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旁人都猜测是朱宁宁太过跋扈才招致杀身之祸,只有几个人清楚;万安公主的毒是代人受过,东厂副厂公张横书借了一桩事由打压万贵妃的势力,设下鸿门宴;那时候没有西厂,他们也受制东厂;避无可避,是朱宁宁冲入其中一口饮尽那杯酒。
那时候没人相助,就是提携了督主的万贵妃都一付事不关己的态度;整个皇宫都知道,督主去不去赴宴都将必死无疑。
没办法,这就是后宫;不能活下来的奴才都是无用的。
唯有她。
他们的身份被世人歧视,宫里的人当他们是奴才,宫外的人却有十分惧怕他们;唯有这位娇贵的不着调公主与旁人都不同!
他看得太多了,让人作呕的所谓真心真情;也只有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朱宁宁,废话是多,可什么真心对你的好的话却一句都没有,还经常搞出让人发笑的花样来;却在生死关头将他们视为心腹,可为他们两肋插刀;把他们当兄弟!
她拉拢他们和旁人也不一样,旁人拉拢他们却也在有难时将他们舍弃,但她却在难时也一肩扛;还无比骄蛮的说谁让我娘是后宫最厉害的,他们眼红也没用。督主曾讽她是个傻瓜,可跟在她身边后马进良知道万安公主绝非单单是外人眼中仗势的骄傲公主,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有时候他们做的过了,她也会说‘上场当念下场时’。
督主听到这句话后,对她的态度就改变了。
她也说过我把你们当自己人,但要不要当我自己人随便你们!
是啊,她不强求。
那时候她还没和他们如此亲密时,竟敢身怀巨款,拿着一道圣旨就和几个宫女救灾去。
督主就冷骂她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可当你看见灾区蝼蚁般百姓夹道跪送她时她却能呼呼大睡模样时就能感觉到一股奇怪的东西流入心里。她是能被督主骂过后还能没心没肺的傻笑,不着调的高贵公主,也是能为了他们这些被世人歧视和唾骂为狗的人肝胆相照的普通少女。
他跟在督主和朱宁宁身边时间是西厂中最长的,七年;七年里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所经历过的也比旁人都多。
想到此处之时,突然有人进来“大档头,不好了。”
“怎么了?”马进良皱眉。
“东厂副都督率重兵围了大觉寺!古刹前后门已经重兵驻守,东西厢二侧部署了百名锦衣卫。”来人急报“现在没有东厂手令任何人出入格杀勿论。”
“他们是要造反!”明明知道万安在此休养,还敢如此行事。
“他们说公主勾结江湖人士构陷万喻楼,说要和公主同上金殿双方对峙!”
马进良脸色发青。
“哦?”一只手撩开了放下的帘帐,朱宁宁脸色苍白如纸,表情更是冷若冰霜“说的上话的来了几人?”
“六人。”来人回禀。
“如今何在?”
“大殿。”
“小马哥,扶我起来;帮我整衣。”这可是到了庙里,佛都要争一炷香,何况人乎!朱宁宁从来都是输人不输阵的。
马进良伸手让她搭扶“公主玉体要紧,何必和他们置气;在此召见他们都是给他们脸,哪有主子去见奴下的。”
“我没拿你们当奴;可也有人从来不拿自己当奴!”朱宁宁叹口气“没法子啊,我不是男儿身;这年头女孩生下来就是低人一等的。”
马进良知晓她的倔脾气,便别起双剑;扶着她出屋去往大殿。
走出屋就能感觉到空气中都弥漫的紧张。
三步一卫。
大觉寺的大雄宝殿和其他寺庙没什么大不同;中间是释迦摩尼佛,二边各有空处,供奉其他佛像。朱宁宁在殿外推开了马进良的手,正身迈步入内。
“副都督好大的架子,怎么没人告知本宫到此?竟敢不出迎!!!”朱宁宁敛去了平日的不着调,端起了万安公主架子“万喻楼真是教导的好啊。”
东厂副都督和其他几位立刻上前跪迎。
朱宁宁不理他们,自径走向里面;就见一边已经摆下桌椅,似要与她理论。
“公主请上座。”
朱宁宁只觉腹内火热,仿若能将五脏六腑烧化了般,喉头一阵甜腻;可她偏不愿在他们面前喷出这口血,硬生生将其咽了下去,这口血腥味着实难闻。
宁宁上头主座,马进良站在其后;双手慢慢握住剑柄。
“小马哥,余都督一直都是好胆色,在东厂高手被一个江湖侠客屠戮殆尽的差不多时候;您还敢如此大张旗鼓来此,是不是到庙里来给佛祖烧柱香啊?”宁宁没有端茶,如今她强撑精神调笑;根本无力端起那杯茶。
“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东厂之人不敢落座,就站围于她“不过敢问公主,公主私放赵怀安又当何论?公主明目张胆敲诈万公公巨额银两又做如何?公主私出京城,按国法又当怎样处置?”
