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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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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沈君梧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冷然道:“凭我现在的武功,用得着你照顾吗?”白雪儿见说他不动,心中自是难过,沉默半响,忽地耍赖道:“这我不管,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让我照顾也好,不让我照顾也好,总之,以后是跟定你了!”说到“跟定你了”,十分愁苦中竟带有三分娇羞。

沈君梧不想再理她,自顾向前而行,就在这时,一位年约六旬上下的乡下老汉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着“救命”,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两位华衣剑手,长剑挥舞,狰狞可怖,老汉忽地一个呛踉,听跌倒在地,挣扎着想爬起身来,其中一人忽地飞起一脚,又将他踢翻在地,恶狠狠地道:“跑?老子叫你跑!”说完,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另一人接道:“老二,别玩了,先将他杀了,免得夜长梦多!”说完一剑刺了过去!

沈君梧平时不喜带暗器,这时想救已经来不及了。白雪儿忽地纤手一扬,一枚金针应手而出,正中那人手腕,那人长剑拿捏不稳,掉在地上,正想骂上两句,忽觉眼前人影一晃,顿时被沈君梧点了穴道,另一人见势不妙,正想逃走,白雪儿又上一枚金针,射进他的后脑,站在那儿动弹不得。老汉见二人一出手便将凶手制住,知道不是寻常人,急忙爬过来,磕头如钟,哭泣着道:“少侠求求你救救小女快去救救小女!”沈君梧忙问:“令媛”老汉指着前面的一条岔路道:“就在前面的茅屋里!”沈君梧道:“白姑娘,你照顾老人家!”话未说完,便已奔出十数丈,白雪儿在身后叫道:“沈大哥,小心点!”老汉忙道:“姑娘,他们人多,你快去帮忙吧!”

柴门紧闭,门外站着八位手执长剑的劲装汉子,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从里间不停地传出,沈君梧脑子轰地一声,立知不妙,便欲朝里疾冲,那些大汉见沈君梧来到,纷纷喝骂:“什么人,敢管大爷闲事?”

沈君梧没那个空闲与他们废话,长剑一抖,刺到拦路两人,正想穿室入户,忽地哭声不在,室内静得可怕,跟着柴门一开,一人怒叫道:“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敢扰大爷雅兴?”话音刚落,忽地神色一变,慌慌张张地道:“沈沈兄是是你?”沈君梧一见此人,也立时呆住,他做梦都没想到,此人竟是华山派掌门金明池之子,碧眼狐金猊,这时,白雪儿也旋风而至,沈君梧道:“白姑娘,你进去看看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白雪儿依言走了进去,只见那位姑娘衣衫凌乱,满身血污,直羞得她满面通红,见她一动不动,用手一探鼻息,气息全无,忙退出来道:“她死了!”沈君梧嘴角轻颤,逼视着金猊,森然道:“金兄,你乃堂堂华山派少掌门,竟然如此卑劣,你不觉得羞愧吗?”白雪儿冷哼道:“这种人你还跟他称兄道弟!”金猊忙陪笑道:“沈兄,这件事还望你遮掩遮掩,别损我华山派的清誉,则我华山上下,定对你感激不尽!”白雪儿冷笑道:“华山派还有清誉吗?”

沈君梧冷冷道:“先奸后杀,如此禽兽不如的事,你竟然做得出来?”金猊喃喃地道:“原本是不想杀她的,可是可是她竟认得兄弟!所以所以”

“所以就杀灭口?”沈君梧沉声道,“现在沈某与白姑娘均与知晓,金兄是否要一并灭口?”金猊抹了一把额上冷汗,惶声道:“不敢,不敢!”白雪儿不屑地道:“沈大哥,先将这家伙废了,替那位姑娘报仇!”沈君梧望着金猊无可奈何地道:“金兄,不是沈某不给情面,而是你今日所做,实在令人发指,华山派好歹也是名门正派,你就自行了断吧,沈某绝不会将此事吐露出去!”金猊慌道:“这”白雪儿双眼一噔,冷然道:“让你自行了断,也是看得起你华山派,别不识好歹!”

金猊忍气吞声地道:“白姑娘,金某承认这件事的确做得太过分,希望两位大人大量,放过兄弟一马!”白雪儿冷哼道:“那你为何不放那位姑娘一马?”金猊嘴角一阵抽缩,狠声道:“白姑娘,你武功虽然不错,可也别欺人太甚,要知我七大帮派可不是好欺的!”白雪儿冷笑道:“欺人太甚又怎样?七大帮派又怎样?本姑娘也没瞧在眼里,你那他们来吓人,真是可笑可叹!”

