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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档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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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们,这么晚了……”于春光想说句客气话,但没有说完。
  我想他还不知道,时间不是这么晚了,而是这么早。再过上一个多小时,就会天光大亮。
  我们走进去,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浓浓的刺鼻的烟草味道,房间里只开了一个瓦数极小、十分昏暗的廊灯,兴许是刚刚打开的。床罩没有从床上取下来,完全是人去房空被服务员打扫整理出来的样子。显然,他一直没有合过眼。
  我说:“打开灯好吗?”
  他点了点头。
  我打开了壁灯、台灯还有镜前灯,房间里立刻明亮起来。
  明亮的灯光下,于春光头发蓬乱,目光呆滞,完全失去了局长的风采。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他没有让座,径直坐在了茶几边的沙发上。
  我坐在另一个只沙发上,“摩丝”拉出写字台下面的凳子,狄青坐在了对面的床沿上。
  “我本想到明天给你们说的,但是……我等不到。”
  “我们理解。”
  “摩丝”说完就停下了。他没有再说话,他在等待于春光继续说。
  “我夫人被她娘家人接走了,我谁也不想见,除了你们,所以……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我们还是谁也没有说话,我们知道他会说下去的。
  “好象是你在我家里问过我。”他对着“摩丝”说,“问过我……同谁有什么仇或者过节,我当时没有告诉你,你知道……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当着我夫人面说的,特别是我死了女儿这个时候。”
  我感觉到于春光要接触主题了。
  “我并没有同什么人发生过不愉快,更谈不上什么仇怨,我深信工作上有些小小的矛盾还不至于导致杀害我的女儿。但是有一个人会,而且我肯定是她干的。”
  “谁?”我问了一句。
  “王书娟,也算是我的情人吧。”
  于春光点了一只烟。
  “我现在什么问题都无法保密了,我失去了女儿,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在乎什么秘密了,我全部告诉你们。希望你们抓到这个女人,我真想把她碎尸万段。”于春光露出极度气愤的表情,拿烟的手不住地颤抖。
  “冷静些,沉住气,尽量不要漏掉细节。”“摩丝”轻言轻语地对他说。
  “好吧,我就从头至尾地讲一讲我的故事。长风……”他对着我说,“你是知道的,我今年40岁,是咱们全市比较年轻的县处级领导干部,而且还任市劳动局局长。对于我提拔得这么快,很多人颇有微词,并且有很多传言,说我是行贿者的有之,说我给某领导同志当儿子的也有,说我为了当官不顾廉耻甘愿为奴的也有,等等吧。这些我不否认,现在在官场混,你没个靠山行吗?没有靠山,没有人替你说话,你就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浑身都是经天纬地之才又怎么样?我早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在科技局做秘书的时候,就把取悦局长王义孚作为第一件大事。这我不多说了,为奴也好,给他当儿子也好,我取得了他的欣赏和信任,所以我在科技局是从一般工作人员到副处级提得最快的。去年班子调整,因为王义孚同咱们市的老一是同学,他就推荐我做了现在这个官。在这期间,我几乎每天都到他家里去,涮锅洗碗冲厕所的活我都干。慢慢的,局长的女儿王书娟喜欢上了我,她多次向我表白,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可那时我不敢啊,但我又不能完全拒绝她,因为我怕惹火了她,她会无中生有、无事生非地说我的坏话,我的功夫就全费了。所以有好多次,我答应了她。不过那时只是说说话,开开心,接接吻什么的,还没有发展到有性的关系。