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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皇上下了旨,才是最佳时候。”雨化田剑眉微扬,流金眼眸略垂“此事不宜外人所知,哪怕揣测都最好不要有;乃至皇上这里娘娘都不宜立刻说明。”
嗯?万贵妃放开了女儿,侧脸“你的意思是要用这一年慢慢转变皇上如今的想法?可只一年如何能够?”
“一年自然不够。”雨化田心里很清楚“所有奴婢打算用四年时间。”也早有此打算。
万贵妃历的事多,很快就明白了“大胆,连这个你都敢算计!”
雨化田丝毫未有惧色“这都是为了您和公主。”
等下!
等下,咱刚才说的是中文吧!
那为毛她十分肯定的没听懂呢?
啥时候变成四年了?
还有三年哪儿偷来的?
尼玛的,难道你是时间神偷?还是姐和你们压根不是生活在同一条时间线上的?!
想插嘴问,却被老娘和‘老公’一起瞪了!
尼妹的,你们二个的默契程度也忒高点了;瞪人频率都一样。
丫的!
不带这样的!
万贵妃噙着若有似无的弯弧“为了谁,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这次你肯放下明面上的,本宫还是挺意外的。”
“公主命令,奴婢不敢不从。”雨化田一句话表足了忠心。
某朱剥着贡橘。
“宁宁。”万贵妃未料竟是女儿的主意“这次你真下了决心,不变!”
“嗯,不然便不会说了。”这事可不小,弄不好也能冠上‘谋逆’罪名;辫子朝康熙年间,那位悲催太子只不过看了康熙大帐几眼就被废了;可见此事只大不小的。
万贵妃微微点头。
“这支簪?”她的目光落在女儿发间,女儿不爱穿金戴银的;在宫中也不依宫内女子的装束,但这支凤头簪她已经看到好几回了“哪来的?”瞧着这支玉簪不像俗物,造型古朴,玉质也是温润通透“有人送的,定王世子?”
“不是。”宁宁立刻否认,傻笑而下,妄图蒙混过关。
万贵妃瞧着“是他送的也无妨,能送出这支簪,定王府财力也不俗啊。”
“怎么?”宁宁自知黄金有价玉无价,却不知玉到底如何才无价;这方面万贞儿是好手“这支簪很贵?”
“玉质如此碧翠又剔透可观字,却贵在它不是今儿的东西,好几代了吧。”万贵妃瞧着“是难得的传了不少年的好东西。”
宁宁咧嘴笑起,偷瞄了一眼雨化田。
雨化田眼观鼻。
万贵妃扫了一眼女儿又瞥了眼雨化田“如此好物,借娘……”
“娘,我去小厨房看看有啥好吃的。”宁宁不等她说完,不待二人反应起身就奔了出去。
殿内。
万贵妃似笑非笑“你送的吧。”
“公主年纪渐长,她又素喜玉器。”雨化田不置可否“小小心意不足挂齿。”
万贵妃斜靠着“她心里搁着谁都行,可不管如何;大明的血脉还是要延续的,就算如今她随了我的心愿而动;将来此事也是要有的;女人没个孩子总是不完美的。”
雨化田不语,静听着。
万贵妃飞扬的眼眸露着寒意“本宫不能允许这种不完美存在!”
雨化田依旧不语。
“就算不喜那人,总有张她喜的脸,又有什么不好!”万贵妃自言自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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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自然没有资格和万贵妃和宁宁一起用餐,待到他陪着宁宁从长春宫出来早就过了用膳时间。
“饿了吧,去我那里吃碗面。”万安宫也有自己的小厨房。
雨化田在宫里耽误了不少时间“司礼监还有事。”
宁宁多提一句“回去让小顺给你弄点吃的。”
他微微颔首。
“西厂要搬,东西怎么办?”灵济宫里有很多见不得光的物什。
雨化田不担心“不动,灵济宫虽不再是西厂之所;反已记在你名下,暂时不会有碍。”
“那人何时执行?”送他一段,陪着走。
“不到五日内,怕夜长梦多。”已经关了好些日子了,也该是时候解决“这几日住长春宫。”
“好。”她也不想被老太太缠着不放“赵怀安那里你也小心。”
“不过小鱼小虾,何足为惧。”
“只怕大意失荆州。”阴沟里翻船不值得,他怎么说都干掉了不少东厂高手“别嫌我啰嗦。”电影中你就因为自负棋差一招结果满盘皆输。
说起赵怀安,雨化田想起另外一件事“那些人有部分你打算放了?”
