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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点好笑,但此刻大家的脸上都很严肃。如果光是这件事的话,还可以
认为是开玩笑或者是恶作剧,但是把它跟刚才看到的东西联系起来的话,就不会
是简单的恶作剧了。这些玩笑开得不但毫无创意,还损害了他人。船泽的新鞋受
了难,通往阁楼房间的那段楼梯扫起来还要费不少力气。虽说彩子房间的窗子上
画的涂料是一擦就擦掉的那种,不管怎样在别人的家里做这种事情总是不合适的。
“还是再看看有栖川先生和杉井先生房间里是不是也受到了作弄的好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真的担心了起来。
“我到房间里去看看。”
我一说,杉井也紧跟着说了声“我也回房间看看”,转身进了房间。
“要是竖着个大雪人的话,该怎么办?”
火村开了个玩笑。我没理他,心里作好了准备以后才慢慢地将门推开一条缝。
“怎么样?”朋友在我身后问。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也被狠狠地耍了。”
“让我看。”
他一把推开我把门打开。看了房间里的样子以后,他吹了一声短短的口哨。
“这家还有一位没有被介绍过的调皮鬼吗?”
“啊呀,不可能。”
“只不过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的房间里的恶作剧也许可以说是最可爱的了。整个房间里弯弯曲曲地撒落
着一根长长的白色带状东西。我不知道那根带子的头在哪里,便用眼睛追踪起来。
洒满地板的带子在小桌腿上绕了一圈,起先以为是往上去的,谁知穿过挂窗帘的
轨道又垂了下来。最后像蛇一样在床上盘了一大圈。说它可爱是因为那根白色带
子的真相马上就知道了。那根白色的细长带子是厕所里用的卷筒纸。
“这个的话,收拾起来还不怎么费事。”
回头一看,石町和彩子正满脸好奇地朝房间里张望呢。他们一定也在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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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又是一场恶作剧。”
“那就看看吧。”
先是石町,然后是彩子的脑袋伸了进来。两人看着眼前卷筒纸乱舞的情景目
瞪口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石町发出感叹的时候,只听见咣当一声,最后一间客房的门开了,风子
跑了出来。这回是什么啊?我正要问,她胸口抱着的那个东西映人了我的眼帘。
那是一只雪白的小布熊。
“不管是谁,我要先谢谢了。送给我一个这么可爱的礼物。”
“什么礼物,是那个吗?”
我嘴上问着,心里却越来越糊涂了。
“是啊,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本来我打算明天早上再道谢的。听见大家都在
走廊里,就跑了出来。”
她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也难怪她会那样想,因为她手里抱着的那只白色
的小布熊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不过,大家都怎么了?这么晚了难道还要交换礼物吗?”
她好像误解了。
“要是真的话,那就为难我了。因为这里的圣诞节晚会一向是不交换礼物的,
所以我什么也没带来啊。允许我下次补上好吗?”
“不,FUKO先生,不是那么回事。这儿不是在进行着什么礼物交换,而是在
进行恶作剧交流呢。”
“啊?那是什么游戏啊?”
“那先把你手里的那只小熊给我看看。”
风子说了声好,爽快地将手里的小熊递给了石町。
“好像重得有点奇怪。”
他接过去边说。我问道:“很重吗?”他没说话随手递给了我。放在手里一
掂,果然比想像中的要重得多。
从满是卷筒纸的房间里跑出来的火村惊讶地看着我手里的小熊皱起了眉头。
他一定已经听见了风子和石町的对话了。
“有人得到了这么可爱的礼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说着将小熊还给风子,就在这时火村轻轻地哼了一声。
“里面放着送礼物人的赠言呢,我好像看见了。你们看,就在脖子上的蝴蝶
结的背后。”
“啊呀,写了些什么呀?”
我和她一起翻开粉红色的蝴蝶结一看,火村说得没错,上面用签字笔整整齐
齐地写着一行字。这行字是这样念的。
危险 定时炸弹
“定时炸弹?”
