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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淳点点头,便问龚夫人:“逸贤呢?他大哥来了,怎么不叫他也来一起用晚饭?”
龚夫人忙道:“已经叫丫头去叫了。怕一会儿也该过来了。”
叶敬淳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他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来了,他却闷在屋子里不出来,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龚夫人忙替儿子辩解:“他早期说吹了冷风,身上有些发热。是我叫人去说给他让他好好地捂一身汗呢。中午的时候服侍他的丫头过来说已经好了,但还不敢出门。所以才没叫他到前面来。”
叶敬淳没有再说什么,冯老夫人忙打圆场,笑道:“我们又不是外客。逸贤那孩子是隔三差五便来给我请安的。这会儿他身上不舒服,就是不过来也无妨的。待会儿我们吃了饭,过去瞧瞧他。”
锦瑟坐在旁边心里暗笑,整个一个贾宝玉了。
想到这个她又悄悄地看了那个红玉一眼,心里越发的好笑,人家的表妹是黛玉,他家的表妹是红玉,倒也巧的很。说不定这龚夫人把自己娘家的侄女弄来,是给叶逸贤相亲的吧?嗯,古人的规矩里好像是有那么一条,即将要被撮合到一起的青年男女要守礼,不能见面。
说话间,饭菜摆上来。叶逸贤也披着厚重的大毛斗篷在丫头婆子的簇拥下过来,进门后先给各位请了安后,又去跟叶逸风见礼。
锦瑟偷偷的看着那个红玉姑娘,见了叶逸贤的神色倒是很平静。叶逸贤过去跟她见礼的时候叫她‘姐姐’,锦瑟心里着实有些遗憾。想不到这个红玉竟然比叶逸贤还大。如此表哥表妹的也只有她跟叶逸风之间是了。跟叶逸贤也是表姐表弟。
唉!不过古代人富贵家的公子都娶大老婆,这也是说不准的事儿。
叶敬淳请龚太医入座,叶逸风和叶逸贤二人相陪。
锦瑟便同龚夫人娘们三个坐在一起,她最小,自然坐在下手。
饭菜不怎么合口味,锦瑟毫无兴致,再说,她听叶逸风说了,龚家深谙医术,乃是医学世家。懂得药理的人都会救人于危难,也会杀人于无形。锦瑟细想想今晚龚夫人反常的态度,为了保住小命,这些饭菜锦瑟真的不敢乱吃。
叶逸风也同样不吃东西,连茶水都不喝。借口说这几天睡不好觉,只叫丫头倒了被白开水慢慢的喝着。
龚太医有一句没一句的同叶敬淳扯朝廷里面的事情。叶敬淳也只是淡淡的敷衍着。翁婿二人看上去客客气气,实际上是貌合神离,各自都打着各自的主意。
叶逸贤同叶逸风低声的说话,叶逸风也只是淡淡的笑着,偶尔回他两句,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龚夫人母女倒是吃的很开心。冯夫人见红玉也放不开,便转头笑道:“你们小姑娘家脸皮儿薄。串亲戚从来都是吃不饱饭。可这是你姑妈家,你又有什么好拘束的?我看锦瑟这小丫头也不吃东西。真不知道你们小姑娘们是怎么想的。”
锦瑟忙笑道:“多谢老夫人关心。刚才来的时候因为饿了,便贪吃了几块点心。这会儿肚子有些涨涨的,实在是吃不下了。”
龚夫人倒是不理论,本来锦瑟今晚也不在她计划的范围之内,她听冯老妇人说红玉腼腆怕生,便拿着汤匙舀了一个鱼丸放到红玉的碗里去,笑道:“红玉啊,你尝尝这个,这鱼丸是我今儿下午叫人想尽了办法才弄来的,听说这个鱼是极北之地弄来的,叫什么鳕鱼。吃了对身子极好。”
锦瑟顿时觉得额头上升起三根黑线。心想谁把鳕鱼给卖到侯府来了?可真是会赚钱。不过按说上次运回来的鳕鱼他们自家都不够用呢,龚夫人又是如何想办法弄来的呢?
