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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快乐的圣诞节,既没有争论过,也没有喝醉酒吵架。我们都是些平时一
直受到真壁先生照顾的人,大家都对先生很崇拜。值得考虑的问题是,不正是那
个莫名其妙死在书房里的那个男人吗?”
鹈饲胸有成竹地看了我们大家一眼。
“噢,大家怎么看呢?都同意刚才船泽先生说的话吗?”
“我同意。”是杉井。“他说得对,死在书房里的那个男人才是瘟神。他一
定是整个事件的元凶。”
“是吗?不过,遗憾的是死人是不会开口的,我们不能对他进行审讯,只好
问问大家了。”
他心里一定在想,都是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与此同时,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
出,犯人反正就在你们当中,我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到了吗?”
对于风子的这个提问,警视回答“正在着手”。脸和指纹都烧掉了,还着什
么手啊?
“我想确认一下,有哪一位知道书房里的死者是谁吗?如果过后知道与哪一
位有关系的话就麻烦了。”
对于这句话大家都表示不满。石町开口说:
“您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事实上尸体己成那种样子了,光看表面是不能断定
的,因为脸部烧伤得很厉害。”
“是啊,虽说我能断定那不是我的父亲。”
风子乘机说了一句,鹈饲装作没听见。
“我是真的不认识那个人的。”
真帆小声地说。只有见过那个男人的脸的她和我才可以肯定地说出这句话。
传来一阵咚咚的急促的脚步声,是大崎警部回来了。他一进房间就发问。
“往阁楼上去的那个楼梯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好像是看见楼梯上的石灰地毯吃了一惊。
“是那个。”石町叹了口气,“刚才有栖不是说过我房间的门口洒上了石灰
吗?不知是谁在晚会当中作的恶作剧,撒了一地的石灰。”
“是撒在楼梯上的吗?”
鹈饲问大崎,警部将看到的东西作了汇报。
“这个家里用得到石灰吗?”
鹈饲转身问佐智子。
“不。那东西也许是有人从什么地方搬来的。”
警视“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还有呢,警视。奇怪的不光是楼梯上的白粉,阁楼的门上还用白粉
打了一个叉。除此以外,还有安永彩子房间里玻璃窗上画着的心型记号。这些都
想听听大家的说明。”
“那些也是恶作剧。”
石町的口气有点不耐烦的味道。警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这么说,昨天夜里好像还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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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町将那些不怎么有趣的恶作剧以及因此而引起的那个小小的骚动的始末作
了一番说明,两位警官都双手抱着胳膊一言不发。听着听着他们皱起了眉头。
“那是什么啊?”
大崎听到最后发出了疑问。
“你问我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认为只不过是一个没趣的玩笑而已。”
“不过,石町先生,要说是开玩笑的话,实在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啊。石灰、
喷罐、葡萄酒再加上白色的手杖,就算去掉厕所用的卷筒纸吧,还有装了闹钟的
小布熊,要准备这些东西的话,一定也花了不少钱。这个奇妙的组合里面好像包
含着什么意思。”
“对。我们大家都这么想过。但是,如果说不是恶作剧的话,那到底是什么
意思呢?”
“是啊!”
