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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爸爸已经同意了。”王平腼腆一笑。他的人畜无害的笑,总是能欺骗很多人!
“那我去问问。”王功福狐疑的说道。
“还问什么,我爸上街打酱油去了。”王平微笑说道。
当时酱油醋和盐巴,都是散装,没有袋装也没有瓶装的。酱油和醋,都是用二两和半斤的竹提子做工具,要多少就用竹提子在很深很大的铁缸里面打出来。一个圆形的小漏斗放在玻璃瓶上,把酱油倒进漏斗口,通过漏斗一滴不少的流进玻璃瓶,玻璃瓶买家自带!
这就是正宗的打酱油!
门外脚步声响,王建进来了:“老幺,爸在街上找人带信回来说,妈妈刚当上队长,有事,要陪妈去一趟大队,叫你找叔帮忙挖一下桑树。”
“真挖?”王功福觉得要问瓷实。
“嗯!”王建说道,“老幺,爸说叫你多叫几个人,王显华王泽两兄弟都叫上。”
“我知道了!”王平拍拍王建的肩膀,“叔,你帮我叫上几个人先去,每隔两棵桑树,挖掉一棵,我随后就来。对了,王建,家里箩筐的绳子都解下来了吗?”
033章 动手捆父亲
“王平,你带我来这空饲养场干什么?”父亲王年贵走进空空的生产队饲养场。
饲养场有三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养猪的,一个部分是养牛的,还有个部分是饲养场社员住宿吃饭的地方。耕牛肉猪一分到社员的手上,这饲养场就成了空的地方,一长溜的茅草房大门敞开,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从牛圈里飞出来。
“爸,这地方空着,我想让你来承包,养猪,铁定赚钱!”王平笑道。
“这地方是不错,可是我们哪里的承包费,起码也要几十元。”王年贵说道。走进他熟悉的饲养场,看着空空的一间一间的牛圈,老人心里有些感慨。饲养场的社员,在走之前,把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人住的一般。
“爸,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证给你五百元钱。”王平笑嘻嘻的说道。
“五百?”父亲屈起指节,伸手就在王平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下去,“城市里的工人,一个月也就二十多元工资,猪肉九毛钱一斤,米一毛四分一斤,五百元,五百元是多么大的一笔钱你不知道吗?城里工人两年不吃不喝也才能勉强积攒起来的一大笔钱,老子活了这么几十年,还没有一次xìng见过五百元,你龟儿子能变出来?”
王平摸摸生疼的额头:“爸,只要你让我挖掉些桑树,支持我嫁接桑树种,我保证一个月后绝对能赚五百元。”
父亲王年贵呼的就扔掉手里的卷烟,顺手捡起一根树枝就抽在王平的身上:“你还在做梦,你脑子被李兵打坏了吗?”
“真的,爸爸!只要你同意我砍树。”王平伸手接住父亲抽过来的树枝。
“不行!”父亲王年贵断然说道。
“可是今天已经由不得你了!”王平腼腆的一笑。
父亲jǐng觉的看着王平,拽了几下树枝无法拽动,丢开,就去拖屋檐下的一根树棍。王平一个箭步赶过去,伸手就扭住父亲的双手,脚下一袢,父亲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一张脸气得顿时绿了。
王平用膝盖顶住父亲的腰眼,抽出身上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只两下,就把父亲的两只脚捆了两圈。
父亲气得无法动弹,只剩下呼呼的喘息声。
王平动作不停,麻利的把父亲的两腿捆好,打个死结!
“你龟儿子想死了吗?敢捆绑老子,天打五雷轰你这个逆子!”父亲的嘴唇都气得发抖。
“爸爸,我可没有打你,是你动手打我,我是正当防卫,法律都允许的!”王平嘻嘻说道。老人家气得眼睛一翻白,差点晕过去!
王平趁父亲气得手脚发软的时候,把父亲的两只手也飞快的绑上。他准备的绳子较长,捆好父亲后,还剩下老长一段。王平就把父亲抱起来,走向原来生产队饲养员住的房间。
“你龟儿放开我,不放我要喊了!”王年贵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小子诓骗他来这里,是要把他绑起来。
儿子绑父亲,简直就是天打五雷轰!
“喊也没有用,爸爸,这饲养场本来就偏僻,谁还会来这里,我抱你去床上休息一下,等我下午把桑树砍完,我就回来放了你。”王平嘿嘿笑道。
父亲气得一阵一阵头晕!