金猊眼白雪儿咄咄逼人,深知她不会放过自己,惟一的生机便是如何才能打动沈君梧,只要他放过自己,白雪儿是不敢说半个不字的,又将目光转向沈君梧,恳求道:“沈兄,古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兄弟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发发善心,给兄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沈君梧叹道:“金兄,不是沈某不饶你,而是天理不饶你,你如不自行了断,沈某只好勉为其难,代华山清理门户了!”

金猊自知难免,不再软语相求,狠狠地道:“说来说去,你们都不会放过我,好,老子今天就跟你们拼了!”将手一挥道,“兄弟们,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咱们并肩子上!”众人一声吆喝,纷纷杀了过来,白雪儿一声冷笑,纤手一扬,六枚金针电射而出,分打六人眉心,可怜六人还来不及反应,便中针倒地,呜呼哀哉!

金猊见势不对,立马撤退,撒退就跑,白雪儿手扣一把金针,正想结果他的性命,忽听沈君梧叫道:“白姑娘,杀这无耻之徒,没的污了你的双手!”白雪儿粉面一红,由自己出手杀掉这淫贼的确不妥,沈君梧长剑一扬,拦住去路,冷冷地道:“金兄,沈某再给你一个自行了断的机会!”金猊自知武功低微,打是打不过,逃也逃不掉,忽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哀求道:“沈兄饶命沈兄饶命小弟下次不敢啦下次再也不敢啦!”沈君梧冷笑道:“你还有下次吗?”金猊见求他不过,忽地将心一横,趁他不备,猛地窜了起来,一拳向他胸口打去,沈君梧暗道:“找死!”伸脚将他踢翻在地!

正想上去一剑结果他的性命,这时,那乡下老汉刚好回到,见金猊躺在地上,正想爬起来,猛地扑了上去,对他又撕又打又骂,金猊忽地从地上抓起一把剑,架在老汉喉管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森然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一剑杀了他!”沈君梧恼道:“姓金的,你当真是禽兽不如,快将老伯放了!”金猊目露凶光,恨声道:“不错,我是禽兽不如,你又怎样?将他放了,我还能活吗?”说到这儿,语气忽地一软,求道:“我真的不想死,你们别逼我好不好?”

二人见他如此,真是有点投鼠忌器,怒视着金猊,却也不敢踏前半步,那乡下老汉忽地叫道:“少侠,你可要为小女报仇啊!”金猊用剑柄忽地在他头上一敲,顿时敲出一个血洞,恨声道:“死老头,你再叫,老子一剑杀了你!”那老汉怒叫道:“你这个畜生,你既杀了我女儿,老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猛地向前一仆,长剑顿时在咽喉上划下一道血口,眼见是活不成了!

金猊见老汉自杀,顿时慌了神,撒退就跑,沈君梧长剑一挥,顿时将他脑袋削落,滚在地上,白雪儿拍手叫道:“杀得好,就种人留在世上也只会害人!”沈君梧在杀了金猊后,心情也是非常沉重,华山派在江湖上也是叫得响的名门正派,没想到竟有人做如此肮脏的事,杀人灭口,就连那些**人物都做不出来,没想到,唉白雪儿见他唉声叹气地,又问道:“沈大哥,你怎么啦?”沈君梧叹道:“没什么,我只在想金猊虽然死有余辜,但是好歹也是华山派的少掌门,咱们就这样杀了他,终究有点说不过去!”白雪儿问道:“你后悔了?”沈君梧接道:“象他这种人就是杀一千次也不会后悔,不过咱们就这样杀了他,总得对金明池有所交待吧?”白雪儿道:“你是说咱们得上华山向金明池说清楚?”沈君梧点点头道:“不错,不过不是咱们,而是我一个!”白雪儿怔道:“为什么?”沈君梧叹道:“华山派虽是名门正派,但父子连心,杀了金猊,金明池必不会善罢干休,此次上山,祸福难料,我不愿你上山冒险!”

“上山冒险?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想到沈君梧还是关心自己的,白雪儿真是心花怒放,半年来,她是第一次笑得如此灿烂,沈君梧叹道:“就算是吧,白姑娘,如果我真有不测,请你代我照顾丫头!”白雪儿坚决地道:“不!沈大哥,杀死金猊我也有份,要上山咱们就一同上山,要活就活在一起,要死,也要死在一块,素妹武功不弱,又有红叶神尼照顾,天下有谁敢去惹她?”