“锦上添花有啥好。”宁宁娇笑“雪中送炭才是真。”
雨化田不屑“只怕被反咬!”
她呵呵二声“这也简单,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雨化田侧眸于说的很是轻松的她身上“说起病,徐太医说你最近忧思又甚了。”
“功课忙,事也多。”抬头“更何况吃的不对嘴,啥时候才能和你再一起吃饭?我想念你小厨房的鸡汤了。”
雨化田停步,送的再远她也是要回的。
宁宁知他阻了她继续送“你也多吃点饭,不然真拿不动‘化雨’了……”
他的手掌压在她肩头。
宁宁很想抱他一下,不过如今在宫中不能太过放肆;只得压制住情绪看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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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从长春宫出来,就见到东厂那位至今不肯低头的余副都督带着他的人走来。
“哦,这不是西厂雨公公。”余副都督笑着颔首。
雨化田挑了下眉“余副都督好兴致,在这里散步。”
余副都督皮笑肉不笑“我是有事要向皇上禀告,哪里如您这般有时间;哦,不对,您最近应该正忙着;事情不少吧!若有需要雨公公一定请开口,不过想来成立了才大半年,也没多大的事;不然皇上怎么会说废就废了呢。”
“哼。”雨化田似笑非笑“潮起潮落自会有,皇上信重才是要紧;听说有人想插手公主遇刺之事,皇上还训斥了。”
提起这件事余副都督笑意僵持了下“皇上教训属下也是常有的事,是我东厂多管了;本就不是该东厂管的。”
“是啊,不是东厂管的自然管不到。”雨化田则加深笑意“就算西厂没了,东厂能管的本座依然能管,东厂不能管的本座还是要管;没了先斩后奏,本座依然还是司礼监掌印!”
余副都督听了这话,握紧了拳头“是还是,可惜就不知皇上后续的圣意会是如何。”
“是啊,圣意本就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揣度的。”雨化田丝毫不露“谁知以后会如何呢。”
“是啊,就是这话!”余副都督本想着万喻楼没了,自己能升上去,就算做不得掌印太监也该是秉笔,结果皇上一句话,雨化田就捡了天大的便宜;也因如此自己没能在司礼监上位。如今西厂没了,雨化田就算是掌印太监又如何!东厂就算衰败不胜当年,可也在呢。他就不信自己真的斗不过这毛头小子。
雨化田不想与其多废话“副都督不是说要见皇上,怎么往后宫来了?”这可不是去乾清宫的路;肯定是他没见着皇上,皇上身边的怀恩与他不睦已久。
余副都督动动嘴角。
雨化田也未动半分。
乾清宫内侍急急走来,见雨化田,立刻过来,弯身揖礼“雨公公,皇上找您;请您立刻前往乾清宫。”
“好,知道了。”雨化田加深了弧度“看起来余副都督连皇上在哪儿都清楚,这圣意更是难以揣度了。”
余副都督咬了下牙,望着雨化田挺拔的身影“神气什么,连西厂都丢了;掌印的位置你还能坐多久!”
前面走着的雨化田向右俯身“在东厂的人怎么说?”
小顺跟随的脚步快了半步“定王的人给他送了几万银子,只说要他关照;暂无其他。”
雨化田眯起眼“定王最近撒了不少银子了吧。”
“定亲旨意下了后,他那里门庭若市的很。”小顺如实禀告“朝内的高官都亲自去恭贺。”
哼!