谎话。
我耳朵放在小熊的胸口一听,听到了时钟的嘀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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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态地大叫起来,差点将小熊朝天扔了上去。
“在响,我听见了嘀嗒的响声。”
就听见一声尖叫,风子像她的名字一样变成了一阵风似的跑了。剩下的人大
概是因为受惊吓过度连跑的力气也没有了。
“有栖,把它扔到窗外去。”
石町双手抱着头喊着。但是走廊里没有窗户。我想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地板上的,
又担心要是那样的话马上就会引起爆炸又没敢。
“给我。”
火村粗暴地从我的手里夺过了小熊。
“火村先生!危险!”
彩子的叫声里带着哭腔。火村在寻找小熊背上的拼缝,并打算将那儿撕开。
“大,大家快散开。”
船泽嘴巴像池子里的鱼一样一张一合地逃离了现场。我的脚还是没动。
火村咬着嘴唇将小熊的背缝撕了开来。塞在里面的东西一下子露了出来,里
面的机芯也看见了。
“没关系了。引爆装置已经解除了。”
他大声地说着,高高举起手里掏空了内脏的小熊给大家看。
“解除了?是真的吗?没看见你动过什么啊。”
船泽在离开火村五米多远的地方将信将疑地问道。站在火村身边的我也好像
没有看见他做过解除引爆装置的动作啊。
“我可没想到能在这儿展露一下我的炸弹处理的特技啊。”
火村笑嘻嘻地对我说着,将从小熊肚子里掏出来的机芯举到了我面前。
这只不过是一只简单的小闹钟。
“那是闹钟吗?”
彩子躬着身子探头探脑地问道。她的问题,听起来就像是中学生造出的英文
译成日文的例句一样。
“看来看去都是的,而且是很便宜的那种。”
他将闹钟朝我扔了过来,我只觉得心脏为之一震。
“喂,你不要吓我好吗?”
“吓你的不是我吧,是不知藏在哪里的捣蛋鬼。”
捣蛋?这个假定时炸弹难道只是一连串恶作剧中的一个吗?
“不要吓我了好吗?大家都大声地叫什么?”
这是杉井。回到自己房间里的他好像被我们几个人的大喊大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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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杉井先生。不得了了。会让人缩短寿命的事情刚才就发生在你门口。”
船泽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向杉井叙述着刚才发生的
事情。
“真的吗?那是太可怕了。”
他刷刷两次将前刘海朝上甩去。
“不过,”火村问。“杉井先生的房间怎么样啊?没有什么变化吗?”
听了这么一问,他突然双手一拍。
“有是有啊,奇怪的礼物。一进门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翻开被子准备睡觉
的时候,就看见床上放着这个东西。”
“是什么?”石町握着拳头问道。
“请过来看吧。”
从杉井不慌不忙的样子看来好像不是危险的东西。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们
大家拥到杉井的房间里。
被子是翻开着的,所以一进门我们就看见了那样东西。跟那只小熊一样用粉
红色的缎带扎着一个蝴蝶结,是一根盲人用的手杖。
“你想不起来有谁会送这种东西给你吗?”
风子手指着那东西问道,杉井使劲地摇头。
“没有。我当然不需要这东西,我家里的人或者是朋友都是视力没有障碍的
人。对我来说,这样的礼物实在太不合适了。”
大家暂时陷入了沉思。如果只是恶作剧的话,这些东西又好像是煞费苦心的,
是不是其中包含着什么意思呢?楼梯上的石灰和门上的X;窗玻璃上画的心和储藏
室里皮鞋里的葡萄酒;房间里的卷筒纸;床头柜上的假定时炸弹;床上的盲人用
手杖。用了这么多的道具来恶作剧的话,应该是花了很大的功夫的。
“这会不会是谁的挑战?”风子说。“一定是的。”
“挑战?什么意思?”
彩子饶有兴趣地问道。风子看了在场的大家一眼开始了她的说明。
“这是一种暗示。看上去是收集了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放在这里,其实里面
蕴含着某些意义。也许是让我们猜一猜吧?我认为是现在在场的某一位出的题
目。”
“哈哈哈,就是推理小说‘失去的环节’那种东西吧?”