沈君梧道:“白姑娘,你又何必与去冒这个险?如果你当真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当不起!”白雪儿双目含泪,泣声道:“沈大哥,你千万别这样说,得知你还是关心我的,我比什么都开心,以前我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以后说什么也不会再离开你了!能够跟你在一起,什么危险都不怕!”沈君梧道:“你既坚持上山,我也不勉强,不过上山之后,全都得听我的,华山派好歹也是七大帮派的一分子,在这武林多事之秋,我可不想七大帮派与帝宫发生冲突!”白雪儿喜道:“只要你让我跟你在一起,自然什么都听你的!”沈君梧道:“凭我们现在的武功上下华山原本没什么问题,怕的是暗箭难防,因此上山之后,无论金明池是善是恶,咱们都得小心!”白雪儿笑道:“一个华山派有什么了不起的?把本姑娘惹急了,一把火烧了他又能怎样?”沈君梧笑道:“看吧?你又来了!咱们既杀了他的儿子,到了华山,咱们总得给他老子一点面子吧?”由于金猊的事,沈君梧对华山派可也没什么好感,言语中也没那么尊重了。

将金猊火化后,遂带着白雪儿回转华山,得知沈君梧拜山,金明池竟率众亲迎,山道两旁也站满了华山弟子,对沈白二人恭敬有加,金明池笑呵呵地道:“二位移驾华山,金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沈君梧忙回礼道:“前辈不必客气,晚辈拜会贵山,实为请罪而来!”金明池笑道:“金某尚未谢过沈少侠的救命大恩,你倒先向金某请罪,这是从何说起呀?”沈君梧看了看四周武士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不知前辈可否借一步说话?”金明池笑道:“有何不可?请!”

当下将沈君梧引到静室,笑问道:“到底发生生了什么事,神神秘秘的,不能当众说出来?”沈君梧叹道:“事关令郎,希望前辈要有个心理准备!”金明池怔道:“犬子?”沈君梧点点头,从背上解下包袱,取出一个瓦坛道:“这是令郎的骨灰,请前辈收下!”金明池惊道:“你开什么玩笑?犬子他”待看到沈君梧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才开始害怕起来。沈君梧叹道:“晚辈不是开玩笑,杀死令郎的,正是晚辈!”金明池望着沈君梧,既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呢?你怎么可能会杀他?”沈君梧接道:“这件事,晚辈也不知该如何启齿,内中情形晚辈已详详细细地记了下来,请前辈过目!”说着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金明池老眼含泪,颤抖着双手接了过来,拆了半天竟然拆不开,还没看完,已是老泪纵横,望着沈君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沈君梧叹道:“贵派乃七大帮派之一,令郎却如此胡作非为,若为前辈得知,相信也会大义灭亲,晚辈越俎代疱,特向前辈请罪!”金明池哀伤良久,神色激愤,愤愤地道:“如此逆子,死得活该!沈少侠,不知此事除你二人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沈君梧摇头道:“没有!”金明池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此事还望沈少侠遮掩遮掩!”沈君梧道:“那是自然,否则便不会亲上华山与前辈单独一会了!”

金明池道:“沈少侠为我华山清理门户,华山上下感恩不尽!”沈君梧忙道:“前辈言重了,发生这样的事,晚辈也是万分过意不去,但事已至此,前辈还是节哀顺便吧!如果前辈没有其他的吩咐,晚辈想就此告辞!”金明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虽说金猊死有余辜,但毕竟父子情深,叫他面对着沈君梧,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白雪儿呆在客厅中,正自焦仇,来回走个不停,这时见沈君梧出来,方长长在舒了口气,上前叫道:“沈大哥!”沈君梧点点头,对着金明池道:“前辈,请多保重!”金明池道:“请恕金某不送!”沈君梧道:“不必客气,白姑娘,咱们走吧!”

走到半山腰,白雪儿问道:“沈大哥,金明池没有难为你吧?”沈君梧叹道:“名门正派就是名门正派,金明池虽然悲伤,却并没怪罪于我,反而大骂金猊禽兽不如!”白雪儿道:“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金明池这只老狐狸,咱们可不得不防!”沈君梧笑道:“这是你对他的偏见,其实”

就在这时,忽地劲风飒然,无数枝利剑忽地自巨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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