朱宁宁正在回嘴,就见门外跑来小太监“禀,副都督,西厂雨公公突然来到这里,已经进了大雄宝殿。”
“东厂的事西厂为何总来搅局,与他有何相干。”那人咕喃了一声。
马进良立刻兴奋起来,朱宁宁的冷汗却下来了。
“小马……哥。”宁宁挣扎的推开座位,退到后面。
马进良只能扶住她。
只见一抹青云色人影已经大步迈入,身后跟着浩荡八位内侍“一个江湖剑客就把你们搞的杯弓蛇影,自家大门进都不敢进;你们被人家杀上门,还敢躲在此于公主驾前放肆;还说与我不相干?嗯!”
只见那人朱颜玉色,于七分妖致,三分仙骨,说似东方不败,却分明透出黄药师的邪气、欧阳锋的凌厉,还有风清扬的潇洒;这不是她说的,而是网上曾看到过的。如今真切在眼前却有些模糊不清。
“什么杀上门,只不过来了几个乱党。”副都督嘴硬的很“只要公主不捣乱,东厂会处决他们的。”
拷!
你倒是坐下啊,你不坐我哪能看厂花那惊艳四座的人体当椅子,茶杯奔溃于面而不改色的场面啊。我让位给你们是干什么的,就是让你们来这一出的;好歹这一出她看过好伐,虽然在看到后面她就被杯具了,可好歹有过这一幕的。老娘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今日老娘我容易嘛!
不知是东厂过于自大,还是朱宁宁怨念太深;那位副的余都督坐下了,而且正坐在宁宁刚才那张主位上。
哦吔!
虽然腹内如岩浆燃烧,不过宁宁还是强撑看着。
雨化田一撩披风,果然有人立刻当椅子钻下。
“龙江水师检阅重兵防守,一个无名的姓赵小辈三招二式就差点取了万喻楼的吃饭家伙;剩下你们几个不堪一击无胆的鼠辈,拿什么本事来处置此人?还是你说万安公主和马进良是乱党之一!”
“我没这么说。”副都督端坐着,底气有些不足“我东厂高手如云,死的几个不过是一直大意,低估了对手。”
雨化田九分侧着身体“低估?哼,是低能!”
哦,主啊,我赞美你!终于让我看见没有摄影机在场的这一幕了,宁宁可以回家了。
“东厂几个高手都让人屠戮了,司礼、监掌、印房;就快轮到你们几个了。”那睥睨之态简直是让人炫目。“还在此胡言乱语,诬蔑公主声名。”
“放肆!”有人爆出。
副都督抬手“唉,坐下。”
雨化田仿若无人“躲在庙里叹气有用吗?咱们当官的是替皇上分忧的。”
“西厂算什么东西?你们西厂设立还不到半年。”副都督身体微动“你凭什么资格替皇上分忧?!”说话那杯青瓷茶杯被挥射向他。
一杯茶旋转着以直线距离直射雨化田当面。
只见他丝毫不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镇定自若,只脚着力。
一声清脆的呯声,茶杯碎成残渣。
也在此刻朱宁宁忍不住喉间一口血,也喷洒而出;昏死过去:娘的,为毛此刻昏死了;后面经典的西厂体她还没听他说呢,老娘等了这么多年的呀,死不瞑目啊!
“公主!”马进良着急了,公主全身冰凉,可脸庞却渐渐泛红“督主,公主真的撑不住了!”
雨化田这才眼睛一瞄已经昏死的人。
谭鲁子听到传禀和殿内马进良的声音也从外面急步“报。”这次他没有小声咬耳朵“督主,皇上令您立刻接公主回宫;万喻楼也暂由西厂看管,将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娘娘也请督主立刻带公主回宫。”
“我听说万喻楼对万安公主不敬还以为有什么误会,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说话间,脚尖挑起刚才震碎的地面的一块碎片。
嗖!
