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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触了法就按大明律论吧,王叔也不是心狠的人,安顿了眷属也就是了;谁让他犯法了呢。”宁宁吃着饼糕,嗯,好吃“王叔啊,不是侄女僭越,管家不过是下人嘛;又犯了大事牵连了您,您还真是心慈的;还拿此事还烦劳祖母的,宁宁可要说您一句大不敬的话,不太该吧!”
见她不愿帮忙,朱见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本来此事他就不太愿意求她!一来她毕竟是侄女,哪有做叔叔去求侄女的,二来的原因大家都懂得。
太后倒看不出脸色“宁宁啊,还不是因为你王叔府内人口众多,这个管家的银钱也入了你几位姨娘的私帐里,这才牵连到了你王叔;你都不记那些嬷嬷的事,就当帮你王叔一回啊”
“这般的恶奴也就王叔心善的人养的出。”宁宁调笑起“主善奴欺啊!好吧;不能让那恶奴牵连到我无辜的王叔,爹那里我去说,怎么能让一个奴才伤我王叔呢。”不当心将辫子朝才有的奴才二字说了出来“这件事其实也给爹爹提个醒,爹爹施政一向宽仁,可这宽仁背不住就被人利用了;待会儿我去乾清宫时也告知爹爹一声,王叔不介意吧。”
朱见泽笑的非常牵强。
太后听了这话却是又喜又怒“是啊,做叔叔的大把年纪还出这么一出,好不害臊;但也一样提醒了皇上和宁宁你啊,你们父女二人和你王叔一样都是心善的;可要当心了身边莫出恶奴了。”
“这点啊,祖母放心;宁宁身边都是忠心的,唉——”叹口气“前些日子也不知哪里来的恶徒在孙儿面前逞威,兰儿她们为了救我都殉了难;这样的忠仆每每想起都让宁宁心酸不止。”
朱见泽眼观鼻。
太后连连点头“有这样的宫人果然是宁宁之福,那你可要好好办理她们的后事。”
“自然,我已经通知尚宫局的人了,厚赐她们的家人重金;爹更是格外恩赐她们的灵位赐还各家,此事尚宫局正在处理;我想不久之后办一场大法事超渡她们。”宁宁说起,搁下来了碟子“赶明儿我就让崔嬷嬷去问问此事办的如何了。”
“嗯。”太后点头微笑“宁宁是个心善的,一定会择得佳婿,成就好姻缘。”
“祖母——”她娇声羞涩“怎么说起这个呢。”做小儿女娇态。
其实内心的她早就吐了一地了,鸡皮疙瘩在起舞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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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儿,她便说要早办王叔的事离开了仁寿宫。
朱见泽在万安离开后起身“母亲,你也瞧见了,说话、行事,她绝对是个心大的……”
太后抬手,让人遣走宫女。
“如今你千百句废话也无用,真把她如何?你还能活?”周太后气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且不说你都要靠她搭救,她真如何了,皇上不追究?长春宫会善罢甘休?你瞧你做的事,借着我的名头和嬷嬷还想在宫内处置了她,结果呢?让长春宫吧我们的人都撸了下去,哀家原本想着靠驸马牵制一下长春宫,如今是想都没想了;还有西厂和雨化田,那么个聪明人会看不出皇上用意?本就是万安身边出来的人,能让你动了他未来的指望?”
“母亲,皇上如今宠信西厂,那东厂那批人自然怀恨在心;不如就让这帮阉人自咬的一嘴毛?”朱见泽笑起:既然东厂不能为已所用,那就让他们内斗!
拉拢东厂他不是没做过,只是那个余副都督诸多顾虑。
“你就别动这脑子了,安心做你的王爷吧。”周太后心里烦;为了这个不争气的,今天来拉下脸面来求孙女,实在是没脸。
朱见泽见一向支持他的太后如此态度,急了“娘啊,难道你真想把大明江山交给长春宫?说什么孙儿也可继位的,那也该是太后的孙儿;皇兄若无子,那孩子的儿子也可过继;怎么能公主的孩子继位呢?历朝历代的哪有这种规矩?”反正无人,他也不顾忌了“史书上要怎么写啊?”
“放肆!”周太后厉声:这儿子是不是想做皇帝想疯了?连隔墙有耳道理都不记了“这里是哪里!你信口开河什么,还不立刻给哀家退下!”