“爸,你别激动,我这是为了帮你赚承包饲养场的本钱,还有买小猪儿的本钱,都着落在这桑树上。”
“我呸!”王年贵一口痰吐在王平的脸上,“你就算把桑树砍了,桑树嫁接成功了,再把你卖了,也赚不来五百元。养蚕蚕茧都要几个月时间才能变成钱,你怎么赚来五百?你这个疯子,神经病。”
“我有办法!”王平笑嘻嘻的说道。他把父亲放在床上,剩下来的长绳子把父亲就势捆在床上,然后堵住嘴,因为老头子不停的骂,越来越难听。
“爸爸,这桑树,我肯定是要砍的。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王平笑嘻嘻的把父亲再次气个半死。
王平捆好父亲,再检查了一遍,防止绳子勒伤父亲的手,在紧要的地方,垫上了破布。
“爸,你别挣扎,越挣扎越紧,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家里好。照书上说的做,我们就能在今年成为西南地区的首个万元户。”
万元户这个词,就是在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时候产生的一个新名词。当时的一个万元户,是全国人民学习的榜样。共和国第一个万元户,就是农民,土地下放后,靠养猪致富的!成为共和国所有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全国去取经学习的人络绎不绝,轰动一时,也成就了万元户这个新词。
老人家气得一口气哽在了胸口。王平连忙为父亲舒经活络,眼见父亲气愤难消,王平无奈对父亲说道:“爸爸,你睡一觉吧!”老人家喉咙里呜呜呜的发出声音。
王平不再犹豫,笑嘻嘻的说道:“天灵灵地灵灵请王家祖宗原谅!”伸手就在父亲的太阳穴上猛击一拳,父亲顿时晕过去,被打击的部位泛起红sè。
父亲xìng格太倔强了,王平怕父亲岔了气,干脆打晕再说。
王平打晕父亲后出来,一边闪出三哥王建,表情有点像受惊的老鼠:“老幺,爸爸呢?”
王平努努嘴!
“捆好了?”王建担心的问道。
王平点点头:“我把爸爸打晕了!”
“你还真动手了?”王建吃惊得眼珠都瞪了出来。
“不动手不行,不捆他也不行,今天下午,我们必须把该挖的桑树全部挖掉。”
“那我在这里守着爸爸,你把王玉和王亮都叫去帮忙吧!”
“嗯,还有潘文才潘文品两家,李兵兄弟,都叫来帮忙,知道我挖树的人越多越好。”王平眼神闪闪发亮。人越多宣传xìng就越好,他有自己一连串的赚钱计划。
两兄弟正在偷偷的低声说话,小路上,突然的人声喧哗,跟着沙丘的旁边转角,走出来了一大帮人,一路商量着这空闲下来的饲养场的处理办法,为首的,正是刚刚上任的生产队队长母亲耿淑芬!
两兄弟一见,顿时傻眼了!
034章 大逆不道小兄弟
王建脸sè顿时惨白,对王平说道:“老幺,这事情是你做出来的,跟我无关,我先走一步。”他撒腿就溜。王平也是吓了一跳:“三哥,你怕什么,有我呢!”回头看时,王建已经溜到房子后面,沿着土沟匍匐着远遁。
王平看见了母亲,而母亲也看见了他。随行的,还有大队书记刘坤厚,大队长唐金,社员代表孔小虎,队会计唐老绵,还有那天晚上见过的公社社长,另外还有几个人,看样子也是干部模样,王平却并不认识。
王平要想躲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王平,你在这里做什么?”母亲耿淑芬喊过来。
“来这里看看饲养场,我想承包这里。”后面的话却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随便把父亲绑起来。”王平腼腆一笑。
“你说什么?绑你父亲?”耿淑芬的声音突然拔高,像哨子一般的一下子就尖利起来。
“是啊,我把父亲绑在这里,不然他今天下午就会找我拼命!”王平腼腆一笑,“不过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把他放出来。”
母亲耿淑芬气得一张脸都抽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平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悍,在突然见到母亲等人有过短暂的慌乱之后,瞬即镇定下来,坦然的把自己的‘大逆不道’说了出来。
公社的社长,随行的几个干部,大队书记刘坤厚,大队长唐金,孔小虎和唐老绵,都吃了一吓!
王平这个人,竟然还有这样无法无天的一面!
