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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事属下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说来也许奇怪;这位老爷子的灭门之灾实并非意料之中,他虽已拿到那个箱子,可我们的人去时屠戮已开始;我们的人只当是其他门派得到的消息而动的手,但那些人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武功路数并不一派。”子继续回答。
“那东西呢?”宁宁听的也是雾水“他们可取走了东西?”
“这个?属下就不太清楚了。”这二人是专职护在她身边的,得到的消息也不多。
“此事是何时发生的?雨化田可知了?”怎么这般奇怪。
丑点头“大档头应该已将此事告知了,不过不知督主有何指示。”
“灭门啊。”宁宁心中咯噔一下,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别人引来了灭门之祸“怪不得他情绪如此激动,找不到凶手便来找我理论;虽是重情重义的,不过和小雨哥比就差了太多了;若是雨化田遇见此事,他一定会压下愤怒之火;哪怕心中再想报仇雪恨,也会隐忍不发,直到他暗中找出此人;然后布置周全给敌手致命一击;让其永不得翻身;这个风里刀,太鲁莽了。”
子丑二人不语,低头在侧。
☆、第 75 章
天依旧下着绵薄细雨,宫女筠文给她打着伞。
出来时着急也没穿件厚的,如今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寒颤;揉揉手臂,才发现筠文大半都在雨中,头发和脸上都被细蒙蒙的雨染湿。
略将她拉入伞下“我们快些走,待到了司礼监;便暖和了。”见面三分情嘛。
“是。”筠文自然不敢违逆她。
宫内之人见她过来,都各自退到墙边;躬身行礼,内侍是90°弯身,宫女是低垂眼眸的大幅度欠身。
“殿下。”有人唤住了她。
宁宁略从伞下抬头:是上次那个助听器。“昭王殿下,安好。”
“公主,安好。”这次朱廷棋身边带了二个内侍,一人打伞一人拿着食篮和披风。
宁宁微笑“又来瞧祖母?”
“是。”朱廷棋颔首“公主,又往何处?”
“你倒是比我这个亲孙女还孝顺。”宁宁不由自嘲“我去司礼监。”
朱廷棋见她衣着单薄“下着雨,公主怎独行?还穿的如此单薄,万一受冷了可如何是好,你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一句话将筠文吓到,退了半步。
“不怪她们,是我跑出来时急了。”她不愿见定王父子,便悄身出来。
说着话一阵风雨而来,宁宁本能打了个冷颤。
下一秒,一件披风裹住了她。
抬眸。
迎上了朱廷棋温柔的目光“虽不太合规矩;不过公主身体要紧,还请不要见外;不管公主如何着急,还请保重自己的玉体。”
穿外男衣物在宫中是大忌,不过现在倒是雪中送炭了;宁宁也不客套“那就多谢您了。”微微屈身。
“公主客气。”朱廷棋随即退步一边“公主先行。”
“多谢昭王,本宫铭感五内。”宁宁也再次颔首,便起步先行。
朱廷棋见她离去,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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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贵妃得到消息赶到万安宫的时候,朱宁宁早从其他偏门离开,改装去往司礼监了。崔嬷嬷将大概情形说了一遍,她坐在女儿的主殿,眼睛一抬。
定王十分歉意的拱手揖礼,身边跪着被打了的朱承风。
“哼。”万贵妃叹气“唉,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心中宝、掌上珠;宁宁是被皇上与本宫给宠坏了,却从未失了该有的礼数;今日不知做了什么竟然让世子如此怒气冲冲的前来问罪?”她没有发怒,反而用一种谦和的口吻询问。
定王更谦恭“娘娘明鉴,一切都是小儿失态惊扰了娘娘和公主;小王在此深感歉意,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教;还请娘娘宽宥这一次。”
万贵妃不语,低头看着自己新染的红蔲。
“还不给贵妃娘娘认错!”定王怒喝。
风里刀不动。
万贵妃手掌手背的翻着“瞧起来是我家宁宁错在先,世子,不如说给本宫听听,公主有何失礼之处让您如此不快了。”
风里刀刚才的冲动都没了,他不动不是生气,而是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了。
定王拱手“娘娘哪里用对这孽子如此客气,原就是他冲动妄为才将公主气走;小王回去定然多多管教。”
“退婚是公主先口不择言。”风里刀找到了一个借口“我虽火气略大,可也是因信任公主却突闻一位至关重要的前辈灭门惨死而……”
“你再生气,也不该牵连无辜公主;公主养在深闺,哪儿你那些江湖草莽有瓜葛了。”定王抢夺话头“此事就是你之不对,千里之外的江湖事如何就牵到京城内宫了?道听途说便寻衅,这是贵妃与公主宽仁,换了旁人,你有几条命都没用!”