雨化田直起身体,继续往乾清宫走去。
☆、第 69 章
三日后。
灵济宫里西缉事厂的旗号已经收起,幡子也都悄悄不见了;里面人员的衣装也悄然换了,过去门庭若市的场面也渐渐冷却下来。
但今日离开的人员都再度穿起了墨色的飞鱼皂衣,西缉事厂的墨色幡子也重新迎风飒飒。
尊贵的凤辇也同时驶出皇宫。
一直以为杀头只不过是皇帝一人说了算的,其实就算在封建的古代,杀头都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基本上要经过很多人审核,最后由皇帝勾决才能执行的。压根不是嘴巴里说说就完事的。记忆里清朝的法场是菜市口,但大明的法场则不是。
法场。
就连行刑的日子和时间都有很细致的规定,每月的十斋日为禁杀日(初一、初八、十四、十五、十八、二十三、二十四、二十八、二十九),即使谋反重罪也不能在这些日子处死;行刑的具体时间也规定在下午1点到5点之间。过时则要等到第二天。
王爷被斩是大事,围观的百姓自然多,特别还是这种特地同意百姓围观的;不过凤辇是很顺利就进入了法场内。
不过她未出辇,只让人将帘帐打开。
一身华服的朱宁宁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了,金丝髻上一条金龙盘绕彰显着她不同的地位。
众人跪拜行礼,宁宁抬手。
自然今日她不是主角,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今日斩王爷才是大事。可令他们更好奇的是为何在法场边未出一块不小的空地,不仅还用白布遮盖,且还是由已废的西厂之人守护,让人窥不到半分。
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在底下蔓延。
雨化田随后也到了,一身白色坐蟒曵撒;银质腰带。
法场之上,监斩官最大,任其他人都是看客。
只着囚服跪于中央的崇王低着头,阴毒的盯着于辇中的人:到现在还不信自己会输给这么个丫头;其实女儿之死也是经过筹谋的,谁知她明明说于万安宫里休息,人却乔装;此事也是自己安排入万安宫里的内侍不察。或许自己那时不该冒进,若自己不出面,此事或许另有转机吧。
可为何那时会有一种再不行动就会错失机会的感觉?也许就是怕那丫头真的选定贵戚为婿,若真成婚而有子;自己必无转机。还是急躁了,事在人为,就算她有子又如何,那孩子能不能长大都是问题。
唉——如今想来这些都无用。
自己不是输给了雨化田,更不是她个小丫头;而是败在了自己的急躁上。
哼!冷笑,怕什么,十八年后便又是好汉!
宁宁向崔嬷嬷使了个眼色。
崔嬷嬷便让崔荷端着木盘走上邢台,奉上了一杯美酒。
“不管国法如何,名可废,血不能断。”宁宁惋惜“父皇特准宁宁送叔叔一程。”
“侄女费心。”朱见泽不卑不亢,还留着该有的骄傲,双手被绑,张嘴咬住杯盏,饮尽“好酒。”
“和您送给常小文品尝的一样,贡品,自然是好酒。”宁宁手一摆“还是王叔面子大,今日不仅有宁宁相送,连宁宁身边的人也一个不漏都来了。”
朱见泽皱眉,不解。
马进良抬手高举,守在空地四角的守卫提起白布四角,臂上运力。
众人只听一阵刺耳的白帛撕裂之声,其遮盖之物重见天日。定睛一看,不由都倒吸冷气。
崇王面部肌肉微微抖颤。
被严禁靠近的空地上,整齐的排列着那些因崇王而枉死宫女与其家人的牌位;密密列列,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崇王心中万分愠怒,冷笑“多谢侄女,本王生前荣华富贵,伺候还有这么多人相陪也算无怨了。”
雨化田淡然“都说阴间如阳间,新去的容易被欺负;您一人独行却让这么多人先行恐也是这个道理,就是不知您去了那里之后他们会如何待您,不知那十八层地狱油锅、刀山……”
“雨化田,别以为你赢了本王!本王是败给了自己。”崇王听了雨化田几句挑衅更是怒有心生“不过就算如此,本来还是拉了你西厂一起倒,值了!”
雨化田知崇王不过是逞口舌之快,自不与其计较,平淡无波。
宁宁见状想起了当时看新龙门客栈之时,曹少钦斜坐监斩的场面,记得他更是气焰嚣张,任你如何辱骂都自有胜者王侯败者寇的睥睨。心中一时思绪不定。
雨化田目光则在人群中一扫,不由眯起眼:定王朱子舫!
朱子舫也发现了他的注视,反坦然对之。
雨化田勾起嘴角,眼眸幽暗,转回法场上。
朱见泽知自己如何谩骂他都不会介意,随即敛了怒火“雨化田,本王今日受死也好歹也有儿子送终,不知他日谁人……”
雨化田笑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