在空空如也的饲养场里,把自己的父亲捆在这里?!要不是亲耳听见,谁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可是光天化rì之下。
耿淑芬身子一晃,刘坤厚连忙伸手扶住!
王平说道:“妈,你放心,父亲没事!”
趴在屋后不远处的地沟里的王建,听见王平竟然敢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一张脸吓成了惨青sè,心脏通通通的跳动。这件事情,要传了出去,王家就要被大家戳脊梁骨了!
以凶悍和横蛮出名的孔小虎和唐金,看着一脸笑容的王平,心里一阵发虚!这个王平,今后有任何事情,都千万别得罪他。连自己的父亲都敢捆起来,唐金和孔小虎都自认没有这份胆量。在事情败露后,当着这么多人,笑嘻嘻的说出自己无法无天的事情,唐金和孔小虎更是无法做到。
人要脸树要皮,但是显然,王平是个另类!
公社社长连胜利大队书记刘坤厚三队会计唐老绵等人都是脸上变sè!
王平这个人,就是一个妖孽!人人跟王平的目光一对,心中都微微发憷!
不过随行来的几个陌生干部却是对王平露出了鄙夷和愤慨,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喝道:“你这小伙子,竟然敢捆绑自己的父亲,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送到派出所去?”
“混小子,快把你父亲放开,不然我要教训你了!”另一个干部也很生气的说道。而公社社长连胜利大队长唐金等人了解王平本事却没有敢发话。
王平腼腆一笑,进去把捆绑住父亲的绳子一拉,所有的结一个一个串联着全部打开,这是特种兵的绝活,不明白诀窍的人是解不开的,越解越乱!越挣扎越紧。王平在父亲的头部胸口几个关键穴位上按一按,父亲哎的一声醒过来,一眼看见王平,伸手就给王平一耳光。
王平没有躲,这一巴掌顿时把老爷子的手打得麻木,王平的脸也是五个手指印。王平毫不在意,这点疼对他的钢丝一样的神经来说毫无影响。他伸手把父亲抱起来,走出去,然后把父亲放下来,父亲正要发火,却看见一大帮人就在对面看着,顿时老脸一红。有外人在场,王年贵就不肯再对王平发火,要发火,也要在自己的家里,没有外人在场。
“年贵,你没事吧!”耿淑芬一颗心放下来,同时看见王平脸上的手指印,心中也是一疼,“孩子不懂事,你真下得毒手?”她转眼又维护起王平来。
“这样的孩子,就该好好的教训一下,老人家,打得好!”一个干部喝道。王年贵一看,不认识。
“小伙子,快给你父亲赔礼道歉。”另一个干部模样的人也喝道。这几个人,都不是真武公社的干部。
“耿队长,这样的孩子,要严加管教!”有干部对母亲耿淑芬说道。
“对,让这个孩子说说,他为什么要捆自己的父亲,说不清楚,今天送他去派出所!”第四个干部厉声说道,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恐吓一下王平。
来的几个陌生干部都言语呵斥王平,倒是王平的父亲母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连社长,你怎么不说几句,这样的小伙子,不批评教育,今后还得了?”有干部对社长张东说道。
真武公社社长连胜利跟王平见过面,在宁娴澜女士夸赞王平的那晚上,他也在场,只是当时人多,以宁娴澜女士和王平为焦点,不知道王平有没有注意到他。
“王平,你说说,为什么要捆你父亲。”连胜利口气温和的问道。他的态度令几个陌生干部都嫌连胜利说话太没有杀气。这样的大逆不道的孩子,就该狠狠的呵斥教育。
王平人畜无害的笑容浮出来,他并不知道这位说话的是真武公社的社长,虽然好几个干部呵斥他,口气非常严厉,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要把家里的栽种过密的桑树挖掉一些,我爸爸不肯,我怕他下午扛着锄头来阻拦我干活,没有办法,只好先把老人家捆起来,等桑树挖好了,砍成柴火,再放了他,到那时候,我父亲想反对也没有办法了。”
几个陌生干部都是一愣,相互对看了一眼。这里农民观念相当落后他们都是知道的!想不到这里的年轻人还有明白人!
“小伙子,你读过高中?”一个干部问道。
王平摇摇头:“我就是一个小农民。”
“那你怎么知道桑树过密?”
“书上说的,书上有说桑树的栽种距离嫁接时间树种培育和有机肥料施肥!”
几个干部再次对视一眼,这里还有小农民自己看书学习的,令人惊讶,而且说起来是那么一回事,句句在点子上。