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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水车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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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本庄司的房间——回廊 (凌晨3点40分)

  迷迷糊糊地正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仓本庄司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嘎嘎嘎嘎嘎…… 
  感觉仿佛是在遥远的地方——或者是馆内地下的某个地方发出的声音。不停下着的雨、不断刮着的风……夹杂在这些声音里面,与它们形成的自然的喧哗声明显不同的声音,不知在什么地方轻轻地响了起来。
  因为半夜的盗窃事件而被迫中断了睡眠,这对于生活有规律的仓本来说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在床上每次翻身的时候,他都感到各处关节一阵阵的酸痛。
  主人处理完事情,让客人们回去以后,仓本又去巡查了一遍窗户的关闭情况。这已经是今天晚上的第三次了。确定各处都没有异常情况后,他刚走到饭厅时便碰到了纪一。由里绘悄悄地站在纪一的身后。
  当时主人说后门就这样开着吧。问起原因,说是正木慎吾跑出去追古川了。
  仓本说这可不得了,自己也出去找吧。但主人却说就交给正木去办吧,所以仓本也就没有再坚持。虽然自己也不是不担心正木,但身体已经很疲倦了。特别是此前在副馆二楼顶棚上的搜索让他似乎都有点顶不住了。
  躺在床上,一边留意着外面的情况,一边觉得自己也已经老了。就这样慢慢地陷入了梦乡。就在这个时候——
  嘎嘎嘎……嘎嘎……
  睁开眼睛,有意识地侧耳倾听,但是,这时声音已经消失不见了。
  (是做梦吗?)
  他使劲摇摇头,又闭上了眼睛。这是怎样的一天啊!他在再次步人梦乡的心中叹息道。
  无论是白天的意外,还是刚才的喧闹……而且今天晚上总是为一些奇怪的事情而心烦。睡觉前看到的光,还有刚才的声音……
  (真的净是些奇怪的事情。)
  于是,他开始放心不下了,就是根据主人的命令开着的后门的事情。纪一说交给正木去办。遵从他的话既是仓本的工作也是他的义务。然而,不管怎么说——让正木一个人去外面的暴风雨中,难道就不会出问题吗?还是不要在这里睡比较好,仓本又想。他好不容易让倦怠的身体脱离了床。对了,我应该等着正木安全地回来……去看看情况,他想。驱散了睡意,仓本把脚伸进了拖鞋。
  出了屋子,从关了灯的雨道向北回廊走去。向左一转,他向后门方向看去。外面屋檐下亮着的灯光透过小玻璃窗照了进来,将门附近的一片照亮。门仍没上锁。
  仓本在黑暗中轻轻地向那边走去。突然,仓本在门前的地毯上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暗淡的红色地毯——在它上面有很多黑色的污迹,还是湿的。
  (是脚印吗?)
  仓本马上想道。
  (这么说来,正木先生已经回来了……)
  仓本没有打开走廊的灯,沿着墙往左拐。这是环绕塔周围的走廊。
  “正木先生!”仓本低声唤道。借着中院路灯的灯光,他在黑暗中向前走着。
  “正木先生,您回来了吗?” 没有回应。听到的只有风雨声。
  可能到纪一的房间去了,仓本想,大概是为了去报告追踪古川的结果。
  地毯上的污迹等间隔地延伸着,颜色也逐渐变淡了。好像确实是被雨淋湿的脚印。循着脚印,仓本从塔周围的走廊来到西回廊了,正走着——
  (嗯?)
  仓本那双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在一扇门上停住了。是左首前方——黑色的通向去地下室的台阶小屋的门,它朝着里面开了一条缝。
  仓本觉得奇怪,走了过去。刚才巡查的时候应该是关好的。这么说来……打开门,里面是一片黑暗。他用手去摸电灯的开关,不久黄色的灯光照亮了狭小的房间。
  (这是……)
  在通向地下的楼梯入口处——当仓本认出立在地上的东西时,他不由得张大嘴呆立在了门口:那是一幅装入画框的画。不用走近看也知道那就是在北回廊消失的《喷泉》。
  (怎么回事?)
  难道正木把古川抓回来了?不过,把它扔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管怎么样,必须先通报老爷。)
  仓本开着灯关上了门。从画了个圆弧状的走廊向西回廊——主人的房间急急地走去。
  正在这时——
  “啊!”突然从背后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仓本不由得脚下一软,就势趴到了地板上,后脑部剧烈地疼痛起来。
  “是谁……”舌尖被咬破了,鲜血渗了出来。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扩散开来。他用手撑地,刚要站起来,脖子根部又被打了一下。仓本失去了知觉,无力地伏在了地上。

