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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上至天子,下至普通百姓都站在了朱宁宁这边。
长春宫。
明宪宗喝着汤“贞儿,这,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宁宁是本朝公主,向着自己的百姓也有错?”
万贞儿给他布其他菜“宁宁委屈惯了,她这二日精神不太好;总说着要离宫的事,我也不知怎么劝她。”其实她也心里不好受。
明宪宗放下汤碗“贞儿,此事是我不好;这次要不是宁宁察觉不对,事先预防;还不知边关会乱成什么样呢。”
“好又如何,坏有如何;她是女儿身就是天大的错。”万贞儿撇开头。
明宪宗无奈“贞儿,你要明白朕;朕何尝不疼爱她,可朕实在是无法,你瞧朕立了她,下面是什么反应;朕也是不想宁宁以后……”
“您本来不是同意宁宁生下皇嗣的嘛,又是谁撺掇的您非要儿子立位?”也只有万贞儿才敢给明宪宗脸子看“您要当孝子,臣妾不敢违逆;可为何为难我家宁宁?”
“太后的意思朕也要顾及,这女子当道总不是好事。”明宪宗叹口气“吕后、韦后、武瞾多少非议啊;其实我不顾众臣之意立宁宁为太子,虽有心推她风口浪尖;可谁又能说不是历练她呢?若这都能平定,这诏书已经封存入档,君无戏言!贞儿,若宁宁真有能力平定万难,这位子再难也属不了他人了!”
“什么君无戏言,我不信,你前说一套后又一套,骗我一个妇道人家。”万贞儿梨花带雨。
明宪宗见爱妃这般自然是柔情宽慰“贞儿,这次是朕思虑不周;贞儿,你宽宽心,最多我不再如此了。”
“你走,你走;我是生不了了,你自去年轻的那儿;她们还能给你生儿子呢。”万贞儿扭捏着,那个度她最会把握了,说重了把皇帝气走了,说轻了又没有作用“哼。”小娇羞,小蛮横。
“朕不去她们那儿,一味的讨好奉承;又放不开不能尽兴的,哪有你好。”明宪宗抱起万贞儿“朕就在你这儿,贞儿,你才是朕的心肝宝贝;贞儿,我们再试试啊,你上次的东西不错;若能得子,宁宁做了皇长女也乐得轻松自在,朕让她自己选婿;那个朱承风,配不上我家宁宁;她喜欢择谁就择谁;朕给他加官进爵,给他满门荣耀!你说好不好?”
万贞儿娇羞媚态,凤眸流转,美艳不可方物;反手也抱住明宪宗“好!”说的是好,可惜说的永远没有做的好;皇长女?她自然是!更是唯一的皇长女!
二人步入内里,风月无边,旖旎不可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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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男女睡在一张床上,这边就规矩多了。
“放走了常小文?”宁宁侧卧着“哇靠,你不怕她得知真相来要老娘的命?”TNND,你是不担心啊;她要的是偶的命嘛!
“她找不到证据说是你做的。”雨化田把玩着散在臂上的发“更何况天花这东西一向难控,她想到死也不会想到由你操纵。”这招,漂亮!
“那皇帝那里?”
“可能还需要时日。”毒太明显,那种东西不是毒却毒更厉害。
“唉。”宁宁将头搁在他胸前“真不想如此,都是阴谋鬼计;难道没手段就不能活?”
“你说呢?”手抚摸着她的发,终于有丝缎的手感了。
二货撇撇嘴“唉,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雨化田勾着嘴角“如今这样不好吗?回来了,可就不能这般自由。”
“自由啊!”叹口气“我真不明白他们斗什么斗,乾清宫哪有真这般舒服;天天天不亮就得起床上班,连个懒觉都不能睡;享受的权利是多是好,可备不住身边这个是奸细,那个暗探的,连床上都是这个势力那个势力的;什么自由都木有,搞不懂崇王、昭王、定王谋逆个P。”宁宁不耻“我要是个能安享一生富贵的闲散王爷,早就寄情山水之美了,祖国大好河山玩、各种美食都玩不过来吃不过来;才不要那些东西糟心呢。”
“权利至高无上,只你视为虎豹。”继续把玩着她的发。
“我可不素假清高!他们那些人若没有万全的发展计划,坐上那个位置也不能国富民强?不能国富民强凭啥做那个位置?不过都是些自顾自的自私混蛋!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说: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这是从亮剑里学来的,孔捷说的;她是亮粉,过段时间就要看一遍。对这句话还特地百度过,出自于清代;算她C袭了“这也是我不愿意算计的原因之一,小雨哥?你想过若成功,你要施行怎样的国策吗?你对未来的走向是怎么看的?”