万贵妃知道定王此言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口口声声说宁宁与江湖无瓜葛,可据她所知;宁宁和臭乞丐关系甚好,那都是女道士的峨眉派也是宁宁长期资助的,但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灭门这种事她轻易不会做;可保不住就是雨化田让人干的;他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又和所谓武林江湖牵扯上了?难道朝堂还不够他忙的吗?
“崔嬷嬷,宁宁现下何在?”
崔玉珍低头“公主刚才很生气,说不愿见定王与世子;带着筠文便出去了……”朝贵妃使了眼色。
“来人,给定王赐座;此事只是小儿女之间小矛盾。”万贵妃不动声色“不碍事的,让二人互相都认个错;也就过去了,定王您说是不是。”
宫女端上了单椅。
定王拱手“是,主要是承风不对,他自然该郑重认错;公主不过小女儿脾气犯了,正如娘娘所言,不碍事的。”
二人互相颔首微笑,达成一致意见。
万贵妃纤手一挥“派人去司礼监将公主接回来,这‘退婚’二字是随便能提的吗?不知轻重。”跑能解决问题吗?“这还没成亲呢,成了亲难道在驸马那儿受了气,还要跑回宫中不成?这孩子一向知晓分寸的,怎么也做糊涂事。”
“是。”
万贵妃给足了定王面子,也没有偏袒女儿的意思,话不多,却字字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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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雨化田瞧着她解开身上的那件男子披风“不是不让你乱跑。”
“姐躺的也中枪。”鞋子都湿透了。
雨化田给身边人使了眼色,他们立刻会意。
“风小贱疯癫闹到我宫里。”坐下,褪下鞋袜;脚冷的雪白,一点血色都木有“现在他父子二人都在,我不想回去。”
“他还是真拿自己当驸马了。”雨化田抿唇。
“我路上遇上助听器,就是那个昭王;他借了我披风。”宁宁毫无芥蒂的说着,脚也垂地而放;反正屋内暖和还有地毯“不然可真冻到我了;哦,对了,小柳,你也照顾一下那个宫女;她给我打伞自己也湿透了。”
朱廷棋?雨化田知道他这几月一直在陪伴太后,他也就是那个让宁宁在相亲宴上笑容香甜的男子。
端着小柳送上的桂圆红枣茶,好香又暖和“唉,到底怎么回事?”
“无事。”
小柳又在她脚下垫上了雪白的貂毛“公主,地上寒气重;这个先垫脚,奴婢已经派人去万安宫取衣物了。”
“这是我娘赏给你做披风的。”宁宁认得,东西贵重,可不敢用脚踏了“不用这个,我还好。”
“死物,以后还会有。”他示意小柳给她垫上。
宁宁抬手将白裘挂在自己脖颈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得“既然风小贱敢闹在我宫里,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是你派的人?风小贱话语中也说西厂只是名头没了,其实转入暗中;这次你们要诱捕赵黑胖,他们会不会联手?”
“哦?”雨化田抬抬手指“他这么说的?”