“娘——”朱见泽还想说。
但太后已经背过身。
他讨了没趣,只得悻悻离开;离开仁寿宫,转头:本王绝不放弃!
☆、第 48 章
乾清宫。
此事看来是爹和雨化田联手为之,不过过场还是要走的,所以她只当来请安了。
通报后,迈步入殿内。
却见除了坐在桌案后的爹,还有一人站立殿内;郡王打扮,蓝色团龙常服,黑色镶玉带,下着皮靴;有些年纪,可侧面一眼,硬生生将她脑中记忆碎片勾起。
是的!
就是这张侧脸!
与雨化田十分相似的侧脸!
不知大家是否会有这样的经历,就是二个明明不是很像的人在某个动作里会让人感觉很像;她如今就是这么感觉——侧脸就是像!
不过一个年纪大了点,还有胡子;正面瞧绝无那么相似,此人不管五官、气质都和雨化田完全不同;偏就是侧脸让朱宁宁看出雨化田的影子。
“宁宁,这是你定郡王叔;还不过来见礼。”明宪宗这次没有藏着掩着了。
“皇上,这可担不起。”他连忙推辞“公主千金之躯,微臣这句王叔都是一表三千里了。”
“怎么担不起呢。”明宪宗倒不在意“子舫,担的起的。”
朱宁宁上前,行了标准的礼仪“宁宁见过王叔,王叔安康。”
定郡王朱子舫曾听闻她的事情,今日一见却似并非那般;她虽不是很美,身上却有股大气;不似普通闺阁女子那般柔弱,但也是青春健康的模样;清秀的眉宇间不见愁色,只有善意。她的眉目与明宪宗相似,清秀的很;人不高,但大气爽朗;毫无扭捏之感。
“公主多礼了。”他微侧身,不敢受她全礼。
宁宁起身“爹,这位王叔好似未来过,宁宁未曾见过。”
“他久居广西桂林府,京城不太来;这次也是携子来贺十五团圆。”明宪宗说的明了。
桂林?!
“桂林山水甲天下。”她是神往久矣,可惜自己那个时代的桂林水枯竭了;这个时代她又没捞到机会去桂林走走“王叔,有机会的话带宁宁去桂林看看好吗?他们都说桂林是山清、水秀、洞奇、石美;我一直听说象鼻山、玉女峰、望夫崖、蝴蝶泉、猫儿山、月亮山……”
“宁宁。”明宪宗微沉眉宇“不可无礼。”
“哈哈,公主果然是对桂林府好了解,好啊,有机会的话一定招待公主去桂林府游玩。”朱子舫听她一连报出那么多的地名笑了出来。
宁宁点头“那可说好了,一定要招待我去玩哦。”
朱子舫和明宪宗交换了眼色,点头“好,说好了。”
“宁宁,此刻来此有何事?”明宪宗岔开了话题。
宁宁的注意力从桂林移开“宁宁今日去了仁寿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了,想来也该给爹爹来请安的,所以就来了;若扰了爹爹,还请您原谅宁宁。”
有些话既然你已经知,她也不用点的太透了。
明宪宗听到了“哦,太后身体可好?”
“好,崇王叔也在;太后娘娘还给宁宁吃了新做的月圆饼;很好吃。”其他话绝口不提。
明宪宗朝她点点头。
宁宁明白,微欠身“爹爹,若无事;女儿告退了。”不打扰他和这个云南王说话了。
“好,你去陪你娘吧。”明宪宗不拦。
再度欠身,宁宁离开。
只是离开前她又回转身,看了一眼朱子舫“王叔,你若还有女儿;有空带来宫里,我一定好好招待她。”
朱子舫笑着“我只有一子;让公主失望了。”
“哦?和我一样是独生子女啊。”难得,难得!
不过宁宁跟不敢造肆,快步离开了。
明宪宗有些无奈“子舫啊,见谅;我和贞儿就这么一个女儿难免娇惯了点,她啊,说话直来直去;经常是有什么说什么。”
朱子舫不觉得不好“公主性情爽朗也是另番风情。”
“听说承风很像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男儿。”明宪宗也没有见过他儿子。
朱子舫不管你承其夸奖“犬子不才,只是面目几分相似;优秀二字便不敢当了。”
“朕说当得,若非如此,朕也不会让你父子二人前来了。”明宪宗心中当然有计较。
早闻定郡王妃早逝,但朱子舫长情的很,未再立过正妃。自己的女儿如何脾气难道他还不知道嘛!