快的让东厂副都督都无法反应,伸手一摸,乌纱帽上已然破洞;这可再也坐不住了。
“谁人不知万安公主出宫是得了皇令,为江北受灾百姓筹款;这还不是为皇上分忧?!奉给公主的茶你也乱动!公主坐过的位置你也敢再坐?!”雨化田起身走向一边,张开手握住一把椅子;看似只轻轻一推,却如多米诺骨牌一样;震荡碎裂了最后一把座椅“你该庆幸公主向来宽仁,否则定让你身无立锥之地,死无葬身之所!”嘴角半起,不怒自威。
“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他走向马进良,抱起昏迷的朱宁宁,美眸横瞥“还有,你听好,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
大步踏出殿阁半首回眸“一句话,东厂管的了得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够不够清楚?”
言毕便抱着她,大步流星而去。
“才半年光景,西厂就如此了。”东厂之人聚集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回宫就像回家,以后可怎么了得。”
“这万安公主处处挑东厂错处,莫非她真想挑了东厂?”有人疑惑。
副都督轻蔑“恐也不是她的主意,是上了她绣床的那人的主意吧。”
“万安公主?”可她才13岁。
“不小了,你没听说万岁爷明年要给她招婿了。”
☆、第 3 章
马车上。
雨化田几乎想要掐死怀里这个昏迷的家伙: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经常拖着马进良私自跑路;那些蝼蚁又与她何干;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的蠢丫头!
嘴里骂着,心里恨着,可手里还是全力将真气送入她体内;一刻也不敢松懈。
紫禁城。
原本雍容华贵抱着狗过舒心日子的万贵妃这会儿可没电影里的闲散劲了,听说雨化田带着朱宁宁回来;立刻宣召入内。
电影里她住的好像是慈宁宫,开什么玩笑;那是太后住的好伐,嗯,记不太清了,不过至少是清朝太后住的;为了避嫌,宁宁让她移宫到长春宫;骗她说长春宫长春宫,就是青春常驻的意思嘛!
“宁宁,宁宁,娘的心肝宝贝开心果,你可不能有事啊。”
早就醒来的朱宁宁瞄了一眼头上用黄金装饰的云雾缭绕的此生娘亲“娘啊,你又把千山万水搁头上了;瞧这重的,都快掉下来了。”虽然轻却说的很是流利“还有啊娘,别开心果的喊;你那条狗不是也叫开心果,知道我回来的是明白在喊我,不知道还以为你喊那条狗呢!”
旁边站的宫女们各个低头,没有表情。
万贵妃是打不得又不忍打,只能伸手捏住了女儿的面颊“让你又自私离宫!”
“疼啊,娘。”拉住万贵妃的手,哀嚎的那个惨哦。
“疼死你算了,这次多亏雨化田及时去大觉寺找你;不然就凭你带出去的几个还保不准出啥事呢。”万贵妃终于放开了“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闲着没事就弹琴作画,在宫里陪你娘我开心啊;干嘛要和东厂那帮奴才争权夺利,坏了自己的身份。”
“这样的日子听起来舒适,过起来苦闷!”她过的太多了,前生是做梦都想睡到自然醒,数钱手抽筋;可过多了也烦呢;睡的太多容易更累,数钱太多容易对数字厌恶!“更何况要哄您开心也非只有我才行,小雨不也可以;他替你掌西厂,管后宫。”电影里都说了他和你有□,哼!╭(╯^╰)╮
“他怎能与你相比,你是娘的心头宝。”万贵妃捏她小脸蛋“而他的职责是防着你爹找小四小五,暗结珠胎。”也睡在了床榻上,理着女儿的发。跟女儿待久了,万贵妃口吻也学的跟女儿一样了。
“奴才不敢辜负贵妃娘娘信重,宫中的宫女只要皇上多看一眼就不会活过第二天;娘娘请放心,西厂绝不容许宫中有人私怀龙种!”雨化田这话说的和电影里一样,不过宁宁悲催的发现却是在她的榻前。
内牛:徐老爷子,偶对不起您啊;您精心打造的这场暧昧戏被我悲催了!其实从我穿过来那天开始您和我就都悲催了!
“宁宁宝贝,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