来想把中药房在医院代煎,但医院用机器熬的药普遍偏稀,还是我亲自出马,熬浓一点也不至于浪费了药材。
当天中午,我把总司遣回房间休息,在厨房里倒腾出了药罐子折腾着,临哉刚刚好奇地探头进来,头立马缩了回去——“靠啊!这是什么味道!好苦!”他捂着鼻子退到客厅,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