“哦?想的挺远。”雨化田没料到她能说出此话。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好句!“你想如何?”
“我就是想不到才不想那个位置的。”现在这局面也不可能君主立宪制,让皇帝成个精神领袖的。对英女王各种羡慕嫉妒恨,但超不待见查尔斯那货。
“那么从现在开始想吧,其他的不要乱想。”
宁宁猛抬头“若我不想,你是不是也和我娘一样来句‘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那句话印象太深了,为此她别扭了好几天;尼妹的,前面还说我思虑过甚,如今又要我思了。思,思啥?减轻农民负担?提高个人纳税额度?遗产税?稳定GDP增长?还是那个不软不硬的外交政策?!城市规划?还是印象最深的城管队?!她都不懂口牙!只觉得城管队=锦衣卫!泪奔鸟不解释!
雨化田手划到了她背部“没子嗣,你做女儿也凑合!”
哼!白他!
摔,L伦懂不懂?!
乃个重口女王受!
姐不跟你一般见识,解释不清。
“宁宁,我若留下定王,你会如何?”他突然问。
朱宁宁想了下“你想用他牵制老头子?!三方相持倒也不失为互相牵制之法,再者崇王、昭王都让我们太过显眼了;等等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定王能随我们心意而动?万一他老人家把持不住,跟崇王一样犯傻?!”看着他散着的三千青丝,忍不住也伸手去摸了把。
他散着头发她看到的不多,如今她也能伸手摸了;哦!真是太够本了!
这么顺滑,飘柔代言人啊。
“小雨哥,你弹个发给我看。”那个动作太招牌了,可惜她只看到jpg,木看到过gif。
雨化田拉她睡一边“别想些有的没的,睡吧。”
小气!
噘嘴。
“你准备何时去看囚犯?”宁宁这二日睡的多,现在是了无睡意。
“看他们作甚?”雨化田根本没空理会他们“已经是你的掌中物,一切由你定夺。”
“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弄死他们。”切,这样无视有违乃传说中的狠毒异常。
雨化田闭上眼“最毒妇人心,这个我不和你争。”
啥?!
“谁妇人了?”宁宁捶他“我是最毒,你是啥,最狠?”
“正好相配!”伸手一搂,将她揽在身边。
二货刚想再分辨。
“宁宁,我累了。”他短短几个字压住了她。
抬眼看着他静怡的睡着,心中顿感安全不少。他在,很多事变不由她烦恼;他在,一切都好。
她终于把这个刺头揽在自己身边了。
此生也算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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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德王府。
定王如今就算再沉得住气都已经有些焦急了,毕竟事关大业又有独子牵扯在内。
他料准了群臣,错估了最该是对手的那人;明宪宗!
万安的提醒究竟是出于何?
怎么听起来她也将明宪宗视为敌人?
这父女二人有什么纠葛了?
皇室无情自己早就清楚,但那父女一向父慈女孝示人;怎么万安那丫头的态度有了巨大改变?还是故意为之?她除掉崇王、昭王都是好手段。崇王设局,她将计就计;定王手毒,她手更毒;听闻昭王的死样,分明是蛊毒所致;她怎么会有苗疆的东西?!自己虽久居桂林,可对于那些东西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是手下之人;她一个身居深宫的女子?丐帮不能用了……
真是一群不知所以然的蠢货;崇王蠢、昭王也一样,各个打草惊蛇!坏了本王的计划。思及此定王如何能不怒由心生,自己如此忍耐、周全计划竟然被他们一个个破坏。
‘让您入西厂眼的不是我们。’
朱宁宁当时的话回响在耳边,定王紧锁双眉:好奇怪,不管是崇王也罢、昭王也好,乃至是自己,目标都是相同的,可为何都转向了万安的身上?!是万安被宠的太过,太招眼了?!还是她看似的愚笨让大家觉得比较好对付?!是啊,有人将万安推在了前台,自己则隐在后面,笑观他们被其玩弄在鼓掌之中。
他怎么会简单,失太子位又复立为太子,最终登基为帝。那个男人……
或许自己开始就错了一招,然后如今无力挽回了?!