她倒是有这样的要求,并反复说,她根本就不会同我结婚,她说她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她就喜欢我的这种风格,就要同我的那个感觉,还真诚地对我说,如果真是同我结了婚,这感觉就会没了。王书娟才24岁,在市环境保护局当会计,人长得也算漂亮。我听了她的这些话,心里踏实了许多,觉得既然她是这样认识问题,还有什么担心的?于是我们之间的交往也就多了,所有的界线都拆除了。特别是我当上劳动局长后的一段时间,她的确象她说的那样,什么非分的要求也没给我提过,我们选择不同的方式谈情,选择不同的地点做爱,渡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说实在的,那一段时间我险些爱上她了。但是我心里一直很有数,我不会同她更深入的,因为我有和睦的家庭,有可爱的女儿,我绝不能因为她把我的家搞得支离破碎。起初我一直很自信,觉得她承诺过,说过不会同我结婚的话,所以与她交往的多一些。但是到了后来我越来越发觉,她已经成了我的负担。倒不是一开始她提出要同我结婚,而是每天都会两三次地电话找我,说些东拉西扯的话题,还时不时地来我的办公室。我发现她不象以前那样对待我们的事那么洒脱了,我感觉是她离不开我了,动了真情了,我成为她每天生活的一部分。这时我开始警觉,原来的诺言是靠不住的,她可能已经控制不了自己。我害怕,真的很害怕影响了我的事业,伤害了我的家人,于是我想斩断这缕情丝。我尽量不接她的电话,她邀请我的时候我总是推卸说有事情脱不开身,可是她有时死缠烂打,反复打我的电话,有时到班上来找我。我的心理负担越来越重,给她当面谈了几次,要求与她解除这种关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哪里听得进去?最后,她还是向我提出了结婚的要求。我当然坚决不同意,她反复地质问我为什么?说难道你不爱我吗?难道你没说过爱我吗?或者你真的爱你现在的老婆吗?或者难道你从头至尾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吗?等等。对于这样的情况,你们想,我怎么解释能让她满意?我只得对她说,我不能,为了女儿,我不能。”
  于春光连续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有些口渴了,找暧瓶想倒些水。其实我早就给他倒好了。我将杯子端给他,他朝我简单地笑了笑,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又继续叙述他的故事。
  “我们之间又进行了几周反复的拉锯战,结果不但毫无成效,她反而变本加厉。有一次她竟然愤恨地说,如果你的女儿死了呢?你会不会同我结婚?她的话一出口,我心惊肉跳,吓得好几天没敢再给她说一句硬气的话。但是后来我想,她只不过是想吓唬我,她要是杀了我的女儿,她应该知道我更不会同她结婚,法律也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于是我狠了狠心,再也不接她的电话,再也不见她的面。她见联系不到我,于是前两天,对两天前,她给我写了一封信,她说她要杀了我的女儿。”
  于春光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来,抖抖索索地交给了“摩丝”。
  我们相继传阅了那封信,信上所涉及的内容大都是于春光讲过的一些纠缠之类的话,但在最后几句话的下面画了几道红线,红线上的字是这样写的:“你说是因为你的女儿,我不信,那是你的脱词,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说,于春光,你真的是这样舍不得你的孩子吗?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投向我的怀抱,你只属于我,走着瞧。”
  “摩丝”手里拿过信问于春光:“红线是原来就有的还是你画上去的?”
  “是我今天才画上去的,我觉得这点很重要。”
  “摩丝”把信装入信封,然后放在自己的皮包里。抬起头他又问于春光:“王书娟往你家里打过电话吗?”
  于春光想了想说:“没有。”
  “到你家去过吗?”
  “也没有,但她知道我家。”
  “你夫人知道你与她的关系吗?”
  “她不知道。”
  “你这么肯定?”
  “是的,我肯定。”
  “你确定没有其他仇人或者有过节的人?”
  “没有,我已经反复考虑了许多遍,我从学校门出来到机关工作,从没得罪过什么人。我当局长也才一年,可以说改变了劳动局的面貌,同局里的干部职工处得都不错,他们都服我的气,我威信不低,这一点长风知道。”
  “是的。”我说。
  “那么你的妇人呢?”