  藤沼纪一的起居室——饭厅  (早晨5点)

  他在冰冷的面具下面不停地眨着眼睛,筋疲力尽地将身体靠在轮椅的靠背上,将目光来回在房间里巡视——然后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钟。
  早晨5点。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外面的风雨虽然略微减弱了一些,但还不打算离去。他不断地眨着疲倦的眼睛,甚至觉得这暴风雨可能永远不会离开这个山谷了。
  (不知道由里绘怎么样了?)
  她的事情还是不能不让自己担心。在这风雨中的塔屋里,也不可能睡着,她一定是在因不安和恐惧而颤抖之中度过这段时间的。
  早晨5点5分。
  他下定决心,走出了房间。
  西回廊的红色地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变成了毫无生气的灰色。汗水濡湿了皮肤,全身非常疲惫,仿佛只要一泄气就会瘫软下来一般。
  他操纵着轮椅,经过走廊,进入了饭厅。
  在黑暗中向电梯走去,途中打开了墙上电灯的开关。接着,他听到有呻吟声从布置在左首深处的沙发的阴影中传来。一种仿佛被压碎了一般的声音。
  “仓本……”
  50多岁的管家那粗大的身体出现在沙发的后面。他笨拙地倒在地板上,穿着条纹的睡衣。
  “怎么啦?”纪一把轮椅靠近去。仓本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在看清楚走近的他的身影后,管家的声音更加大了,但不能说话,因为嘴里被塞了东西。
  仓本拼命扬起苍白的脸看着他,要求把他放开。
  “知道了,马上就来。”他向前弯下轮椅上的身体,伸出右手。不自由的身体,不由得令他焦急。
  一看,将双手绑在背后的绳结非常松,看来他已经花了很多力气想自己挣脱了。仓本痛苦地喘息着,但还是尽量用双膝使自己直起身来,让主人容易够到自己的手。
  “等等。马上就解开了。”
  束缚已被解开,仓本马上把嘴里的东西拉了出来——是被人在嘴里塞了一块团着的手帕。
  “老、老爷!”他终于又能开口说话了。仓本一边解着脚腕上的绳子边说,“突然被人从背后打了。”
  “谁?”
  “不知道。在外面的走廊里。对了,画!我找到被偷的画了。正要去通知主人的时候,突然……现在是几点?”
  “过5点了。”
  “正木先生呢?”
  “他还没回来。”他嘶哑着声音低声说,“我睡不着,而且放心不下由里绘,所以到这边来。”
  仓本展开从嘴里吐出来的手帕,是一条没有花纹的紫色木棉制的男人用的手帕:“这个我见过。”
  “哦?”
  “我记得曾看到那个家伙用过。”——那个家伙肯定是指古川恒仁。
  “由里绘真让人担心!”他把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放在面具的额头上,说,“我去看看上面。你也一起来。”
  “是。”仓本放下手帕站起身来。被打的地方好像还很疼,他不时地摸着后脑勺,“不过,老爷!那幅画……”
  “先去确定由里绘是否平安无事。”说着,他将轮椅向电梯移去。

  塔屋 (早晨5点20分)