红玉尝了一口鱼丸,微微笑道:“姑妈说的不错,这个鱼丸真的很好吃。”
冯老夫人看了一眼锦瑟,转头吩咐身后的丫头:“你去给你们小小姐也弄几个鱼丸尝尝,她小丫头怕是还没吃过这样的东西。”
旁边的丫头忙应声上前去,拿了汤匙给锦瑟盛鱼丸。锦瑟心里暗暗地好笑,心想你还不知道是托了谁的福才吃上这鳕鱼的吧?还在我的面前臭显摆。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给了冯老妇人一个面子,拿了自己的汤匙舀了一个鱼丸,放到嘴边咬了半个轻轻地咀嚼着,不过没咀嚼两下便停下了。只抬起头来看着龚夫人,欲言又止。
龚夫人看锦瑟这表情,心里自然瞧不起,却微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不合你的口味么?”
锦瑟咧着嘴巴转过头去,有小丫头忙捧着痰盂上来,锦瑟把嘴里的东西吐进去,忙又喝了一口茶漱口毕,歉然的叹道:“真是不好意思,刚刚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腮……唔,怕是咬破了,吃不得这鱼丸了。”
冯老夫人忍不住笑着转过脸去,掩饰着内心的鄙夷。暗道。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吃个鱼丸也能咬了腮。
那些人还把她捧到天上去,说六王爷对她钟爱有加。说不定六王爷也就是觉得她憨傻可爱,随意逗她两句也就罢了。
唉!冯老夫人想到这些又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想鸾音那孩子是命不好,居然被这样一个山野来的小丫头给弄出了家门。真是一时大意!
龚夫人是多少知道点锦瑟的。这个小丫头一向是眼高于顶的,今儿怎么竟在这鱼丸上出丑?于是她转过脸来仔细地看了锦瑟一眼,方关切的问道:“没事儿吧?若是咬破了,那是不能再吃这些海里的东西了。对伤口可不好。”
“嗯,是不能吃了。多谢太太关心。”锦瑟心想,你们买的这是什么狗屁鳕鱼啊?硬生生的让人家给骗了。这鱼肉能吃么?吃了会拉肚子的!
若不是亲眼看着龚夫人和冯老妇人都吃过了这鱼丸,锦瑟都要怀疑是他们故意要害自己了。
这边一闹,屏风外边的叶逸风便转过脸来,问道:“是怎么了?”
锦瑟忙道:“鱼丸太好吃,我忙不迭的咬了两口,咬到腮了。”
叶逸风立刻警觉起来。以他对锦瑟的了解,就算是天上的龙肉到了她的嘴里,也很难让她这样。她既然这样说,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鱼丸有问题。
此时,叶逸风才想起刚刚好像恍惚听见龚夫人说这是鳕鱼做的鱼丸。
鳕鱼?
叶逸风微微皱眉,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把鳕鱼给偷偷的卖了?
不说杏春园那边每天都要用不少的鳕鱼,而桃源福地那边即将开业,早期他还为鳕鱼数量不够而烦恼呢。这会儿在侯府的家宴上便有了鳕鱼了?
锦瑟吃饭不小心,咬到自己腮的事情毕竟是件小事儿,众人笑了笑也就过去了。
饭后,龚夫人叫人去收拾屋子,说要留红玉在家里住两天。冯老夫人也不拒绝,只盯住红玉:“好生孝敬你姑妈,跟你姑妈多学学管家理事的本事。将来总有你用的。”
红玉起身答应着,便随了丫头去了。
龚夫人微笑着看红玉窈窕的身影在消失在十二扇梨木雕花大屏风之后,方微微叹道:“红玉这孩子,我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冯老夫人也跟着笑:“我也是看她懂事明白规矩,才把她留在身边的。这一来二去的也都这么大了。我再喜欢,也不能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她娘死得早,如今她这婚事上,还要你来操心。”
龚夫人笑道:“知道知道。要说让这孩子嫁到外边去,我是第一个就不同意呢。”说着,她往外看了一眼,又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太太看着逸风那孩子怎么样?不说相貌人品,单说他在外边做出的那番事业,依我说比那几个王府里的世子也差不了几分呢。”
此言一出,坐在旁边喝水的锦瑟又差点没被一口水给呛死。
龚夫人回头看了一眼拼命咳嗽的锦瑟,微微皱眉,又转过脸去继续跟冯老夫人说:“他父亲也为他的婚事发愁呢。之前他不在家,京城里各位王侯之家也没听说过这孩子到底怎么样,谁也不敢贸然提亲。如今呢,提亲的人倒是踏破了门槛儿。可他毕竟是庶出,来提亲的人说起的姑娘十有八九都是各府上庶出的姑娘。若不是庶出,便是那些四品以下各部主事家的姑娘。一个个儿都是巴望着我们侯府的门第来的。”
冯老夫人连忙摆手,说道:“那可不成。大少爷怎么说也是侯府的长子。虽然是庶出,可他姨娘死得早,你身为他的嫡母,早就该把他收在自己名下教导。那些门第里的女孩子见过什么市面?娶进门来少不得争东争西的,弄得家宅不宁。到时候还是你跟侯爷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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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锦瑟听见冯老妇人跟龚夫人说话,心里偷偷的乐:你说人家争东争西的没见过世面,殊不知你们这样怕人家争东争西,这样精打细算的,岂不是更没见过世面?