不会的!
定王握拳敲在案头:不,会的!
“王爷。”有幕僚入内。
“何事?”朱子舫不曾抬头。
幕僚上前一步“皇上调整了边关的部署,我们的人都被换了!”
“换了什么人?”
幕僚报了几个名字“不是公主党,估计都是皇帝的人。”
“朱棣的后嗣并不各个都蠢。”朱子舫深呼吸一下“我小看他了。”
“小看如何?自古成事不是一招定胜负的。”门外又出现了一个声音。
定王一惊,幕僚回头。
黑色连帽大氅遮面,只能看见一张勾着笑意的薄唇。
朱子舫防备心起但也知来人能通过重重侍卫来到他面前,来人的武功不会弱;顾峰去办事还没回,他引荐的人不是来人的对手吧。
“大胆,来者何人;竟敢……”幕僚还未说完。
来人放下了帽沿,露出了他们非常熟悉的脸。
世子?!
不,雨化田!
朱子舫的目光立刻就落到了他的手臂上,一缩。
“不请我坐吗?”雨化田倒悠然自得。
“你出去。”朱子舫命令幕僚“命人奉茶。”
幕僚点头,退出了书房。
“雨公公,请坐。”朱子舫紧张戒备也愤怒。
雨化田坐下,朱子舫也尽量控制心绪坐下。
二人对面而坐,相视。
“雨公公此来所谓何事?”朱子舫没想到他会出现在此。
雨化田微笑“想必王爷听说了。”
……
“边关换将!”雨化田直点主题“皇上换了好些人啊。”
“雨公公的人,不,是公主的人也被换掉了吧。”
“王爷已经失先机,如今该谋图后招。”
“老夫听不懂公公所言。”
“雨某这次来只为告知王爷一句话——*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雨化田难得如此随和“而这句话出自万安公主之口。”
朱子舫一震。
“古有武瞾夺子登基,如今公主虽为女儿身却名正言顺;更何况她是王爷未来儿媳,难道王爷这都不顾忌?”
“儿媳?本王恐无此福气。”
“世子虽被人所惑而错,可在危难关头还是救助了公主;这份情公主记得,本督更记得。”雨化田手中佛珠转起“王爷,崇王、昭王虽都看似败在公主手上,可真正得利的是谁不言而喻;王爷你该更清楚自己的处境,公主与本督不怕任何人不自量力,但鹬蚌之争……
“雨公公究竟所来何意?”朱子舫听出了话中深意,索性直白相问,就看你敢不敢坦言。
“王爷睿智又何需本督点明,本督言尽于此,王爷深思。”雨化田不会上当,这游戏好玩就好玩在模模糊糊神神道道,点明了玩啥“公主封太子已是圣旨,您三思而行!”
说罢便自行出门,来时无通报,去自无人挡。
“王爷。”幕僚见他离开立刻入书房查看,见定王安然无恙才放下心。
朱子舫坐着“顾老回来了吗?”
“尚未。”幕僚蹙眉“他来此?”
“警告。”定王深呼吸一口。
“警告?!”
朱子舫点头“是,警告我莫轻信了皇帝,而与皇帝联手落个兔死狐烹的下场。”
“那他就不曾……”幕僚说了一半
朱子舫沉下眸“他太自信了,本王欣赏自信之人;可过于自信便是自负,自负的人通常败的更惨!”
“那我们?”等待指示。
“不动!”兵书上有曰:守势不动如山。皇上想让自己和万安相斗得利,也要看自己是否愿为鹬做蚌;至于万安,她也不可信;雨化田说的对,既失了先机,索性不动如山!或许他该考虑离京,再从长计议;此役他损失不少但也未一败涂地“顾老回来,请他立刻来见我。”
“是。”
☆、第 10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