  由里绘在大床上抱着毛巾颤抖着。
  天花板上的灯关着,只有枕边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看到两人从电梯和楼梯来到房间,由里绘吃惊地坐起身来。
  “没事吧,由里绘?”
  她脸色苍白地点点头,盯着白色的面具仿佛是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
  “小姐!”老管家怜惜地唤道。
  由里绘这才回过神来,将手放在嘴上,害怕地摇摇头。乌黑的长发在灯光中飘舞。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穿过屋子,将轮椅移到了由里绘的身旁。
  “我——”她断断续续地说,“害怕……想睡觉,但睡不着。从窗户向外一看,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影,而且……”
  “人影?你说看到了谁的人影?”
  “不知道。从那边的窗户——”她指了指房间北侧的窗户,“往下一看,在很远的地方亮起了闪电,当时,有个人走向森林的方向……”
  “是他!”仓本激昂地说,“他逃走了。”
  “古川君?”
  “是的。老爷,肯定是这样的。袭击了我以后又逃走了。”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便静静地看着那扇白框小窗,然后又转头环视了一遍圆形的房间。
  “嗯?”他在一扇窗户上停下了目光。那是在坐在床上的由里绘身后——开在东侧墙上的窗户。
  “怎么啦?”仓本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他举起疲惫的右手提醒道:“那个!”
  “啊?”窗上没有挂窗帘。玻璃外面的黑暗正一点点地稀薄起来。黎明就要来了。在那一点点稀薄的黑暗中……
  “烟囱在冒烟啊!是看错了吗?”
  “烟?”
  仓本吃了一惊,转到床的另一侧,将头贴在玻璃上向外看去。沿着中院侧的墙壁上有一个细长的烟囱,一直伸到屋顶上。下面应该是潜入地下而通到放在地下室的焚烧炉内的。
  “真的。确实有烟冒出来。”
  烟滚滚地从烟囱口被喷到下个不停的雨中,一个黑色的轮廓映入眼帘。喷出的烟在风中散开,溶入雨水,在黎明前的黑暗空气中扩散开来。
  “这,到底是谁……”地下室的焚烧炉正在烧着什么,仓本慌张地说:“老爷,我去看看。”
  “不,我也去。你说画找到了,在哪里?”
  “是的。说起来就是地下室——去地下室的楼梯旁……”
  “不要出什么事啊!”带着面具的男人嘀咕着,转过轮椅,“或许还是把副馆中的人也叫起来比较好。仓本,赶快去把他们叫过来。”
  “知道了。”
  几分钟后,当他们在主馆的走廊里集合后,便向那个台阶小屋走去。然而,在那个房间中,管家已经打开了的灯是关着的,同样在那里也看不见他说的《喷泉》的影子。
  暴风雨的夜晚终于要迎来黎明了。馆内发生的事件变化出残酷而且如同恶魔般的最终形态,在黑暗的楼梯下面等待着他们来发现。 
 
第十三章 现在

(1986年9月29日) 

  饭厅  (凌晨3点55分)

  “你说什么?”
  这时,正要向仓本那边看去的眼角里,出现了一个雪白的物体在飞快地动着。
  “由里绘……”那是丝制睡衣的颜色。由里绘突然出现在楼梯上。
  “小姐!”仓本喊道。在走廊发现的野泽朋子的这件事和似乎是刚才听到的发出惨叫声的由里绘——在它们之间,穿着睡衣的管家似乎一下子难以判断应该先顾及哪个,显现出他不该有的慌张。
  饭厅的吊灯已经关了,但沿着楼梯墙上的灯光还是微微地照亮了整个房间。
  “由里绘。”我抬头看着楼梯,哑声地对她说,“刚才的惨叫声,是你吗?”
  她既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只是微微地哆嗦着,踉跄地靠近扶手。然后,两眼无神地看着昏暗的楼下,缓缓地从楼梯上下来。
  “小姐,您怎么啦?”看到她不同寻常的样子,仓本跑到了楼梯口。这时,走廊里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啦?”一个人大声说着,从对面的门外跑了进来。黑色牛仔裤上穿着灰色的衬衫——是岛田洁。从装束上看,好像还没有上床。
  从黑暗中认出我之后,岛田说:“我在那边也听到了。刚才的叫声,那是……”然后,他发现了从楼梯上下来的由里绘和跑到她身边的仓本,“啊,真的是由里绘小姐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岛田先生!”我将轮椅向里面移过去,“好像野泽倒在外面的走廊里。”
  “野泽,是那个女佣?”岛田说,“那可不得了!外面的走廊是……”
  “面向中院的窗前一带。”
  听了仓本的说明,岛田立刻从刚才进来的门里飞奔出去。
  要不要追出去?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对由里绘放心不下。
  由里绘终于走下了楼梯。她好像用尽了力气似的靠在墙上,战战兢兢地看着我。美丽的脸铁青着,紫色的嘴唇不断地颤抖,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浮着一层泪光。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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