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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记者和他的朋友,似乎是想将德莱塞普先生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卡尔对探员抱怨说,“我不希望见到这种事。
他有权自由地临摹任何他喜欢的画。”
思考机器不客气地瞪了卡尔一眼,然后对马洛里探员伸出手。
“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他问。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教授,”马洛里探员挖苦地说,“这次你可是迟了一步,”他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
“你要找的画就在这里,卡尔先生。”
卡尔又惊又喜地倒吸了一口气,展开画布,检查了一下。
“好!”他对探员说,“我保证你一定会得到奖励。
这东西可花了我五万美金。”
思考机器倾身向前,斜眼看了画布的右上角一眼。
“你在哪里找到的?”他接着问道。
“在一间仆人的卧室里,紧紧地卷成一卷,塞在床底下,”马洛里探员说,“那个仆人叫詹宁斯,我已经逮捕他了。”
“詹宁斯!”卡尔叫着,“怎么会是他?他为我工作已经有很多年了。
”
“他认罪了吗?”思考机器冷静地问。
“当然没有,”马洛里探员说,“他说是别的仆人放在那里的。
”思考机器对哈奇点点头。
“我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他说,“我该向你道贺,马洛里先生,这么快就完美地侦破了这个案子。”
十分钟后,他们俩走出大厦,乘一辆出租车回到思考机器的家中去。
哈奇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地被别人解决,觉得有点苦恼,一路上好久都没吭声。
“马洛里有时也会有点小聪明呢,对吧?”末了,他无精打采地说。
“我不这么认为。”
科学家冷冷地说。
“他不是找到画了吗?”哈奇说。
“他当然会找到,本来就是要放在那里让他找到的。”
“放在那里让他找到?”记者重复了一遍,“画不是詹宁斯偷的吗?”
“如果是他偷的,那他就是个大笨蛋。”
“如果不是他偷的,那是谁放在那里的?”
“德莱塞普。”
“德莱塞普!”哈奇说,“他为什么要偷一幅价值五万美金的画,
然后把它放在仆人的床底下让人找到?”思考机器在座位上扭动两下,斜着眼古怪地瞪了他一眼。
“哈奇先生,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脑筋转到哪里去了。”
他直截了当地说,“马洛里先生会有那种看法我可以理解,可我一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
”哈奇对这个指责只能微笑以对。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对方说这种话了。
一直到出租车到家之前,两人都没再说话。
“哈奇先生,我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是,”下了车,思考机器开口道,“我要不要费些力气去帮卡尔先生找回原作。
现在他已经很满意了,而且很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有什么不妥。
因此……”哈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他叫起来,“你是说马洛里找到的画是……”“原画的复制品。”
科学家替他说完,“我对美术作品一无所知,因此乍看之下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复制品,我只是运用逻辑思考得到了答案。
当原画从画框上切下时,可以从还留在画框上的帆布看得出来,刀子在画布的右上角稍微斜了一下。
马洛里先生找到的画布与画框上残留的帆布并不完全相配。
结论是显而易见的。”
“那么原作还在德莱塞普手中?”“德莱塞普手上有原作。
他是如何拿到的呢?其实,方法多的是。
也许他将画布卷成一筒,藏在外套里;也许他有个同党,不过我不相信他会采用这种普通的偷窃方法。
当我重新研究这件案子时,我能看出他是个聪明人。
“比如,他先请求让他临摹惠斯勒的画,你可以看出这幅画的画框大小和鲁本斯的画一样。
他开始临摹,就在宴客厅里。
虽然他经常只身一人留在宴客厅,但是要知道,卡尔先生随时都会走进来,所以事实上,他是经常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中的。
他说他花了两天的时间完成临摹。
他知道卡尔先生对美术一无所知,所以他在没人监看时,将用帆布包好的画打开,用刀片将鲁本斯的名画从画框上裁下,放在身边,又临摹了一份。
当然,万一有人来,他会将名画盖起来,假装他在临摹惠斯勒的风景画。
要偷窃一幅价值五万元的画,这一点点小麻烦算不了什么。
“我们知道德莱塞普先生是个画家,他根本就不用担心卡尔能看出他在搞什么名堂。
他一开始就打算取走真正的鲁本斯名画,用复制品做诱饵。
你看到马洛里先生分不出真品和复制品之间有何分别,德莱塞普则知道卡尔先生也分辨不出。
他唯一的危险是被真正的鉴赏家或其他画家看到复制品而已。
他大胆地让警察在他眼前找到窃贼,还自告奋勇帮卡尔先生悬挂美术馆中的画作,从而发现名画失窃。
现在尚不清楚的是,他是怎么把复制品藏在詹宁斯的房间里的。
我可以想出有好几种方式……”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停顿了一下,斜眼朝上,双手指尖相触。
“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把原画拿回来。
你说过就藏在德莱塞普的房间里,所以用不着担心会遗失。
我敢说他知道,如果他想逃走,一定会引起警方的注意。”
我说过?哈奇想不出他什么时候说过原画藏在那里,不过他知道思考机器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是如何把原画从卡尔家拿走的呢?”哈奇问。
“当然就在和卡尔先生一起离开家的时候,挟在腋下拿走的。”
思考机器不耐烦地说。
哈奇狐疑地望着科学家。
过了一会儿,科学家站起来,走到隔壁房间去打电话。
当他走回来时,抓起自己的帽子,请哈奇和他一起出门。
德莱塞普在自己的房间里,请两人进去。
他们先不着边际地寒暄一番,科学家的目光不住地在屋里扫来扫去。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哈奇先生,那一定是马洛里探员,请开门让他进来。”
思考机器说。
德莱塞普似乎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马洛里探员带着疑惑的神情走入。
“马洛里先生,”思考机器安详地说,“仔细看看这幅放在壁炉架上的惠斯勒风景画复制品。
画得非常好,不是吗?我想你在卡尔先生那里见过原画吧?”马洛里探员咕哝了一声。
德莱塞普的脸色一下变白了,并没有受到称赞时应有的兴奋之情。
不过,很快他的神情再一次恢复自然,微笑着。
“这幅画的美不只在于它忠于原作,”科学家继续说,“还在于它是在一种非常特殊的情况下完成的。
马洛里探员,你是否知道。
如果我们将油灰混在胶水中,就能制造出一种糨糊,将之涂在油画上,不但能将原来的油画完全遮盖住,而且能在上面画上水彩画。”
他停顿了一下,其他三人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这一幅复制的惠斯勒水彩画,”科学家平静地说,“就画在我所说的特制画布上。
糨糊已经将鲁本斯的原画完全遮盖住了,用一些水就能把这些糨糊洗掉,不会损害底下原本的油画。
我说的对吗,德莱塞普先生?”对方没有回答,他还能说什么呢?马洛里探员将德莱塞普带回警察局。
一小时后,哈奇打电话给思考机器,问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水彩画是画在鲁本斯原画上的?”“只有这种方法才能使搜寻鲁本斯原作的人永远找不到,同时也能将原画妥善地保存起来,”对方回答,“我说过,德莱塞普是个聪明的家伙。
用一点逻辑推理就能找到答案。
哈奇先生,二加二总会等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