“臣愧不敢当。”朱子舫还要再谦虚一番。
明宪宗不再多言,只是微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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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郡王,桂林府?
说起来,真正毁了大明朝的那个吴三桂在辫子朝时也是云南的吧。
出了乾清宫宁宁皱起眉头:上次丐帮也说他们帮主去了云南的,这二者之间有关联吗?
这位侧脸和雨化田十分相似的定郡王……嗯,要不要让雨化田来见见?算了,总有机会的;若有意为之他反而不愿见呢。
既然定郡王世子也是候选驸马之一便也无需急于一时了。
对了,说起来雨化田入宫好像和云南也有点联系;她隐约记得说是雨化田也某次战争的俘虏啥的,具体情况也没细打听过;毕竟徐老爷子不是也没交待嘛,她又何必多费这份心呢?
难道是一方山水养一方人,所以云贵那儿的人都长的山清水秀的?
真想去桂林,和雨化田一起去!泛舟漓江的风景肯定是杭州游湖时不同,只可惜啊,他也不知何时才能得空陪她去。
尼妹的,人家穿越可以去这里玩去那里玩;为毛她就得关在这里四方城里?
抬头望着天空:一生一世一双人,唉,大概她是不行。
“崔嬷嬷,仁寿宫赏的月圆饼你拿点去司礼监。”挥散莫名的一股愁绪“去长春宫。”起步。能挥去心头涌起的烦忧,可隐隐觉得抹布女头衔就好像在自己头顶上挥散不去,坑爹的!
身后人随后跟着,普通公主不过四个侍女;可她身后跟住了十个侍女。看了一眼身边的崔嬷嬷和身后的她爹特准十位侍女,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自古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姐那个时代这话后面跟了一句——你动我衣服,我断你手足!姐就是一块布,也要做一件旁人都不能动的绣龙缝凤的龙袍凤服!
她在前走着,脑中却不停浮现着其他东西:完美如玉的他手中那道深不可掩的伤、长春宫中当着娘的面震飞了侍卫;小雨哥,可不可以把这些不当是你对我的利用,只做为你对我在乎呢?!
应该可以的吧!
从来不会正面得罪我娘的你这次不知是生气还是为了保护我,至少你没让那一棍打在我身上;其实你可以眼瞧着的,还是你看透了我娘的用意?!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以你的聪明睿智,我娘都知道的事;又为何偏装做不知?
是无法回应?
明明可以骗我的,可你就是什么都不说;我对你说过我不会骗你,可你未曾回答我啊;那为何也不愿骗呢?是不屑,还是……
那好吧,我们都不说!多说无益。
对你,我永不相问!
电视导演,且信你一次;若你诓我,梦里砍你一亿次不解释!
正想着……却只见面前寒光一闪,从旁冲出的黑影直勾勾握着匕首刺向了她……
“万安小贱人,还我孩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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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在万岁山后,尚衣监旁边;其实在一堆监、局之中地方不算大,还没有御马监大;可这里确实权利最高之地。
各人都在忙碌,明宪宗寄情书画,将大量朝政都托给了雨化田处理;所以这里基本上就成了运转的中心。随着雨化田的秉笔、随堂太监都也都熟悉了流程,各忙各的;就是原万喻楼手下的四个秉笔、随堂也都已表明归顺了他。
胳膊拧大腿的毕竟少。
小顺端上了茶点“督主,公主遣人送来了糕点;说是太后娘娘赐的,拿来给您尝个鲜。”
雨化田正忙着阅读批红,头也没抬“公主费心了。”
小顺为他换杯茶,这时小柳脸色不好的入内,直到雨化田身侧“督主,宫里出事了!”
“刚说到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他还不知道她嘛,静不下来的主。
小柳压低声音“皇后娘娘失子而疯,持匕首半路刺杀万安殿下!”
雨化田凶狠抬眸“殿下情况如何?”
子丑二人在她身边,安危自不必担心;可没来由的心中怒火‘怦’的冲起——
“公主倒无事,皇后娘娘自己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