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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大少的眼角有一瞬间的抽搐，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展到‘面部抽筋’的惨状，而是舒缓了袭来。
“呵呵。。。咳咳，呵，不，我刚刚错了，其实你没有变过。。。”此时的他才显露出一个作为十七岁少年该有的模样，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中，眉目温柔，唇角隐含笑意。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我，只好展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秒针滴滴答答地走过几个弧度，我开口道：“呐，谢谢。所有的，都是。”
愣了愣，鼬很快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扯开浅浅的笑容：“不，其实不用谢我，那只是我的。。。嗯，怎么说呢，只是我的一种执念而已。。。”
因为没有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东西，就只能够替她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东西么。。。。
我低头，掩去嘴角边收敛不住的欣喜。
待好久之后，心情平静，我才抬头重新注视着他：“。。。。呐，要保重身体。”
所有想要劝阻的话语通通浓缩在了上面那句话中。
言罢，我踏着初春柔软的草皮离开，刻意忽视了身后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鼬是个骄傲的人，骄傲的人通常都有着固执的通病。】
我清楚，所以我终于是没有阻止他去做那些想要做的事，因为我明白，所有的阻拦，都是徒劳。
第120章 了断
【我一直以为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去挥霍，其实时光一直都是个消耗品】
——十六夜奈
“呐，小奈，来看我的最后吧。。。”直白的话语不似往常的那个淡漠的人，平直的语调渲染出几分解脱的意味。
捏着竹签的手一抖，原本干净的糯米团跌落在地上，无力地滚动了两下之后停止，沾满了灰尘。
“这么快？”我转过脸对着他，脸上是面具般的表情，不起波澜，与心中卷起的滔天骇浪完全不同。
“嗯啊，就在明天，宇智波家的秘所，你知道的。”轻飘飘的晓袍遮不住他清瘦的身体，也载不动他满腔的心绪。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无言地抬手扯了扯自己晓袍的领口，我第一次觉得宽大的过分的晓袍，有些紧了，否则我怎么会感觉到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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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提着一把黑色的布伞，我越过直立在宇智波秘所外围的鬼鲛。
“这边就麻烦你了。。。鬼鲛桑。我想鼬他不希望有别人来打扰。”我撂下话语，径直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放心吧，奈桑。”咧了咧嘴，鬼鲛头也不回地应答道。
一步步走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因为长久没有人踏足这片可以算的上无主的土地，所以连地面上的灰尘都厚了几分，轻轻地踩下去，就会激起淡淡的烟尘。
说是宇智波家的秘所，其实以前也不过是普通族人聚居的地方罢了，所谓的秘所，也是一族中的高层商议事情的地方，在那个宇智波一族辉煌的年代，这个秘所，根本就是人尽皆知的地方。
走过安静地令人发慌的一幢幢空房，看着面前幽暗的长廊，我毫无迟疑地走了进去。
四周是无数的岩石块堆积而成的墙壁，空荡荡四方方的地方，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应和着轻轻的脚步声，狭小的空间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
在经过了一段寂静之路后，我面前的狭口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幽黑的房间。