  “我想没有,她是那种很安份而贤惠的女人,除了工作就是家。”
  “摩丝”站起身来:“好好休息休息吧,局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
  “你一定要抓住她。为我的女儿……报仇。”他又一次哭了。
  “放心,我们一定会逮住凶手的。”
  我们走出了丽都酒店。
  09
  出了丽都酒店,天光已经大亮。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小餐馆,吃了早饭。
  吃过饭,“摩丝”让我把她送回刑警大队,他跳下车,对我说:“你们回去吧,好好地休息休息。”
  “那你呢?”狄青说。
  “我带人去找王书娟。”
  “那我也去,别忘了咱们是搭档呢,再说现在人手这么紧。”
  “只是……你太累了。”
  “我没事儿,真的付队。”狄青恳切地说。
  “那好吧。”
  狄青打开车门下了车。
  “嗳!我呢?”我大声地喊了一声。
  “睡觉、上班、爱上哪儿上哪儿,随你便,你又不归我管。”
  “我也跟你们去。”
  “不行,你小子不是刑警。”
  “我给你们当司机行不?”
  “摩丝”和狄青都笑了,我知道他们同意了。
  “上来吧,我的宝贝,还有我的哥们。”我模仿着一首曲子的音调,唱出了这句话。
  “摩丝”在车上看了看手表:“已经8点半多了,她该上班了。开稳点小子,到环保局。”
  “知道。”
  “你小子这样还行?不上班了?”
  “你知道的,我们那儿没你们这里这么忙、这么严格,有点急事出去办办,关上门走人,常有的事儿。”
  “你就不怕有个什么急任务?”
  “那骚娘们儿会打电话的,现在的科技,妈的,要不我们要手机干嘛?”
  我们边说边走,一会就到了环境保护局。
  “摩丝”和狄青在前,我尾随在后,在问过财务科的位置后,登上了楼梯。
  财务科在三楼对着楼梯的地方,一个钢制的防盗门象一个标签,半掩半闭地斜开在那儿。楼道里传来一阵厕所里的骚臭味道,与这里的还算精美的装修极不相称,也许这里的下水道堵塞了。可不管怎么讲,这臭味与环境保护联系起来多少有些滑稽。
  透过防盗门,我们看见一个干瘦的人,年龄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有些蓬乱,穿一身发皱的深灰色西装,仔细观察,可以看到前襟上有斑驳的油腻。鼻梁上挂着一幅黑色塑料架子的眼镜,大概是他从二十岁时一直用到了现在。
  “请问王书娟在吗?”狄青主动上前问道。
  那人头也没抬地说:“不在。”
  “请问她去哪儿了?”
  “出远门了?”
  “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早上7点。”
  “你怎么知道?”
  “唉!你这人怪不怪,我知道就是知道。”那人这时抬起了脸,眼瞪得老大,显然觉得狄青问的这个问题不可思议。
  妈的,这小子,我真想揍他一顿。
  “对不起,我想知道她什么时间走的,到什么地方去了。”狄青客气地说。
  “她早上7点电话给我请的长假,说是出趟远门,得三四个月回来,还说局长已经同意了。她可没说到哪儿去,可我能问吗?我问了她也不给我说啊。现在的年轻人,一说就是尊重什么稳私啦,真是怪哉。”
  他又摆出了一幅冷冰冰的面孔。看来他是王书娟的上级,起码是个财务科长。
  “麻烦一下,她手机和家里电话是多少,我有点急事想找她帮个忙。”
  “打也没用。她的手机在这里呢。”他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说了一个手机号码,并用办公桌上的电话拔了一串数字,我们听到了手机的铃声。那声音是从一张办公桌的抽屉里发出来的。
  “她还有其它联系方式吗?”
  “真是麻烦,她家里是5566778。家就在我们后面的环保局宿舍,不信你你可以去看看。黄毛丫头上了没两天班,又是个单身,却分个三居室,唉!有什么不如有个好老子啊!”
  他象是对我们说,又象是自言自语,但我们没有心思听他的闲话。
  我们沮丧地走出环保局。狄青不甘心,还往王书娟家里打了两次电话,可是没人接。问她的父母,他们却说她上班去了。
  妈的,王书娟人间蒸发了。
  10
  “问题复杂了。”我说,“这个狗日的于春光,要是昨天晚上我们在他家里时他说了这个事我们就能找到她了。”
  “那可不一定。”“摩丝”说道,“也许昨天晚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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