石町同意了风子的看法。有一种以失去的环节为题目的推理小说,是以追究
一些表面上看完全没有联系的事情中隐藏着的意义为主题的作品。例如在无特定
对象的马路杀人的被害者身上找出共同点,就是其中的一个基本类型。有像埃勒
里·奎因的《九尾怪猫》等的许多著名的作品。
提到埃勒里·奎因,我想起来了。
“不会是模仿奎因的《最后的一击》那篇作品的吧?”
“那篇作品讲的是圣诞节时,一座宅子里发生的杀人事件。事件发生的前后,
接二连三地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信号。那些信号的谜团解开之后,也就是事件真相
大白的时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最后的一击》也许是我最喜欢的一篇奎因的作品。
“啊!对了,那个信号就是……”
风子突然尖叫了起来。
“不要说出来,我留着还没看呢。”
石町低下头说了声“对不起”。
“虽然我没有读过那篇小说,但是这个恶作剧里隐藏着的秘密和主题是很清
楚的。”
我听见火村这么一说,马上条件反射地问道:
“是什么?”
突然,我醒悟了过来。石灰、窗玻璃上画的心、葡萄酒、卷筒纸、定时炸弹、
手杖。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点。
“太简单了,都是白的。”
答案实在是太单纯了,我感到失望。
“白色的石灰、用白色颜料画在窗玻璃上的心、白色的卷筒纸、白色的小布
熊、盲人用的白色的手杖。剩下的葡萄酒虽然表现得不太直接了,但那是白葡萄
酒。”
“我也有点注意到了都是些与白色有关的东西。”船泽说。“但是,火村先
生。你说这些白色的东西放在一起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不知道。”他回答。
“接下来才是问题的关键吧?也就是说为什么要送给我们大家白色的礼物呢?
这个挑战就是让我们解开这个谜。”
风子好像对自己的这番话颇为满意,说完还不住地点头。
“不过是谁发出的挑战呢?是不是要我们猜猜看在场的人中间谁是犯人呢?”
我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想谁有必要这样做呢?
“是这么回事,是想问我们‘猜猜看我是谁?为什么要用白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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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会吧。”石町说。“隐藏在恶作剧的道具里面的主题如果是白色的
话,也就是单纯地指白色的圣诞节吧?剩下的问题就是寻找犯人了。”
这时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有人从楼下上来了。大家转过身朝二楼的楼梯口望
去,上来的是光司。
“发生了什么事吗?好像听到一声尖叫。”
可能是听见楼上吵吵闹闹的上来看看的吧。他已经换好了睡衣。
“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在想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啊?”
石町简单地将发生的事情一说,他显得十分佩服地说:
“哎,真不愧是推理小说作家先生啊,煞费苦心地想出这种事情来娱乐。”
“娱乐?”石町苦笑着问。“应邀到真壁大先生的贵宅做客的人却做出这种
令人狼狈不堪的事情,我认为简直是太缺乏常识了。”
杉井突然抬起了头。
“是啊,一定是的。我知道这个恶作剧的犯人是谁了。”
“那是谁啊?”
风子拽着他的袖子追问。
“石町先生刚才说得对,我们几个人当中不可能有人做出这种事情的。这里
既不是宾馆又不是旅店,是真壁先生的贵宅。敢在这里撒石灰、在窗玻璃上画心
的人不可能是来这里做客的人。那就是说,犯人就是这里的主人真壁先生。”
“那倒也是。”
船泽立刻表示同意。
“真壁先生怎么会做这种恶作剧呢?我认为与他的性格不符。”
同住的光司婉转地表示了反对意见。我无法判断谁对谁错。我承认杉井说的
的确有点道理,但是光司的话也不错。
“唉,真壁先生已经休息了吗?光司君听见动静跑来了,可是先生他却没有
任何反应啊。其他人也没有注意到吗?”
听彩子这么一说,光司解释道:“大家都进房间了,我想是没有听到。我是
到餐厅里去喝水的时候,偶然听到的。”
“哦,原来如此。”
石町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就同意了。
“不过,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