房间的正中央可以隐约看到一团黑影，我努力眨了眨眼睛，发现依旧看不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视力早就大不如以前，跟别说是在黑黢黢的地方了。
轻叹一声，我展开了【圆】。
“你来了。。”坐在有着高高靠背的石椅上，鼬解开了晓袍上方的两颗扣子，纤细不似男人的手腕从衣襟处伸出，懒懒地搭在自己的胸前。头微微地歪着，几缕黑色的发丝垂落下来，轻轻的摩挲着他苍白的脸颊，带出几分慵懒的气息。
好一副诱受美人图！【雾！】这是傲娇女王受啊有木有？！【大雾！】佐二少你在哪里啊哪里，快来压倒你家尼桑嗷嗷嗷【弥天大雾】。
“嗯。。。”我应声，在几秒的踌躇之后，我小心着词措，开口道，“呐，鼬，佐助还没有来，你不用摆这种标准反派的pose的真的，相信我。而且就算你摆出这种让人【狼性大发】的姿势，佐助他也不会手软的哟除非你色【那个】诱。。。呃，当我没说。。。”留意到他越来越不平稳的气息，我识相地闭住了嘴巴。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鼬平复了自身的气息，开口说道，一边不自然地将晓袍的扣子扣好，并将手老老实实地从袖子里伸出来。这厮绝对是害羞了吧喂！我感觉到你发热的脸庞了哟~我以我精湛的【圆】的技术发誓！
无语地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我按了按自己忍不住想要翘起的嘴角：“大概能猜到。。。”
“那就好。。。”他点点头，然后重新恢复了沉默。
保持着【圆】的状态，我装作无意地看了眼屋子东北角的天花板。
【真是意外地令人讨厌的气息呐。。。】
慢慢地踏着脚步，我依靠【圆】毫无阻碍地在黑暗中行走自如。
终于在那把石椅旁停了下来，然后一点也不顾及形象地坐在靠手上。
“不等等。。小奈，我叫你来看，不是这么光明正大的看的吧。。”鼬少看着我的动作无力扶额。
“我知道啊。。”我笑眯眯地说的理直气壮，“可是我遵不遵守就是我的事了，对吧，鼬？”
“。。。。ma~随便你。”沉吟了一瞬，鼬便不再理会我，因为我们都已经感受到了，正在慢慢接近的，那股黑色冰冷的查克拉气息。
机械的敲击声，那是鞋子与地板接触所发出的声音，一个模糊的身影伴随着声音的越来越响，变得清楚起来。
“呐，你的写轮眼，还能够看多远？”没有了刚才与我说话时的淡淡暖意，此时的鼬仿佛已经被剥夺了所有的感情，只剩下讥讽与不屑。
“问我能看多远么？现在我这双眼睛能看到的。。。鼬，就是你死去的样子！”冷着一张俊颜的少年的话语里的负面情绪满的似乎要溢出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座位上的鼬。
“。。。我，死去的样子。。么？”鼬闭了闭眼，然后睁开，三枚黑色的勾玉在血色的眼睛中缓缓转动，“那么。。。。”下一秒，他已经消失在原地，然后出现在宇智波佐助的背后，“就重现给我看吧！”
那边的两兄弟你来我往地用幻术斗得好不热闹，我则是在原地，打着哈欠，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
嘛嘛~佐二少这么多年不见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我真是太失败了，好歹当年他叛逃的时候我也是出了力的啊。。。居然连声谢谢都没有么，真是太让姐姐我伤心了。啊咧，不对，其实只是气场缘故吧，我的气场和鼬尼桑的气场比起来不值一提什么的，我才不会承认呢！说不定只是佐二少他的眼睛视力已经下降到一定的程度了所以才会没看到我的吧，嗯，一定是这样的。。。我抬起右拳，敲了敲自己的左掌心，一脸肯定。。。
在我走神的这片刻，这两兄弟的幻术对决已经完毕。
“呐，你在那晚提到的，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那人，是她吧，十六夜奈！”从幻术的状态中走出来的宇智波佐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咦？”我歪了歪头，惊讶于这突然的话。
“他不可能独自一个人解决木叶的警备队，所以还有帮凶，而这个帮凶，就是在灭族之夜幸存下来的人。就是你吧。。。十六夜奈，更何况，这个世界上的宇智波族人在那天之后，就只有我，你们，以及你的母亲，宇智波落花。而且你从开始就流露出对宇智波一族的憎恶，下手的动机也有了。。。你和他自、幼交好，如果是他的话，你一定会出手帮忙的吧。。。”
“啊咧咧。。。。”我有些危险地眯起眼，“虽然我不喜欢那一族，但是这可不表示我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哟~宇智波佐助。还有，我的母亲才没有宇智波那个肮脏的姓氏，她姓的是十六夜！”
不得不感叹佐二少的脑补能力之强，这种神逻辑才做得到的事。。。啧啧。。。真是的，要让我忍不住笑出来了啊。。。