“嗯。”点头,这东西好软和,手感这么好;怪不得以后富贵人家都喜欢“可子丑他们说这次不是我们做的呀,为何他生气如此?竟然连定王都压不住他,敢跑我这里来闹。”
“东西是灵济宫掉的,他却不敢来找我;自然是去你那儿了。”雨化田接到马进良的回报也是十分惊讶“此事,谭撸子已经在查;这伙人目标是杀人,而并非是东西;许是那家人本就有什么仇人。”
“此事会不会有第三股力量?”宁宁悬疑之类剧情看太多了,不免怀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啥螳螂黄雀的也不能不多想些;我们也要做好赵黑胖和定王沆瀣一气的准备。”
“这还需要你来教?”也端起小柳送上的茶:第三股力量?谁?崇王死后还有谁能还敢妄动?!是她无心之言,还是多心?!但的确屠灭林家的人还没找到。嗯,她经常歪打正着不是嘛!也对,有备无患。
宁宁见小顺拿了那件披风出去“别给我弄丢了,洗一下啥的;还得还给人家昭王。”
小柳点头,便拿着她褪下湿透的鞋袜出去。
“唉,你说我要不要请昭王吃顿饭啥的,谢他一下?”某朱的思路太跳跃,不是一般人能hold住的“你说我娘会怎么骂风小贱?哎呀,我太生气,好像退婚是我提的?老爹会不会生气?要不要我先去请罪?”起身“你这里又多了不少好东西嘛,这屏风好像从前没见过,啥做的?象牙?黄玉?”
面对她的多话,雨化田倒是一语不发;只瞧着她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乱走,却始终未到自己身边。
“宁宁。”
“嗯?”无头苍蝇被叫住,赤着足站在雕刻着八仙过海的象牙屏风前。
他起身,走去;站在她身侧,抬手压住了她肩膀,俯身“你以后做好便弥补了。”
某朱心头一颤:这就是雨化田,总是能一句话刺破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却开始影响她的情绪气球。
“怪不得你对我谨言慎行,是我没参悟你的话。”一句玩笑似的话就决定了千里之外人的生死,不是没有过;过去大概都被他隐瞒了,这次则被风小贱揭开“是自己修炼不够,让你看了笑话。”心狠心硬还完全不够格。
“确好笑。”不由勾起嘴角。
唉——
乃就不会稍微说句好听的口牙!
乃是夸人就会不舒服斯基不解释。
她也是抓住机会“让我去看你们抓赵黑胖,就当是为今日之事散心了;给你去当啦啦队,呐喊助威!”
“婚约现在不能解,回去说句好话。”白皙的指滑过贴着她颊的貂裘,轻声细语的“世子闹事许是定王在探你的底线,不理他;娘娘会为你料理的。”
就是个废柴不解释,靠这个靠那个;姐们能自强否?!
“我一定要死在你前面,不能让你把大明扔给我管。”不然非苦死+累死。
雨化田眼刀扔过去“再说一句就不准去。” 声音更冷。
唉!
能去了加油、呐喊、助威了?!
不过为毛又是‘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的——’里的逼债黄世仁了呢?咱比较喜欢‘拿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吃了我的给我送过来’这种欢乐腔调的;貌似好像是这样唱滴口牙,已经记不清楚了。
好吧,咱把你这个当做是温油了!
门外。
小柳声音响起“公主,崔嬷嬷奉了贵妃旨意,来请您回宫。”
她想避开,还是避无可避。
“你别与我同往,那定王父子都在。”宁宁无奈,但心里跟明镜般“我最见不得他们拿贵戚身份压着你。”
“谨言慎行便可,不想说便不说。”雨化田叮嘱。
宁宁点头,毕竟自己个还是公主;这身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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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
既然不想说便一句也不说,保持沉默倒让人猜不透所想、忌惮着些;低头瞧着自己未染凤仙花的指甲,常不劳作,虽未有美人的芊芊玉指,不过自我赶脚还不错。
“宁宁。”万贵妃见女儿似有不依不饶之态,不由开口提醒她适可而止。
朱宁宁不置可否的瞥了眼风小贱,真想盗版一回道明寺的口头禅,还是忍住;起身不耐的福身,算是也向他道歉了;可还是半句话未语。
定王瞧她如此,心中冷然:任性的公主,果真被宠坏了。
但面上还要和万贵妃客套一下。
万贵妃与之寒喧,便不再留客。
风里刀从到头尾都没看她,她也一样。
他随定王转身离开。
万贵妃瞧了女儿一眼“使些脾气也行,莫让他们以为自己位置就真如此牢固;只是万事……”
“不过头。”朱宁宁接口“娘亲,此事虽由灵济宫而起,但人绝非死于绣春刀之下;故女儿能理直气壮给他个教训。”
“这些事都交给他们去办。”万贵妃并不愿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