龚夫人听了冯老夫人的话之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老太太说的很是,所以我才看中了红玉这孩子。老太太放心,逸风虽然是庶子,可我拿他跟逸贤一样的待。将来他们成了亲,我也不想让他们分府去单独住。还住在家里就是了。逸贤生的单弱,正好有他哥哥嫂子帮衬着才行呢。”
锦瑟一听这话,差点没咬了舌头,忍不住轻声的‘嗯’了一下。
龚夫人发现锦瑟的异样,于是回头来问道:“锦瑟,你怎么了?”
锦瑟忙摆摆手,说道:“没什么,这茶太烫了。”
龚夫人便吩咐身后的连翘:“去给小小姐换杯温热的茶来。弄那么烫做什么!真是的……”
锦瑟忙笑道:“没关系的,是我自己喝的太急了。不怪她们,这大冷的天儿,茶还是热些好。”
龚夫人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锦瑟啊,你义父最疼你了。你觉得,刚才那个姑姑给你义父做媳妇,怎么样?”
锦瑟一怔,心想还有比这更坑爹的么?
“呵呵,刚才那个姑姑嘛?长得很好看啊。只是——婚姻乃是终身大事儿,锦瑟还小,可不懂这些。这事儿还得太太和侯爷多多操心啊。不过——唉!叶逸风那个人……性子很是冷淡,恐怕刚才那个漂亮的姑姑跟了他,会受不了他的那些臭脾气的。”
龚夫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锦瑟居然敢在自己这些人面前直呼叶逸风的名字。这成什么体统?这是大逆不道啊!
冯老夫人也听见了,当时就收了笑脸,正色对锦瑟说道:“你这小丫头可真是大胆。逸风是你义父,乃是你的长辈。她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么?还称名道姓的叫的那么顺嘴,看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这种规矩,寻常百姓家也是讲的,就算你是山野里出来的女孩子,也不该做这样的错事。何况这里是侯府?幸亏我们不是外人,否则这话传出去了,岂不是叫人家笑掉了大牙?说这镇南侯府索性连父子人伦都不讲了?!”
锦瑟很是郁闷的出了一口气,抬手把茶盏放在桌子上,淡漠的看了冯老夫人一眼,没说话。
龚夫人只觉得自己里子面子都没了,还是要强忍着发飙的火气,抬起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扣了扣,说道:“锦瑟,长辈训话的时候你不知道要站起来聆听么?”
冯老夫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惊动了外边的几个男人。等龚夫人也扬声质问时,叶逸风已经起身转过屏风走了过来,看着龚夫人母女两个都皱着眉头瞪着锦瑟,叶逸风很是不高兴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冯老夫人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当时就把持不住了,冷冷笑道:“逸风,这是你教导出来的干女儿么?她居然跟我们说话的时候直呼你的名字,眼睛里一点尊长都没有。你是怎么教导她的呀?这孩子可不是小孩子了,我看她总有十几岁了吧?十几岁的女孩子哪里还有这么不懂事的?”
叶逸风一听这话不仅没生气,反而乐了。他微笑着走到锦瑟跟前,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慰,同时转头去看着冯老妇人,淡漠的说道:“我叶逸风从小失于教养,所以也不会教养孩子。锦瑟叫我的名字是我早就准许了的。我们两个人不分彼此,她喜欢叫我什么就叫什么,我自己都不在乎,冯老夫人你又在乎什么?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儿吧?”
冯老夫人手心脚心都没想到叶逸风会这样说,不过她身为龚夫人的母亲,在侯府也只能是客人,侯府的事情她的确不该多嘴。所以一时间竟被叶逸风给问的说不出话来,只紫涨了脸,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茶盏,紧握到手臂发抖。
龚夫人沉声喝道:“逸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给老太太道歉。”
叶逸风冷笑着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