“呐，鼬，如果你再不解释一下，我可是要背黑锅了哦~”戳了戳旁边身体有些僵硬的人，我开口道，怕是鼬大少自己也没有想到吧，当初的那句话，竟引发了这么大的误会。
“佐助，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她还活着，所以我指的是另外的人。”略显生硬的语调，他果然还沉浸在自家愚蠢的弟弟的强大脑补里回不过神来。
“另外的。。人？”宇智波佐助显然是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有些愣神，“那是谁？”
“这个。。。由我来告诉你吧。。。是宇智波斑哦，宇智波一族的初代族长，引领宇智波一族走向最初辉煌的那个男人呐。。”我弯起唇角，“就是那个男人，亲手帮助鼬覆灭了自己曾经珍视过的一族。。。”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句话不是宇智波佐助说的，而是我身边的鼬说的。
“阿拉，鼬你不要这么看低我啊，我会很困扰的。。。我知道的很多哦，比如说，你灭族那晚，穿的是暗部的服装。。。”
“够了。”隐含警告的喝止声从鼬的嘴巴里发出来，他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在瞬间攥紧了我身侧的手。
“hai~hai~我知道了知道了哟~鼬。”无奈地点点头，我表示他抓的好痛，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我想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询问我为什么知道，也不是紧攥着我的手阻止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而是。。。你们之间的了断吧。。。”
“。。。ma~说的也是。。。”沉默了片刻，他终于缓缓松手，血眸重新锁定了站立着的宇智波佐助。
“我们的。。。了断！”轻轻的呢喃之声从我身侧那人的唇瓣中发出，然后悄悄飘散在空气中，播散出一种肃杀的曲调。
第121章 终结
庞大的血红色火焰组成的盔甲状物体在瞬间消失殆尽，那个浑身带血的人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因为用尽了力量，正在瑟瑟发抖的人的面前。
血迹斑斑的手缓缓伸出，轻轻地戳在那人的额心，嘴唇翕动，呢喃着世间最能表达爱意的句子，手无力滑落，在那个瞪大了眼睛的人的脸上带出一条鲜红的纹路。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了。。。】根本不用去看他的唇形，我也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砰——”人的脑壳与石壁相撞的声音回荡在这片苍茫的空间，仿佛是无数远处的山顶有悠悠的悼钟传来，绵长而久远，无法消散地萦绕在耳畔。
他无力地翻落在地上，仰面向天，半阖着眼睛，微微侧头，看向了我的方向，唇边浮起淡淡的笑容。
【再见，不，永别了，鼬。】
那血红的颜色早已褪去，换上的是黝黑的深邃，我想那才是他最喜欢的颜色。虽然全身伤痕累累，但他的面容却是说不出的安详，解脱。
【他累了，他需要这个世间最安逸的休息。】
黑色的火焰在这个早已破败不堪的地方肆意地燃烧着，像是他最后的，也是最初的任性。
原本还算的上是晴朗的天气慢慢有黑色的云朵聚集起来，形成厚厚的，让人觉得压抑的气氛。看上去如同有质量的铅块一般。
点点滴滴地连成了最绵长的雨丝，从九天之上缓缓垂落，从最高处落下，渗入地下的最低处。
冰冷的液体缓缓流过我的脸颊，我想那一定是雨水，因为我才不会为了那个笨到了极点的无私奉献的大傻瓜哭泣呢！我明明。。。明明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人了。。。
随意抹了把脸，我将手边的伞撑开，无视了依旧呆呆地立着的宇智波佐助，我撑着伞一步步走到那个仰躺着的人的身边。
伸手，帮他阖上眼睛，触手之处，竟早已是冰凉一片。
“怎么？不愿意我杀了他，刚刚就应该出手的吧，十六夜奈，现在后悔可没用了。。。”注意到我的接近，原本还在发呆的宇智波佐助回过了神，冷笑道。
“我才不会出手呢，因为这是他的选择。”我淡淡地回应了一句，然后将伞移到了鼬的身体上方，为他档去了雨水，自己则是完全置于了雨中。
是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结局是他最希望看到的，背负在他身上的枷锁早已太过沉重，或许死亡是他唯一的解脱方法。清楚这一点的我，没有插手，也不能插手。
【罪孽、黑暗、血腥通通都由我一个人来背负就好，佐助需要的，就只有好好地活下去。】
伟大的人性或许是我永远都无法理解并实施于行动的东西，所以我可以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