警视取出了第二支香烟,他放在桌子上敲了敲。
“各位推理作家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的谜底,让我们当场回答的话,当然
也答不出来了,就作为作业带回去考虑吧。”
门口站着一位年轻的刑警正在示意大崎出去一下。警部动作灵活地站了起来
朝门口走去,接受年轻刑警的汇报。听完以后,他赶紧跑到鹈饲身边耳语了一阵。
一个大老爷们还作着这种传话游戏。
“好吧,现在将刚才接到的报告告诉大家。”
看来这个鹈饲比想像中的态度要好一些。
“首先是,从安永彩子小姐的床底下找到了白色涂料的喷罐,就是在窗户上
画画用的那种涂料的喷罐。”
彩子听后张大了嘴巴,一副吃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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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继续着。
“还有,从船泽先生的床底下发现了装葡萄酒的空瓶,听说是白葡萄酒。那
也是用于恶作剧中的东西的残骸吧。”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没有加上多余的评论,好像是等着我们大家发问。风
子满足了他的这个要求。
“关于这些我们倒是能够接受的。因为那个玩弄恶作剧的家伙一定是在晚会
当中抽出一点点时间急急忙忙地布置的,所以应该没有时间收拾那些残骸了。”
“我认为这不仅仅是收拾残骸的问题。”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因为我不想看着那位警视的眼睛说话,所以眼睛看着风
子这一边说:
“要在短时间内做好那些事的话应该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的。犯人一定是在
白天就将那些小道具、喷罐、葡萄酒瓶,还有手杖、白布熊等藏到各个房间里的
床底下了。这样的话就可以空着手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了。要是我的话就会
这么做。”
“啊呀,说得对啊。”
大家曾经讨论过布置这些恶作剧的时间需要十分钟还是十五分钟。我觉得如
果事先做好了准备的话,十分钟也就足够了。
“有栖川先生刚才用到了犯人等词汇。”
鹈饲微笑着看着我说。
“嘿嘿……”
“难道这仅仅是单纯的修辞吗?倒是值得深思的。您认为昨天夜里发生的一
系列的恶作剧和杀人事件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吗?”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有考虑过,于是我答道:“没有。”
“警察先生认为有什么联系吗?”
可能是不甘心一直处于被询问的地位,船泽问道。
“只是有点担心。这也留着作为作业吧。我再问一下,各位中哪一位是自己
开车到这儿来的?”
因为他突然改变了问题的方向,不由得让人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要问这个
问题?船泽作为代表回答了他的提问。
“我和石町先生,还有高桥先生。”
“三人合坐一辆车来的吗?”
“不。是三个分别开着自己的车来的。其他的人是坐列车来的。”
“那么三位当中哪位是恶作剧的犯人呢?”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发问,三人好像有点吃惊。我坐直了身子,想看看到底
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没有参加调查恶作剧发生的始末,只是想将我们在搜查中发现的几
个问题跟大家讲一讲,那么,还是请那位自己出来承认吧。”
“是啊,是啊。”石町好像对他的讲法十分信服。“您是说开车来的人当中
有一位就是恶作剧的犯人吧?也就是说将那些大大小小的道具搬过来的话,没有
车子是不行的。”
“对。如果光是葡萄酒和小布熊的话,放在包里提来就行了,但是像石灰袋
那样又大又重的东西不用车子搬不过来的。你们看怎么样?”
虽说这话说得非常有道理,但是三个人都矢口否认是自己做的。他们说话时
肯定的口气好像让警视感到有点吃惊。
“啊呀,这是怎么了,听大家的口气好像是想说我侮辱了你们似的。看大家
都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也用不着这么认真嘛。”
“没有做过的事只能说是没有做过嘛。”
“那么恶劣的恶作剧,我可不会做。”
船泽和风子马上就做出了反驳。
“不过,这种事对乘列车来的各位来说是做不到。”
尽管警视认真地说明着,三个人还是不听他的那一套。
“不,那也不一定。如果是经过严密的计划的话,可以事先将那些道具搬到
附近藏起来嘛。”
“怎么会有那种傻瓜?”鹈饲笑道。
“什么?傻瓜?”风子的表情十分夸张。
“对不起。失礼了。但是,难道那些恶作剧真的是进行严密的计划吗?这实
在是难以想像了。”
“那就作为家庭作业吧。”
嘴里含着一支没有点上火的香烟的火村在旁边插了一句。警视朝他看了一眼,
什么也没说,又低头看了看手表。
“快五点了。大家都累了吧?”
接着他出入意料地说出了下面一番话。
“先休息一下吧。等天亮了我们再接着谈。在大家休息的时间里也许会查出
更多的东西的,到时候我们会请大家配合一位一位地问话的。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吗?”
船泽举起了手。
“明天本来是我们大家离开这里回家的日子,现在不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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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虽然这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但是我们到底要在这儿呆到什么时候呢?”
“我也不能给大家一个肯定的答复,但是想请各位明天一天都不要离开这
里。”
对此,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因为对于作家们来说延长一天是不碍事的,而
编辑们也大都在出来之前将手头的工作做完了,大不了给出版社打个电话就可以
了。对已经放了寒假的火村副教授来说更是没有问题了。
“各位,实在是对不起了。让大家卷入了这个飞来横祸里。”
佐智子深深地给大家鞠着躬,向大家打招呼。被她这么一来,我们都感到狼
狈不堪。
“请不要这样。受伤害最大的人反而跟我们打招呼……”
彩子非常难过地说到一半,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亲眼看到自己敬仰
的作家悲惨地死去,她心里一定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警视站起身来说了声“那就先这样吧”,便朝门口走去。
“我们就休息一下吧,难得警察先生大发慈悲。”
杉井叹着气说道。
“啊呀?”
就在众人刚要起身站起来的时候,真帆看着窗口小声嘀咕了一句。
“又下雪了啊?”
雪又下了起来。
“我们过来的时候就开始下了。”
走到门口的鹈饲回过头来说。我心里想自己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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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房间里,火村一下子四脚朝天地倒在了床上。我也一边护着刚才受伤
的脑袋一边侧着身子睡下。晚会、恶作剧的骚动以后又连续遭遇了两起杀人事件,
我在那段时间里曾经不省人事,现在真可以说是身心都疲惫不堪。
“喂!怎么了?”
对面床上的朋友在招呼我,那声音听起来格外有精神。
“什么怎么了?还有什么怎么了?难道你是想听听我初次遭遇杀人事件的感想
吗?”
对一个曾经在纸上杀过几十个人的人来说,要问他遇到真实的杀人事件时的
感想,简直是太残酷了。
“傻瓜。我是在问你头上的伤好一点了吗?”
我为自己的误解感到难为情。
“谢谢!不要紧。”
“那就好。不过怎么样?”
“啊?”
“这回是问你是不是用推理作家的思维方式考虑过了。这次的事件也许会让
警察感到棘手。”
“噢?是吗?说不定警察们认为嫌疑犯已经被限定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了,可
以轻而易举地破案了呢。”
“即使将犯人抓住,那家伙要是不开口的话,整个案情还是不能真相大白。
大概是现在数据还没有收集齐全吧,现在我的脑子里是一团糟。”
真是谦虚的发言啊。
“全是些可疑的事情。这些可疑的事情就像是一团乱麻绕在了一起。让我们
来数数到底发生了多少可疑的事情吧!”
“就像喜欢虚张声势的所谓的精英们经常说,重点主要有三点那样,你也想
干蠢事了吧?”
“要是只要三点的话就不用费事了。不要那么漫不经心好吧?先生!”
“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好吧,那就听听先生您的讲课吧。”
我看着他说了一句。
“那就开始吧,先生。”火村双手放在后脑勺后面说了起来。“有几个是按
顺序的。第一,晚会结束以后发现的一系列的恶作剧到底是不是有更深的意义呢?
与杀人事件有关系吗?”
“这个问题刚才不是提出来过了吗?”
石灰粉、窗玻璃上用白色颜料喷罐画出的心型图案、倒进鞋子里的白葡萄酒、
卷筒纸、装入假定时炸弹的小布熊、盲人用的手杖等等,这些东西之间到底有什
么相关的意义呢?还是只有其中的某一样东西是有意思的,其他的都是虚晃一枪呢?
还有是那些东西全部或者是一部分与白色的属性有关呢?真是搞不懂。
“是啊,那是家庭作业嘛。第二,死在书房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那个咖啡色的圣诞老人真的是小偷吗?他会不会还有其他日的呢?”我接着
说了一句。
“第三,他到底是怎么打开后门闯了进来的?”
是啊,这也是一个疑点啊。
“应该可以肯定没有内部的人开门那个人是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